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岛凌晨三点来接慈郎,面对没有好脸色的榊太郎他咧嘴一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屁股往沙发一坐,双手交叠在脑后往沙发背一靠,二郎腿一翘,放松的姿态就跟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一个对权力和金钱既不热衷也不畏惧的人,在面对滔天的富贵时自然就谈不上卑下。
“听说榊老师又要当爸爸了,恭喜呀,难怪看您最近容光焕发的,一看就是健身房没少跑吧,啊对不起,榊老师怎么会去健身房呢,肯定是在家偷偷练的吧。”种岛安静了没两分钟就开始打开话匣子。
桦地:“种岛先生,大少爷的行李已经放好,您想喝什么茶?”
种岛摆手,“不用,我马上就走。”他看到慈郎出来了。
慈郎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出来,在沙发后双手圈着榊太郎脖子亲昵道:“爷爷我走了。”又给了桦地一个拥抱,便睡眼朦胧地跟在种岛身后出门了。
榊太郎:“这孩子就是心地太好,不懂拒绝。”
桦地:“想要天使就不能期待他会出现恶劣的行径。”
“哼说来得怪景吾,他这父亲当的没一个向着他。这件事他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光喝酒有什么用,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看在长太郎的份上。”
“不说他了,我先回去睡了,你叫他们看紧点,如果修半夜下楼别让他吃零食,给他准备牛奶面包就行。”
“是!”
“如果他想吃的东西在允许范围内就给他做。”
“是!”
种岛和慈郎上了车就开始睡觉,父子俩一个睡得比一个香。等到了地方,两人已经是东歪西扭抱成一团的状态。
“种岛老师,慈郎君,我们到了。”
种岛醒了,慈郎没醒。
“慈郎君——”
“别,让他睡。”
种岛制止工作人员,他先下了车,然后将慈郎从车里拖出来扛到肩头,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来到他们的房间,将慈郎放下后又返回去拿行李。
今天他们将装成客人露面,所以还能再睡一会儿。种岛也不客气,在慈郎身旁一躺继续睡。
而另一头的爸爸们马上就要结束他们的好梦准备起来工作了。
今天他们要开始接待客人,在接待客人前的准备工作自然也得由他们来完成。
“还是等种岛他们来再干吧。”龙雅认为人还没凑齐就开工不太合适。
乾:“他们来了,现在屋子里睡觉呢。”
龙马:“他俩不需要干活?”
乾:“不需要。”
五人:“……!!!”关系户真叫人不爽呐。
在营业开始前五人顺利做完准备工作,吃完早餐后五人换好衣服等候客人的到来。小家伙们也被换上了小号的工作服装,放在门外当吉祥物招揽客人。
龙雅调侃道:“小小年纪就是看板郎了,前途可期啊。”
真田神情骄傲:“他们的爹爹如此,他们理应如此。”
龙马:“真田前辈跟手冢前辈一个样。”
“小孩子嘛,谁不想受欢迎呢。”白石笑道,神气又自信的信介太像谦也了,他只觉得可爱万分。
客人陆续到来,五人开始忙碌起来。
“客人您好,我们是今天为您二位服务的服务员。”
五人鞠躬后说明来意,拉开门端起盘子走进去。他们低着头关好门,将盘子放在池边,恭敬道:“请问两位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我要按摩!”
清亮可爱的声音太过熟悉,五人抬起头。
龙雅用力将背上的毛巾往地上一摔,双手掐着种岛脖子摇晃,“你这家伙不来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来消遣我们。”
“抱歉抱歉,这是节目组的安排。”种岛赶紧服软,待龙雅松手,又道:“但是让你们服务想想就挺爽的,所以我也就没拒绝。”然后没等龙雅动手脚一蹬快速游到另一边。
慈郎笑容灿烂道:“好久不见啊大家。”
龙马:“好久不见。”
手冢:“所以,我们需要服务你们?”
慈郎点头,乐呵呵道:“手冢前辈,就麻烦你们了。”
手冢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
慈郎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们,但没有一个人动。龙马决定给迹部添点堵,于是他建议道:“慈郎君可以给种岛前辈按摩,现在是你们两个人的时间不是吗。”
“嗯嗯!”慈郎觉得有道理。
种岛偷偷朝龙马竖大拇指,龙马微微一笑。
“爸爸,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可以可以。”
“诶?这个是什么?”
