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看到这个消息是在刚开完早会后,正想喝口咖啡提神,一看到这个消息立刻人就清醒了,他和日吉的关系已经疏远到连订婚都没收到通知的地步了吗?
“啊嗯?桦地,这个小田切优子是谁?”
“小田切议员的女儿,前段时间你和他们一家吃过饭。”
“我记起来了,他好像要撮合他女儿和日吉……”迹部这才记起有过这么一段,但他记得他拒绝了,原因他不记得了,他当时因为被日吉气得肝疼喝了很多酒,整个人有些晕乎,只记得他不太喜欢那个女孩。
桦地:“你拒绝了他,后来我问你原因,你说这个女孩心眼太多不适合日吉,你还说小田切议员贪得无厌卑劣阴险,跟他做亲家就像在大腿上养一条贪婪的蚂蟥。”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些细节,不过,我有说过这么恶心的形容吗?”
“迹部,她在利用日吉少爷进行炒作。在你明确表示拒绝后,还敢拿日吉少爷当做上位的踏脚石,这很明显是对你的一种挑衅和蔑视,我想你有必要采取一些手段,来证明你迹部家家主的威严。”
“哼不用拿话激我,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管,我倒要看看,我的儿子会用什么办法去解决这种事。我可不是他的保姆,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替他扫平障碍。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去管理整个财团,他必须成长。”
“事实上我以为你会给他使绊子,迹部,我为这样不负责任的揣测感到抱歉。”
“……行了,先回家吧,待会儿父亲大人那儿还有得解释。”
迹部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
回了家,一进门就听见渡边哼着歌在捣鼓一堆花花绿绿的饮料,看他享受其中的样子,迹部有些怀疑他做这种事难道只是单纯想通过折磨榊太郎好达成目的?
“迹部酱你回来了?快来看看我新做的雪糕!”
原来是雪糕,迹部松了一口气。
总算正常了些。
这东西如果还能做得难吃,那基本可以告别厨房了。
“给,刚做好的,你尝尝。”
“谢谢。”
迹部接过,看了眼颜色,应该是抹茶雪糕?于是他放心地把雪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当他开始咀嚼时,他发现他错了,渡边做的东西他怎么敢放进嘴里,迹部景吾,你真是条汉子。
“迹部酱你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是有蛀牙吗?抱歉,没想到迹部酱这么可爱呢,蛀牙这种东西感觉像孩子一样呢,以后不要喝太多冰饮料哦。”看着迹部双眼含着晶莹的泪花,双手紧握成拳拼命忍耐的可怜样子,渡边忍不住上手扯了扯迹部的脸,真可爱呐。
桦地鼻子动了动,这个味道是……山葵?
为了不让迹部财团的巨星陨落,桦地果断给迹部灌了一杯水,这才将迹部解救了下来。迹部缓过劲后,揉着鼻梁无奈道:“渡边叔叔,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东西?”
“我无聊嘛,正好我看到不二的视频觉得特别有意思,我就想试试,他还教了我们很多关于芥末的做法,创意都特别好,我打算都试一遍。”
“不用了,你的工作我马上安排。”
“迹部酱你真好,来,mua~”
渡边捧起迹部的脸亲了一口,然后哼着歌喜气洋洋围着迹部跳华尔兹,空气里弥漫着无比快乐的气息。
榊太郎一下楼就看见渡边围着迹部手舞足蹈跟跳大神似的,惊讶道:“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
桦地:“不,是坏事。”
“什么事?”
“有人意图借用舆论逼宫。”
“谁?”
“一个议员的女儿,她父亲曾经提出希望和迹部家联姻的请求,但被迹部大人拒绝了,就在昨天晚上,他们大肆在网上发通稿以日吉少爷的未婚妻自居。”
“哼好大的胆子!”
榊太郎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他活了几十年,还从未遇到过敢对他阳奉阴违的人,这家人竟敢对他们迹部家的人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手段,简直是找死!
迹部:“父亲大人您别生气,这件事我们就别管了,这种人给他们眼神就是给他们面子,我们不做那种自降身份的事,让日吉去处理吧,正好锻炼锻炼他。”
榊太郎:“也行,但之后必须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迹部:“明白。”
他们家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短,可惜这帮人不明白。
日吉再怎么跟他闹,他对日吉再怎么心烦,日吉也是他亲生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可以教训日吉,逼迫日吉,甚至于把他无理的想法施加在日吉身上,但其他人,想都别想!
