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的写作日常 第9章 异世界的阻止

事情出乎太宰治的意料。jiuzuowen

出现在首领室的织田作之助，很明显是“书”外世界的人，在等待手术的时间里太宰治没有闲着，大脑在恢复平日的冷静后，便吩咐人去查看横滨是否出现怪异的事情。

我所守护的横滨最不能出现问题，这是唯一一个有他存在的世界，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别人来破坏。

但是横滨的局势与往常一样还算得上和平，情报网上没有出现反弹的迹象，这让太宰治重新思考正确的方向。

“难道是织田作与纪德的对决，引发异能力之间的扭曲碰撞，制造出‘奇点’吗？”

太宰治现在还找不到支持这个说法的证据，不过首领室的确出现了空间波动的痕迹，为此他相信这个推测的结论准确性很大。

“首领今天的药已经全部打完了。”

护士小姐将医疗废弃物放置在托盘上，恭顺的行礼后贴心的把门口关上，制造出密闭安静的环境。

空荡的房间里一时静谧，只有机械在运作的声音。

太宰治的视线回到洁白病床上的红发青年，眼神微暗，毫不顾忌的全身打量厂病弱的他。

红发青年的面容被呼吸机面罩覆盖而变得模糊，吐出的气体在狭小的面罩里，形成薄薄的白雾。他眉目紧锁，表情是让人看见都要揪心的痛苦，眼泪似乎要从眼眶中摇摇欲坠而下，即使是在睡梦中也无意识表现出哭泣的神态。

织田作之助在难过，这是我从没见过他这幅痛苦的样子。

留给太宰治印象最深的是，织田作之助永远波澜不惊淡定的一面，黑暗的情绪永远与他沾不上边。

只是现在……

“太愚蠢了……”

太宰治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织田作之助的眉目，试图抚平他的伤疼，轻飘飘的开口，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在骂自己。

毅然选择死亡的织田作，无法拯救友人的自己，都太愚蠢了。

“居然和那种家伙一起去死，织田作你比谁都心狠！”狠心地抛下我，徒留我一人永远怀念过去，幻想你从未离开，一直在我身边，实在是太残酷了织田作……

为什么织田作？为什么每个世界的你都无法长久的活下去？明明想死的人只有我而已，为什么到最后永远是你先离开？

告诉我啊……织田作！

太宰治趁着红发青年还没有清醒，把自从得到记忆后就一直想说的心里话吐露，几乎是咬牙切齿愤恨地抱怨。

病房内只有太宰治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声音，说到最后声音变得低沉落寞，消失在勉强扬起笑容的道别中，“那么我先走了织田作，等下午我再过来见你。”

没有人回应太宰治的话，他早习惯直接转身离开。

现在是织田作之助手术后的两周之后，他的意识依旧缩在脑海之中不肯复醒。

“依首领您的描述，病人的精神恐怕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再加上还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和心理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医生的话就仿佛在耳边，太宰治过长的眼睫毛微微擅抖阖出一片阴影，即使在明亮的走廊都呈现出一副冷酷打霜的表情，柔和的灯光之下更显冰冷。

“看好这个房间，除了医护人员，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准让人出入。”

守候在门口的人员打了一个冷颤，首领的眼神实在过于恐怖，像是被正吐着信子的蛇给盯上，陷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深渊，等他们回过神衬衫之下全都是冷汗。

当时太宰治送织田作之助来到医疗部的动作很大，再加上把很多的工作行动都推迟了，不免被有心人给注意到。

太宰治处理了很多不怕死的人，但总会有些还没有行动在等待的人，毕竟现在港口黑手党内都流传病房内的人，是首领大人最重视的情人。

每天都会来到医疗室，为还陷入昏迷不醒的织田作之助擦拭身体的太宰治，过于频繁的次数让人不得不相信传言的真实性。

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情人，多么诱人的弱点啊。

太宰治很忙，忙得连睡眠的时间都没有。很多人都称赞他尽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完全不敢沉睡。

织田作的死亡场景刻入脑海深处，每次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再也没办法睡下去。

所以在下属叫醒他的时候太宰治有些茫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没有做噩梦，而是香甜甜的一睡到下午。

身体轻飘飘的，得到了充足睡眠的太宰治精神好了很多，接过下属递来的电话，“有什么事？”