“疼疼疼——别抠,那是我的痣。”
慈郎的服务让种岛快乐并痛着,这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还好奇心特别重,不是抠种岛的痣,就是挠种岛咯吱窝试他会不会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故意报复呢。
白石:“话说,慈郎叫种岛前辈爸爸迹部前辈不会生气吧?”
真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手冢:“嗯。”
龙雅吹了声口哨道:“他都给他儿子们找了这么多爹这么多妈,他儿子有两个爸有什么稀奇的。”
龙马:“说的某人好像很清白一样。”
龙雅心虚转移话题道:“把那群臭小子叫进来伺候我们吧。”
这个提议得到其他四人的同意。
小家伙们端着东西进来时,家长们跟大爷一样坐在温泉里,你一句我一句,都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弦吉郎对真田的要求都不觉得麻烦,尽职尽责完成,还时不时问真田的感受,完全就是贴心的小棉袄。
其他人都道他是苦尽甘来,老天爷让弦吉郎替幸村来报恩的。
白石:“不过这话可不能让幸村听到,他觉得真田前辈占了大便宜。”
龙马:“但是节目会播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乾,乾举手保证这段不会播。
手冢:“原来你能做主呀。”
乾:“那倒没有,只是我知道这段节目组肯定会剪掉。”
慈郎举手,“我可以做主!”
“傻孩子,有你什么事,快来帮爸爸洗头。”种岛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脑袋按,让慈郎帮自己洗头。
龙马:“喂这是温泉!”
种岛:“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没素质。”
白石:“这种心态真叫人羡慕呐。”
龙雅:“你就是偶像包袱太重,记住,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龙马一脸嫌弃。
信介的服务很符合他财阀小少爷的身份,鲜花不要钱地洒,精油不要钱地倒,偏偏表情还很认真。白石盯着他豪气的动作只觉得自己是锅里的一只鸡,而厨师是个想法丰富口味很重的人。
“信介你打算做什么呢?”白石忍不住问道。
信介指着一堆瓶瓶罐罐道:“爸爸,这些都要放进去吗?”
其他人:“别!”
龙隼兄弟俩别看平常爱搞花里胡哨的东西,但真干起活来反而是最靠谱的。龙马头一回从这两人身上感受到幸福二字,看来老天爷也不是全程都瞎眼。
“左边,对,力道可以再重一点。”
“爸爸我给你捏手。”
“嗯。”
龙马此刻舒服得就像太上皇一般。
国助是最沉默的服务员,手冢提要求他照做,但你别指望能听到他一句回应,他就像大部分上班人的缩影,心死,没爱。
手冢故意逗他道:“国助君,你们这么小就出来工作,能挣多少钱?”
国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回道:“免费。”
“压榨童工?我可以帮你告他们。”
“我可以不干活吗?”
“咳,帮爸爸按一下肩膀吧。”
“哦。”
国助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拓真年纪小,手上没什么力气,但人却是最卖力的,一顿瞎忙活,把龙雅都快弄睡着了。“爸爸!”龙雅猛地惊醒,对上有点生气的宝贝儿子,咧嘴笑道:“拓真真棒,爸爸都舒服得睡着了。”
拓真立刻眉开眼笑,亲一口龙雅脸蛋道:“爸爸,我爱你。”
“来,到爸爸怀里。”
龙雅将拓真抱到大腿上,换自己伺候儿子。
乾:“我们拓真跟亚玖斗前辈真是一模一样。”
龙雅:“拓真更心软。”
乾:“这句话我要记下来回禀亚玖斗前辈。”
“随意,我抖M。”龙雅现在就是虱子多了不痒。
种岛嘲笑道:“你们都不知道这家伙被分手时在天台吹了一晚上的风,我们还以为他转性了开始走文艺风,没想到是被亚玖斗绑在那儿晾了一晚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齐了过来。
龙马:“还有这种事?”为什么这家伙丢人的事他竟知之甚少。
龙雅也嘲讽道:“某人也不比我好多少,我这风不是自己想吹的,但某人失恋变成忧郁狗狗这个事却是自己独立完成的。”
忧郁狗狗……
这四个字让几位壮汉沉默。
慈郎同情道:“是因为爹爹吗?爸爸你好可怜哦。”
种岛摆手,“都过去了,我和多多现在很好,慈郎你也很好,只要还能再拥有你们我以前吃的苦受的难都值了。”
“嗯嗯!”慈郎露出笑容。
众人沉默。
龙雅:“不如聊聊今天的午餐吧?”
