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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不见 第161章 第161章 迷惑

作者:天玄明月 分类:女尊王朝 更新时间:2020-06-27 02:35:40 来源:文学城

“先生,到您吃药的时间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催命似的一阵紧似一阵。

我抱着头,痛苦的呻吟着翻了个身,感觉身侧一股大力,身体一飘,“砰”的,被踢下床。

敲门的人听到了动静,拉开了门,还没等头探进,有人暴喝,“滚——”

门慌乱地被掩上,外面停了几秒,又继续固执道:“先生,你已经停了一天的药了,要是老先生知道,我........”

“滚——”伴着烦躁的声音,一记闷响“啪‘地摔到门上。

我吓得猛地睁开眼。

眼前一片昏暗,空气中有难闻的中药味道,我的头疼得要炸裂开,整个人都天旋地转地晕了良久,慢慢地,视线里才稍稍涌进些色彩。

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简单的家具,我没细看,手往下一摸,触感软绵绵的,像是枕在云朵里,这是一张长着细密织物的绒毯,我也算是有点见识,知道这种绒毯难打理,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我揉了揉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眼睛,掀起一角眼皮上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木床架,床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上面铺陈着做工上品的床褥。

床头方向,立着杆欧式台灯,套着灯架的床头柜在柔和的灯光下发出幽幽的,缎子般的光泽。

床头柜上放着把紫砂壶,壶下余着一滩还未干去的水渍,缺了的茶杯想必已被床上坐起的男人丢了出去,再是市价难估,也被人毫不在意地大力摔到门上砸成粉碎。

视力并不是很稳定,我看不清床上人的样子,鼻息处萦绕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各样药物的气息里我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我困扰地抚额,怎么又跟这人共处一室了?我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身上有阵阵凉意袭来,低首一瞥,才慌张地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我赶紧捂住身体,怒视前方,“唐圣煜,你这个不要脸的疯子!”

男人半丝羞耻心都没有,下床,神态漠然地随手抄起一块白色浴巾,往腰间一搭,手往下一探,揪起我的头发,我脸朝上,见他伏身冷冷逼视,“冷月,我有你那么不要脸吗?刚跟我睡完就跟傅琛睡了!”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心虚又羞愧,呐呐地巴不得整个人缩进地缝里。

他手一甩,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地直接让我的头跟床角□□撞到一起,发出巨大的“膨”的声响,直撞得我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泛起无数颗耀眼的小星星。

我苦涩的笑,垂着头,不着痕迹地把把鼻腔处涌出的一丝物体擦去,目光复又紧紧地停在地上,道:“我跟傅琛本来就是夫妻,夫妻睡觉很正常......”

“夫妻?!哼,哈哈哈,冷月,你蒙谁呢?你以为我没调查过你们?”他转身,不知从哪抓过一叠纸,摔到我头上,“就在我们成礼之前,傅琛都没动过你。夫妻?这是夫妻?有你们这样的夫妻?遮人耳目的有名无实?这下老婆出了墙,丈夫才想到要行使自己的权力?你们这对夫妻当得可真特别!”

我呆呆的不发一言。

这事,只有当事人知道,既然不是我说的,那就是傅琛......难道凌越说的都是真的,傅琛想杀了唐圣煜?

我的沉默让两人间紧张的气氛在僵持。

唐圣煜在等我回答,可我一个想辩解的字都没有。

几秒后,我默默地绕过那些纸片,手摸索着在地上抓到件睡袍,慢慢地穿到身上。

我这起身要走的架势恼火了唐圣煜,他一箭步上前,弓下身子扯着我头发往后拖了几步,从地上抓起一张纸,又砸了过来,嫌脏般地撇嘴冷笑,“不过,要是我是傅琛,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怪物,我也是不会碰你的!”

我手下意识的往头上一摸,胡乱地揪起一绺,凑近眼前看,灰扑扑的。

我的视力还没恢复到正常值,这样的灰在平时应该是白如霜雪。

额角的疼、头皮的疼、口口声声的怪物,我生气了。

想到船上被陷害的有口难言,又想到傅琛气急地失去他惯有的冷静.......整件事里,受到最大伤害的人是我,而他们算什么?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视我如禁脔,肆意践踏着我最后的尊严......

