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女尊） 第9章 第 9 章

能够成为贤王府手下的鸨爷，能力又能有多差，除了有会赚钱的能力之外，功夫也是不错的。

在那一瞬间，宝儿抬起阴冷的眸子，看了那少年一眼。

连主人都说不够听话的男子，他也没必要怜惜。

“宝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胭脂楼进酒的事儿，彻查之后去领罚。”姬云慕好看的眼眸眯起，修长的手指捏住宝儿的下巴。

宝儿的下巴尖尖的，正好可以让姬云慕二指拈住，小巧玲珑，从姬云慕的角度向下看去，他的眉眼乖巧又驯服。

“是。”他柔声答道，他想念姬云慕的触碰，就算是惩罚也甘之如饴。

此时有一位天眼出现，递给姬云慕一张名单。

姬云慕挥退众人，就在这胭脂楼内开始查看。

名单只有用特殊的法子才能显现，姬云慕先是撒上她特制的香粉，然后放到火苗上炙烤。

那薄薄的白纸竟然没有因为炙烤而变色卷曲，甚至完整如新，直至上面浮现出姬云慕想看的东西。

姬无言在一旁脚动了又动，不知该不该离开这个带着机密信息的地方。

姬云慕将手中倒着的珠串扯断，摘下一粒打到姬无言膝窝。

姬无言双膝重重的砸在地上，面部扭曲一秒便回归如常，只是跳动的快要出胸腔的心脏宣示着他的紧张。

“不想留就滚，想留就好好学。”姬云慕想带的，是一个凌驾于所有贴身侍卫之上的人。

一条绝对可信，病态忠诚的狗。

她才能放心的去扫清姬云清周边的障碍，真正的清君侧。

母皇说，只有她将姬云清辅佐成一位真正的君王，才能够自由的去遨游四海。

姬无言讶异的抬起头，他竟有资格学这些东西么？

姬云慕眸光流转间，捏起姬无言精致的下巴，“不然你以为，我赐你姬姓与名字，是做什么的？”

姬无言拼命将目光下移，可还是能看见姬云慕那一抹张扬的裙摆。

白皙如玉的脚光着踩在红毯上，只有一根红绸蜿蜒而上，至膝弯处系结。

姬无言的心里慌极了，他们从小就被教导，不能够随意揣测主上的心思。

可这一时间，姬无言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是对于此事绝不再发生的保证，还是对于主人立下誓言。

姬云慕将纸条握在手心，再次张开时，那纸条便变成了点点灰尘，朝空气中挥散而去。

“你瞧，若不努力，就会像这纸片一样。”姬云慕半是威胁的看向姬无言。

她想要捏碎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整个姬国，无人不知她与姬云清的强大，正因为此，她们才能够抵挡住国家内部的暴乱，给予所有人以危重的警告。

“贤王！”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听着声音是不熟悉的下人，姬云慕扬了扬下巴，姬无言便乖巧的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是个身着青色衣袍的下人。

是胭脂楼的贴身小仆。

胭脂楼随着等级高低，佣人的衣服颜色也不同。

从最低等的灰，到最高等的素白。

青色应是其中普通的倌儿身边的随侍。

“有事？”姬云慕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眸中半分神色未给那小仆。

对于姬云慕来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她记住名字，特别是手下产业中的，那么多人，如果都记住，那要到何年何月去。

“我的主子，发疯了，求贤王去看最后一面。”小仆噗通一声朝着屋里跪下，话语中满是恳求。

“嗯？”姬云慕语调上扬，她从没见过这个小仆，哪知道他主子是谁。

更何况，就算是她知道名字的人，胭脂楼的人又哪值得她费心。

“主子是，是那个想当胭脂楼鸨爷的少年。”小仆跪的直挺挺的，顶着压力向姬云慕回话。

姬云慕把玩着手头发丝，刚刚才见过，当然有印象，不过宝儿这次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把宝儿叫来。”姬云慕开口道。