龙马:“想吃一顿好的。”
手冢淡淡炫耀道:“我昨天中午吃的那顿很好。”
兄弟俩无视他继续讨论午餐。
乾:“今天中午还是让少爷们给你们准备午餐,亲手做。”
他特意强调的亲手做让爸爸们为自己的午餐担忧起来,种岛骄傲表示慈郎会做饭,众人表示不信,迹部家会做饭的男人很多,但一定不包括日吉和慈郎。
“慈郎最近无聊就去学了料理,已今非昔比。”种岛给众人打包票。
慈郎咧嘴笑。
手冢:“无论这句话水分多少,起码不会更糟糕了。”
众人点头。
慈郎领着小家伙们去了厨房,厨房里所有食材都已准备就绪,小家伙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进行食材的搭配。
乾:“慈郎君,动刀的事就麻烦你替他们做了。”
“没问题!”慈郎开心保证道。
对于国助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没有人在一旁指导的话他们是做不出一道像样的菜的,于是萝卜头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会儿决定做沙拉,简单还不用开火。
慈郎:“都做沙拉吗?”
国助:“嗯,反正他们平常也这么吃。”
信介:“爸爸要减肥!”
理由非常充分。
慈郎觉得有道理,“好吧,那你们把菜洗好,需要我帮忙处理的时候再叫我。”
“谢谢慈郎哥哥!”小家伙们跟慈郎道谢。
慈郎乐呵呵说了句没关系。
对于洗菜这个活他们也算是非常熟练了,挑好自己想要的食材便开始清洗起来。慈郎一边忙自己的,一边用余光盯着他们。
家长们泡完温泉打算去看看少爷们给自己准备了什么菜,乾好心提醒道:“我劝你们别去,怕你们看了吃不下。”
真田:“弦吉郎爱干净。”
乾:“你确定?”
真田犹豫了。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又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六人还是决定去看看少爷们替自己准备午餐的美好画面。
他们各找了个绝佳的观察位置,像踩点的贼一般偷偷查看屋里的情况。
“这个是你的,这个是你的……”慈郎将沙拉碗一一发给他们,里面是他已经帮忙处理好的食材,接下来只需小家伙们倒入沙拉酱搅拌一下即可。
小家伙们将碗放在桌上,把沙拉酱倒入碗里,然后双手一抬直插入碗里——
手动搅拌,混合更均匀,更细腻。
六双眼睛同时瞪圆。
龙马:“够了吧,为什么要搅拌这么久,想干什么呢……”
手冢闭上眼睛。
真田:“弦吉郎爱干净,他全身上下都是干净的。”这句话仿佛在催眠自己。
龙雅:“我早该瞎了。”
白石:“我说你们有我惨吗,信介都快用手把沙拉炒熟了。”
“年轻人真是有创造性。”种岛幸灾乐祸吹了声口哨。
乾:“我早提醒过你们。”
小家伙们发现爸爸来了,立刻献宝似地把自己做好的沙拉捧过来,满怀期待地等着夸奖。家长们对上那期待的大眼睛,只能昧着良心夸好棒。
但人就是容易得寸进尺,小家伙们得了夸奖反而“恩将仇报”,迫不及待举着勺子让爸爸们尝尝自己亲手做的沙拉。
能怎么办,吃吧。
好在味道正常,也算是个安慰。
种岛诚邀众人来欣赏慈郎为自己做的菜,有肉有鱼,卖相佳味道好,他可真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爸爸。
真田:“慈郎,你有为迹部做过饭吗?”
