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又在A装O 第16章 第 16 章

原本计划的宿醉狂欢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叶戚鸿给薛子鹿发消息说今天发生了什么，让他不要担心。

然后陷入了无聊，爹地爸爸都不在，房子显得空荡荡的。

叶戚鸿无所事事刷了会儿手机，又把画纸和笔拿出来。

夜晚总是很有灵感。

等扔了一地的稿子，叶戚鸿把笔也随手一扔，揉揉酸痛的脖子，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天色大亮。

怎么这么轻易的通宵了？

他打着哈欠，光脚爬到床上，给自己盖上小被子。

身体是困的，但睡不着。越想越精神。

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俯身去捡地上的稿子。一张、两张、第三张在远一点的位置，伸长胳膊也捡不到。

这时候应该下床去捡。但实在不想下去，叶戚鸿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努力伸长去捡。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叶戚鸿一个激灵，撑着床的手发软，整个人头朝下栽倒地上。

好在床头铺了厚厚的毛毯，并不疼，只是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叶戚鸿无奈的在地上翻身，捡起最后一张稿子。听到门外仇景紧张的声音：“崽崽？怎么了？”

小景？

叶戚鸿马上披上哥哥的包袱，把地上乱糟糟的东西踢成一堆，迅速拉开门，看向门口的仇景：“小景？”

仇景没有像上学时那样穿着校服，而是简单的白T恤，脸上还带着紧张：“怎么了？”

作为哥哥，怎么可以告诉小景自己因为懒得起床，从床上栽下来了呢？叶戚鸿虚伪：“杯子掉地上了。”

仇景好像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但也没有多问，而是说：“叶叔叔不在家，我爸让你去我家吃早饭。”

叶戚鸿想说话，张口就是个软绵绵的哈欠。

有些干的嘴唇张开，糯米白的牙齿、水红的舌尖一闪而逝，就那么一瞬间，马上就被手掌捂住。小脸微微扬起，杏眼迅速盈满水汽。

仇景原本正看着叶戚鸿的眼，认真说话。扫到这一幅神情，下意识别过眼去，躲避之后，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躲避，再次看过来。

叶戚鸿眨去眼里的水雾，告诉仇景：“好啊，但是我还没有洗漱，你先回去，我马上过去。”

仇景从含着水汽的眸子看到眼底的青黑，问：“没休息好吗？”

叶戚鸿沉默两秒，如实：“没。”

说完这个字，又打了个哈欠。

仇景：“那你要休息吗？”

“不是吃早餐吗？”

熬了一晚，眼睛干涩得要命，打了两个哈欠，生理性眼泪直接滚下来，眼睛涩涩的很难受。叶戚鸿抹去眼泪，“我马上就去，别让干爹和仇叔叔等太久。”

“没事，我一个人。”

仇景低声，“他们去工作了。”

叶戚鸿看仇景：“那你吃早饭了吗？”

仇景：“没。”

“是等我吗？”

不用仇景回答，叶戚鸿心里已经有答案。

小景真是个好孩子，知道爸爸和爹地不在，就等自己一起吃早饭。自己怎么可以辜负小景！

叶戚鸿说：“那你等会儿，我洗漱完就去，我们一起吃早饭。”

“你饿吗？不饿的话就不吃，先休息。”

其实熬这么久，作息乱掉，叶戚鸿一点都不饿。

但小景都来找自己了，怎么可以让小景失望而归呢？

叶戚鸿夸张：“很饿！不吃早饭的话根本睡不着。”

没等仇景再说什么，他匆匆转身：“真的，你等我五分钟，我刷完牙咱们就吃饭。”

迅速钻到卫生间，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窸窣间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叶戚鸿举着牙刷看过去，发现房门口仇景不在了。

他飞快刷牙漱口，想去问问仇景，又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从房门看过去，仇景拎着早餐走进来，把早餐摆在餐桌上。

