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怎么样了?”白宁见苏渊出来,顾不得保安阻拦,小跑过来问道。
“刘经理很明事理,帮我教训了王向东一顿,已经没事儿了。”
“那就好,我听几个人同学说要报告衙门,你看这怎么办?”
虽然王向东一伙人挑衅在先,但毕竟苏渊打人了,还把人打这么严重,衙门差人追查下来,苏渊肯定要倒大霉。
刘畅连忙道:“苏先生,这事儿我来摆平吧。”
“行。”苏渊点了点头。
陈淦、刘美雪等人见苏渊平安出来,心就凉了大半。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逃出酒店。
“嗷,等,等我,我头晕。”陈淦刚出门,便感觉到脑子传来钻心痛楚,疼的他眼冒金星,浑身抽搐,扶着墙慢慢倒下。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
是他家人来了电话。
“儿子,我跟你说件事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陈淦老妈颤声道:“昨天你爸出去打牌欠人钱,被人拿刀捅死了。你妹妹去找理论,路上也被车撞进了重病监护室,撑不了一星期了。”
“还有,还有两年前你霸占人家一个厂房,现在法院判我们输了,房子车子都被没收了……”
话没说完,又传来另一个声音:“陈淦,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五年前你**我妹妹,你这个狗娘养的,遭到报应了吧,哈哈哈。”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棍子打砸的声音,陈淦老妈被一群人殴打残废。
家人全遭殃了。
陈淦心脏剧颤,绝望情绪瞬间充斥心头。
可他没心思去管其他的了,感觉自己脑袋传来一阵阵剧痛,仿佛有人拿着筷子里面搅动,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在啃食……痛不欲生。
他终于有力气拿起手机,立马拨打了120,让医生来救自己。
结果话说到一半,手机没电关机了。
他睁着双目,鲜血及脑髓从眼睛里渗出,他内心恐惧到了极点,痛苦与绝望充斥他整个精神……
阎罗手不仅可以判死,也可以断人因果。
了却今生,断绝往生。
陈淦所经历的一切痛苦,才刚开始。
刘美雪根本不管陈淦,找了家自助银行,准备把钱全取出来躲一阵子。
输入密码,余额显示0元。
试了几张,一样余额0元。
她银行卡是连公司财账的,如今一分钱都没有,或许只有一种可能……公司破产了。
她疯了一样打开网页搜索公司,一看公司还在营业中。
刚准备松口气,眼睛却瞪圆了。
公司唯一股东转变成了苏渊!
“啊!”
刘美雪凄惨哭声传出银行。
准备来取钱存钱的人一看这画面,立马远离了。
可怜姑娘,也不知道家里谁死了,哭的真惨呦。
苏渊和白宁离开酒店,在附近找了一家烧烤龙虾店坐下。
一人痛饮两扎纯酿啤酒,嗨爽的一批。
两人不聊工作,不聊未来,就聊上学时候那些趣事、囧事。
兄弟感情间,不参杂任何功利。
喝到晚上11点钟,白宁已经不行了,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
苏渊也醉的不行,意识非常模糊。
这时候,他手机响了。
是江建元打来的。
“苏先生,有了消息。”
“林家打算借助薛家加入土地资源联盟,平分老城区改造这块蛋糕。”
“今晚林初墨小姐约见薛家负责人商量合作事宜,薛家让薛家未来继承人薛斌出面谈判。”
苏渊一个冷清,脑子瞬间清醒了。
“你确定是薛斌?”
“是的,他们目前在天涯会所谈事。”
“我知道了。”苏渊语气异常平静。
他挂了电话,迅速联系了林初墨。
果然,电话没有打通。
苏渊转而联系了唐风。
让唐风派人接走白宁。
等待时候,苏渊掏出一根香烟点上,眼中浮现一抹森寒。
尽管他和林初墨快要离婚了,但两人关系做不成夫妻也是朋友,苏渊绝不容许林初墨受到伤害。
尤其薛斌这个人,表面温文尔雅,实则是个精虫上脑的禽兽。
当初苏渊调查过薛斌,这个人名声极差,据说三年内玷污女孩不下于10个,甚至参与3起lj案。事后还威胁受害者家属,让对方连衙门都不敢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苏先生。”唐风带来了几名保镖走了进来。
“把我朋友安顿好,我去处理一些事情。”苏渊掐掉烟头淡淡道。
“家主说了,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老奴,您的敌人,就是江家的敌人。”唐风低头诚恳道。
“谢了。”
这是自己私事儿,苏渊并不想让别人帮忙。
苏渊走出烧烤店,拦了一辆出租车道:“天涯会所。”
天涯会所。
林初墨一大早去公司准备各项材料,打算与薛家正面谈判。
等了一晚上,她收到消息谈判地点移到天涯会所。
看了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了。
她迟疑几分钟,还是开车过去了。
“薛斌,怎么是你。”
林初墨推开包厢门,便看见一个男子坐在沙发上,手拿着红酒杯,脸上挂着一抹真诚笑容。
薛斌长得很帅,衣品又好,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高品质男士香水味,法国手工定制衬衫别着一副价值五十万的lotos墨镜。
换做一般女孩,早被迷得尖叫倒扑了。
林初墨微蹙柳眉。