“有呀!”慈郎肯定道。
真田:“好吧。”挑拨失败。
手冢:“沙拉更适合我们,毕竟我们是实力派中的偶像。”
白石:“没错,我们是偶像中的偶像。”
龙马吃着两份的沙拉已经有些生无可恋,此刻他脑海里龙隼兄弟俩仿佛巫师做法熬毒药的场面挥之不去。
耀司:“哥哥,爸爸好像很痛苦。”
龙隼:“没事,爸爸就是这样,傲娇,羞耻心重,所以不肯承认爱我们。”
龙马:“你们两个最好别让我找到理由收拾你们。”
兄弟俩大笑着跑远。
种岛拍拍吃撑的肚皮,对慈郎道:“走了慈郎,跟爸爸睡午觉去。”
对于慈郎非常亲近迹部这一点之前让种岛非常不爽,这次他也有了相同待遇,还将在电视上播出来,这不得把迹部气坏,想想就爽。
“慈郎,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和迹部一起睡?”父子俩躺下来,种岛开始旁敲侧击。
慈郎:“没有呀,我现在也经常跟爸爸一起睡。”
种岛:“……”迹部还没气死他先气死了。
“日吉他们不会吃醋吗?”他现在醋得要死。
“日吉跟爸爸闹矛盾,他都不爱理爸爸,长太郎的话从小就很独立呢。”
“日吉这孩子真惨摊上了这么个爸爸。”种岛不放过任何机会嘲讽自己的情敌。
慈郎急忙道:“不是的,日吉和爸爸有误会,现在他们关系已经缓和很多了。”
“有什么误会?把孩子从人家亲爹手里抢走,然后又随手丢在一旁让他自生自灭,简直就是冷血无情,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渣男!
“爸爸才没有,他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人,而且他很爱很爱日吉。”慈郎转过身背对着种岛,决定暂时不理种岛。
种岛见好就收,开始转移话题道:“慈郎,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两个弟弟都当爹了这孩子竟然都还没开窍,他和入江也不是纯情的人啊,真是怪哉。
慈郎沉默着没回答。
“还是你喜欢男孩子?你喜欢什么样的?要是不二君还没结婚就好了,他跟多多可真像。”听说榊太郎撮合过迹部和不二,反倒是迹部不太乐意,这家人可真有意思。
慈郎闷闷道:“不二前辈大我好多岁。”
“差了多少来着,八岁?在十岁范围内,小意思啦。”
“那如果差个十几二十岁呢?”
“老牛吃嫩草,你是把目光瞄准了小学生吗?想法有点过于危险,劝你至少把目光放在高中生身上。”
“如果对方比我大呢?”
“我会让他替我跟上帝问好。”
“我不喜欢暴力。”
“那我就让他跟病床缠绵一辈子。”
“我要睡觉了。”慈郎叹了口气,果然没有人能理解。
种岛很满意这次谈话,既拉踩了情敌,又把自己的拳拳父爱传递给了慈郎。
慈郎来了节目组自然不能安排太折磨人的任务,最后敲定这个下午来玩游戏。第一个游戏是推车游戏,顾名思义就是家长抓着孩子的双腿,孩子以手代脚越过障碍物到达终点。
但问题来了,慈郎和种岛这对父子的情况显然是犯规了。
乾:“要不这样吧,种岛君你知道最近很火的一款亲子游戏吧,就是家长乌龟翻身让孩子坐在肚皮上的赛跑游戏。”他比划了下姿势,“当然你要觉得不好听,我可以更名为螃蟹翻身。”
种岛拒绝这个提议。
“你看看慈郎身上的肉,你想让我死可以找个让我有尊严的方式。”
“那这样吧,让慈郎当马驮着你跑?”
“为什么不是我驮着他?”
“我是为了你的老腰着想。”
“不必,区区骑马游戏怎么能难得倒我。”种岛拒绝了他的好意,这种独属于父子的骑马游戏他怎么可能会错过。
百米外的一处咖啡厅里,两只望远镜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喂桦地,安排这种亲子游戏的意义在哪里?”
“这是亲子节目。”
“观月的奖金都给我扣了。”
“理由?”
“因为怀孕而懈怠了工作?”
“迹部,你总是在不必要的时候展现资本家的无情。”
迹部停止无理取闹,但仍旧不爽,这个节目应该他和慈郎来才对。
桦地:“看看龙马君,他们家挺有意思的。”
迹部扭头看了眼桦地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吐槽道:“啊嗯?你这个表情有说服力吗?”
龙隼兄弟俩并排爬,龙马在身后一手抓一双脚,像遛小狗一样优哉游哉走着,胜利已经无法吸引他,他此刻心情的愉悦已达到了最高峰。
“往左,往右,不要撞车。”
兄弟俩玩得很起劲,听着龙马的指挥吭哧吭哧往前爬。
信介咻的一声已经冲在了最前头,嚣张大笑道:“我是第一!”