虽然两家就是邻居，但在自己家吃，吃完就可以直接回房间休息了。

叶戚鸿意识到仇景的想法，心里暖暖的。

不想让小孩等太久，他快速洗过脸走出去。

桌上早餐依旧琳琅满目，可这是第一次叶戚鸿和仇景单独吃早饭。之前吃早饭都是和爹地爸爸一起，现在只有两个人，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也可能是熬通宵，脑子混沌，叶戚鸿居然觉得这种情况让自己束手无策。正努力调动通宵后生锈似的脑子，试图找话题。仇景就先开口：“昨天几点睡的？”

这个熟悉的问题……

爸爸问起来，叶戚鸿还能理直气壮的撒娇。可现在对面是仇景，叶戚鸿觉得自己要被好哥哥的包袱压弯了腰。他低头用叉子叉蒸饺，小声回答：“还没睡。”

还没睡。

仇景看向对面的叶戚鸿。

叶戚鸿说完这句话，硬着头皮看仇景，苦口婆心：“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小孩子不要学。”

仇景什么都没说，但叶戚鸿就是觉得自己从仇景眼里看到一句话——你也知道不对啊。

知道不对，但还是做了。

叶戚鸿想不出可以解释的理由，低头把蒸饺放到嘴里。

仇景问：“为什么不睡。”

这个问题如果在别人嘴里，多多少少会带着不赞同的味道，但仇景这么说，只是一句追问，和刚刚那句什么时候睡的一样，只是一个问题。

叶戚鸿回答：“在画设计稿，画了三张，我觉得还不错，等会儿给你看！”

熬了一夜，身体是困的，声音也带着轻微的哑，但是高兴，于是像是沾了露水却依旧高高飞起的鸟的羽毛。扑棱棱钻到仇景耳朵里。

他低低应声：“好。”

早饭是阿姨做的，花样很多。叶戚鸿只吃了两个烧麦。

主要是真的不饿，硬吃只好难受，影响等会儿睡觉。他吃完也没放下筷子，想等仇景吃完。但仇景咽下嘴里那一口，和他说话：“你去睡觉吧。”

叶戚鸿想说我陪你吃完再去睡，又怕自己说了这话仇景干脆就不吃了。正在犹豫，仇景又说：“不用担心我，你去休息。”

叶戚鸿看仇景。

少年其实有一双很好看的凤眼，狭长冷冽，瞳孔漆黑深邃，只是平时过于凌厉，又总不拿正眼看人，总给人懒敦感，现在认真看着自己，沉沉似海上雾。

昨天晚上混沌不清的灵感现在突然掀开一角——小景和这次的设计主题适配度好高哦。

因疲惫锈住的大脑下意识开始转动。

无性别时装，摒弃以往面向omega性别的柔和线条，更注重表现力和碰撞感。这两者空想是很难想出来的，但看着仇景，叶戚鸿突然觉得好像可以看到范本。

意识到这点，叶戚鸿下意识打量仇景。

十七岁、刚刚分化的少年还在二次发育，处于少年和成年alpha之间。身高腿长，比例没得挑，肩膀又已经很宽了，能看出alpha的力量感。偏偏还正是青涩的年纪，穿着简单的白T，又有种独属于少年青春的单薄。

叶戚鸿下意识想这样子的小景适合什么样的衣服，他穿什么样的衣服会更好看，什么样的衣服，能配得上他这一身说不出的少年感。

大脑开始运作，眼看就要把困劲驱逐。

仇景放下手里的筷子：“我吃好了，你去睡吧。”

叶戚鸿回神，看桌子上好像根本没少的早餐，意识到自己刚刚失神太久，小景还是为了让自己早点去休息不吃饭了。

小孩子还在长身体，怎么可以不好好吃早餐？

叶戚鸿自己作息混乱不吃饭也就不吃了，却生怕仇景早上没吃好。现在恨不得直接把仇景按在餐桌上，只得再说一遍：“你别担心，我不等你了，现在就去睡，你再吃点。”

“我吃好了。”

叶戚鸿坚持：“再吃点！”

如愿以偿的看着仇景又坐回椅子上，叶戚鸿这才放下心：“你再吃点，碗筷就先放着，等中午让阿姨收拾，我现在去睡觉，如果十二点前能醒我们再一起吃午饭。”

仇景：“我等你。”

