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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图谋不轨 第3章 第 3 章

作者:鱼苍苍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8-30 11:53:05 来源:文学城

相府素来清净,平日无事时候叫人闲得发慌,有事时却总是都赶在一起。

宋辞匆忙将散下的发挽进发髻,也来不及换衣裳,推门走到院中去。

本就苍白的脸衬得她的眸子更黑了,时值傍晚,恰有凉风绕过,几缕落在颊侧的发荡了荡。

新月莹白,浅淡的光笼下来,将她的身形抽条成一道薄薄的影。

云岫阁在相府的东后院,内设了佛堂。宋辞扶着冬青的腕走进去,却不见秦舒容的影子。

大概是在佛堂了。

宋辞推门走进去。

绕过前院,佛堂中果然跪着一个人影。

屋中四角燃了灯火,雕花翘头案上是一座佛龛,上置贡品,下摆蒲团,秦舒容正跪在蒲团上,轻声祷念着什么。

宋辞放轻脚步走过去,拂了裙摆,悄声跪在她身后。

低低的梵颂声在耳侧响着,母亲所念的法华经与祖母惯爱念着的一样。

宋辞悄无声息的跪了许久。

待到双腿跪得有些发麻,额角也沁出些冷汗,秦舒容终于起身转向她:“阿辞,你来了。”

宋辞支着身子应声,膝盖却一软,差点重新跪下。

秦舒容一把扶住她,目光柔软:“你这孩子,来了也不知唤一声。”

自宋辞来到京都已经两月有余,可不管过去她在清州被祖母如何娇惯,亦或来京都后,在人前如何由着性子骄横,每每面对自己的生身父母亲,她却总觉得有些陌生疏离。

宋辞知道本不该如此,却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攀着秦舒容的手腕站直身体,宋辞摇摇头道:“问安小事,不该扰了母亲心诚。”

宋辞的话语间满是敬重客气,秦舒容知她自来京都便一贯如此,一时半会儿却也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清州一别已有十五年,山长水远,二人自那一别便再未见过面,而十五年前的宋辞,才只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小娃娃。

秦舒容抬手理了理她的鬓发:“找你前来,是想与你说说……你姐姐的事。”

话及长姐,宋辞的面上染了些欣喜:“长姐,要回京了吗?”

在清州时,宋辞便总听祖母说起,宋瑾不仅样貌出众,更是天资聪颖腹有诗书,礼节谈吐从无差错,年岁不大时便十分稳重。

宋辞从小就对这个人人夸赞的长姐心生好奇,一直想见见她。

可秦舒容却摇了摇头:“你姐姐她,其实并不在原安。”

宋辞心下一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什么意思?

先是三月前,十几年不得见的父母亲突然去信,将她从清州唤来京都,如今又说离家去元法寺求平安符的长姐,其实并不在原安。

她本以为回到京都城是与父母亲团聚共享天伦,现下看来却远不是自己所想的这样简单。

宋辞只觉得心下空落落的触不到底,却仍不愿死心的追问:“长姐不在原安,那她如今是在哪里?”

天色已经透黑,佛龛上的长明灯燃着,香炉上的线香未尽,烟缕慢悠悠的升上去,飘来荡去揉散在光里,将一室的光景笼得昏黄。

秦舒容看向她,眼里的泪水被光映照着,叫人看了心上发疼:“是母亲不好,你父亲他,本是想告诉你的。”

“阿瑾她,本说要去元法寺,人却在途中没了踪迹,已经近一年都没有音信了。”

“母亲……”宋辞抬着袖子去拭秦舒容脸上的泪水。

虽然她从未与宋瑾谋面,但毕竟是从小听祖母念叨着的人,更是她骨血连心的亲姐姐,听闻母亲这样说,宋辞心头也有些发紧。

心口隐隐疼着,宋辞咬牙忍着,面上不显,扶着秦舒容向佛堂外走。

“好孩子。”

秦舒容抚上她的手,“是母亲对不起你。”

无端一句歉语让宋辞顿了脚步。

脊背突然发僵,牙齿好似都在打战,她稳了声音开口问道:“母亲……何出此言?”

佛堂的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灯火暗着,叫人看不清秦舒容的神色。

温和的声音空响在佛堂,可宋辞听在耳中,却有如雷击:“阿辞,宋家与皇家一直存着渊源,自先皇起便立了婚约。”

“太子已该娶妻,如今的宋家,只有你能应承下这桩婚约。”

宋辞的心口本泛着疼,听闻秦舒容此话,脑中更是嗡然一瞬。

喉咙里泛着腥甜,宋辞不动声色的将手从秦舒容手中抽回。

然而没了倚靠,她才发现自己已疼得连指节都开始颤抖。

面上本附着的软和之意消散得干净,她望向秦舒容的眸子也敛了起来:“这是,父亲与母亲的意思吗?”