渡边摆手,不以为意道:“我说你们别这么严肃,一件小事而已,这在娱乐圈叫捆绑炒作吸血上位,这姑娘估计要混娱乐圈了,这既是在试探你们的底线,也是在给她出道铺路,好的情况呢就是入你们家门当少奶奶,最差也蹭了波流量以后大把钱进账,只要网友们还喜欢八卦,她就永远有炒作的空间,年年岁岁炒冷饭,想糊都难。当然,如果日吉糊了她还没大火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桦地:“别这样说,您也是迹部家的人。”
迹部哼了声,不爽道:“你总算是会说好话了,原来是故意针对我啊。”
渡边笑嘻嘻揽上榊太郎肩膀,“我呀,只要榊老师拿我当家人就行了,榊老师,您说句话呗?”
榊太郎严肃的面容下有一丝不好意思。
“你自然是我们家的人。”
“榊老师还是这么可爱。”
“别、别闹,当着孩子的面正经一点。”
“你不就是喜欢我不正经吗~”
“咳咳,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了,先去书房了。”
迹部看老父亲后背僵硬,摇摇头,怪得了谁,还不是自己好这一口。
而日吉这边,在推特解释后又立刻给岳人发去解释的邮件,岳人回了句没关系,让他不要多想。刚看到这个消息时他的确有一瞬的苦涩气闷,但冷静下来就知道这不过是场炒作。且不说日吉不是那种人,就说迹部,这个男人三四十了都还没个结婚的打算,怎么可能给还是毛头小子的日吉安排未婚妻。
果然,没两天迹部就大手一挥要带他们Red Fairy去海南岛度假,看起来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除了粉丝黑子八卦群众好像没有人理会这个传言,也不对,切原有些在意,他怕拒绝日吉会影响他们团的感情,所以目前正在纠结中。
这次度假随行的还有宍户,迹部将宍户介绍给他们时,指了指岳人道:“你俩很像,一句话不杠你俩就难受。”
宍户皱眉,“你要是少说几句我也不用反驳你。”
岳人四个眨了眨眼,现在的保镖真厉害,看起来比老板气势还足。
桦地:“他们见过,之前一起拍过戏。”
小金举手,“没有呢,宍户哥哥跟我们没有对手戏,不过的确是见过呢。”
宍户指了指岳人:“我知道他,小个子但是跳得很高,手脚很灵活。”
岳人立刻冲过去扯他嘴巴,龇牙道:“你这个没礼貌的土包子说谁呢,竟然反戴帽子,也是够逊的,十年前的审美了吧!”
宍户按着岳人脑袋仗着身高优势不让他近身,怒道:“你这个妹妹头说谁逊呢!”
“笨蛋放开我!”
“你才是笨蛋!”
“我咬你信不信?”
“你咬啊!”
“嗷~”
“疼疼疼~混蛋,你还真咬啊!”
“略略略!”
其他人在一旁看着,表情都有些囧,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两个人。
不过一玩起来这两人的关系倒是莫名亲近了许多,两人都是有话直说性格直的人,一边觉得对方让自己来气,一边又觉得这人仔细想想又还行,都脾气爆,但都不记仇,对着彼此可以完全地解放天性,不需要考虑太多,互怼完了勾肩搭背喝冷饮,这朋友就算交定了。
刚开始菊丸他们还会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的,害怕他们吵着吵着当场打起来,后来发现他俩只是嗓门大喊得凶也就放心了。
靠着吵架两人迅速建立了友情,一些**的话题便也顺理成章地聊起来。
“喂,你为什么要给大老板当保镖?”岳人听说宍户以前是乐队主唱,不管怎么看都和保镖这个职业无缘的样子。
宍户猛灌下一口可乐,看着远方的海浪叹了口气,“我需要钱。”
“多少钱?”
“够我开一场演唱会的钱。”
“你想开演唱会?我听他们说你之前是搞摇滚的,你们乐队还没解散?”
