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慷拍了拍高滓江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乖,松开。”
高滓江埋在萧程慷的脖子间,唔唔道:“哼,我就不要。”
“松开我就给你买比我还大的草莓。”萧程慷诱惑道。
高滓江闻言终于抬起了头,皱着眉严肃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萧程慷点了点头。
高滓江:“那我还要草莓布丁!”
萧程慷:“......行,只要你松手,要啥都给你买。”
高滓江缓缓的松开了手,但下一秒他手搭上了萧程慷的肩膀,而后用力一跳,双腿紧紧地勾住了萧程慷地腰身,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萧程慷身上,嘴唇翕动:“你当我傻的吗,我知道你就是想骗我放开,然后逃跑,大草莓,你不乖!”
萧程慷握紧了拳头,上面青筋根根爆起,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劝自己冷静下来。
跟个酒鬼生什么气,把人打进医院是犯法的,还要探探这厮的口风,是不是知道自己是Omega。
萧程慷认命的托住了高滓江的屁股,抱着人走出了夜色。
途径大厅时,萧程慷感觉众人的视线都要把他烧穿了。
萧程慷在路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在司机的帮助下,连哄带踹把高滓江搬上了车,又连哄带踹的弄下了车。
司机看着离去的两人,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把醉鬼背回公寓,萧程慷兜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白楚风打来的。萧程慷这才想起来,刚回来的时候忘记跟他们打声招呼了。
接起了电话。
白楚风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担忧:“萧萧你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萧程慷刚背着人走了六楼声音还有些喘,他抱歉道:“不好意思,临时出了点事就先回来了,忘了跟你们说了。”
白楚风:“什么事,要紧吗?需不需要帮忙?”
萧程慷笑笑:“没什么......嗯......”
他的口中抑制不住的倾泻出了一声轻喘。
高滓江这傻逼咬住他的腺体了!
高滓江低沉而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嗯——好甜。”
感受到柔软而又湿润的触感从脖子上传来,萧程慷的脑子里打响了警铃,高滓江想要标记他!
萧程慷:“我先挂了。”他匆匆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看着“通话结束”四个字,白楚风温润的面庞违和地露出了阴郁的神色。
“你他妈还敢得寸进尺!”萧程慷扔了手机,手肘狠狠地往后一顶。
高滓江吃痛,松开了嘴,可怜巴巴地看着萧程慷,控诉道:“你骗我,不给我吃大草莓。”
萧程慷:“吃你个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高滓江迷糊地问他。
“我到底在指望什么。”一个醉鬼能说出什么东西来,萧程慷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埋汰道:“我刚就应该把你扔在夜色,管你干嘛,好好地和兄弟们一起喝酒不好吗。”
话落,他往门外走去,打算回自个公寓睡觉去。
刚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啪的一下它又被关上了。
萧程慷突然处于一片阴影之中,身后有一道热源。
萧程慷转过了身:“你丫的又抽什么风......”
扫了眼左右两只支在头顶的手,很好,他被门咚了。
高滓江低着头深深地看着萧程慷,软糯地说道:“不要丢下我......”
这小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萧程慷的心一下就被击中了。
然而。
高滓江:“妈妈......”
萧程慷:“?”
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推开了:“滚。”
叫爸爸还差不多,竟然敢叫他妈!
高滓江被推开几步,又跟胶水似得黏了上去。
萧程慷想把人推走,但感受到肩膀上的潮湿感,他的手顿住了。
高滓江这是......哭了?
“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高滓江低声抽泣道。
萧程慷神色复杂,那只僵在空中的手落在了高滓江的肩膀上,轻轻拍着。
薄唇轻启:“乖,不哭,我留下陪你。”
......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相扣的十指上。
萧程慷正侧躺半蜷着身子,背对着依偎在高滓江的怀中。
高滓江喃喃梦语了几句,脸在萧程慷的后脑上磨蹭了几下,感受到有点扎脸,微微蹙起了眉头,低下头在萧程慷的后颈亲吻了一下,光滑而又柔软,他心满意足地舒展眉头勾起了唇角。
片刻之后,高滓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登时睁开了脸,看到黑乎乎的后脑勺,想都没想,抽回了手,脚一伸,将人踹到了床下。
“槽,高滓江你有毛病啊。”萧程慷扶着腰破口大骂道。
昨晚折腾他到那么晚连个好觉都不让睡,还敢踹他,屁股摔得贼痛。
“你怎么在我床上!还不穿衣服!”高滓江裹紧了被子质问道。
萧程慷冷笑了一声:“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都忘了?”
高滓江昨晚抱着他整整哭了二十多分钟,他的半件衣服全都被糊了眼泪鼻涕。见人安分下来了,本想回自己公寓去的,没想到这人跟三岁小孩似得,一松手就哇哇哭了。没办法只能脱了自己和高滓江的上半身衣服将就睡了。
萧程慷想,有生之年,大概是不会再遇到比高滓江酒品还差的人了。
高滓江眼尖的看到了萧程慷脖子上的咬痕,又见萧程慷扶着腰,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他记得昨天出去和沈薇薇吃饭,原以为是双人甜蜜约会,没想到还有沈薇薇的其他朋友,就陪着一起去KTV玩了。
他酒品一向不好自己是知道的,但耐不住盛情难却,还是灌了不少酒,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现在这情况,他是醉酒后把萧程慷给上了?
高滓江面色凝重的问道:“我把你那个了?”
什么那个哪个。
萧程慷不明所以,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确认。
他爬上了床,双手撑在高滓江的两侧,凑过了脖子问道:“闻闻看,有味道吗?”
高滓江震惊地呆坐在那儿,听到萧程慷的话,脸上更是红到几近要滴出鲜血。他昨晚不会还把萧程慷给强行标记了吧,不然萧程慷为什么要问他有没有味道。
Alpha的占有欲很强,在酱酱酿酿的时候无论伴侣是不是Omega,出于天性都会去标记,当然Alpha和Bate都标记不了,但可以在短时间内留下自己的气味。
见高滓江没有回应,萧程慷催促道:“愣着干嘛,快闻一下有味没味啊。”
高滓江脸上绯红,手足无措地耸着鼻子闻了两下,说:“没,没有。”
没有红什么脸,还不敢看他!
萧程慷坐直了身子,沉声再次问道:“你说,我是Omega还是Alpha?”
“对不起!无论你要骂我打我还是要我负责,我都会接受的。”高滓江一溜烟地跳下床跪在了地上,神色十分诚恳。
如果换成受害人是他,不但被做了,还被强行标记,对方现在可能已经被挫骨扬灰了。
负责?负责什么?因为咬了自己的腺体?
萧程慷心中一惊,高滓江真的知道自己是Omega了?
那如果高滓江向学校告发,他就不能待在波莱顿了,若真的空手而归,就这么回去不得被人笑话。
萧程慷扫了眼高滓江冷冷地说道:“我对你没兴趣,也不用你负责,至于昨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还想在波莱顿学习,有些不该说的话也希望你能闭嘴。”
高滓江:“我肯定不会说的,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你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现在想不出没关系,以后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你去帮我把房间里的背包拿来。”萧程慷将钥匙公寓钥匙扔给了高滓江命令道。
虽然昨天出门时已经注射过抑制了,但高滓江还能闻到,不论是高滓江的原因还是抑制剂的原因还是再注射一次比较妥当。
“好。”高滓江听话的接过了钥匙。
萧程慷拿过高滓江拿来的背包,躲进厕所用了一支抑制剂,抓住高滓江的领口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脖子边,凶巴巴地说道:“说实话,还有没有味道。”
“没有了。”高滓江唯唯诺诺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