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阳凤舞记·补完版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素问首席之过往

叶问山问：“收你当徒弟，学习她的医术吗？”

素寒回答：“是的，我做梦都想着这件事，但奈何只是想想。”

叶问山说：“据我所知，素神医的医学基础都是她娘教的。在素神医还很小的时候，她娘便带着她识药草、读医书。因此，素神医如果想收徒弟，很可能需要经过她娘的同意。”

素寒点点头，随即好似又想起什么：“那素首席的娘……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叶问山又道：“没有，她娘活得好好的呢。只不过，她娘去了忘尘庵做了尼姑，还要求素神医与她以后不要再以母女相称，互道‘师傅’、‘施主’便好。”

素寒吃惊于素首席竟还有这样的过往，她忍不住又问：“素首席的娘要做尼姑，那素首席的爹就肯答应吗？……等等，不对，我好像也没见过素首席的爹啊！”

叶问山没有否认：“是的，没有人见过素神医的爹，也没人知道她爹是谁。也不能说没人知道，或许……只有素神医的娘知道吧！”

素寒小心翼翼地小声问道：“难道素神医的娘是未婚先孕？”

叶问山顿了一下：“别这么说……这其中可能有隐情。素神医的娘，当年是一个非常端庄规矩的姑娘，在这之前，谁也不信她竟会在婚配前有了孩子。最奇怪的是，任凭别人怎么问她孩子的爹是谁，她……就是不肯说。”

素寒忽地紧张起来，声音更细了：“她不会……是也不知道素首席的爹是谁吧？”

叶问山一摆手：“说什么呢！素神医的娘才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哦哦哦，”素寒应道，“想不到……素首席的家庭，还挺不一样的。”话一出口，素寒又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玉灼阳和叶问山问。

素寒一本正经地说：“怪不得‘纯阳巨侠’石可云对我们素首席一往情深、百般讨好，素首席就是不为所动，我觉得吧，她是看到了自己娘亲的遭遇，对男人已经失望了，所以才不愿意答应石巨侠的！”

“是这样吗？”玉灼阳和叶问山的脑中登时冒出上百个疑问。

“一定是的！”素寒很有把握地说，“你们想想，石巨侠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他人那么帅，本领又那么高，家境也很殷实，最关键的是，他专一啊！那么多女人往他身上靠，他看都不看一眼，眼中只有我们素首席！你们说，你若是个女人，难道顶得住吗？”

玉灼阳和叶问山觉得有点道理：“嗯……大概是顶不住。”

“谁顶不住？”这时素贞贞的声音刚好传来，玉灼阳、叶问山、素寒被吓得纷纷一阵激灵。

“素神医，你……什么时候来的？”叶问山尴尬地笑着问道。

“来了有一会儿了呢，”素贞贞的口气有一点“阴阳怪气”，“谁让你们聊我的‘轶事’聊得这么起劲儿，都没注意到我来了呢？”

素寒正打算道歉：“素首席，我……”

“行了，”素贞贞打断了她，“女人爱聊八卦，也是正常。你说你，若是把聊八卦的心用在学医上，说不定在素问轩的医师资格还能升一级呢！”

素寒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素贞贞又搂过叶问山和玉灼阳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两位，你们赚大发了！过段时间，你们将会看到‘女剑圣’对战凌剑山庄庄主的一大精彩对战！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我特意为你们争取来了观众席的门票！”

“‘女剑圣’，对战凌剑山庄庄主……你是说，林青照，林庄主？”叶问山惊叫道。

“小点声，小点声！”素贞贞比了个“嘘”的手势，“门票可不多，就三张呢！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三张门票？”玉灼阳好像有点明白了，“素神医你说的观众，是不是，我、你、还有老叶三人？”

“正是！”素贞贞回答。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叶问山还有些疑惑。

“多了你们就不要问了，”素贞贞说，“总之，我们三个，可是有好戏看喽！”

叶问山感叹说：“真巧啊，我才刚刚恢复武功，便有这样的经典看。”

“老叶你武功恢复了吗？”素贞贞连忙试探起叶问山的内息，少时，她不无惊讶地说：“真的诶！你的内功，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还比过去高出不少呢！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吗？”

叶问山说：“这世上的灵丹妙药，都在你这里，我哪里吃得到？是无色天的掌门单大师，慷慨赠予了一门功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激发我的潜在力量，这才使得我的功力失而复得。”

