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穿行在南京城里的街道上,路上的行人看到马车驶过,主动的避开让马车先过。xinghuozuowen
陆长风知道,这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异。
寻常人坐不起马车,普通的百姓遇到轿子会让路,遇到马车会让路,遇到执行公务的官差会让路。
不然,万一惹到不能惹的麻烦,随随便便给你编排一个罪名,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最简单的说你妨碍公务,你怕不怕?
这是奴性,深入到了骨子里的奴性。
陆长风重生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他也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大明人。如果没有系统,他会选择默默无闻的渡过平凡的一生。
至于解放广大的劳苦大众,这等丰功伟业自然是留给有志之士。前世他生活再苦,没怨过政府,点再背,没怪过社会。
现在的陆长风只想猥琐发育,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虽然身边有一流的剑客,却不代表他陆长风有嚣张的本钱。
一流的剑客可以以一敌百,但遇到千人的箭队时,即使剑再快,也会在顷刻之间被射成刺猬。
云何寺坐落于南京城郊。
坐在马车里的陆长风眯着眼,假寝了起来。两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丁坚的声音唤醒了陆长风。
“少爷,云何寺到了。”
陆长风揉了揉双眼,舒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体,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下了马车后,陆长风看了一下寺院。
一点也不大,和那些气势恢宏,金碧辉煌,香火鼎盛的大寺庙比起来,云何寺简陋至极,只能算是一间小庙。
仔细看,会生出一种颓败之感。
不过庙虽小,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殿堂里供奉着一座佛像,佛像足足两米高,半米宽,通体金黄色,看上去庄严而又神圣。
佛像的前方是一个大香炉,香炉中青烟袅袅。大香炉的不远处,放在几个蒲团,庙里的和尚早上的课业应该是在这里完成的。
进了门,陆长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神像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老衲见痴,是这间寺庙的主持,见过施主!”
陆长风转身看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微微一躬身对着老和尚道:
“大师好,小子姓陆,冒昧前来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大师海涵。”
老和尚笑着道:
“施主言重了,施主有向佛之心,老衲只会欢迎,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寺院是没有把香客往外赶的道理,离了香客寺院也开不下去,陆长风举止有度,老和尚平易近人。
“大师,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大师可否满足?”
老和尚愣了一下,道:
“不知老衲能为施主做什么?”
陆长风笑着言道:
“大师,我想在寺庙中常住一段时间。”
老和尚听完陆长风的话沉默了,他在犹豫。
陆长风不意外老和尚的反应,毕竟非亲非故,而且老和尚对他一无所知。
陆长风接着道:
“大师放心,我来此已经提前告知了家中长辈,寺院远离红尘是非,是清静之地,最合适修身养性,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在寺院清修几年。
我看云何寺已经多年未曾修葺,想必是银两短缺,故此我愿出香火钱五百两,以供大师做修葺寺院之用。”
解决了老和尚的后顾之忧,又有大笔的银子开路,老和尚意动了。
他不看重钱财,却无法拒绝修葺寺院的诱惑。
反复思量后,老和尚平静的道:
“寺院生活清苦,乏味单调老衲担心施主无法习惯这里的生活。”
陆长风摇摇头礼貌的道:
“大师多虑了,我和家兄皆是穷苦出身,对食宿要求不高。”
“那老衲就多谢施主的善举了,稍后老衲就吩咐下去,为施主准备上房。”
陆长风点了点头道:
“多谢大师!”
“施主请自便,老衲这就去安排。”
“嗯,麻烦大师了。”
陆长风没想着老和尚口中的上房能好的哪去,整个寺院都没好到哪去,还能指望上房能有多好。
能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他来云何寺不是为了当大爷。
带着丁坚,陆长风在寺庙里逛了一圈。一圈结束,一个特别的僧人走了过来,年龄上看起来比丁坚略微大上一些。
说他特别是因为他没有剃度,虽穿着僧衣,却也只是一个俗家弟子。一张犹如井水一般平静的脸,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他看的出两人是以陆长风为主,走到了陆长风面前后,僧人淡然道:
“贫僧陆竹,见过施主,大师为二位准备好了上房,还请二位跟我来。”
厚重的嗓音,中气十足。
陆长风淡然一笑:
“辛苦陆竹师傅了。”
原本他还想加上一句,师傅也姓陆,我也姓陆,看来我们好有缘啊!陆长风来云何寺一半的原因就是这个俗家弟子,但贸然来上一句有缘,他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跟着陆竹,两人不紧不慢的走进了房间,环顾四周发现房间比想象中的好一些。
除了干干净净,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
陆长风笑了笑,银子花的到位,自然受到的待遇也是最高规格的。
看到陆长风对房间很满意,陆竹淡然道:
“两位如果还有其他方面的需求,可以提出来,贫僧会尽力满足。”
陆长风轻笑道:
“暂时就这样吧,已经很好了。替我谢过大师,为我考虑的这么周全。”
陆竹平淡的回道:
“嗯,两位一路奔波,可以先在房间里休整一下。贫僧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告辞。”
陆长风点头道:
“陆竹师傅,慢走。”
陆竹转身离去,丁坚把陆长风的行囊放在了桌面上,陆长风打开了行囊里的木盒,取出了五百两的银票,道:
“丁坚,把这些银票交给见痴主持吧!”
丁坚接过银票,迟疑的问道:
“少爷,会不会太多了?”
陆长风想了一会,摇头道:
“银子就是用来花的,我们要想在寺中长住,自然要有表示,不要在意眼前的得失。”
“是,少爷。”
这可以说是陆长风至今为止最豪的一次,一出手就是五百两,上辈子哪有这样的机会,都是看着别人豪,豪到没人性。
当然,效果也很明显。
陆长风不在意钱,他在意的是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