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
风清子不知道女人此举是何意,他想着定是南暝神识未除所以碎羽还保留有生前的灵力。
女人只是观看并不回应他,风清子也只得专心对付公孙湘。
从之前的战斗中风清子直到公孙湘其实对于剑法并不精通,只是靠着碎羽的指引才能接下他的招式。
此刻他也不想再多做纠缠,将碎羽和南暝的尸首带走才是良策,拖下去只会等到所有门主到来和三尊的封印解除。
不过他想不通为何女人要一拖再拖,直接走人不就好了,偏要在这里等着。
风清子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尤其是这个女人,长苏。
可对于从神域降临的长苏自是知道为何不能轻易离去。
因为朱雀能够涅槃重生。
南境朱雀若是在遭受致命一击时,体内灵力会协同自身烬骨保存着最后的神识和灵力,在太虚圣池洗浴自身后再由太虚圣火将自己焚烧殆尽。
神识,灵力,身骨,一切都会被焚烧,但重生之人仍旧保留有那一丝感觉。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他们都不愿意接受的代价:
若重生失败,朱雀并不会死去,而是失去所以的记忆和修为,仅仅作为一个真正的凡人留存于世。
虽然这样是极为痛苦的,可他们却并不知道,而后会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但对于他们的亲人,这就是一种观望却不能接触的痛苦。
不过他们至少还能活着,也许抛却了从前的恩怨,活得更潇洒也说不定。
长苏没有经历过这些,连南宫尘卿也是,但她要用南暝的烬骨换他的重生,一种绕过太虚的法子,她要将一切的风险降到最低。
因为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爱人坠入凡间,与自己再不相识。
就算她可以自由往返神域和尘世,可那种痛苦她想也不敢想。
所以她宁愿忍受着孤寂,将骨肉厮杀也要将他复活。
但尘卿一定会怪罪自己,长苏苦笑着,大不了用些法子让他将这断记忆遗忘就好了,毕竟他们还有个女儿。
下面的人打来打去,长苏却没有看的兴致,反倒是一直盯着南暝,可在一次次的确定中,她还是放不下心中顾虑。
也许是害怕,或者是心虚。
明明他已经死了,为何自己总觉得他还活着呢?
可活着又如何?纵使他聪颖出色,与自己交手他没有一丝胜算。
风清子用长刀一次次将碎羽斩断,可它依旧能化作刀刃砍向自己,就连自己将刀快要架到公孙湘脖子上时也会被冰晶挑飞。
但他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从一开始他就可以将公孙湘压制,可越到后面他的灵力会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风清子以为是碎羽有吞噬灵力的功效,但从情报来看它只是一把淬炼得极好的剑,散而不碎,聚而不钝,唯独没有这样诡异的作用。
那这一切就只能从长苏身上找到答案了。
也许她不出手只是为了等待时间,将所有人都变为她的亡魂。
在和真正的兰墨搭配,轩辕书烨有止不住的高兴,就算兰墨几次调侃他,他也不生气了,再一次面对风晋时没了之前的胆怯,倒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
风萧则是和所有的女子相斗。
女人之间的战斗处处致命,就算身心俱疲也要扯你头发,这里也逃不了。
(ps:女生打架真滴很恐怖……不要尝试去拉架,你会被一起揍……)
风河风澈则是同诸葛焕诸葛匪两兄弟交手,师羿和其他弟子作守护。
风逸对上沈言是有气无力,他不想和沈言打架,因为从小到大的一百一十七次他就没赢过,索性摆烂了。
沈言还不忘说他:“你就这样投降了?哪儿还有个男子的气概?”
风逸软绵绵地回应他:“小言,这样叫你行吧?”
“行。”
风逸继续说:“我不想和你打,打不过,况且你爱恋的那个男子死去了你正伤心呢,我不想招惹你。”
沈言原本轻松的样子就这样被戳破了,他看着遥不可及的尸体慢慢发愣。
“他,也许是睡着了呢,他可是很厉害的……”
“有睡得身体冰冷的吗?”
“你不知道他本就体寒,还有压制不住的寒气。”
“有睡得满身鲜血的吗?”
“那是月季不同寻常的颜色。”
“有睡得毫无声息的吗?”
“他只是不爱说话罢了。”
两人似打非打,只是应付了事罢了。
可那人确实死去,沈言就算再怎么安慰自己,但他清楚这都是骗自己的鬼话。
以前他是不信的,可现在她遥逼着自己信。
祈求神明这种事情他从不屑于去做,今日竟也会暗自祝福,希望他们能够回应自己。
依旧是毫无波澜,南暝就躺在那里,好像个睡美人。
可能唤醒他的,或者说靠近他再添上一吻的只有一个人,那人却不是沈言自己。她还在对风清子挥舞着手中剑要为他复仇。
在风萧针对苏源这一破绽疯狂进攻时,狄嫘不止一次将她的招式接下,将苏源护住,还当着她的面同苏源亲吻。
这让风萧脸都绿了,好端端的打架还搞这一出,这算什么?