叶戚鸿觉得自己大概不能在中午十二点前醒来，想让仇景别等自己。但看着仇景认真的眼，只是说：“好，我争取十二点醒，和小景一起吃饭。”

仇景点头，轻声说：“好梦。”

叶戚鸿回到房间，给自己订上十一点五十的闹钟，躺到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想到仇景和设计理念。

越想越觉得合适，以为自己会很清醒，清醒得睡不着，可莫名其妙又想到仇景和自己说的那句“好梦”，于是在他都不知道的时候，迅速陷入混沌，再也想不到其他了。

叶戚鸿一觉睡到下午两点。

要不是想上厕所，大概率还会一直睡下去。

回来后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到时间后困劲全部消失。

他“噌”得起身，推开门。

仇景还在客厅坐着，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来。

叶戚鸿心虚至极，小声叫他：“小景，吃饭了吗？”

不用仇景回答，他看到餐桌上摆放整齐的饭菜。

更心虚了。

把饭菜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真的开始吃饭，已经快三点了。

因为仇景等自己吃饭，叶戚鸿心里暖洋洋的，但又很不好意思，很认真和仇景道歉：“对不起啊小景，我睡过头了……不小心把闹钟定成凌晨十二点的了。”

“没事。”

“下次就不用等我，饿了就吃，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仇景夹菜的手一顿。

叶戚鸿小心翼翼用余光看过去。

仇景若无其事：“你保护我这么多，我什么都没做。”

少年说完这句话，就低下头认真吃饭了。

叶戚鸿看着对面的仇景，忍不住勾起笑，心里更软了。

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对他稍微关心一点，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保护他那么多。他为了等自己，这么晚吃饭，却觉得什么都没做。

小景真是很温柔的人！

叶戚鸿认真想了想，弯起眉眼：“没有啊，小景很棒！我还有事想麻烦小景呢。”

仇景抬眼看过来。

叶戚鸿顶着睡得乱蓬蓬的头发，领口还有些歪，但笑容真诚，仿佛真的很需要仇景帮助：“小景可以帮我看看画出来的稿子有哪里需要改吗？我觉得小景的色彩很厉害！”

仇景应下：“好。”

少年低下头，忍不住又去看对面的人，绿茶味简直像是小尾巴，欲盖弥彰的显示口是心非。

这怎么能算是帮助，明明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能和他多交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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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周一，叶戚鸿送仇景去上学，路上问仇景：“今天中午我来给你送饭好不好？”

之前觉得仇景在学校有王子健和姚星凯这么好的朋友，那在学校过得应该很好，但居然不是，那些学校的坏孩子看他不爽，居然都还要追到校外去欺负他。在学校里，不知道受了多少次欺负呢。

叶戚鸿一点都放心不下，决定以后中午给仇景送饭，时时刻刻守在仇景身边，不让那些坏孩子有一点可乘之机。

仇景看向叶戚鸿，坦荡干净的一双凤眼：“那你怎么吃？”

叶戚鸿一愣。

上大学之后，他的作息就开始混乱。忙起来懒得吃饭，和朋友喝酒通宵，睡到第二天晚上。为了一副画两天不吃不睡，画完把画笔一扔在画室里睡一天。也有很多早上，为了捕捉第一缕朝阳，三点起床吃饭，抱着相机在山顶等太阳升起。

就算没有这些，年轻人的生活里也有各种诱惑，让他不到凌晨不睡。

一开始爸爸还会念叨他，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好好睡觉。早饭不吃就不吃了。

可小景是吃饭规律的人，昨天为了等自己中午两点才吃饭，现在自己说要给他送饭，他在意的也是自己能不能好好吃饭。

小景啊。

叶戚鸿心里叹息。

想给仇景送午饭时他没考虑过自己，因为他早一点吃晚一点吃都一样。

但仇景很在意，在考虑他要怎么吃饭。叶戚鸿就也想了想，说：“我可以带两人份的午饭，我们一起吃。”

仇景：“会不会不方便？”

叶戚鸿看出仇景的心动，笑：“当然不会，你不觉得烦就好。”

仇景低声：“不烦。”

叶戚鸿眼里盈满笑意：“那就好，你想想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了，中午送过来。”

仇景：“都好。”