“这样啊，”素贞贞恍然大悟，“对了老叶，你和花妹妹的婚事……？”

叶问山不由得一愣：“唉，你不说，我都险些忘了……我本来是打算筹备婚事的，哪知这中间发生太多事，我的那五成功力也是因此而丢的。身处如此境遇之下，实在是难以让我打起结婚的精神。”

素贞贞说道：“我理解你当下确实没什么心情结婚，但切记不要冷落了花妹妹。花妹妹虽然如男人一般坚毅刚强，但女孩子的心，最是容易被伤。”

叶问山应道：“我知道的，我不会让她伤心的。”

刚刚这段对话，被玉灼阳尽数听去，入了他的耳，更入了他的心。自凤舞被掳走之后，他只看到了自己的伤心欲绝、夙夜难寐，却没有注意叶问山的心情。叶问山为保护他与倾凤舞二人，被黑衣人击伤。他不仅武功折损，更对自己保护不力一事极为愧疚，可以说，他的身心皆遭受重创。而玉灼阳，却一味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之中，忘记给他鼓励和支持。

玉灼阳又愧又疚，心中不禁在想：日后老叶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那自己一定会全力相助。

素贞贞又道：“老叶，玉大哥，你们两个，怕是要随赫姐姐在素问轩住上一段时间了，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看到即将上演的这出好戏。”

玉灼阳和叶问山对视一眼：“没问题。”

不周山庄。岳铮和冷冰心二人守在剑匣前，不敢轻易触碰。

冷冰心说：“这玉生烟大师究竟是使用了怎样神奇的手段，怎么你碰这把剑的时候，就是冰凉冰凉的；我碰这把剑的时候，就是火烫火烫的；而那个叫玉灼阳的小子，就没有一点事，反而能够正常使用？”

岳铮猜测：“这便是玉生烟大师的手段了。他或许只允许玉灼阳使用这把剑。”

冷冰心又问：“随着这把剑带回的剑谱，我想就是玉凌霜的剑法‘青龙剑法·龙虎斗’了吧？”

岳铮说：“应该是的。但……我们为从考证，那所谓的剑谱，仍是只有玉灼阳才看得懂。”

冷冰心抱怨说：“如此说来，我们忙里忙外，终是为他人作了嫁衣，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岳铮笑道：“你这么说，格局就有些小了。我反倒觉得，说不定玉灼阳这小子以后会带给我们不少惊喜。”

说着，两人的嘴角都不禁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两个时辰已过，林青照迫不及待地拉上“女剑圣”赫恋凡研讨剑术。

“赫姑娘，我说的这些你别不爱听，你对于‘雨霖铃’的研习，不可谓不刻苦，但是……还缺一点‘功夫外的功夫’。”林青照对“女剑圣”赫恋凡说。

“‘功夫外的功夫’？那是什么？”“女剑圣”赫恋凡问。

林青照解释说：“你可以理解为，剑谱之上没有记载，但又确实存在的打法。”

“那是什么？”“女剑圣”赫恋凡颇为不解地问道。

林青照又说：“如果将剑谱上的剑式看做食材，那剑手的出招，便是‘烹饪’了，你可理解？”

“女剑圣”赫恋凡应道：“我理解。”

林青照又说：“对于固有的食材，或许会有一种固定的烹饪方法，使它变得最好吃。赫姑娘，你可同意？”

“女剑圣”赫恋凡说：“林庄主的意思，是不是剑招一般都是有一种最正统的打法，这个打法，就是那个能使食材变得最好吃的烹饪方法？”

林青照笑道：“赫姑娘，你果真不愧为‘女剑圣’，悟性相当不错。既然你懂了，那我就继续说。虽然对于食材的烹饪，通常都会有最正统的做法，但这种最正统的做法，未必会使所有人都觉得好吃。举个例子，对于熊掌，大部分人都认为，它要红烧过后才好吃。但有的人不太一样，会觉得用蒸的方式才好吃。如果是给这个人做饭，能做红烧熊掌吗？不能！因为很多人都觉得好吃的红烧熊掌，他根本不会觉得好吃！所以你只能选择他喜欢的蒸熊掌。”

“女剑圣”赫恋凡领悟得很快：“林庄主这番话的意思，是不是一个剑手的对手，就是那个为他做饭的人。用正统的打法来交战，或许打得赢其他人；但如果用来打这个特殊的对手，‘正统’反而就变得不‘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