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被她的小白脸背刺了 第16章 第十四章 交锋（上）

舒伯特手中的餐刀反射出一道锋利的银光：“这您就为难我了。大陆上的所有女士都知道，余烬旧墟的舒伯特，可从来不是绅士。”

“好吧，做不做绅士其实不重要。”西耶琦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舒伯特身侧，她的裙摆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低下/身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重要的是，你想让费尔再失望一次吗？”

舒伯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无波的宁静，不再开口。西耶琦也回到自己的位置，才刚坐好，离开的两人就重新推开了门。

羽毛推着费尔走了进来。事实上除了头发灰白，剃了胡子之后的费尔看起来并不像他的年纪一样老，尤其是精神状态方面——要知道伊斯勒可是在神之纪元出生的长者，作为他的弟弟，费尔应该也已经有快两百岁了。

等二人各自落座，静悄悄的餐会就算开始了。简单的食品并没有配上繁琐的餐桌礼仪，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此感兴趣。因此甚至等不到餐盘撤下，费尔就直接了当地开了口。

“听说你喊我来是想告诉我伊斯勒的事。”

虽然说得隐晦，但是费尔身为伊斯勒的兄弟，他唯独不知晓的关于伊斯勒的事只有关于他的死亡。舒伯特对此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可这件事是一个秘密，如果能够轻易说清，当初费尔就不会因为他的沉默十年都不愿见他。

他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眼看着费尔的眼神越来越愤怒，西耶琦喝了一口果酒，打断了即将爆发的费尔：“说来我沉睡几十年，有没有人告诉我烈日边陲究竟是怎么变成余烬旧墟的。”

虽然对西耶琦提起的话题并不满意，但比起要直接和费尔对上，舒伯特还是勉强接下了话头：“亡灵潮出现了异常，烈日边陲无力对抗，联盟的支援也迟迟不到。父亲就……牺牲了自己。我继任以后就改了火城的名字，只是如此。”

这是西菲尔联盟公开的说法。舒伯特说起这件事的情绪意外稳定，就好像是陈述过无数次。他很快抓住了西耶琦话中的关键：“你沉睡了？难怪这些年的联盟会议群星之乡的代表从来没有你，黑暗精灵的新长老也只出现过一次。”

“看来没有厄里斯主母在，黑暗精灵的第一家族也不如往日风光。”舒伯特低垂着眼看自己手中的酒杯，杯中清澈的液体映照出他眼中毫无掩饰的讥讽。

西耶琦冷哼一声：“不如说得再直白些，厄里斯家族可能早就已经灭亡了。”她挑眉看向舒伯特，“终于不用敬语了，装得累吗？”

“这一点我并不知情，不敢当着您的面下结论。”舒伯特微微一笑。

“啊，也就是说，姐姐的女儿可能？”羽毛震惊地张开了嘴。刚才她送珍珠发饰的时候，西耶琦说在女儿小时候也收到过相似的礼物，但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女儿了，原来是已经……

“女儿？”舒伯特喝酒的动作顿了顿，“你和谁生的？利安？还是和哪个倒霉的男性卓尔。”

“这就与你无关了。”西耶琦看向费尔，意有所指地道，“听起来你和利安，关系不错。”

费尔沉声开口，怒火已经难以抑制：“你和那个该死的利安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他可能是害死你父亲的真凶！”

舒伯特紧抿嘴唇，解释道：“那只是外界的传言，而且……”

“烈日边陲衰落最大的获益者就是伊洛城，你让我怎么相信他和这件事无关！我还记得当年伊斯勒很关照他，在建造新城市的时候帮了他很多，结果呢？”费尔的眼神很冷，也很失望，“你说这是传言，那你告诉我真相。”

羽毛的眼神十分小心翼翼：“费尔爷爷，我就是伊洛城来的，以我的了解城主不会恩将仇报。”她这么说一方面是想让费尔消消气，另一方面则是出于作为玩家的自觉，如果连玩家主城的城主都是反派，玩家们岂不是趁早别玩了。

“小羽乖，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当年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不知情也是正常的。”费尔的语气缓和了些，但明显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转向舒伯特，语气严厉：“厄里斯主母说你想和我谈谈伊斯勒的死，我还以为你终于要跟我说清真相。结果你还是只会为利安辩解。”

“叔父你为什么会相信她？她可是个黑暗精灵。更何况利安曾经是她的情人，后来却成功摆脱了她，她怨恨还来不及——”

费尔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信她，但是我信人性。”

舒伯特哑口无言，只要他说不出理由，他就无力反驳费尔的说法，因为那确实合情合理。伊斯勒死后，虽然城民大多回到了烈日边陲，但是法师们确实有许多留在了伊洛城。

西耶琦笑出了声：“都被逼到到这种地步还不愿意认同费尔大师的观点，就算利安真的无辜，作为利益冲突的两方你也太友善了。舒伯特，就像费尔大师所说，哪怕是从人性出发，你还要坚持你对我说的，你和利安没有合作吗？”

“合作？！”费尔猛地站起身，他身后的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只是为了回报他们当年救我的恩情，而且父亲的事确实不是他。叔父你不要逼我了。”舒伯特也站起身抓住了费尔的手臂，“至于合作，确实有，但并不是私人合作。只是为了更好地解决亡灵潮，保护火城的子民。”

他微笑的面具有些碎裂，冷冷地对西耶琦说：“就只是为了这毫无意义的问题吗？厄里斯主母。还有什么问题，不如直接开口。”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兜圈子了。”西耶琦走到了羽毛身旁，勾住她的肩膀，“身为传奇，你应该能看出她有什么特别吧。”

羽毛茫然地左看右看，心里莫名其妙，她有什么特别她自己都不知道。

“神力拟态造物，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舒伯特嗤之以鼻。

“众所周知，西菲尔联盟原本只有三大城市，新历180年才加上了伊洛城。由于伊洛城的建立与烈日边陲的老城主、传奇法师伊斯勒有关，很多人都认为那是他扶植的新势力。多年后，随着伊斯勒的死亡，原本聚集在伊斯勒麾下的法师们有许多都投向了伊洛城，剩余的部分则组成了如今余烬旧墟除翼龙军团外的另一大势力，枫叶联合会。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起两座城市之间的龃龉，以及伊斯勒死亡背后是否存在秘密。”

——《探索西菲尔联盟的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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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四章 交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