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度没正面回答他。
“来日你便知道了。”
两人说干便干。
这漫山遍野的都是腐土,蘑菇可多了去了。
费度大部分还都算是认得,除了一些比较特别的品种之外,大多数可以吃的蘑菇约莫还是长得平平无奇的。
有毒的大多还是长得鲜亮些。
费度指了一些常见的给林满仓说了。
若是里面混进了旁的,便是晚些时候回去了再捡出来。
倒也不碍事。
这大半晌的过去,两人便是已经装了几大包回去。
还是等了先收拾了,卖了这第一遭的再说。
再多了也便是拿不住了。
两人上山的时候倒是带了些家伙什,先下了些陷阱套子。
没成想回程时候再去看的时候,里面竟是有一只野兔,并着两只野鸡呐!
费度也是有些意外,原也没打算有这么快,寻思着怎么也得过个一两天的才有。
没成想只这一晌的功夫,竟是有了这样的收获。
这下套子也是讲究运气的。
有时候一天便能捡着许多,但也有些时候,一连几日都没有什么猎物上套。
今日的运气倒也还算是不错。
费度便提了这猎物同林满仓先回了家。
可巧这会子王叔也背了一小袋干蘑菇并着两篮子果子来了。
王叔进门便见了费度和林满仓往地上倒蘑菇和木·er,
“你这小子倒是个手快的。”
“昨儿个才说了,今儿个可就给背回来了。”
费度一边倒着蘑菇一边招呼王叔坐下。
陈舒儿也寻了个杯子给他冲了杯糖水。
他爱喝这个。
这年头白糖金贵,一斤得好几十文,寻常人家都舍不得吃。
进了谁家里,能得了主家送上一碗白糖水,已然是很高的待遇了。
“王叔你还说我夫君手快呐,我看你也挺快的。”
“昨儿还说要捎了蘑菇给我们,我们还当了是客气话呐,没成想叔你这么快就来了。”
“原来不是唬我呐!”
陈舒儿笑嘻嘻的就在一旁说道。
王叔笑骂道,
“你这小丫头瞎说什么呐!”
“你叔我还会骗你们这些小孩子不成?”
“这不嘛,你婶子昨晚上贴了那膏药可是舒坦的睡了一觉。”
“她这么些年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嘞。”
“虽然早上起来之后还是多少有些疼,但这是经年的老毛病了,总不可能一日便好透了,但是你这夫君寻来的这药也还真是管用了咧!”
费度便抬了头说道,
“那管用便是好了,之前还挺舒儿说了呐,婶子那腰疼起来能躺在地上抽抽。”
“早日好了起来舒儿也能放心。”
王叔接着说道,
“谁说不是呐,她那腰疼起来疼死个人,我原先也说带着她去镇上看看,你婶子心疼钱,愣是不让去。”
“但如今你和舒儿这心肠都好,你婶子用了药倒也不说什么了。”
“你婶子不知道有多高兴,这不,一大早的便是让我起来去给你们去地里摘了果子回来。”
“催命一样的催了我起来。”
“你看看,这是咱自家地里种的婆子梨,现在摘下来还是青绿的,但是只消放上几天,放软了,咬一口便是能够化在嘴里呐。”
“你婶子总是放在柜子里,和那衣裳都放得近,那衣裳时间久了也都是果香呐。”
王叔说着又拿了另一篮子给费度和陈舒儿看,
“这还有一篮子的小海棠果,也是地里瞎种的,给舒儿当个零嘴吃个玩儿。”
“若是吃完了,尽管来给叔去要,或是直接去叔的地里摘便是了。”
费度没想到王叔和婶子能这么想着他们,虽说也只是邻里,但是说起来确是不知陈舒儿那父兄强上多少呐。
旁人常说那远亲不如近邻,到了陈舒儿这里,连近亲都是不如近邻的。
费度连连说道,
“王叔你可太客气了,不过是几贴膏药罢了,还劳得你亲送了果子和蘑菇过来。”
王叔说着便摆摆手,
“这有什么呐,咱离得也近,这果子不给你们吃,也多半是要放坏了的,又或者是被那鸟给啄坏了去。”
“你这说起了蘑菇,我才想起来,我今日是来教你认蘑菇的。”
“这玩意儿虽说也是好吃,但是有毒的也多着呐。”
王叔是个恨活计的,说起什么活计来便是片刻也都闲不住,当即便蹲了下来仔细的看了费度和林满仓带回来蘑菇。
“你别说,你们找的大多都还不错咧。”
“这大多都是能吃的,只有那一两样,我一会儿挑了出来给你看看。”
“怎么,费家的小子,你也认得这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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