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走了之后,各种各样的出阵工作还在继续,刀剑男士们震惊于主人的强大以及出于身为刀剑而对主人难以控制的热情,只要是在有空的时候,就会看到有刀剑男士在围着他们的主人。
鹿之院悠树平白多了不知道多少个老妈子,他坐在已经给重新装修好的天守阁中,晶莹剔透的吊灯下面无表情,情绪值一直处于飙升的状态中,自觉已经到了巅峰。
他需要一个发泄口。
基于现在这些刀都是他的所有物,而且还并不是很强的状态,所以他不能冲着他们来发泄。
鹿之院悠树随手拿手机问了下武藏,武藏过了有几分钟给他回消息。
【那你不如利用时空转换器去砍时间溯行军?】
【虽然时之政府一般并不希望审神者亲自上阵,因为战力和时间压的问题。但是是你的话,应该不会有出事的意外吧,想去的话就去好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可以说的哦。】
鹿之院悠树删掉信息框,想都能想到那家伙得笑眯眯成什么样,恶心。
时空转换器一直有固定的放置地点,他回忆了下被他重新布置过一部分的本丸,想起了现在是放在哪儿了。
出阵所需要借用的时空转换器安放在黄玉铺筑的石台上,下面赤色的阵法运转着。身为此间本丸的审神者的鹿之院悠树自然是有着最大的特权,他当然能够随意的出入这个保护用的阵法。
时空转换器分为了主板和副机,主板就是在这里不断运转着的阵法作为能量加以协助启动的石台上的转换器,而副机是按照石台上的时空转换器认真打造出来的等比例随身携带用的。当你要从出阵地点回来的时候,必须要借助这个才行,不然的话,就会被困在出阵地点了。
鹿之院悠树开着自己的魔眼研究了一会儿,将这个的运行方式了解了个透彻,随手转了个时间节点就往别处跑了。
阵法被启动了,散发着浓郁的光芒,鹿之院悠树还饶有闲情逸致的对着刚刚远征回来的刀剑男士们勾勾嘴角,然后一脚踏进了被开辟出来的入口。
刚刚远征回来的二队目瞪口呆,一时大脑反应不过来:“……???”
信浓藤四郎:“刚刚的……是大将对吧?”
“所以主人这是……”蜂须贺虎彻动作开始卡顿。
“一个人去出阵了???”被拔高的声调下,压切长谷部差点倒在地上,长期远征没出啥事儿,结果被自家审神者给吓出毛病来了。同队的石切丸连忙把人给扶好,“这件事情必须要通知大家,然后再想个对策才行。阿路基一个人的话,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来不及做什么。”
“没错!快点去摇铃铛!”说到护主压切长谷部顿时精神了,连忙跑出了出阵室,去庭院天井旁安放的摇铃处开始使劲儿的摇起来。
在本丸的所有刀剑男士都被惊动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压切长谷部悲痛欲绝,“我们在远征回来的时候,看到主人!他一个人去出阵了!”
“什么?!”X n
加州清光:“喂喂,不是真的吧?主人怎么会突然自己出阵?”
大和守安定:“确实让人很担心啊。那个…压切桑,那你们知不知道主人到底是去了哪个时间节点呢?”
“哪一个时间节点?”压切长谷部还有赶过来的二队成员们全都摇头,“主人好像在临走前把那个转换器给布置上了幻术,我们根本看不透。”
“就连石切丸都看不透?”今剑瞪大了眼睛,“石切丸可是神刀呀。”
石切丸略微有些羞愧,“主人的力量确实比我等要强了不少,所以才难以看透。”
如果再给他一段时间,有主人的灵力加成还有隔壁本丸不断地手合战斗,一定能早点恢复到巅峰的水平,那个时候说不定能够勘破主人的幻术。但是现在,不行。
时空转换器将他传送到了不知道哪一个时间节点,只知道是一处比较重要的时空修正点。鹿之院悠树抛了两下时空转换器,收了起来,“看起来这一处好像是被修正完了的?”