我唇角一挑,脖子一梗,什么三贞九烈、守身如玉最后都会成为一场仓促的烟雨,既然这种人间烟雨最后都会化为虚无,我又何必羞愧?我咧大嘴,索性破罐子破摔,冷嘲,“是,我是怪物!你也知道我是个怪物,为什么还要再一再二的碰我这个怪物了?是啊,我脏啊,才跟你睡完又跟傅琛睡了,那又怎么了?我求你跟我睡了吗?我在凌家农场喝醉,又不认识你家在哪里,我怎么会跑到你床上的?”我一扭头,对着他邪媚诱惑的一笑,“是不是很迷恋我的身体?是不是觉得碰了一次就恋恋不忘了?以后,傅琛也会这样,他会如饥似渴.......”

“无耻!不要脸!”他脸上的嫌恶更深,如沾到病毒般赶紧缩手。

怒意在看到我自暴自弃的笑容忽然怔住,眼神里晃过一丝迷惘。

刹那间地恍忽很短暂。

他垂眸望了我一眼,猝然地站起,拎起床头柜的茶壶,缓缓在我身后不远处坐下。

我这才发现,这个神经病居然在自己卧室里支了一张实木茶桌,桌子的颜色跟床架、床头柜是一样的,蓦地,我心情莫名地闷闷,压抑得厉害。

我的嗅觉非常灵敏,醒来时就嗅到了这间屋子里残留过的医院味道。唐圣煜的身体很不好,听说一直住在医院里,我此时却怀疑,他不是住在医院里,而是把自己的家布置成了一所医院。

家具虽然换了最好最贵,却怎么也隐藏不了这曾是一间治疗室的痕迹,先时升腾起来的负气、恼怒,在感觉到这间房子的特殊时,有了自我颓废要消失的不妙。

我坐在地上,慢慢地把所有头发理好,松松的挽了个髻,起身,刚要坐到他对面,他却眸眼一沉,猛地跳了起来,快步出去。

又怎么了?怎么可以如此的反复无常!

我莫名地瞪着神经病的背影,扫了眼身上留的痕迹。

这个王八蛋,我都醉得人事不知,他到是该做什么毫不含糊,一点礼义廉耻之心都没有!

我气愤地往面前的茶杯里倾了杯水,狠狠灌下,心里渐渐焦虑。

唐圣煜是个自大又固执的人,我们这样再一再二的在一起,不知道还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走出沐雨落家时,我已经决定往后余生都只是傅琛,可现在这样.......上次傅琛嫉妒下没了理性,喊打喊杀......这次他若是再知道了.......

此时,我有一种自己很脏、很无耻的感觉,不由深深地埋怨着唐圣煜。

这人的任性妄为已经根深蒂固,哪怕换了另一个身份、忘记了曾经,依然是无人可制!

他的霸道无理,是天生俱来,我就算说干了口水,他未必听得进去!

心下愈发地焦躁,对唐圣煜的霸王行径我真的无计可施,这种一拳伸出也只会打在柔软绵花上的郁闷让人有种无力可为的郁闷,这郁闷渐渐化成了火。

我口干舌燥地想要一杯冰寒的凉水冷却沸腾起来的怒气。

眼下是没有条件能得到一瓶冻透心扉的水,可好在壶里还有水,能稍微缓解下口渴和乱成一团麻的神经,我一杯接一杯的只管往嘴里灌,直到茶壶空了,才发现自己已经把他要喝的茶都喝完了。

我愣愣的盯着杯子里剩下的褐色液体发呆,心里酸,眼睛也酸,吸了吸鼻子,苦笑。

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他一直是这样的,他想要的,他想得到的,他怎么都会想办法弄到手!

他是这样的人,他怎么肯放手?

我应该恨他的,恨他曾经的一意孤行造就了今天这样解不开的局面!

然而,这杯茶,这苦涩了久久突又回味出的甜,连傅琛高出市价百倍千倍都买不到的味道,他却夜夜在饮.......

心潮翻滚,五味杂陈。

他忘了我,却习惯着我的生活方式.......

“吱——”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人儿悄悄步进。

他穿着一套笨笨熊的黄色睡衣,光着软软的白白的脚丫,站在门前惊疑的盯了我。我软下黑沉的脸色,开口,“小光......”

唐游光迈开胖乎乎的小腿跑了进来,离我还有些距离又停住,小眼睛里满满的迷惑,想必是见到我的满头白发,被吓到。

我伸手,不敢强行拉他,鼓励的瞧着他,小声的说:“小光,我是妈妈......”