若有似无的绿茶味又飘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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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健今天来很早，在校门口等到送仇景来上学的叶戚鸿，和叶戚鸿打过招呼，才跟仇景一起朝教室走去。

今天起得太早，他懒洋洋打着哈欠，颇为不解的问仇景：“你每天都这个点来，早上真的起得来吗？”

经过这几天的踩点，他发现仇景总是在上课前十分钟到达学校，雷打不动。

意识到这点后再想想，发现就算之前没有叶戚鸿送，在不请假不逃课的情况下，仇景来学校的点好像也都一样。好厉害！真的有人可以做到作息这么规律？每天到点就起床？

仇景没什么表情，颇为冷淡：“闹钟。”

“闹钟？这么古老的东西怎么还有人用。”

王子健费解，“不过我用手机定闹钟确实很容易就关上了，难道一定要闹钟才有这种起床的仪式感？”

仇景瞥王子健，“崽崽送的”四个字在舌尖滚了滚，想到王子健和叶戚鸿打招呼时殷勤的样子，又颇为烦躁的忍住，改成：“自己起不来换炸、弹也没用。”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王子健还想再和仇景争辩，余光瞥到个嘴角带着淤青、眼眶黑得熊猫一样的男生。

男生原本在走路，看到王子健和他身边的仇景，飞快用手捂住脸，转身溜之大吉。

王子健看着他这迅速的一套动作，幸灾乐祸问仇景，“邝育全他们是不是又去找你了？我看他们那伙今天都带着伤来的。”

仇景没说话。

王子健语气遮不住的兴奋：“他们的伤可比之前严重多了！ 我就说你一定是分化成alpha，力气变大了，行动更加敏捷了！他们之前不是一直嘴硬说打不过你是因为你还没分化，他们一群alpha不好尽全力，怕胜之不武吗？现在听说你分化了，多带了几个人去堵你，也就是多拉几个人下水嘛。你看看这肿成猪头一样的脸，我要是他们我就没脸见人了哈哈哈。”

却听到仇景语气冰冷：“还是打轻了。”

崽崽说曲奇不好吃是一回事儿，他们害曲奇碎掉，是另一回事儿。

如果没有他们找事，就算崽崽觉得曲奇不好吃，起码他吃的时候，还是完整的。

王子健看仇景，心下感慨——不愧是我仇哥，恐怖如斯。也不知道对方这次是做了什么，让我仇哥这么生气。

殊不知对方同样也很好奇。

从高一开始，他们就对仇景很不爽。妈的，长得帅学习好就乖乖当家长老师口中的“别人家孩子”就好了，就把名字焊死在光荣榜上就好了啊。怎么还能开学就把拳打上一任校霸，脚踩对面学校的死对头，顺理成章成为新传说开启精神武力统一的全面恐怖统治啊？

学习上是比不过了，只能挑战他的战斗力。听说仇景学了拳击就也去学，学完来堵仇景。挨揍。高一下学期，大家纷纷分化，只剩仇景还没，想着都成为alpha了，挑战仇景总能打过了吧？去堵仇景，挨揍。

昨天不过就是听说仇景分化了，分化后去上《走进omega成长的每一步》和烘焙课，就去烘焙课教室门口堵仇景。原本只是想挑衅一下，说些类似于“是不是分化成omega了？”的狠话。没想到拥挤过程中不小心推倒仇景的自行车——之前一直知道仇景打人很疼，但昨天，才知道原来还能这么狠。

——不过也算是知道了一件事。仇景一定是分化成alpha了，怎么会有omega打人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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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过仇景回来，叶戚鸿研究业内最新咨询，又把昨天的稿子拿出来细化。

十一点，阿姨来做饭，问叶戚鸿想吃什么。

叶戚鸿想起今天还要去给仇景做饭。

仇景早上说都好，自己也不知道仇景想吃什么。

其实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小景有什么忌口。

他有些犹豫，告诉阿姨：“我今天要给小景送饭，做两人份。”

又问，“你知道小景有什么忌口吗？”

自己不知道，但阿姨一直给家里做饭，应该知道吧？

果然，阿姨说：“仇景吗？他没什么忌口的。”