姬无言记得刚刚那个鸨爷的模样，躬身领命离去。

他在那个给少年安排的房间找到了宝儿，刚刚还顺服的少年，此时如同被激怒的小狗，怒瞪着房间里的少年。

那少年哆哆嗦嗦的被逼在墙角，还在对着空气喃喃些什么。

姬无言垂眸出声，打破这诡异的一幕，“主人唤。”

宝儿瞬间收敛浑身戾气，又变成那个眼眸湿漉漉的鸨爷。

“主人在哪？”宝儿软软的开口，将手里的匕首仔细擦好收在腰际，又拿出一块软布将手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姬无言没回答，静静地在前面带路，除了主人之外，其他人的问话都不用回。

这是师父教与他的。

宝儿来到姬云慕的房前，干脆利落的跪下，又想了半晌，膝行至姬云慕身前。

“主人。”他清软的唤道。

姬云慕正在把玩着手指，听到声音后才缓缓低下眸子，“我不是说，你们两个，公平竞争吗？”

说是公平，其实也不公平，宝儿的业绩永远只是一个数字，只要找到合适的人，永远都会被刷新的。

而此时宝儿又不能重新开始接客，所以只要有一个年限，总会有新人能够一跃而上。

宝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抿了抿嘴，眼珠挂在睫毛上泫然欲坠。“主人……”不要丢下宝儿。

“宝儿能赚钱的。”宝儿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可半晌仍是不敢直视姬云慕的眼睛，只伸出手抱住姬云慕的小腿。

在贤王府的基地中，所有的孩童都是通过淘汰制筛选出来，就好似在养蛊。

蛊王甚至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只要在贤王府的能力范围内。

当然，贤王府没有什么是不可完成的。

思绪转回来，姬云慕看着这个胆大的小男孩。

知晓她不喜妆容厚重的，便打扮成清粥小菜来觐见，倒也算是听话。

养着，倒也还行。

至少是成功的将胭脂楼运作起来，能赚钱又听话的人，谁不喜欢呢？

“谁说今天胭脂楼不营业的！你们家那些莺莺燕燕还等着老子的滋润呢！”此时一个雄壮的声音从门外闯了进来。

青儿在外没拦住，竟然将那人堵在门口。

一头壮如狗熊的女子此时正硬生生的推嚷着青儿，不住地将肥壮的身子往里面挤。

“哟，这是你们家新上的美人儿吗！真漂亮。”女子的眼中满是对宝儿的贪婪。

宝儿此时的形象与平时大不一样，最可贵的还是，就算在这胭脂楼中，他不施粉黛的模样也是楼中上乘。

不怪这女子喜欢。

女子再抬头，才看见被宝儿所依偎的女子，那女子一身艳丽的红裙，周身萦绕着倨贵的气势。

“姐妹，你这小美人儿花了多少钱呀，我包他一天出十倍价钱给你如何？”女子笑眯眯的搓着手，手里还打着算盘。

姬无言默不作声的将手摸上腰间，一有不对立刻拿出武器迎战。

“一亿两。”姬云慕张口轻吐。

这一句话给那女子吓了一跳，“好妹妹你可莫要打趣姐姐，这谁家的美人儿需要一亿两啊。”

再加上之前她打包票的十倍，那岂不是十亿两！

要是让她家老子知道她花十亿两银子包了一个青楼小倌儿，还不打断她的腿呀！

“这胭脂楼的利润，你不知？”姬云慕单手撑头，好心情的摸了摸宝儿的头发。

宝儿受用的眯了眯眼，依赖的靠在姬云慕腿边。

女子一愣，似乎没明白姬云慕的意思，“这胭脂楼日入斗金，我当然是知道的，可是这美人儿，同胭脂楼的利润有什么关系啊。”

姬云慕低声闷笑两声，似有无上风情。

“你真的不知？他可是胭脂楼的鸨爷啊。”姬云慕从一旁拿起一把折扇，抬起宝儿的下巴左看右看。

别说，这小模样长得是怪精致的，怪不得叫人惦记。

那女子似乎没想到男孩的身份竟然这样高，可他既然是胭脂楼的鸨爷，为什么会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身下？