手冢:“手冢国助先生,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国助慢悠悠往前爬,回道:“爸爸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手冢沉默。
原来自己在外人眼里如此欠揍。
弦吉郎担心伤到自己的手,动作比国助还慢。真田也不催他,随他慢慢过障碍,还说如果累可以先休息一下。
手冢点评道:“毫无进取心。”
真田:“哼你就是嫉妒我和弦吉郎心灵相通。”
拓真年纪小玩这个游戏费劲,龙雅偷看了眼乾,悄悄用手捞到拓真肚子下抬着他爬。拓真轻松了,立刻开心了不少,笑呵呵指挥龙雅去找哥哥们。
“国助哥哥!弦吉郎哥哥!”
拓真路过国助和弦吉郎时还朝他们招手打招呼。
“哥哥!”
龙隼和耀司立刻朝拓真伸出手,兄弟三人抱成一团。
慈郎被感动到了,“爸爸,你看他们兄弟三个感情真好,就像我和日吉、长太郎一样。”
“是吗?”种岛对这句话表示怀疑,“不过慈郎,爸爸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呀?”
“你的体重是多少?”
“现在吗?不知道,”他摇头,“爸爸不让我随便测体重,他说这个容易让心情变得糟糕。”
“没关系,我大概知道了。”种岛擦了把头上的汗,快速抵达终点。
乾:“我说各位是不是忘记这是比赛了?积分最少的人可能只有一把青菜哟。”
龙马无所谓道:“没关系,可以让这两个家伙去化缘。”
手冢:“最近减肥。”
乾:“好吧,祝福你们。”
第二个游戏是斗地主,六个人刚好组成两队。龙马拒绝跟龙雅组队,并提醒其他人道:“你们最好小心这家伙,他出老千。”
“NONONO,我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龙雅拒绝被诬蔑。
白石:“那就让真田前辈和手冢前辈跟龙雅老师组队吧。”
龙马眉毛一挑,“前辈好主意。”
白石露出阳光的微笑,S Princes这个团想也知道哪里存在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游戏开始。
手冢低头,盯着那连发旋都透着认真的小脑袋看了会儿道:“看清楚了吗?”
拓真抬头,笑得一脸纯真。
真田见拓真朝自己过来,想遮牌又觉得自己举动小气,便索性由着拓真看。拓真看完跑回龙雅身边,龙雅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了会儿。
国助:“龙雅叔叔刚才在算牌。”
手冢:“看来他打算教自己的儿子一点东西。”
国助:“爸爸你也会?”
手冢:“当然,看好了。”
龙雅和手冢两人开始斗法,真田也不管他们,按自己的步调走,霎时间场面呈现激烈的厮杀状况。
另一边白石三人一边悠闲地打着牌一边看这边的热闹,直到白石和龙马发现总是种岛赢——
“我说种岛前辈,你也会出老千对不对?”龙马大眼已变成死鱼眼。
白石:“失算了呐。”
种岛咧嘴笑道:“戏法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爸爸最厉害了!”慈郎非常捧场地鼓掌。
白石:“这期播出后我相信迹部前辈会气炸。”
迹部现在就已经在气炸的边缘了,这混蛋竟然教他儿子怎么出老千,是想把慈郎带成小混混吗。
桦地安慰他道:“别担心,以种岛君的本事慈郎少爷在黑|道依然是少爷。”
“在我还没气死之前闭嘴。”
“是!”
鉴于这场斗地主太腥风血雨,乾决定一轮结束快进到第三个游戏。第三个游戏节目组想让爸爸们展现一下雄性魅力,来一场3V3的斗牛。
手冢:“今天应该是少爷们的主场。”
其他人表示同意。
于是这场斗牛的主角变成了小萝卜头们,由慈郎负责当裁判。
迹部评价道:“丢人。”
桦地:“有点。”
在这场斗牛中小萝卜头们将在铺着地毯的篮球场上,争抢一个儿童版篮球,并将它投入一米高的篮球框中。
乾吹哨:“比赛开始!”
