资本巨头 第二十七章 回归南国

唐母点了点头，望着自信满满的唐之信，她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慰。凡是被困难击不倒的，都是男子汉，都是英雄，就是巨头。

而此刻，自己的儿子就是英雄，就是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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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自信满满的唐之信却又突然皱起了眉头，用请求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对唐母说道：“妈..........，估计..........还得委屈您老几年，这几年.......我可能不在商城市。”

“你要去外地？”唐母惊讶道。

“是啊，商城市太小，我需要去闯荡一下，等奋斗出个名堂了，再会回到这儿。”唐之信略微坚定地说道。

此时，唐母心里明白，这是唐之信打定主意了，而作为母亲的她，能做的只有支持他。于是：“你找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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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打算去京北。”

“京北市？.....去首都？”

“妈，确切来说是南国资本，那里曾是我种下梦想的地方，我想到那里，把梦想再找回来。只是.......”唐之信欲言又止，怔怔地望着唐母，眼圈又开始红了。

唐母看了看徐梦蕾，确定儿子已经下定了决心，便慈祥地望着唐之信和徐梦蕾，温柔地说道：“这事啊，你得和蕾蕾商量就好，我这没什么意见。你带蕾蕾去不？”

“暂时先不带吧？”唐之信转头望着徐梦蕾。徐梦蕾自然明白唐之信的意思，出去之期前途未卜，不想带着自己吃苦。另外，也想让徐梦蕾在家能照顾自己已经年迈的母亲。

于是徐梦蕾就说道：“妈，我在家照顾您。”

“我自己也行，你还是跟之信去吧，早晚的有个人照应，好一点。”唐母又温柔地说道。

“妈，您有别拗了，让蕾蕾在家照顾你，我在外好放心打拼啊。行不？妈”

唐母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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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又严肃地说道：“你自己去可以，你得我俩留点念想？”

“念想？我会经常给你们打电话的，放心吧。妈”，见唐母同意了，唐之信一阵开心，爽快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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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母假装生气地说道：“真是越大脑子越不伶俐，你们夫妻俩商量去。晚上给我个准信儿。”

“我俩商量？您这不是同意了吗？.........”唐之信又不解地问道。

“你俩不商量，谁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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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信一脸疑惑地望着唐母，见唐母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又转头望向徐梦蕾。只见徐梦蕾两腮微红，害羞地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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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屋了啊。”唐母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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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只留下一脸疑惑的唐之信和害羞的徐梦蕾........

过了几秒钟，

唐之信转头看了看徐梦蕾，问道：“蕾蕾，刚才妈说得是什么意思啊？”

徐梦蕾抬头看了看他，“嗔怒”道：“自己想去！”

说完，也转身回了她和唐之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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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啊。”唐之信一脸的疑惑。然后，灰溜溜地跟着徐梦蕾进了房间。

“蕾蕾，妈是啥意思啊？好好的，生啥气呢这是”唐之信有点着急地问道。

“你真听不出来？”

“没听出来.........”

徐梦蕾望着此时的唐之信，突然感觉他很好玩儿。他之前在员工面前是一个聪明睿智、威不可犯的唐总；可对家事上，他就像一个不解风情的大傻子。

就突发奇想，故意逗了逗他，就说道：“看来，你是活该啊！”

“活该？”

“对！就是活该。”

唐之信越发不解，越问越着急。情急之下，就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自卖自夸道：“蕾蕾，你说实话，平常我心疼你不？”

“除了经常不回家之外，还是比较心疼的啊。”徐梦蕾用顽皮的眼神望着唐之信。

“那我，对咱妈是不是也挺孝顺的啊。”

“是啊，除了见不着你的人之外，是挺孝顺的啊。”徐梦蕾依然用这种顽皮的眼神望着唐之信。

“这？”

“这什么啊...........”徐梦蕾故意欲言又止........

“说吧......蕾蕾，我的好媳妇儿。”唐之信见徐梦蕾根本就不接招儿，转而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徐梦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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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活该没个一儿半女。”徐梦蕾咯咯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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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奥......奥......明白了，明白了。哈哈”唐之信来回呼啦呼啦头发说道。

“咱妈话里的意思明白了？”

“我说呢，绕了这么一大圈，是这个事啊。”唐之信一把把徐梦蕾揽入怀中，“狠狠”地说道：“那咱们今天就把这个念想留下。”

“........去你的，把你外边的糟心事儿处理完再说。”徐梦蕾假装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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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信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道：“公私分得倒是很清楚，行，我这就去把剩下的事处理完。等完事了，再完成这个念想。”

徐梦蕾用撒娇的眼神望着他，说道：“去把，唐柳下惠.........记着带着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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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云鼎，我的梦。”唐之信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詹丽娟的来电恰到好处地划破了这既幽默又温馨的气氛。