“看我。”姬云慕轻声吐出一句话。

宝儿的眸子颤了颤，虔诚的望向这位位高权重的贤王。

她的长相很不女子气，甚至有些阴柔，可是在无意中放出的气势从来都让人心惊。

这是他们贤王府的神。

现在这位神正用温温柔柔的眼神注视着他。

姬云慕看着宝儿那清亮亮的眸子竟然没来由的有一丝烦躁。

她原本想的是，如果宝儿能够露出一丝爱慕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她就有理由将他送给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

可是宝儿的眸子中不含任何杂质，竟然一时间叫她下不去手。

姬云慕是第一次，心慈手软了。

“你想跟她走？”姬云慕盯着宝儿的眸子。

宝儿颤了颤，连眨眼都不敢，很快，他的眼角就泛上了生理性眼泪。

他连忙摇了摇头，“宝儿只想跟在主人的身边。”

“听见了？”姬云慕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她们贤王府的人，从来不敢有一丝想要背叛的情绪。

门口那个女子身体抖了抖，胭脂楼的鸨爷管这个女子叫做主人，那这个女人岂不是……

“抱歉贤王，小人有眼无珠。”女子恭敬俯身退后。

京城中没有人敢跟贤王作对，不仅因为贤王的手段独特，更因为贤王与当今圣上亲密无间的感情。

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她与圣上挑拨开来。

退出门口之后，那女子忙不迭的滚下楼梯，跑出楼外。

“去查查，这是谁家的纨绔。”姬云慕发话，姬无言领命而去。

“青儿，从今天起，加训两个时辰。”姬云慕望向那个在门边跪了许久的男孩。

因为跪的太久，身体已经有些熬不住的摇摇欲坠。

一颗冷汗滑到下巴，青儿伏下身子，“谢主人。”

本以为他这次该直接扔去刑堂了，可是没想到只是每天加训而已。

虽然牺牲了宝贵的休息时间，但是他也知道，这次是他的身手拖了主人的后腿。

如果他平时的训练再刻苦一些，此时定不会是这番场景。

“你做的很好。”待起身之际，姬云慕才感受到腿上的重量，她又奖励似的拍了拍宝儿的头。

好像在拍一条小狗。

可宝儿却甘之如饴，甜腻腻的勾了勾嘴角，“谢主人夸奖，宝儿会将胭脂楼越做越好的。”

胭脂楼现在已经很好了，有庞大的资金收入还有情报团体，

胭脂楼的男儿可各个都不是省事的。

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姬云慕曾经是特地给胭脂楼派了教习的。

不求多么厉害，能以一敌几，至少不能让她的人死在别人的手里。

没几分钟，姬无言就回了，“回主人，那人是城东李家的二小姐。”

“城东李家啊。”姬云慕恍然大悟的念叨了一句。

有这样一个留恋花楼的二小姐，是李家的不幸，但是却是她们皇家的幸。

现在皇城内官员饱和，姬云慕要做的事就是帮那个脑子一根筋的皇姐把没有作为的官员铲除掉，再安放上新的官员。

城内待就职的人才也趋于饱和，所以她也不指望着城东李家能给她什么惊喜。

但是只要人一有弱点，便很好掌控，李家如果是二小姐当家，说不定几个美男就可以收买。

不过如果真的是二小姐当家，说不定姬云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她，换个当家人。

希望李家识趣一些，不然还要动用她的手，怪脏的。

姬云慕唇畔微挑，点了点宝儿的头，“回了，去宫里一趟。”

宝儿听话的起身伏地，乌黑的长发散落一地，竟也有几分诡异的美感。

姬无言眼神微动，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宝儿的模样，连他都觉得好看的男子，主人竟然还不为所动。

也不知道主人这样高贵的女子，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再看你便留在这罢。”姬云慕察觉到姬无言的眼神，冷声道。

姬无言立刻将视线收回，“无言不敢。”

姬无言，倒是应了名字的寓意不说话，当初就应该给他起名叫姬无目。

姬云慕甩袖离开胭脂楼，身后的宝儿暗暗离地一小段距离，只为了看姬云慕远去的背影。

那就是他们的贤王啊。

贤王倒也是个诡异的名声，在贤王府内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可是人们都敬仰爱戴她，甚至喜欢同她在一起。