接下来风萧的进攻更为凌厉,自恃功高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可还是因为孤军奋战而落了下风。
狄嫘用的是从鹤央那里抢来的剑,她第一次觉得用剑这么爽,远比那个破葫芦顺手多了。
但她也只是敢这么想,藤玉葫芦还是不能丢的,毕竟这是母亲的遗物,承载着她的念想。
有喘息的时间苏源还会问她为何亲自己,狄嫘只是解释那时候脑袋没转过来,顺势而为,之后就冲着苏源傻笑。
苏源本以为真是这样,可却不知道从许久之前,大约是新县开始狄嫘就觉得女子的朱唇应该会很柔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不会恋伤女子就罢休了。
直到后来的一次次经历,尤其是从南暝和公孙湘的映射中才发现自己对苏源好像有那种奇怪的情感。
胜于友情,爱恋不分。
狄嫘时常回想,一个女孩子喜欢另一个女孩子是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可沈言告诉了她答案:爱情只在乎于时间,不在乎对错和其他。
当她看到苏源为了自己去接那把剑时,狄嫘的第一反应是心疼,是那种不舍得她受一点苦头的感觉,除此之外就是不解。
明明毫无关系,只能算同门和姐妹,她为何要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救自己。
就算到了那种时候狄嫘仍旧没有其他的想法,苏源也是埋怨她笨,所以趁着受伤让她轻抚自己的身体。
“你真笨。”苏源说。
“我怎么笨了?”狄嫘反驳她。
“我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猜猜我为何对别人都不曾像对你这样?我照顾着你的一切,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只是为了以后也这样。”
“我以为……以为你只是把我看作妹妹而已。”
苏源轻笑,随后又对着她说:“那你知不知道总会有人借着理由接近另一个人,什么样的理由都有,我这个还算正常,之后就是图谋不轨了。”
“怎样的图谋不轨?”
“对你的后半辈子图谋不轨,难道不行吗?”
狄嫘被她这话一说就显得仓促,她找不出什么话能够回她了。
“你在害怕?”
狄嫘点点头。
“是因为没见过女子于女子相恋吗?”
“并不是,只是我怕他们会对你说三道四,不过你不用怕,我会教训那群人!”
苏源将她拉得更近了,离亲吻只差一个念头。
“这么说你肯接受我对你的爱恋了?”
狄嫘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她们时才回答她:“我……我早就知道,只是我不敢说……”
“我不要你回答其他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接受了?”
苏源将她的下巴勾了勾,罕见的妩媚在此刻显露出来。
“接不接受?”
“我看了你的身子,不接受也不行了……”
狄嫘还是一副娇羞的模样,不敢正面回答她。
苏源见诡计得逞,又倒在了狄嫘的怀中,两人卿卿我我。
“我靠***,我们打得累死累活,你们俩在干什么啊!”
兰墨冲着两人大喊。
“滚滚滚,小兰子别打扰我们,我们可是完成任务了,风萧那小妮子都快败下阵来了。”
狄嫘指了指被打得半死的风萧,这都多亏了鹤央的那把剑,无形之中将风萧的邪兽镇压,同时让她的分身无所遁形。
兰墨还想说道说道,见轩辕书烨一直在呼唤着自己,也只能走开了。
幽皇山的众人,除了风清子和风逸之外的人都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完全不像手段高明之辈。
风逸又要不露出破绽所以对沈言不能太过放水,但一时半会又走不开。
风清子想要夺取碎羽,但从判断上来看南暝的神识并未消散,又有长苏的命令,所以打得十分憋屈。
终于,门主们赶到了。
看着破败不堪的云泽山,和那群浴血奋战的小辈们,他们难以忍受,齐齐上阵。
除此之外,黑云簇拥着另外一个人降临了云泽山。
朝柳见到此人十分恭敬。
“晚辈拜见朝延上祖。”
朝延让他起身,毕竟自己是悄悄来帮他的。
见到如此混乱的景象,朝延也只是轻轻一挥手,六风其败,就连风逸也是葬送了几个傀儡才活了下来。
长苏见大敌来临,终于决定出手了。
之前在一旁观战是因为注意到了朝柳这个人,他既是山中鬼神,那一定和那群人有不浅的关系,所以她要看看朝柳的身份和地位。
朝延的出现让她心中有了些安分,朝延虽强,在鬼神中数一数二,但终究是鬼神,和她这种真正的神域之神相差甚远。
“老头,你来了。”长苏开口了。
朝延见到是熟人也是不敢轻敌,这家伙的心狠手辣他可是听闻过的,杀子弑夫的事她可是做得出来。
而她的骁勇善战也丝毫不亚于洛寅,无论是神域还是现在的洛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