十分钟后。
真田不满道:“裁判怎么一直在吹黑哨。”
手冢:“他像刚学唢呐。”
白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小家伙们好像没有一个遵守规则,让裁判失去了作用,我们要理解慈郎君找存在感。”
种岛:“哪里?哪里吹黑哨了?这不都该吹吗,要不是我们慈郎肺活量没那么好,都可以给你们吹出世界纪录来。”
龙雅看拓真又摔了一跤,别过脸不敢看。但小家伙却乐呵得不行,丝毫没有因为疼痛而放弃跟哥哥们打球。
龙马:“他们让拓真跟龙隼他们做对手是英明的决定。”投鼠忌器,这兄弟俩压根不敢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龙隼兄弟俩 信介对上国助三个本该碾压,却成了势均力敌的情况。
桦地:“我们会被发现。”
因为嘉宾们从室外转移到了室内篮球场,迹部二人也只能从高处的咖啡厅转移到了……门后。两人一上一下扒着门框,探出个脑袋偷看,只要乾他们一转身就能看到。
迹部:“让他们换游戏。”
乾收到消息,推了下眼镜,心道迹部这家伙今天看来是不能消停了。
“好了各位,斗牛游戏到此结束,我们准备下一个游戏。”
国助满身是汗来到手冢面前,意思很明确,让手冢给自己擦汗换套新衣服。
手冢:“想要我做什么请说出来,没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爸爸你不知道?”国助皱眉,仿佛不理解手冢怎么突然变成笨蛋了。
手冢:“……”
家长们给少爷们擦好汗换好衣服,那边节目组也准备好了。这一场游戏跟棒球有关,儿子扔球,爸爸击球,击中即可得分。
龙雅抗议道:“这个游戏针对我!”
乾:“不不不,龙雅老师,您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
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是很难把一样东西扔准的。可以有一两次的好运气,但不可能次次都是好运气。
那么扔不准的东西会砸在哪里,马上他们就知道了。
不到一分钟白石便举手示意暂停。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给他擦药。
信介手劲大,但准头不行,二者一结合白石就成了倒霉蛋。
乾可惜道:“多帅气的一张脸,惨不忍睹,惨不忍睹,如果凶手不是白石君的儿子,应该会被愤怒的观众处以极刑吧。”
真田:“接不到是自己的问题,赖别人是懦弱的行径。”
手冢:“白石君反应有点慢。”
龙马:“这我得替白石前辈解释一下,是信介动作太快了。”
信介这孩子扔球又狠又快,白石但凡反应慢一点就被砸个结结实实。
龙雅揶揄道:“小不点是在给自己说话吧,我刚才可瞧见了,龙隼和耀司没少往你身上砸。”不像他,拓真都砸不到他。
龙马哼了声道:“是他俩笨手笨脚。”
龙隼和耀司朝镜头做鬼脸,他们才不笨是爸爸太菜了。
慈郞让工作人员给他们都拿了冰块敷伤口,龙雅道:“还好有大少爷在,不然节目组是绝对不会给我们冰块的。”
种岛嘚瑟表示:“因为慈郞心疼我。”在场的能和白石惨得不相上下的只有他了。
迹部读懂了他的唇语,嫌弃道:“啊嗯?他在说什么屁话,慈郞怎么没把他砸死。”
桦地:“你刚才说粗口?”
迹部:“马上格式化自己。”
桦地:“是!”
都冰敷好乾宣布游戏继续。
国助和弦吉郞是他们中最靠谱的。弦吉郞虽然准头不行,但他会刻意选择不会砸到真田的角度。
国助准头很好,力度也控制得最好,跟手冢配合相当默契。
乾感慨道:“只听说双胞胎有默契,没想到只需长得一模一样就有。”
龙马被砸得“嗷”了一声,乾又道:“你们看龙隼和耀司兄弟俩配合得多默契,一个砸小龙马左边,一个砸小龙马右边,绝不越过中线,该说不愧是双胞胎吗。”
龙隼兄弟俩已经玩疯了,笑得眼睛都要瞧不见。
迹部:“这个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叫他们换个。”
桦地:“你是看慈郞少爷准头越来越好不爽吧。”
迹部:“哼本大爷没那么小气。”
乾拿到新的任务卡,揉着眉心叹了口气。钱难挣,屎难吃。
“各位,鉴于大家都被砸得七荤八素的,为了避免我们节目组遭遇空前绝后的网暴,我们现在进行下一个游戏。”
这个游戏跟跳舞有关,节目组给一支女团MV,嘉宾们需要一比一还原MV里的舞蹈。
龙马第一个抗议,为什么是女团而不是男团。
乾:“因为这样收视率高。”
这个理由一出所有反抗宣布无效。
真田和手冢走的是机械风,腿脚比机器人还硬,每次扭动都仿佛能听到关节咔嚓作响。
白石和龙马毕竟是男团爱豆,虽然害羞抗拒但完成度最好。
龙雅和种岛两个人是扭得最欢乐的,动作一个不对,但气氛非常到位。
三分钟后。
迹部皱着眉头,难以置信道:“谁策划的?”群魔乱舞,不怕观众换台吗?