“首领，您让我们看守的人已经苏醒了。”

太宰治的瞳孔放大，闻言直接站起，“我知道了。”

电话被他干脆的挂断。

在走廊上太宰治焦急的奔跑，狭窄的空间回想着皮鞋与地板接触发出的“嗒嗒”声。

织田作……

织田作……

织田作！

太宰治的胸膛砰砰作响，心里不停地咀嚼着名字熟捻的名字，脑海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已经在病房前呼呼喘气。

身体很病弱的太宰治双腿发抖，长时间没有运动的他深吸一口气才恢复了缺氧的状态。

他缓慢地扭开门口把手，抬起头想说的话被房间内发生的场景堵回喉咙，胆战心惊情绪爬上心头，令他脑海瞬间被轰炸。

红发的青年身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因为角度问题只能观看到他后背的角度，此时他的一只腿已经出现腾空，青年正试图把另一只腿也放出去，他用双手撑起身体，宛如一只小鸟一样马上就要翱翔天际。

但是太宰治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类的无法做到，身体会因为重力的原因下坠，一般人无法承受从二十层高坠下的撕裂疼痛，早就计划跳楼自杀的他比谁都知道，一旦跳下去只有死亡这个结果。

“织田作！”

太宰治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将人从窗边拽下来，两个瘦弱的身体倾倒在地，发出巨响。

太宰？

我发现窝上来的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柔软微卷的黑发弄在我脖子处，隐隐发痒，鼻尖能闻见微微的甜味，很快我只能注意到滴落在脖间的冰凉泪水。

太宰会哭？

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发生的事情。

太宰治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他早慧聪明，看待任何事物都很透彻，这样让他无往不利，从没有得不到想得到的东西。

他从未受到阻碍过，一切的事物都如同他所料那般发展。迷茫而又理性的活着，孤独而又彷徨的寻找生存意义。

即使这样我也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痛苦的宣泄嘶吼着，紧紧相拥的身体透过薄薄的布料，彼此的热度灼烧着灵魂。

“太宰，别哭了……”身上被压着一具成年人的重量，后脑勺隐隐发痛，只是现在我不想理会，用哄孩子的温柔口吻轻轻抚摸他的脑袋，“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安吗？”

太宰治在被我触碰片刻，像是被烫伤一样宛如惊弓之鸟瞬间抽离，扭过身子注视着门口

我站起身摸摸头有些不知所措，安静环境升起沉重的氛围，想说的话无法言表。

“你刚才在做什么？”

太宰治终于回过头，只是现在我无法形容他的表情，很危险，像是只要我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撕裂的猛兽。

我沉默着，过了良久，我没有说谎诚实的说出刚才的举动，“自杀……”

太宰治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快要喷发的怒火，“说得真好织田作之助，为什么啊，请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吧？”

织田作之助？

看来太宰他是相当的生气啊，我知道在友人面前自杀是很过分的行为，但是我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

“你听我说太宰，我已经没办法再书写人生了，可是你不一样，你还有很漫长的人生，会遇见不同的人，开启新的人生，你所期待的事物一定会发生的，你不要和我一样选择死亡。”

我知道自己说的很残忍，让他眼睁睁看着友人死去却不能阻止，只是精神的疼痛已经盖过了对死亡的恐惧，让我不再害怕，“等我死后把我埋在海边吧，如果可以连同孩子们的骨灰也跟我放在一起，拜托你了太宰……”

“织田作一定要死吗？”

“是的。”

太宰治再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靠近我，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太宰？”

我有些疑惑他为什么将手放在我的后颈，还没等我出声一阵疼痛感袭来。

“你……”我只能看见太宰治那双鸢色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像一只精致的人偶，冰冷的眼神如同神明的注视一般高高在上。

不对劲……这不是太宰，不对是他，只是……好陌生啊……

太宰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感受到他晦涩的疯狂，和精神上的不安定，想伸手触碰他手臂却无法抬起。

为什么又是快要落泪的表情，我陷入了昏迷，在那是在那之前我的大脑内响过嗞嗞电流。

［“是首领宰啊啊啊！呜呜呜……”］

首领宰是什么？

还有系统语调变得好活泼啊，是中病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