“废话,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摇滚,当保镖只是暂时的,等我赚够了钱我就不干了,以前看不到希望的时候我动摇过,可这几个月我想通了,我还是离不开摇滚,我喜欢和我的伙伴们一起唱歌打鼓的生活,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衣食无忧,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没想到你这人还不赖嘛,竟然有一个这么伟大的梦想。”
“你认为我的梦想很伟大?”宍户惊讶转头,岳人看到了他双眼中发亮的感动。
“当然,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我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座羽毛城堡,迟早有一天我会做到。”
“我有个朋友也这么说过,他说我的梦想很伟大,他很羡慕我……”
提到凤,宍户便不免伤感,那个孩子每天都执着地跟他发消息,他发现自己快抵挡不住了。他天不怕地不怕,从来没在谁面前怂过,但面对凤,他总是忍不住想逃避。
他不怕吃苦,不怕漂泊,但是他害怕自己毁了凤,一个拥有美好未来的少年,大好前途摆在前头,他怎么能自私地去抓住他。他这个人,认定了就不会再改,是他的就是他的,一旦凤属于他,那他就永远不会撒手。
但凤还这么年轻,他能熬得过以后的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吗?
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分别生在云泥之别的家庭,长在相隔万里的异文化国家,一个是温和的小少爷,一个是粗鲁的街头歌手,从家世到性格,格格不入。
短暂的喜欢,谁敢说可以支撑彼此走过一生。爱情不需要磨合,但是婚姻需要。
“你喜欢他?”
“什、什么?”宍户腾地脸就红了,欲盖弥彰似地凶巴巴道:“不要胡说,我怎么可能为爱情烦恼,太逊了!”
“我有说你为爱情烦恼吗?你不要不打自招好吗。”岳人死鱼眼不屑。
“啰嗦,不许提这种事!”
“他是谁?”
“都说没有这种事,逊毙了!”
“死鸭子嘴硬。”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警告你不许乱想,什么事都没有,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说完逃也似地跑了。
宍户独自跑回了酒店,但没想到刚好碰上了要去酒吧的迹部,迹部看他慌慌张张的,取笑道:“啊嗯?我们的硬茬今天是被小辣椒给辣到了吗?”
“大老板好!”宍户突然站直身体鞠了个躬。
这招把迹部都给看愣了。
“你鬼上身了?”
“你不是要出去吗,废什么话,赶紧走。”
“我有个朋友刚好在这边做生意,组了个局叫我过去热闹热闹,既然你刚好没事就陪我一起去吧,别皱眉,待会儿你不开车是打算让我叫代驾吗?”
“好吧。”
宍户虽然爱呛迹部,但也不会真拿迹部的安全开玩笑,只能陪迹部去了酒吧。一进酒吧包厢,里面几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男人怀里搂抱着打扮得跟妖精一样的少男少女,那纸醉金迷的场面立刻让宍户感到不舒服。估计以为他是迹部带来的小情人,那些人的目光非常放肆地在他身上扫射,吞云吐雾间嘴角还挂着玩味的笑,仿佛在估算他这屁股能卖几个钱。
宍户握紧拳头忍了忍,扭过头转身退了出去。
嘟~你有一封新邮件
将身体放松靠在墙上,宍户打开邮件,是凤发来的,凤说他快回日本了,问他想要什么,他给他买回去。
对着手机按了半天,删删减减,最后他只发了一句:你人回来就好。
凤大概不相信自己会收到类似情话的回答,高兴得立刻打了电话过来。不知为何,宍户第一次没有挂断。
“喂?”
“宍户前辈!你、我,我想说,你在干什么?”
宍户转过身,干净的高档瓷砖映出了他皱着眉的模样,“我在工作,你呢,在干什么?”
“我在收拾东西,我马上就要回国了,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不用,我又不是小姑娘,还收什么礼物。”
“谁规定只有小姑娘才能收礼物,宍户前辈你如果不说,我就擅作主张给你买了,到时候你可不许生气。”
“笨蛋,哪有多干活还这么开心的。”
“给前辈买礼物怎么能算干活呢,我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宍户前辈,这是你第一次没有拒绝我的通话申请。”
“笨蛋……”
宍户仰起头,长叹了口气。
好像见识了太多黑暗肮脏的东西,他就越渴望凤这样真挚干净的感情。
直到挂了手机,宍户仍旧盯着瓷砖上那张好像不会笑的脸发呆,真奇怪,一个小天使一样的小屁孩,为什么会喜欢他这种不爱笑又不温柔还大他十岁的男人。
“哈喽~你是迹部君的人吧?”