桦地:“只看慈郞少爷就好。”
迹部:“他在喝饮料——喂谁让你们给他喝那么多可乐!”
桦地一个电话过去,节目组立刻安排人夺走了慈郞的可乐。
慈郞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愣了下道:“这个节目果然好可怕。”
国助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手冢跳舞,直到乾宣布换游戏眼神里才有了光。
这游戏换得频繁,连好脾气的白石都忍不住道:“之前的游戏任务是都没达标吗,都赶在今天解决?”
乾:“倒也不是,只是还没到晚餐时间,理解一下,就像你们有些团为了让一首歌看起来是一首歌往里面乱塞歌词。”
龙马:“不是我们团。”
白石:“也不是我们团。”
拒绝共沉沦。
乾:“下个游戏玩打手板,大家可以挑选自己的队友。”
手冢VS真田,龙马VS龙雅,白石VS种岛。
弦吉郞:“爸爸加油!”
真田得意看向手冢。
手冢向国助投去淡淡的眼神,国助:“爸爸加油。”
真田:“丢人。”
手冢:“这恰恰说明我在家里的地位,你不懂很正常。”
龙雅:“小不点,这回哥哥可不会让你。”
龙马:“哼谁让谁还不一定呢。”
白石:“前辈请多指教。”
种岛:“好说好说。”
比赛开始。
真田和手冢比的是定力,无招胜有招,虽还未有一人动手,但他们却已在脑海中跟对方过了几百招,胜负难分。
弦吉郎:“爸爸,你们还没开始吗?”
真田:“爸爸马上就要赢了。”
弦吉郎:“……?”
国助:“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过招吗?”
手冢:“聪明,胸中有招何必拘泥于棋盘。”
真田:“手冢君知我。”
国助:“爸爸你们是觉得这个游戏丢人吗?”
一针见血。
两位大人同时被一股内力震伤,双双退赛。
龙雅和龙马兄弟俩你来我往,胜率五五开。两个大人幼稚得不行,非要斗个胜负出来。拓真眼看着两人的手变成了猪蹄,眉头一蹙道:“爸爸我们不玩了。”看着就疼。
龙雅:“拓真乖,爸爸一定会赢给你看的。”
龙隼:“爸爸,我想吃猪蹄。”
耀司:“不要吃爸爸的手啦。”
龙马:“再捣乱让你们俩吃竹片炒肉。”
“爸爸——”
信介凄厉的叫声让众人都望了过去,龙马兄弟俩看到白石的惨状立刻停下较劲。
“白石前辈!”
龙马宣布游戏暂停,将白石从种岛手里解救了下来。此刻白石的手已经被拍到红肿,人也被打击得有点不清醒,竟然笑疯了。
手冢点评道:“猪蹄,红烧的。”
真田:“这段掐掉吧。”无论如何,这段不能让幸村看到。
乾竖起食指拒绝,不行哦,这可都是收视率呢。
种岛挠着头发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想到白石那么菜,无论怎么玩白石都躲不开,他这一玩嗨就没忍住整花活,生生把白石给逗疯了。
白石笑着摇头道:“我没事。”
手疼倒是其次,主要是被追着打逃无可逃到懵圈的过程有点太刺激了。种岛还做各种鬼脸逗他,他可不就笑“疯”了。
信介瘪着嘴哭道:“爸爸你的手坏了,呜呜呜……”
白石将他搂到怀里亲了一口,哄道:“爸爸没事,你看爸爸的手是不是还可以动。”他做出老鹰抓小鸡的手势逗信介。
信介停止哭泣,委委屈屈依偎在他怀里。
迹部:“哼我就说这家伙人不行,欺负后辈算什么男人。”
桦地:“他不违法。”
“啊嗯?你想说我违法?沉默是什么意思?喂——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