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烬道[火影总攻] 第152章 第151章 擦枪走火

说是封印空间，但那座巨大的牢笼早已经消失，九尾不再受到限制，鸣人给了它充分的自由。

现在封印空间里的只是九尾的查克拉半身而已，虽然有意识，但和忍者的分.身差不多，另一半拥有主意识的九尾并不在这里。

“宇智波家的小子，”那团雾气一般的赤红色查克拉在佐助出现后涌动起来，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你最好还是对鸣人好一点，虽然不知道鸣人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他状态相当糟糕，居然还自.残，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佐助漠然立于空间正中央：“我能对他做什么。”

九尾哼了一声，明显不信：“这小子这两天哭个没完，时时刻刻念叨你，本大爷都被他念烦了，还说不是你的原因？”

“那又怎样？”

九尾听他那淡淡然的语气忍不住就怒了，赤红色查克拉卷动起翻滚的波涛，愤恨得咬牙切齿：“臭小子你太无情了吧，宇智波果然都是混蛋，冷血冷酷，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佐助面无表情：“我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些的。”

九尾察觉自己的失态，很快冷静下来，它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用和以前一样高傲的语气道：“哼，你不就是想问龙脉的事嘛。”

“你应该能看出，我体内的龙脉现在状态和之前不一样。”

由于空间相连，九尾也能看到龙脉，它注意到龙脉现在处于一种雾气的形态，只是更接近实质，而且正在缓慢地发生变化，隐约能从那团紫色本源能量中看到里面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在动。

九尾本能是惧怕这玩意儿的，但还是鼓起勇气仔细观察了片刻，结果越来越惊讶，连带着查克拉都不安地翻滚起来。

“你发现了什么？”佐助问。

九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愕然和不确定：“按理说龙脉不是尾兽，可现在，它像是在塑灵。”

佐助蹙眉：“塑灵？”

九尾一边回忆一边说：“六道老头最初将我们九头尾兽从十尾体内剥离出来时，我们只是一种查克拉纯能量状态，甚至没有自主意识，后来六道选择了九种不同物种的慧灵放入我们体内，经过很长时间的塑灵后，我们才慢慢变化成现在的样子，就像人类胎儿的发育过程一样。”

原来尾兽起源是这样的，难怪表现出不同物种的形态。

佐助思虑片刻，道：“你是想说，龙脉现在就正在经历类似的过程？”

“可以这么说。”九尾语气有些凝重，“这种力量已经与你融为一体，由于受到你体质的影响，为了与你本有的力量达到平衡协调，或者说，让你能够更好地使用这种力量，龙脉很快就会重塑成别的形态。”

“变成尾兽？”

“这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与你的意志或者某些可具象化的因素有关。”

佐助眯起眼思索片刻，又问：“龙脉之力与我本身的查克拉已经不再冲突，可为什么现在两种力量都封锁了起来？”

“这是一种绝对防御机制，”九尾解释，“在形态重塑的这段时间，龙脉会形成保护让你的身体不受到任何侵害，类似于结界，别人无法伤害到你，不过同时，你的力量也会被阻隔无法释放。”

“这个过程要多久？”

“不确定。我们九头尾兽当初塑灵用的时间也不一样，本大爷时间最长，大概两年。”

听到这佐助皱紧了眉。要真是需要那么长时间他就算冒着元气大伤的风险也得将龙脉剥离。

“龙脉虽然和尾兽是两种彻彻底底不同的能量物质，但我建议你不要轻易将它取出来。”九尾提醒道，“这种非人体可承受的力量已经与你融合，如果剥离，就跟抽筋剥骨一样，后果不堪设想，换了人柱力的话，可是会丧命的。”

佐助脸色越来越沉。

“喂，宇智波家的，”九尾扬起脑袋，高傲道，“本大爷是看在鸣人喜欢你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些，你要对鸣人好一点，他是我的朋友，要是你对他不好，以后我可不会再给你解惑了。那家伙真的很喜欢你，他从小到大为你做了什么本大爷都看在眼里，你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

佐助淡淡瞥它一眼：“我还以为你是看在斑的份上才说这些。”斑现在下落不明，五大国也整天提心吊胆，九尾这么憎恨斑，估计也很希望能有人替它杀了斑。

涌动赤红色查克拉团突然一停，下一秒暴涨而起，九尾气急败坏：“别和我提那个混蛋！要是看他的份上本大爷早就在第一时间把你杀了！”