叶戚鸿松口气，又问：“他现在也吃蛋黄了？”

阿姨回答：“嗯。”

“那就随便做点吧，装到保温盒里，我去学校，和小景一起吃。”

两个人都没什么忌口，阿姨就拿冰箱里的菜，做了四菜一汤。红烧排骨、土豆牛腩、清灼菜心、白菜豆腐，外加黑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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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

说是体育，但学校有具体分门别类的体育类选修课，如果真的想学具体的体育内容，可以从选修课学，这种每周一节、白天的体育课，只是打着体育课的幌子，把学生集合在一起、跑两圈步，就解散让学生各自在操场上玩。

体育老师刚说解散，姚星凯就从包里拿出篮球：“走，打球去。”

王子健早上起太早，急匆匆吃了早饭，现在有点饿了，站得歪歪扭扭：“打球可以，但我很饿，我怕打着打着就低血糖倒了。”

姚星凯嫌弃：“那你就别打了，反正你这个水平上不上都一样。”

王子健一听，嘿一声，十分不满：“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没我这个小前锋，你还想得分？”

姚星凯：“就你？小前锋？你可别来，就是我和仇哥的老后腿。”

又朝向仇景，殷勤，“我们不带他，免得拉低了我们的胜率。”

王子健：“你看我不去，仇哥去不去？那可是我铁磁，我不上场他一定不去！”

仇景冷哼：“你上场我也不去。”

姚星凯哀叹：“别啊！”

仇景不爱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打架时都还要找找角度免得大范围相触。打篮球时这么多人围在一起跑来跑去时不时磕磕碰碰的，他更不喜欢，大部分时候不愿意打球。

可偏偏技术真的很不错。

进攻时特别猛，很难防。又跳老高，滞空时间长，投篮一投一个准。

他不常打球，但每次上场，都带着姚星凯品尝胜利果实。

小前锋王子健拉着姚星凯，朝仇景招手：“走走走，先不说这个。”

他和姚星凯勾肩搭背，到操场旁边的小卖部，“我真的饿了，先买个面包吃。”

仇景站在小卖部旁边。

小卖部外面支着遮阳板，底下放了桌子和椅子。班里很多omega现在点了饮料，坐在椅子上，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聊天。

“我前两天发现一家超好吃的蛋糕店，他家的芋泥卷好好吃。”

“叫什么？”

“我也忘了，在市中心步行街那里的一家新店，真的很好吃。我这种芋泥脑袋根本抵挡不了诱惑。”

“我也是！芋泥脑袋！我们下周烘焙课能不能学习做芋泥千层啊？我真的想尝尝自己做的千层。”

仇景大致扫一眼。

这节一共有五个班一起上体育课，大概一百个人。一百个人里十几个omega，现在都在这里。

而刚刚的篮球场上，都是alpha和没分化的男生们。

是有什么体育课omega都要坐在这里聊天的潜规则吗？

正在犹豫自己也要不要坐过去时，王子健和姚星凯从小卖部走出来。

王子健手里拿着面包，小拇指上还勾着塑料袋，里面装了很多冰棍。他撕开面包包装咬一口，含含糊糊安慰姚星凯：“等我满血回城，就和你们一起驰骋在篮球场里，见神杀神遇佛杀佛。”

“谁是们？”

仇景冷漠，“我不去。”

听刚刚那些omega的意思，烘焙课上的点心好像可以自己选？芋泥千层是什么？做出来会好吃吗？崽崽会喜欢吗？他刚刚说的那个芋泥卷，是那家店？崽崽会喜欢吗？

中午崽崽会来给自己送饭，自己现在坐过去，和omega做一样的事情，等崽崽过来了，告诉崽崽自己在干什么，崽崽会更相信自己是omega吧？

“别啊！”

这次王子健和姚星凯一起哀嚎，看仇景坚定的样子，再次迂回，“去嘛，就四十分钟，打完我们就去吃饭，我俩请！你想吃什么？吃一碗倒一碗都可以！”

谁要做这么无聊又浪费的事情。

仇景转过身，坐到小卖部门口的遮阳板下：“今天中午吃崽崽送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