宍户扭头,只见刚才包厢里的某个人正单手撑在门口朝他抛媚眼,轻浮放荡的模样跟电视里的花花公子没什么两样。他不喜欢这种人,因此没什么好脸色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的价格是多少?”对方的目光落在宍户结实浑圆的屁股上,夸张地吹了声口哨,这个角度看上去意外的很翘啊。
宍户握紧拳头,咬牙道:“你、在、说、什、么!”
“我挺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在床上很带劲,说吧,一次多少钱,迹部君给你多少我付双倍。”
“滚!”
宍户走到对方面前,抬起一脚将对方踹回了包厢里。
包厢里立刻就安静了。
“出什么事了?”迹部沉下脸,对那人甩了个警告的眼神。对方低眉顺眼地赔笑说没事,说他跟宍户闹着玩呢。
迹部看了眼宍户,见他还在气头上,叹了声道:“你先去吧台喝点东西吧。”
宍户垂下眼皮,“是。”
但宍户是什么人,脾气爆,爱较真,自尊心极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群拿他当消遣的垃圾玩意儿。他出了门,找到一间空的包厢进去,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哈喽?Police?Yes,I am Japanese,额,雅蠛蝶,sex,额,violence,you know?雅蠛蝶雅蠛蝶,yes yes, I promise,%¥#&@...... 3-3-0-4……Thank you!”
然后关机回酒店洗澡睡觉,神清气爽。
这边桦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带着岳人他们在海边烧烤,风很大,但他们吃得很开心。
桦地:“下次你们想去哪儿玩?”
这是Red Fairy每次旅游的必备节目,那就是讨论下一次的旅游地点。一旦有空闲时间桦地就会带他们去世界各地旅游,让他们体验不同国家地区的风土人情。在桦地看来不管对于演员还是偶像来说,拥有足够的人生阅历才能出好作品。
小金举手:“我想去北极看企鹅!”
岳人:“笨蛋,南极才有企鹅!”
小金:“那我就去看北极熊!”
岳人:“为什么一定要是北极!”
丸井:“那个,你们能提名一下稍微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方吗?”
菊丸:“去澳大利亚看袋鼠吧!”
丸井:“不要,下一次去估计会赶上澳大利亚闹鼠灾。”
菊丸噘嘴,“那你想去哪儿?”
丸井:“冲绳怎么样?听说那里有非常好的光照,可以让人更健康。”
岳人吐槽道:“是让我们更黑,让你下不了床吧。”
丸井吐了个泡泡,嘿嘿笑道:“所以你们答应了?到时候请你们喝苦瓜汁。”
桦地:“我不答应,你们不能晒黑,你们的护肤品广告还没到期。”
丸井还想再争取一下,这时桦地的手机响了。桦地接完电话,严肃看着他们道:“大老板因为涉嫌嫖/娼被中国警方抓了,现在我要去解决这件事,在这之前我会把你们送回酒店,回了酒店后你们不许乱跑,只许待在酒店里,听到没有。”
Red Fairy四人八目呆滞,什么,嫖/娼?
对哦,在中国这种事是违法的。
四人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极力憋笑,真没想到会被告知这种事,一点准备都没有呢,会被大老板暗杀吧?
桦地去了警察局,在与迹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被一种名为尴尬的东西电了一下,然后同时错开了视线。
直到后半夜,桦地才领着迹部从警察局出来。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回了酒店后,便各自回了房。迹部松了口气,还好桦地没问他,否则他这面子都不知道往哪搁。他一辈子丢过的人都没今天这么多,那些警察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啧啧你看这人长得上流做的事却下流,还伴着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仿佛他是失足少年一般。
不过,这账还是要算的。
他敲开了宍户的房门,大步一跨走了进去,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一翘,似笑非笑道:“是你报警的吧?”
那间酒吧有背景,做的生意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因为做得干净,只接外活,从不在店里搞,因此店里从没出过事。偏偏他迹部一来就出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迹部是扫把星呢。
在警察局里迹部冷静下来一琢磨,就猜到肯定是宍户干的,估计是为了报复那个二百五顺便恶心一下他。
“哼本大爷平常哪里得罪了你,你至于让我把脸都丢到海这边来吗?”
“抱歉。”
“你倒是承认得挺快。”
“我敢作敢当。”
“啊嗯?你敢作敢当就是把自己的老板送进警局,还是以那种丢人的名头?你忘了你是我的保镖吗?”