说着查克拉中分出一股凝聚成一只巨大的兽爪朝着他迎面拍来，势不可挡。

佐助不闪不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巨大的爪子在离他脑袋仅有几厘米时猛地停住，掌风将他黑发掀动，甚至将地面的积水震起了水花，可他神色始终毫无波动，而后那只兽爪便快速收回。

九尾的声音闷闷的，有种深深的难过和幽怨：“哼，不愧是他的族人，宇智波都是混蛋，本大爷早晚，早晚会杀了他报仇……”

佐助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封印空间。

鸣人正紧张担忧地盯着他，见他睁开眼，立刻移开视线，垂着脑袋不言不语，半天才说：“你的事解决了吗？”

“算是吧。”佐助站起身，看了眼鸣人的左臂，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绷带上的血迹还是引人注意，顿了顿，又道：“别再那么做了，没有必要。”

鸣人咬住唇，别过头：“那什么才是有必要？在你们做.爱的时候，我上去阻止才是有必要吗？”

佐助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联盟的审判，你有什么打算？”

鸣人抹了把脸，翻身躺下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闷吼一声：“不去！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你也别管我，你走啊！”

佐助缓缓走上前，俯身将一只手撑在床上，正好压在鸣人埋入被子里的脑袋旁，眯起眼，声音沉冷：“按照当下的局势，在宇智波斑没有被找到前，联盟是不会解散的。即将到来的审判，不仅是他们审判我，我也会考验他们。记得我说过的吧，我的目的，不管你们怎么想，把我当成异端也无所谓，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的人。世界是不会一层不变的，鸣人，你希望世界变成什么样子？”

鸣人久久不动，佐助干脆拉开被子，就见他睁着湿润的蓝眸愤愤地望着自己，金发凌乱，脸上还挂着泪痕，跟被欺负过一样。

佐助也没指望鸣人能明白那些复杂的东西，只不过是为了说明自己的立场而已。

“我希望的世界……”鸣人吸了吸鼻子，垂下眸，鼻音浓重，“没有战争，没有阴谋……”

佐助丝毫不感到意外，已经猜到鸣人会这么说。

“但是，”鸣人咬了咬苍白的嘴唇，“只要世界不再把你夺走，变成什么样我都无所谓了……”

佐助挑起眉，悠悠道：“不阻止我吗？我说要毁灭木叶时你都纠结成那样，要是我决定‘毁掉’世界，被所有人当成救世主的你，又该如何？”

鸣人猛地扭开头，红着眼愤恨道：“你都要毁灭世界了，却连送上门的人都不敢要，我又能怎么办！什么救世主不救世主的，有本事你睡了我，你看我会不会站在你这边！”

佐助愣了愣没有说话，鸣人抹掉泪水，又将脸转了过来，恨恨地瞪着他，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鸣人凶狠的眼神越来越软，悄悄将手摸上佐助露在袖子外的手臂，轻轻的，让佐助感觉有些痒，然后那手继续慢慢往上摸去攀上他的肩。

“鸣人。”不轻不重的声音，似在无奈地警告。

“嗯。”鸣人带着鼻音回了一声，脸色以可见的速度涨红，似在为下面将说出口的话而羞赧，声音含糊得几乎听不清：“你不是……想知道我那里……是不是……咬得紧吗，那你就试试啊……”

佐助一顿，眼神几度变换。

而鸣人的手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

良久的沉默。

佐助敛下目光，将另一只手也撑到床上，慢慢低下头，鸣人立刻闭上了眼，紧张地攥紧他的衣服。

或许是动静有些大，引来了值班巡查的护士，透过门，佐助听到外面有接近的脚步声，于是立刻起身。

“等等！”鸣人猛地扭过头，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蓝眸瞪大，满是控诉和不敢置信，“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结果又不做到最后？！”

“这是医院，别发.浪。”佐助顶着他不满的幽怨眼神下了床，理好衣服，神色冷静从容，“联盟审判的时候，你要做一件事。”

鸣人怨气满满地坐起来，衣服凌乱不堪，郁闷道：“什么事？”

佐助俯身靠近他耳边。

年轻的女护士开门进来，打开灯一看，却见鸣人好好在床上睡着，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夜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她不由感到奇怪，刚才的声应该是这里传来的才对，难道弄错了？火影特别交代过一定要多注意鸣人的情况，可现在看，鸣人很好啊，脸色红润，或许还做了美梦。

护士笑了笑，很快关灯离开了，等房门关上，脚步声远去消失，鸣人才睁开眼，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慢腾腾坐起身，掀开被子，看着床上的湿迹，脸上一红，羞得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随后转头看向窗外，不满地嘟囔：“下次你别想再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