穿着对于这个时代来讲西洋的外来衣装,米色的衬衣上织着银色的暗纹,袖口处的紫色纹路也精致无比,他站在房顶上,低头俯视着桥边的刀剑男士们,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审神者派出来的出阵队伍了。
“唔,和泉守兼定,陆奥守吉行,堀川国广,蜻蛉切,药研藤四郎,还有…”、正在大咧咧的盘腿坐在地上的、“鹤丸国永。”
实力都不赖呢,和武藏的那个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差不多的实力,也是他现在的本丸难以固定出阵守卫的节点。
接下来的战斗简单到了他甚至懒得出手的地步,来的溯行军六把刀分一分根本不算什么,顶多要保护人会麻烦了点。鹿之院悠树踩着屋顶的砖瓦,看着天,“快亮了啊。”
现在的时间点应该是在庆应元年,下边那个不出所料就是两年之后,在京都与同藩倒幕派人士、陆援队队长中冈慎太郎商谈时,在京都酱油商近江屋遇刺身亡的——
坂本龙马。
这个时间点也就是在他们整理出阵报告的时候听了一点,至于其中的细节,其实也根本就不了解。
澄银的长发因风而动,专门为了克制这些付丧神对于幻术这方面的敏锐感而重新构筑的幻术将他遮得严严实实,虽然存在弊端,但是也够了。
他从屋顶上跳下来,就这么当着这些刀剑男士的面,“唔…ciaos。”
没有拿着刀,在这个时候按理说应该有些杯弓蛇影的男人偏偏还是带着点靠直觉行事的作风,他可能把他当成是与刚刚帮助他的刀剑男士们一伙儿的人了,“这是……西洋那边打招呼的方式吗?”
“意大利吧。”兴许是本人截然不符的傲慢与张扬气质,坂本龙马与他交流起来。
“你和他们……”
“不是一伙儿的。”鹿之院悠树看了看他,“萨摩藩邸就在那边了,过去吧。”无意更改历史这件事,他倒是和时之政府一个认知。手中投影出的刀剑掷向了一直藏着准备等刀剑男士们离开后偷袭的短刀,冷酷且不留情面,“垃圾。”
如墨的双瞳冷厉的射向了那个短刀藏匿的方向,被消灭后的黑烟散尽,坂本龙马望着他的样子,安心下来,不是敌人。
“谢谢。还有…如果你能够再见到他,能跟他再说一声吗……就说,谢谢他。”
坂本龙马在鹿之院悠树不解的视线下咧咧嘴,“是我想的那样子吧。”那个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手底下保护好他的男人,有着同样的土佐口音,还有着与他的陆奥守吉行一样的刀。
刀,是把好刀呢。
还真敢猜是刀剑成精,不过确实挺好猜的也是。鹿之院悠树向着刚刚刀剑男士们离开的方向走去,“嘛,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是不会给你带话的。”
“这样吗,那还真是遗憾呢。”坂本龙马低低的说了句。
——
鹿之院悠树跟在这边出阵的刀剑付丧神的后面,突然间笑起来。这个时间点的日本,不只是有坂本龙马,可还有新选组。而且也完全可以说,如果坂本龙马按照历史进程,那么新选组就会走向灭亡。
亲自目送主人走向绝路的痛苦,在这支队伍里面不只是陆奥守吉行一个人才对,还有另外两振刀剑男士呢。
只不过,陆奥守确实不是那种会因为旧主而陷住的刀剑男士,但是更加敏感的也更加遗憾的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可不是。
如果真的见了面的话,估计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才对。
这队刀剑男士的审神者也是个心大的。
“阿路基说希望大家暂时留在这边的时间节点。”跟队而来的狐之助说道。
“没办法,按照阿路基的命令行事吧。”和泉守兼定点点头,“先回去。”
鹿之院悠树的日本史不算好,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去联络他们本丸的狐之助,只能跟着这支队伍看看了。既然武藏说这边能让他好好放松放松,那他就等等看吧。
手里的金块儿被均匀的分开成不少小块儿。
并不打算委屈自己去买布料不对自己喜好的成衣,也懒得去找更舒坦的衣服,一个幻术足够抹消这些普通人眼中衣着有些奇怪的形象了。
买了份丸子,又去买了点点心,边走边吃。
“杀人啦!!!”
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慌乱又惶恐的指着一个方向,“新选组!在那边跟浪人打起来了!”