秦舒容自有察觉,却也只是轻声叹气。

她回首望向佛龛,柔柔一层温和的光晕笼在周身,发上金簪荡下的鎏金穗子动了,恰好掩了她的面色。

“是圣上的意思。”

--

宋辞清醒过来已是深夜。

天色才将拂晓,屋内燃着灯,她身子还有些倦,半支着倚在床头,随手抽了本书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

昨日才在佛堂呕了血,相府请了大夫诊看,却也只说是旧疾突发,嘱咐要好好养着,少些劳神伤心,无需再用新药。

之后宋辞便只喝了药,秦舒容送来玉暖阁的饭食也丁点用不进去,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嘴里也尽是药汁的苦。

冬青取了蜜饯,又拿了谢岐之前送来的饴糖,宋辞没心思吃。

心口还闷着,头脑清醒过来后也再难睡去,她软着身子歪在床上,自暴自弃一样的尝着口中的苦味,企图用药汁的味道掩盖住心里的不安。

叩门声响,凉风顺着门扉开合钻进来,宋辞拢了拢身上软被。

才折腾过一宿,本便不耐寒的身子对凉意更加敏感。

宋辞正了身子往外看,见是冬青,开口问道:“可是有世子的消息了?”

“是,小姐。”

冬青将托盘放到窗边的木几上,走上前来回话,“谢世子身边的人传了信来,说是侯爷来京都后得知了世子这些时日的行程,关了世子的禁闭。”

宋辞的面色更白了。

她才听到琅广侯来京都时便已经料到,谢伯父此番不会轻纵了谢岐。

只是没想到他会将谢岐关了禁闭。

琅广侯府的关禁闭是货真价实的关,将人锁在柴房里,只在房里放上一碗水,连饭食也不给。

上次这样关着谢岐还是在七年前,后来再不曾有过,宋辞记得打那次起,谢岐即使闯祸也都收着分寸。

谢岐来京都后的确惹了不少事,只是他这些时日里惹的事,多半都是因为自己。

想得越多越心焦,宋辞将书一合,抬手拨开床边的帐帘,也顾不得冷,掀了身上软被便要下床。

脚下一软,她勉强撑着床沿:“冬青,帮我梳妆,我要去一趟世子府。”

冬青正给小几上的茶盏换水,闻声上前去扶宋辞,边开口劝道:“小姐,您昨晚才病了一场,现在还没有好起来……”

宋辞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在劝。

她穿了鞋履,挪着步子到妆台旁坐下,轻声自嘲:“我哪有什么好时候?”

梳洗换衣后,外面已经亮了起来。

宋辞确认自己的脸色没有什么异样,才从镜子前起了身。

唇色实在白的惨淡,她破天荒的点了浅色的口脂。

相府离世子府不算远,往日都是谢岐前来相府,二人再同乘车马出行。

如今谢岐被关在府里,宋辞的身子又不足以支撑她一路走过去,宋辞只得寻了相府的车夫,也无谓顾及是否会惊动父母亲。

清晨的长街尚有些寂静,宋辞从马车上走下,轻声嘱咐冬青:“回去若母亲问起,你照实说便是。”

世子府的正门极为气派,门前守卫认出是宋辞,恭敬开门。

侍女引着宋辞入门,请她在正厅稍作休息,另有侍从已去通报。

宋辞拂了裙摆坐下,便瞧见长案上放着两只小木盘,其中满满装着的,是各色纸皮包裹的饴糖。

不用猜也知,是谢岐买回来的。

宋辞伸手拿了一颗,想了想觉得不妥,又放了回去。

不知怎么,自己家的饴糖她并不想吃,到了谢岐这却格外想吃上一颗。

才将糖放回去,正厅的门重新打开了。

宋辞起身,见了来者,恭恭敬敬的拜了一礼:“见过谢伯父。”

谢听淮上前扶她,神色和蔼着,一如过去在清州时候:“京都城寒凉,你身子不好,怎么没多穿些?”

宋辞起身:“劳伯父挂怀,月余不见,伯父身体可还好?”

“来京都之前是一切都好。”

谢听淮总算找到人来倾诉,叹的气都比平日里要长些,“你也知谢岐这个混小子,才来京都一个月惹了多少祸事。”

宋辞确是知道的。

桩桩件件,她甚至还能数清缘由。

“谢岐的性子惯来随性不羁,却总是知轻重的。”

宋辞轻声为他说着好话,“谢伯父,谢岐几次与人争执,都是对方有失分寸在现,您就轻些罚他罢。”

谢听淮膝下只有谢岐一个孩子,又是看着宋辞与谢岐一同长大的,对她格外疼惜些,此刻听着她软着声劝自己,态度也和缓下来:“你总是为那个混小子说话,这次也是来找他的吧?”

宋辞见谢听淮松了口风,眉眼弯了弯,笑盈盈的:“谢伯父最知我,倒是晚辈叨扰了。”

谢听淮正要再开口,便听有一阵风似的自外而来。

宋辞转头,门扉未开声音先至,少年清澈的嗓音连带着她的名一同撞进耳朵里。

“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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