“娟子，什么事？”唐之信抓起电话，问道。

“布兰诺他们把公司接管了，收购的资金也已到账。这些钱怎么办？”

“布兰诺他们也真够猴急的。这样，我先联系下王东阳和杨朔。如果咱们四个人时间能够凑到一块。就去私人会所。”唐之信安排道。

“私人会所？”

“回头我去接你。”

说完，唐之信便挂了电话，随即又拨通了王东阳的电话。在确认四人的时间都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就驱车去云鼎集团接出了詹丽娟，一路绝尘，奔向他的私人会所。

詹丽娟之前不知道唐之信还会有这么一个私人会所，刚进门便问道：“哥，这个会所是你的？”

“是啊！这个会所主要是重要合作伙伴最后敲定生意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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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嫂子知道不？”

“知道啊。她还来过几次呢。”

“奥......”詹丽娟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这时，唐之信感觉她的眼神不对劲儿，就笑了笑说：“小丫头，你想什么呢。不信，你现在给你嫂子打个电话，问问她。”

“那倒不用，要早知道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我干嘛要去其他会所办会员啊？来这享受还不用掏钱，唉！我顿觉浪费不是一种美德啊。”詹丽娟嘻嘻地笑着，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行！主要你不嫌烦，以后你可以天天来。”唐之信爽快地答应了她。

“那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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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到了会所办公室，陈朔和王东阳早已在办公室里等待着唐之信他俩的到来。

待四人坐定。

王东阳首先说道：“你没去那个财经栏目？”

“去了，开始前又走了。”唐之信回答道。

“公司卖了多少？”杨朔好像总是能猜透唐之信的心思，开口便直击重点。

“不含债务，九个亿。”

“那就等于是卖了一个亿。”

“是啊！斯明哲那里就要还八个亿。”唐之信叹了一口气说道。

之前，杨朔和王东阳虽不知道唐之信没有参加这次栏目的原因，但仅凭财经栏目现场直播的内容和唐之信未参加这个栏目这两件事上，就能推断出个大概。

“这次栏目出乎了我们的意料，说是讨论类金融模式，实际上就是布兰诺和约翰的独角戏。他们只是用很短的时间来批判类金融模式，接着就是宣称他们永不使用类金融模式，再者就是老生常谈的资本和实业之间的关系，简直把玩儿资本的这些人夸成了拯救实业的天使。”王东阳愤愤地说道。

“对了，财经栏目结束后，他们就按照市区繁华程度对市场进行了界限分明的划分，红山云鼎集团和惠尔斯商超集团属于第一阵营，主攻高端市场；隆盛集团、百洁集团、利源商超集团属于第二阵营，主攻中端市场；其他商超被分为第三阵营，主攻低端市场。”杨朔又补充道。

“这是公开的垄断市场，他们敢这么作？”唐之信不解道。

实际上，这既是一个法律常识，也是一个商业常识，一个市场如果任由一个企业或某个利益集团来操纵，那会扼杀市场活力，有造成整个产业效率低下的风险。国家制定反垄断法的目的就是为了预防和制止垄断行为，保护市场公平竞争，提高经济运行效率，进而维护消费者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

“他们这算违反了法律啊，当时只想竞争的事儿，怎么没考虑到这一块啊。”王东阳恍然大悟道。

“实际上，他们比我们想象得要聪明。金若男在档案室存文件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还没来得及入档的一套文件。后来她才发现，无论是联盟协议还是供应商的排他协议，都找不出限制唐之信竞争的条款。如果从专业人士的角度看，这就是一份普通的合作协议。包括这次，他们也只是开会说了规划，只是口头承诺，没有文字性的协议”。而且，虽然做了市场划分，可所有的商超购物中心的装饰装修、员工等一律不变，在老百姓眼里，商超还是原来的商超，没有什么变化。他们所有的联盟实质是一堆口头承诺。而这种口头承诺是在极为保密下的场所中进行的，连金若男都不在现场，外人更是无从得知。”杨朔又说道。

“你的意思，这次他们运用了潜规则的方式。”

“是的！只要不限制竞争，供应商和多家商超签订供应协议，这不算违法。后来供应商的违约，也只是违反了合同，并且他们主动提出交违约金。你最多说他个人品不好，见风使舵，和违法占不上边。”

.........

“那之前说金若男那边传出来的消息是协议里有这一条啊，怎么后来又变了？”王东阳不解的问道。

“是啊！”唐之信也是满脸疑惑地望着陈朔。

陈朔抿了一口茶，说道：“金若男知道的是假协议，这份假协议流传了出去，知道的也不少。我估计啊，这可能是他们放的烟雾弹。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没看见这个烟雾弹。真协议签订的时候，只有约翰、布兰诺和那些商超集团的老总们。金若男因为是助理的身份，当时被排除在外了。如果不是偶然间看见这份问价，金若男还一直以为他们签的就是那份假协议。”

“阴谋高手啊！”

.........