可是外界则不同，一听贤王的名声纷纷关紧家门。

也就是贤王不去在意这些东西，若是换了寻常人，早就要对那些背后说话的小人做出相应的举动。

可贤王不在意，也不必在意。

一行人走在京都的官道上，像往常一样，四周的人们都紧闭门窗，生怕叫贤王看了自家儿子，抢回去做妾侍。

贤王嗤笑，其实他们想多了，正常人哪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姬云清！”姬云慕刚走到宫门口，便用内力大吼，整个皇宫内都回荡着她吼得三个大字。

姬云慕只能祈祷现在姬云清不在后宫，否则如果她不能人道，还得由她来找用来继承皇位的子嗣。

不过姬云清天天混迹后宫，也没见出来哪个种，不知道姬云清是不是哪方面有什么问题，改天应该找个太医给她看看。

“正殿！”姬云清的回声远远地传来，但是显然不是在正殿。

姬云慕飞身出轿，径直朝声音发出的大殿飞去。

呵！她倒要看看这个皇帝白日在干些什么。

姬云清正好在一位最近得宠的妾侍寝宫里旖旎。

姬云慕径直踹门而入，像是将两人捉奸在床，“什么样的美人掖着藏着使得皇上白日宣淫不如叫妹妹瞧瞧？”

被子里鼓起一个鼓鼓的包，此时还在向更深处蠕动。

姬无言在进屋的一瞬间就背对屋里，他是主人的人，不能看别人的身体。

姬云清施施然下床，捡起凌乱的衣衫穿在身上。

“白日宣淫，你不会提前驾崩吧。”想要把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扔给她管，她可没那个闲心。

“你忘了我的武功得靠双修了。”被子里的身体蠕动两下便再无声息。

姬云慕看到这一幕也没再说话，只瞧了一眼便找个干净地方坐着。

“最近宫里有什么动态？如果没有，我就要开始清君侧了。”姬云慕单手撑头，慵懒的靠在榻上。

这贵妃榻基本每任主人都用不上，得姬云清欢心的人都在后面的屋子里，可别当她不知道。

姬云清将衣服整理好才转过身来，人靠衣装马靠鞍，姬云清穿上那帝袍倒也像几分模样。

二人的脸都继承自母皇，棱角分明，只是姬云慕更偏向父后一点。

“左相那头清理完了，暂时朝中也无人敢反抗，如果你想清君侧，那便清罢。”姬云清将清君侧这件事说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朝里那些老贼，她也着实不想伺候了，但是为了皇帝的好名声，又不能由她来动手。

“这些年来，你一直盛着这坏名声，难为你了。”姬云清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开口道。

姬云慕差点笑出声来，“彼此彼此，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了。”

姬云清杀人的时候，可也没见她手软，别以为她不知道，外面都说皇帝也是个残酷暴戾的主儿。

“名单给我。”说起较量，还是姬云清对那些当官的比较熟，至于谁有问题，相信她也有一番自己的判断。

姬云清朝身上摸了摸，最终从刚刚翻云覆雨过得被子里掏出一条长长的纸片，在确定无误之后，才把纸条交给姬云慕。

姬云慕看了看，纸条上林林总总二十余户，甚至有的还需要斩草除根。

“无言。”姬云慕唤道。

姬无言听话的走到姬云慕身边，跪伏到一个适合她做任何动作的高度。

姬云慕将纸条抄写一份，另一份交给姬无言，“去，依照上面的指示做。”

姬云清的笔迹豪放大气，一看就没什么脑子，而姬云慕的笔迹却不同，带了几分清秀婉约。

这也是姬云慕一个很好的保护，单看这笔迹，谁能想到她是残酷暴戾的贤王呢？

“姬戍与姬无言做搭档。”姬云慕紧接着一句，惹得姬无言身形一颤。

主人是觉得他的能力不够吗，因为姬云慕的一句话，姬无言陷入无尽的自责中。

他从暗卫营里出来的成绩还算不错，至少在前三，可是这还是达不到主人的要求。

一时间姬无言心头发空，一股即将要被抛弃的恐惧漫上心头。

姬戍看了姬无言一眼，现身领命。

“你派走了两个人，要不要我从这再拨走两个给你？”姬云清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你这的人都是我给你的。”姬云慕一句话将姬云清的话全都怼了回去。

