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郁在总局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你怎么敢啊???
这个广南的黑道老大全弄死了...连叶文生都没有放过?
在张秀杀掉阿琛的时候,段正郁已经认为张秀是个非常有魄力,且冲劲十足的后起之秀了...可今日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他,此人何止是胆大包天?
这下好了...所有看斧头帮笑话的帮派,现在你们也跟斧头帮到了同一水平线上了。
旁人或许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但段正郁知道...除了张秀就没人敢下这样的黑手,往常又不是没有别的帮会老大请过客,虽然有过一些小摩擦,可最多也就是蹭破点儿皮,身上添点儿淤青...今日呢?
别跟他说是日月会干的,他就不信这个邪。
“局长...我们现在怎么做啊?”一个探长小心翼翼的问道。
“废话,让所有分局的人全都动起来,告诉他们各大帮派的老大都死了,以后也没人给他们送钱了...还有,让他们抬头看看他们脑袋上牌匾上,写得是什么!”
探长下意识抬头,看到局长的头顶的牌匾上,刻着【罪恶克星】四个字。
“还有对面!”
探长又看过去,竟然是【除暴安良】四个字...啊,当警察多久了,竟然把这四个字都忘记了。
段正郁摊在椅子上,心说:没了,全都没了...娘的,这个臭小子!
然后招招手,金发大波浪女秘书好似一只性感的小猫,钻入他的怀中,自是这千娇百媚的身段儿,才能抚慰他那隐隐伤痛的心灵。
嗅——
真香。
猪笼城寨。
“啧啧啧啧啧!”包租婆艰难的翘起不标准的二郎腿,靠在木椅上,惊叹道:“全死了,一个都没剩下,连叶文生都死了。”
包租公靠在门边儿上,一只胳膊垫在脸上,有些惆怅道:“想那叶文生也算是纵横两广的人物,跟总督府甚至是外边的洋人都关系匪浅,没想到竟被日月会的一个喽喽抬起机枪就突突成了筛子...”
包租婆轻叹一声:“这就是江湖啊,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看来咱们当年退出江湖,也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包租公长叹一声,道:“手枪就够意思了,眼疾手快点还能躲躲...这拎着一把机关枪突突...嘿,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躲过几发子弹。”
前有斧头帮的老鬼,后又广德楼的叶文生,一个被一枪打中眉心,一个被机枪扫射而死...对于他这种老江湖来说,难免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可时代在发展,功夫似乎越来越排不上用场了。
“据说当年的终极杀人王火云邪神能快的过子弹。”包租婆点上了一根烟,道:“可惜已经他已经失踪多年。”
包租公从门外走进来,道:“也不知道日月会那个姑娘能不能撑过这一劫...不过就现在看来,咱们这些人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冒头,时代已经变了,老婆...”
嘭!
包租公又从门口飞了出去,依旧是熟悉的落地姿势。
包租婆在走廊过道上,冷哼道:“怎么,以为老娘看不到你在哪儿擦口红么?”
......
白皮州穿着一身警服站在白家的门口,看在面前的门匾,以及一帮白府仅剩下的老幼妇孺,道:“我白皮州毕竟是姓白的,我爹当年犯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当年把他赶出家门的叔叔伯伯们已经不在了,多得我也不多说了...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再参与江湖上的事儿,我便保你们的平安。”
“可...”一个老太太还有些不忿道:“他们就白死了?我白帮上下兄弟帮众少说也有三万人...还寻不得那什么劳什子日月会的仇?”
“来人。”白皮州面色一沉,道:“大奶奶近些天来甚至不舒服,送她去医院照料着。”
“小狼崽子!我早知道你不安好心!”老太太哆哆嗦嗦指着白皮州,冷声道:“这根本就是你的阴谋,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将你的叔叔伯伯们害死,谋夺白家的家业。”
白皮州见她愈发阴狠怨毒的眼神...以及她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全都视自己为仇寇,心情复杂...我是想要做一个好人的。
不就是因为他爹是小妾的儿子,不是她亲生的?
自己的娘是没见过的,据说是一个青楼女子,生自己的时候便去世了...他们父子俩,在白帮都不受待见,若非他爹能打...嘿,日子恐怕更艰难。
或许他爹被赶出白家,也是因为家传的功夫超过了家主的缘故。而且当年他们被赶出白府,白皮州就不信没有她在里面煽风点火。
至于那些叔叔伯伯,呵...何尝把自己的父亲当成兄弟,把自己当成侄儿?
局长是建议自己不留后患的,若是自己下不去手,可以让日月会的人代劳...可自己还是求情留她们一命,毕竟江湖规矩一向是祸不及妻儿...如今看来,局长是早就算准了的,纵然自己有心放她们一马,她们也不见得愿意活下去。
那大奶奶果真是个人物,竟然还藏着一把枪,想要做什么?
等大奶奶把枪举向自己的时候,白皮州无奈的挥了挥手,枪声响起时,他转过了身——这白府他是不会回来了。
自作孽,不可活。
白府灭门了。
......
原本紫煞会的门匾已经被摘下来,如今换上了日月二字。
做生意,东方不败不在行...收保护费,也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开武馆,东方不败也懒得教,就算教...又有几个男人能狠下心来学?
左右思量之后,便准备将这里重新设计装修一番,开成一个夜总会。
日月会就是混黑的,还有白道上的张秀罩着,再加上地理位置确实也很好,不做可惜了。
这边还没开始动工,那边儿已经有一些帮会的帮众来为他们的帮主报仇。
首先过来就是斧头帮...新仇旧恨正好一起算。
斧头帮毕竟号称十万帮众,除了帮主、二当家之外,大小堂主就有近百人,昨日在广德楼身死的只是有能力争夺帮主的极少的几位。
真正过来报仇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人的手下...剩下的那些堂主,别说来帮忙了,恐怕还想着背地里捅他们一刀都来不及。
因为知道日月会的人在广德楼的时候是带着枪械,他们也没有客气,将近五千多号人,将手头所有枪械全都带来了,大大小小能有近百多支长短枪械。
有人来报仇,这本就在张秀等人的预料之中,再加上李怀仁的把兄弟遍布整个广南,有个风吹草动的就基本瞒不过他的耳目,更何况是这样大的事情。
当然,现在日月会与张秀的关系还没有曝光,通知李怀仁,也是让他们二分局准备好出来洗地...毕竟二分局是洗地专业户在广南道上是出了名的,而且他们的手艺一绝,别的分局都比不上他们。
不过,也快藏不住了。
东方不败对着李云龙与楚云飞两位将军拱拱手,道:“此战,就劳烦两位将军调度了,我替二位掠阵。”
东方不败主要还是预防对方藏着什么高手。
“云飞兄...一会儿可要比试一番,看看谁...”
“老李!”赵政委登时上线。
李云龙撇撇嘴,道:“知道了...老子一会儿杀人的时候,不计数还不行么?”
楚云飞笑道:“这是否是你我兄弟第一次并肩作战?”
“哈哈。”李云龙也跟着一笑,道:“一向只是听闻你楚大将军是个快枪手,却不知这兵刃功夫如何...一会儿,可要让咱老李开开眼。”
楚云飞莫名想起来张秀那日问他,喜欢什么兵刃...自己说喜欢方天画戟时的场景。
众人谈笑风生,似乎根本没有将对面儿来的五千多号人放在眼中,仿佛来敌就是土鸡瓦狗,弹指可破...如此,连带着日月会的人,也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