迹部都要气笑了,他都怀疑自己脑子有病,才会招了这么个祖宗,不仅气他,还祸害他。
宍户别过脸,皱着眉脸比迹部的还臭。
迹部揉着鼻梁实在是无可奈何,“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了,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无所谓。”反正他没错,要他容忍这种事绝无可能。
“你呀,改改你的脾气,否则我会忍不住惩罚你。”
“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恶心死了。”
“……”
迹部对这种钢铁直男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如果你愿意跟我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或者我可以给你开十场演唱会。”
“你说什么?”怒气值飙升。
迹部丝毫没有发现,继续说道:“你来给我当保镖不就是为了开一场演唱会吗,我帮你。虽然你不是我的口味,但我对你挺感兴趣的,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如果你觉得十场演唱会不够,那你就听话一点,让我开心了,一百场我都给你开。”
“你以为你是在尝菜吗?”
“你是在邀请我吗?”
“喂——”
迹部扯着宍户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宍户甩到了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掐着宍户的下巴勾唇道:“其实你这样的姿色很一般,太直男,很多母零可能会喜欢你这种型的,但我刚开始还真没看上你,不过相处久了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我喜欢有意思的人,怎么样,刚才我的建议你考虑一下,随时有效。”
说完凑过去,亲了一口宍户的脸颊。啧啧,味道还不错。
“你知道我的拳头有多硬吗?”
“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
“什么?”
迹部万万没想到宍户会动手,因此一点防备都没有。在晕过去之前,他在想为什么宍户会不接受他,像他这种帅气多金的男人,就算不喜欢也不应该对他英俊的脸下手吧?
啊嗯,肯定是嫉妒,直男就是这种小心眼的生物。
宍户揉了揉手腕,狠狠擦了下脸,但气还没消,对着迹部的屁股重重打了一巴掌,又一巴掌,再一巴掌……呸死gay,叫你惦记别人的屁股。
迹部第二天醒来发现除了脸痛外屁股也火辣辣的疼,惊得他立马爬了起来。发现只是肉疼后他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宍户没有奇怪的爱好。
不过,在卫生间照了镜子后,他看着自己鼻子下挂着的两行血,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好。
俗话说得好祸不单行,当他打开房门,发现切原等人扬着大大的笑脸睁着无辜的大眼围成一圈站在门口,见他出来齐声打了个招呼,跟门童的欢迎仪式不能说差不多,起码得是一模一样,那一刻迹部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有些不太好。
“你们怎么来了?”迹部眼皮跳了跳,真是邪门,一看到这几人他就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切原笑容灿烂,声音甜美,“大老板带我们来的,说让我们和迹部叔叔你们一起度假呢。”
迹部:“好好说话,跟谁学的臭毛病。”
切原噘嘴,他就是突然脑抽了一下嘛。
“日吉呢?”迹部发现没有日吉的身影,只当日吉不想看见他。
海堂:“他没来。”
财前:“听说他大姨夫来了,身体不舒服。”
迹部:“……行了,你们刚到的吧,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把这几个小屁孩打发走,迹部便去找忍足,打算问问他在搞什么花样。忍足正在训谦也,而谦也难得没有跟忍足红脸,迹部走近听到了什么“不争气”、“没出息”、“笨蛋”之类的话。
“喂忍足!”
“迹部?”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忍足走了过去,两人一起离开。
谦也伸长脖子看他俩离开,吐着舌头做鬼脸,哼,装得一副善于玩弄感情的情圣模样,现在还不是巴巴凑上来追个小爱豆,到底谁才没出息。
远在日本的日吉并不知道忍足打的主意,事实上他没来海南是忍足故意为之。忍足只说要带他们四个出国玩一趟,并没有告诉他目的地是海南,日吉忙着和宝宝培养感情,自然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日本,不二家。
据说父子培养感情的一个重要途径就是一起泡澡,于是一大一小在克服心理障碍后,彼此脱光光,一前一后进了浴缸。
浴缸里放了很多只小黄鸭,日吉明显有些不太自在,他不习惯太可爱的环境,这会让他莫名的别扭。
宝宝将最大的一只小黄鸭递给日吉,脆生生道:“日吉爸爸,这只鸭子和你很像哦。”
“哪里像?”日吉接过小黄鸭,只觉得烫手,太可爱了,他不喜欢。
“发色。”
“这差很多好吗。”
“没差啦,日吉爸爸你比小鸭子更可爱哦。”
“为、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为什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