虽然二人从小有过交集,包括后面也当做朋友在处,但她对薛斌没什么好感,一直保持相对生疏的距离。
“初墨,我们好久没见了,来,快坐下。”
薛斌走到林初墨身后,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凹凸有致的性感曲线,完美蝴蝶骨优美迷人,搂在怀里肆意抚摸,将是一种极致的神仙享受。
薛斌舔着嘴唇,雪莹肌肤犹如羊脂般细腻,长发披散香肩,一双美眸好似星辰迷人,清纯甜美脸蛋令人完全无法抗拒。
薛斌伸手欲要搭上她的香肩。
“薛叔叔怎么没来?”林初墨巧妙避开,美眸深处流露一抹排斥。
她很清楚薛斌对自己的想法,如若不是这次机会对林家太过重要,家族又点名道姓让她来,她甚至都不想和薛家有接触。
“我父亲身体不太好,就把这事儿全部交给我了。”薛斌笑了笑道。
林初墨心底生出一丝不好预感,她低声道:“既然叔叔有事,那我下次再来吧。”
“初墨,你说我们都好长没见了,别急着走啊。”薛斌一步挡在了门前,笑道:“我手上拥有绝对的权利,可以随时让林家加入联盟,这对于林家是唯一续命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哦。”
林初墨轻咬嘴唇。
如今林家四面楚歌,谁都不肯与他们合作,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产。
这些产业也有她的心血,她不甘心被清算。
林初墨坐在沙发上,将合同摆在桌子上道:“薛总,资料和合同我已经备好了,你看一下吧。”
“什么薛总,你我之间这样称呼实在太生分了,还是叫我薛哥,或者斌哥哥也行,就跟小时候一样。”薛斌眼神充满温柔道。
“薛总,生意是生意,请你不要为难我。”林初墨牵强一笑道。
“初墨啊,你要是论生意,那就没得谈了。毕竟从利益角度出发,把你们林家拉进联盟,对我们薛家几乎没半点好处,我们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呢?所以咱们还是论人情吧。”
“薛总你还是看一下我做的方案吧,或许能让你薛家满意。”林初墨仍然坚持道。
薛斌拿起合同随意翻了几下,便丢在桌子上道:“方案不错,看得出水平,不过我们并不缺这点钱。比起每年多500万利润,我更在意其他事情。”
薛斌打个响指,灯光立马黯淡,变成了温柔的暖黄色。
“今天下午伯母打电话给我了,她跟我聊了一些事情,是关于你我的婚礼计划。”
“我们从小就认识,不论身份、相貌、才学,整个临江城豪门都认为你我最为般配。”
“你放心,我必然以万众瞩目姿态向你求婚,给你办一场最大的婚礼,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林初墨连忙起身道:“薛斌,你是不是喝酒了?我不知道我妈妈跟你说了什么,可我已经结婚了,你这么优秀,还是找其他女孩子吧。”
“结婚?哈哈,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整个临江城谁不知道,那个叫苏渊的上门女婿,是你们林家专门找来冲喜用的废物,他就是个工具。马上没了利用价值,还留着干什么啊。”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薛家未来继承人,你我联姻不仅是感情上眷顾,对于双方家族而言都是一件极好的事儿。两个家族将同舟共济,林家也将会达到新的高度。你的父母,也将成为林家核心骨干,重新拿回你们丢失的一切,这不是很好吗?”
林初墨张着嘴,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毕竟,薛斌阐述这一切都是真的。
现在她和林家所面临的问题看似很复杂,可只要她妥协,与薛斌结婚,那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至于苏渊问题,那就更不需要考虑了。
人人都知道苏渊是冲喜的,并且有一年婚约。
时间一到,苏渊自然要走。
似乎这一切都不需要考虑了,只要她一点头,便有大好前途等着她。
“初墨,我还知道这大半年来,你从没有让那个废物碰你,所以你不必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最完美的女孩,我也将用一生来完成这份答卷。”
薛斌这番话也是断绝林初墨的担忧。
林初墨沉默几息,抬头道:“薛斌,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让利益牵扯到我的婚姻,更不想做出任何背叛感情的事情,哪怕这段感情或许根本不存在。”
薛斌嘴角牵动,暖黄灯光下无法看清他铁青的脸色。
他对林初墨垂涎已久,势必要在今晚将她拿下。
本以为势在必成,哪曾想林初墨直接就拒绝了,连一点商量的机会都不给。
让薛斌自信心遭到不小打击。
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废物?!
“你要考虑清楚了,你拒绝的不仅是你的未来,还有林家的未来。如果连我们都不愿意接受你们林家,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从临江城家族势力中除名。到时候不仅仅是破产这么简单了,你们会欠下无数外债,资产会被公署拍卖,要么流浪街头,要么锒铛入狱,这个后果你能承受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