“这几天宫内不太平，别再沉迷后宫了，百密尚有一疏，我怕我保不住你。”姬云慕这番话倒不是恐吓。

谁知道被逼急了的官员们能做出怎样的举动呢，还好她们两个人都很薄情，最大的弱点只有对方。

当然，如果有一天叛军抓着姬云清的脖子，让她以整个国家来换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保下整个国家。

薄情，但只要他们在这世上一天，就都是彼此最坚强的后盾。

姬云清爽朗的笑了两声，“你当你培养的暗卫都是吃素的吗？”

这句话也不知是看不起谁呢，最近暗卫营出来的暗卫质量有明显上升，姬云清看在眼里心生欢喜。

至少她的帝命因为这些暗卫还能多活几年，甚至最近姬云慕还将暗卫营出来的第一名交给她。

可以说，姬云慕安排了她整座皇宫的防护工作。

当然了，她唯一能够相信的人也只有姬云慕。

换做是平常人，她断不可能让包揽这样重要的事。

一旦从皇宫内部反水，姬云清万万不敢想。

“我的暗卫不是吃素的，你靠你那双修的功夫可未必。”姬云慕嗤笑，她们两个的武功向来不对路子。

表面上阴历狠绝的姬云清修炼的确实阴柔的双修功夫，而姬云慕则是强劲，真真实实能杀人的功夫。

姬云清别过头去，她们两个对于武功的争论太大，谁也无法说服谁，也不好说谁的功夫好或者不好。

她不愿同姬云慕争论这个问题，不然又是昏天黑地。

“我回去咯，你可莫入销金窟啊。”母亲在世时就嘱咐姬云慕，一定要看好姬云清。

她是个能成大事的性子，可是偏偏那爱美男的劲儿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上着早课都能摸到青楼里去，偏偏又帝说学的不错，武功也还尚可，可叫父皇母后头疼极了。

姬云清看着姬云慕的背影，安心的扯了扯嘴角。

她这个妹妹，一直同母皇在世时一样唠叨她，可就算是母皇，唠叨了那么久不也是没捞到动嘛。

她摇了摇头，唤了一个近侍进来，将被子里的尸体运走，顺便将房子恢复整洁，接下来还得住别的美人儿呢。

若是将人吓坏就不好了。

只是这一来一回的，屋子里的东西倒是愈发的多了，不管是给美人的胭脂水粉，亦或是衣衫首饰。

改天得空了应该将这些东西都给后宫的人分发下去，或许还可以给贤王府送去一些。

这能来到皇室后宫的家里也是有些条件的，这首饰衣衫跟脂粉断不会差到哪去。

想到这，姬云清叫上一个跑腿的小奴，“把这些东西清理一下，送到贤王府。”

姬云清随意的指了指，面上的东西就被小奴麻利的装到精致的盒子里。

精致的盒子是姬云清提前就准备好的，送到哪的东西都是由贤王府特制的盒子运出去。

底部有独特的烙印，这样正好还能避免有人冒充贤王府的人往外送东西。

能够冒充皇室的东西，想必也不是很容易。

姬云慕走在外面的大街上，此时身边没了姬无言的陪伴，倒还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平日里自己在官道上走着也就是走了。

只不过收了暗卫营的姬无言之后，觉得身边还是有个人来的好些。

最重要的是，杀人不会脏了他的手了。

姬云慕虽是心里想着，但面上还是冷硬的贤王模样，一路上家家户户紧闭门窗。

姬云慕嗤笑，这样的场景每天都见，刚开始她还会在潜意识里敲敲门,找一户人家的小公子出来逗弄逗弄。

久而久之的也就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贤王府那群人，虽然天天担惊受怕的跟个鸡崽子一样。

但好歹也算是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