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烬道[火影总攻] 第176章 第174章 消失的天命

算起来佐助这是第一次在有理智的状态下干这种强迫别人的事，做下来让他也有些力乏。和水门等人做时他们都很配合主动，所以比较轻松，但舍人一开始就在挣扎，佐助费了不小的力气，这绝对是最累的一次。

他休息片刻，松开舍人，直起身将身体重量压在后脚跟上，抬头看向空间壁，思索着怎么才能让对方和空间的连接再弱一点。

然后他将舍人从地上抱坐起来，舍人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抬手环住佐助，下巴放在他肩上，心和灵魂都沦陷在这种让人沉迷忘我的拥抱中。

不再是通过别人的记忆所呈现的虚幻场景，而是真切的拥抱，舍人无法再强迫自己忽视心里异样的感情了。这是一种他不曾体验过的情感，汹涌猛烈，随时都会将他拉进无底深渊。那颗被“天命”与理智包裹的心脏如同想要破茧而出的幼蝶，奋力挣脱着那层保护的束缚，被某种危险的召唤所吸引。他嫣红动人的脸上再次浮现茫然与挣扎。

佐助并不知道舍人正在经历怎样的心理变化，手掌在对方身上漫不经心地摸着。

舍人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瞬间满脸通红，一口咬住佐助肩膀，脸上怨恨和羞恼交织，按在佐助后背的手掌暗中发力，五指曲起对准佐助的心脏位置，手背青筋凸起，随时都会刺下去。

可是，对这个否认自己的天命、还强行占有自己身体的人，舍人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手，指尖都在颤抖。心里有两股力量在抗衡，一种他不愿揭开的情感在阻止他。而就在佐助低头亲吻他时，其中一股力量顷刻间占据了压倒性优势。

舍人发出一声认命般的脆弱的呜咽。

佐助双手撑在舍人脑袋两侧，俯视着他，看到他清美的面容上露出不堪屈辱的神色，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我不是……”舍人咬住唇，眼泪顺着瓷白的面颊滑落，难过和不堪显而易见，面容仿佛被夜雨击打得凌乱的凄美昙花，“不准你这么说我，明明是你害的，都是你……”

佐助只是在语言上羞辱几句而已，但舍人却以为佐助真是那么想的，一时又怒又恨又怨，却又无法反驳，因为身体的真实反应让他的辩驳听起来那么苍白无力，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不堪，眼泪涌出止也止不住，哭得无法抑制。

“你混蛋，无耻，我好恨你……”

青年这样毫不防备的哭泣把佐助都给弄得有些愣住。

舍人的力量不可小觑，但佐助没想到的是对方在思想上出乎意料的纯洁，这种感觉就像是欺负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面对危险的敌人和战斗佐助不会逃避退缩，可要是有人在他面前哭，他是真没办法。他在舍人体内留了一缕龙脉之力以便随时瓦解对方的力量，所以对方现在没什么威胁性，虽然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击溃舍人的精神，迫使对方打开空间，可真把人弄哭以后佐助就有点为难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青年梨花带雨的样子绝美至极，佐助挑起他的下巴：“别哭得好像一开始就是我不讲理一样。”

“明明就是你的错……”舍人用手臂挡住脸，却无法阻挡更深的结合，哭得也更大声了些。

突然，舍人浑身一震不再发出声音，身体也朝后仰去，双臂无力地垂下，接着他的眉心冒出一颗玻璃珠大小的白色光球，缓缓升向空中，而后散成无数光点，消失在空气里。

还没等佐助明白是怎么回事，舍人忽然软倒在他的怀里，安静了下来。

佐助立刻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就见空间壁正在扭曲波动，光滑的金属屏障像是被什么腐蚀一样，从最顶点开始扩散式溶解，融化的液体滴落下去变回了一颗颗的白眼眼球。

有一对眼球落在了舍人脚边，他若有所感，神情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似欣喜似悲伤地喃喃：“天命……消失了……”

佐助抓住舍人的肩膀，低头看他：“你早该这么做的。”说完佐助将他放到了地上。

舍人艰难坐起身，咬住唇，双腿夹紧蜷缩起来。

空间彻底消失，只留下四处漂浮的眼球。佐助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还在岛屿群上，幸好那个空间没有将他带到别的地方。

舍人忽然觉得有些冷，摸索着将地上的婚服捡起来穿回身上，繁复而庄严的黑色婚服把他身上所有痕迹遮掩住，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矜贵的清冷姿态，若不是瓷白的脸上红晕难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穿好衣服后舍人默默靠坐在岩石旁，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佐助一边理衣服一边走到岛屿边缘，往下看去，通过被射穿的巨大空洞，看到月球已经停止了朝地球接近。

“就算我停手也没用，”舍人忽然说，声音因为之前的呻.吟和哭喊而有些沙哑，“那些人不会放过地球的。”

佐助神色微动，回过头：“什么人？”

“大筒木的本族，”舍人缓缓道，“他们来自异界，是大筒木辉夜的亲族。月球是异界连接这边世界的媒介，迟早有一天，那些人会通过这个媒介，去往地球，收割已经成熟的查克拉之果。”

“你怎么知道？”佐助听舍人说的这些和大筒木辉夜死前透露的信息有很大的关联之处。可以确定的是，世界的确面临着很大的潜在危机，程度不亚于大筒木辉夜。

“是天命传承的信息。我这一脉一直秉承先祖留下的意志，生活在月球，除了监视六道的世界，同时也是为了看守异界入口。可现在转生眼已毁，异界和这个世界的通道的封印很快会消失，那些人一旦发觉，一定会到来，用更惨烈的方式毁灭地球。”

佐助脑海里飞速思索，随后道：“有多少个异界入口？”

舍人抿了抿唇，像是生气一般没有回答，嫣红的脸上浮现出气恼和别扭的神色。

“你应该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不是……”说着佐助突然停住，视线再次转向岛屿下方，脸色迅速冷下。

月球虽然停下了，可表面已经崩塌分离的巨大岩石也已经不受控制，正朝地球火速坠去。

大规模的陨石群如同小行星一样连接撞向地球，再加上本就还堆积在地球外的那一圈碎石星环，可以想象地球即将遭受怎样的冲击。

情况紧急，佐助此刻也考虑不了别的，直接纵身跃下，视线锁定来时的方位，垂直俯冲向连接地球通道的标志性悬崖。

舍人猛地转头朝向佐助跳下去的方向，双手微微攥紧，然后又松开。他低下头，拾起坠落在身旁的一对白眼眼球，神情晦暗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