唐游光迟疑地抬起自己的一只手,啃咬着指甲,站着没走近,另一只手拖着个长长的东西,用力地把它往我面前送。

他的神情迟疑。

我接过,微笑地、探询的看着他。

“妈.....妈.....”他怯怯的开口。

我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冲他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慢慢展开卷轴。

眼神随意的搭上,我却惊讶无比的差点站起,也顾不上他一直在探究我的表情,细细端祥起来。

这是一副不知收藏有多少个年头的旧轴,轴中泛黄绢纸中立着一个眉目娟秀的女子,额间有一个弯月形状像是胎记又像是纹饰的装扮,手执一把小巧的蒲扇,穿着素色带有粉绡交领的宫装,似笑非笑的凝眸前观。

女子,神态淡定悠然,不知是画师的画技功底非凡,还是这幅纱绢是世间少有的贵物,画中物,竟有种飘飘若仙的出尘之感,整个人灵动无比地想破图而出。

我心顿时“扑通扑通”地乱跳,视线久久的停在女子披在肩头随意散漫着的长发上。

她的长发银色如炼,如雪一样白又如月光般润泽光滑,闪着迷人的光芒。

这样的一个美人,虽然长了满头的银霜,却气质卓绝地吸引得人禁不住一次又一次要流连往返,这般流连往返,我才又发现,她的瞳孔是微淡的红色。

我想到凌越说的一句话,“画中的人有工人说跟一个人很像........”

我一激灵,莫名的打了几个冷噤,眼睛盯着画像中的诡魅美人,整个脑袋吓得瞬间放空。

凌越说画中的银发女人是傅家的祖先........秦西风曾说过,唐家的祖祠里,也有一张很像我的画像........

如果这个长得酷似我的人真是傅家祖先,唐家祖祠里的那人是谁?

我迸出个念头,若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人呢?而这美人轮回转世了呢?

我......我........我是谁?

我惶惑不已,惴惴不安。

多年以前,我就接受人会轮回这事,毕竟阳城是个特殊的所在,我自小也是跟神、鬼有过接触,匪夷所思的事很多人大概一辈子没见过,可对于我来说,阳城的鬼婴,阳城的化蛇,灵异的事.....我都有经历过。

我是谁?

这个答案,想必只有一个活得很久很久的人才清楚,可这个人不是想见就能见到!

“姆......”一根小手指颤微微的指着画面,好奇的小眼珠停在我头发上。

我收回各种假想,把画卷摊到桌上,弯手把小人儿抱到膝盖上,低低喃喃道:“光儿,她不是姆,我才是你的妈妈.......”

这次,唐游光并不是一如既往般在我怀里安静,他挣扎着,小手使劲推开我,固执地揪着我的头发,摇头,“姆......姆........”

好吧,我是你的姆。

我的头皮被唐游光揪得生疼,不由顺着他的手伏下脑袋,想着他一见我就叫“姆”,心里一动,试探的问:“小光是怎么找到妈妈的?”

“电视.....”这两字他吐得很明。

“妈妈在电视里吗?”

他点头。

“妈妈在电视里做什么?”

“架架......打架架......忽.......”他兴奋地放开我的头,一只手抬高,另一只手作势往下一拉。

我瞧了半天,见他兴奋地重复比着一拉一提一扯几个动作,脸上表情在转手时变狰狞,才猛地想起这是捕到蛇时,我剥皮做衣服的场景。

这般血腥的画面,我神智清醒后都是看不下去的恶心,小光这么小,怎么会见到?

我的白发虽然让小光迟疑、迷惘,可他一点都不害怕,还兴奋地指着画中的女子,比着剥蛇皮、打蛇的动作,而那个时候,我基因突变,正是白发如霜,状如鬼魅地在茹血取胆。

胸口被重重击了一拳......

我以为的无人不管不闻,并不是无人不管不闻,若真的无人管闻,我的孩子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我面前?他又怎会一眼见到,就知道我是他的母亲?

我在泰国的这几年,有人一直在密切关注!

秦家?骡子?袁司令?抑或是唐战?还是他?

我想不出来,只知道这个让唐游光自小就能看到我记录的人是善意,他在教导唐游光不要忘记自己的生身之母。

只是这些事里有多少人在参与,又有多少人丧命在异国它乡?

我视线一转,停在画上。

这幅画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唐圣煜自编自导?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穿死人的嫁衣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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