“看来这横断产业天下的还真是一群小人，我之前真是高看他们了。唉！”王东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因为在他的价值观里，一直认为只有厚德才能载物，一个人的德行修为和他所拥有的财富是成正比的。

特别是在这种鼓励自主创业、公平竞争的社会里，更是如此。

以他的这种逻辑推断，如果一个人的存款或者事业能达到百万级、千万级，或者最多是亿级，人品的好坏，有些时候并不是关键因素。因为就算是人品不好，只要懂得拾遗补缺，投机钻营，照样可以积累起比较可观的一笔财富，过上比较富裕的生活。

可如果你要想做一番大事业，在某个产业中成为一个巨头，除了必要的商业常识、经营策略、人情练达以外，你还得是一个真正有雄心壮志、不屑于蝇营狗苟的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自私和事业之间，选择把自己奉献给事业，才能担负担起一个产业的未来。所谓先有非常之人再有非常之业就是这个道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千个身价一亿的人加起来，远远不如一个身价千亿的产业巨头。

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产业巨头是这个社会的稀缺资源，如果一个产业里出现一个巨头，那么他将会运用所有可能运用的资源，来提升这个产业的效率。而产业效率的提升，直接造福的不仅是产业链中所有的企业，造就的是无数个亿万富翁，还会造福数以亿、数十亿计的消费者。间接促进一个地区乃至一个国家经济增长水平的提升。

孰大孰小，不可同日耳语。

可红山资本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巨头级资本机构，背后怎么会是这样一群小人在操纵呢？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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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阳第一次对自己的价值观产生了怀疑。

“红山资本算是一个比较注重员工价值观管理的资本机构。它东国区的执行总裁南云起，就算是一个比较有东国产业情怀的东国人。不过，树大有枯枝，有些败类充斥在一个优秀的公司里，也是一个平常事。约翰他们不等同于他们的公司，所谓作法自毙，兴于此，更会亡于此，时间才是最好的见证者”杨朔意味深长地说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杨朔转了话题。

唐之信就把和詹丽娟通电话的事情，告诉了杨朔他们。然后又把目前所有的资金进行了一个分配。

这次布兰诺他们的收购资金是九亿、杨朔带来的十五亿、卖掉物流园、农产品品基地的十亿，如果再加上之前公司浮存金的两个亿。一共是三十六亿资金，这是进账的。

已经出账和待出账的是供应商的十二亿、于浩洋一亿、银行八亿贷款、詹丽娟0.95亿，共计需要支出21.95亿，剩余14.05亿。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进入账单，而剩余这14.05亿，唐之信没有把他们当做再投资的资本，在他心里，云鼎大厦远比这些金钱要重要的多，它在他心里的位置，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他最后决定，从家里在拿出一些钱，凑够十五亿，还给老师、陈朔还有同学们，把云鼎大厦拿回来。

但杨朔没有同意，并且还风趣地说道：“老师和同学们把这笔钱投进来时，就没想几天收回去，云鼎大厦还是你的，算是给你留个念想。但你小子得记着，这些钱可不是你自己的私有财产，这笔钱只当是我们对你未来的投资。我们攒这些钱可不容易着呢？”

唐之信又以没合适项目的理由拒绝了杨朔的要求，希望能这些钱还给老师和同学们。可杨朔说什么也不同意，反复几次后，最后见杨朔有些生气了，唐之信这才作罢。

“你已经有打算了吧？”王东阳问唐之信。

“知我者，东阳啊。我准备去趟趟这资本的浑水。大师兄，你觉得我是这块料吗？”唐之信用请求的眼光望着杨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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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朔想了一会儿，神秘地说道：“你的天赋倒是没什么问题，知识结构嘛，可以到那再补充。不巧啊的是，我下属的职位已经满了，实在是没有你的位置了？唉！自求门路吧！”

“谁让你是大师兄呢？谁让你没事跑商城市来的？看到师弟公司没了，你这连个工作机会都不提供？你这是哪门子的大师兄啊？哈哈”唐之信故意“揶揄”地笑着。

“我这好心来帮忙，你这还赖上我了。别用激将法啊，我可以不吃这一套。”杨朔用“狡猾”的眼神又瞄了瞄唐之信，故意为难地说道：“不过，我的并购部准备再分拆出一个部门，名字叫反并购部？不知道你这个小师弟有没有意向参与一下呀？哈哈”

“反并购部？”

“你这次输的甘心吗？”杨朔又故意刺激唐之信。

“明知故问！”

“老师一直有一个梦想，除了产业整合外，还需要在培养一支反敌意收购的并购队伍。这个我们已经谋划很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又让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不过事先说好，你自己加盟可不行，东阳得来，你身边这个大美女詹总也得来，再加上金若男。”

“大师兄，你这是什么逻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