鹿之院悠树咬着丸子,听着站在街中心大声说着反抗公权的不法浪人被惩治的新选组,青葱色的羽织倒是漂亮。这时屋内又走出一个青年,看得出来,这个青年的年龄绝对不大。
青年似乎是在感知上很敏锐,察觉到了这份观察的视线,看过来。
鹿之院悠树轻笑了声,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对面的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两个人的视线和神情让他大概猜到了一些心思,是在想着,能不能见见原主人吗?那种纠结感,看着就让人觉得,是场不错的笑剧。
唔……等回去之后是得让堀川以毒攻毒,多参加几次这个时间点的出阵才行。鹿之院悠树笑眯眯地想到,毕竟现在是自己的刀,就算是对原主的感情再深也不能耽误工作啊。
“怎么了,总司?”旁边的新选组成员问道。
就这么在冲田总司眼皮子底下消失掉,冲田总司皱了皱眉摇摇头,“没事。”
冲田总司?鹿之院悠树挑眉,手里还剩下的一包点心被他扔下去砸向了对方,冲田总司没有拔刀,接着手中的点心抬头,刚刚消失掉的人正在房檐上。
冲田总司:“你先回去吧,我想起来要先去一个地方。”
跟着这个穿着非常西洋的青年走进一出没怎么有人出入的街头,“你是谁?”
鹿之院悠树:“你拿的刀是加州清光?”
冲田总司低头看了看自己配的刀,“是大和守安定。”
鹿之院悠树点点头,看来池田屋事变过了。
“你想和我战斗?”冲田总司注意到了对方那双带着些战意但是并不强的眼睛。
“你还能战斗吗?”鹿之院悠树看他,手里投影出的刀被他拿在手中,“三段突刺,你还能用吗?”
冲田总司发现,这个拿着日本刀却又穿着西洋衣服、体态挺拔修长的帅气青年头发居然是银色的,如同缎面一般,不过现在不是惊叹这个的时候,他居然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很差劲!
“你到底是谁?”冲田总司摆出了起手式。
“你的三段突,能交给我吗?”鹿之院悠树歪头,“给我演示一遍可以吗。”
冲田总司:“……”
“那你总要告诉我你是谁才对吧,一个陌生人突然来问新选组的人让他演示自己的刀法,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鹿之院悠树的眼睛流动着光芒,冲田总司停下了起手式,复又摆了出来。
“妖术。”
“这叫魔术。”鹿之院悠树纠正,“我只想看你的三段突。”投影出的刀已经横亘在了冲田总司的脖子上,他靠近了冲田总司,“演示一遍可以吗。”
“或者……你应该和你的队员关系很好吧,甚至来不及跟他们告别,连死都不能死在一起?”
冲田总司脸色难看地握紧了刀柄,“一次?”
“一次就够。”鹿之院悠树收回刀,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最多突两次,所以他还挺想看看的。
无明三段突攻击向了鹿之院悠树,穿着青葱色羽织的青年眼中闪烁着绵延的战意,至死不休。哪怕是病弱的现在,也决不允许自己被这样的人阻碍。真可惜啊,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青年被疾病给彻底地禁锢在了床上。
鹿之院悠树的解析同步,他抓住了冲田总司的手腕,低声笑起来,“真是的,要不是不能对你动手,真想杀了你。”在你最强的时候杀了你,这样的话,肯定会很爽吧。
黑色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冲田总司不明白的光芒,他轻松的松开冲田总司,转身离开。
鹿之院悠树挥挥手,“点心当做学费了。”
是萩屋的点心,很贵,但是很好吃。冲田总司记得近藤队长曾经给他们买过一次,他抓着包点心的细绳,咬紧了牙关,不让汹涌而来的病痛侵袭全身,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
青年向着另一处走去,时间转换器如实的报告着此处所处的时间。坂本龙马和新选组之间的事情交给现在还留在这个时代的刀剑男士就行了,他只需要帮着把那些碍人的时间溯行军全部解决就好。
鹿之院悠树走在街上,突然被一个人叫住,“哦,好久不见。”
他转过身去,男人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站在他面前,“也才几天。”他看了看坂本龙马身旁的女人,“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因为这段时间是桃花开的时候啊,要不要一起去赏桃花?”坂本龙马笑起来,这个笑容在鹿之院悠树看来要多么傻有多么傻。青年嗤笑一声,“你随意。”
“那会很遗憾的,听说今年的桃花很好看啊,就在那边。”坂本龙马给鹿之院悠树指了个方向,这才逗着女人怀里的孩子向着桃花林方向过去。
显然,是想鹿之院悠树回心转意的时候去看的话有个方向。
明知道这个时候的新选组还有其他的官方兵员都在追捕他,居然还敢这么随随便便的向外跑吗,还是在经历了那天晚上的时间溯行军之后。
鹿之院悠树本想不管他,但是转念一想,跟着坂本龙马,说不定就能够找到溯行军。刚刚跟冲田总司过得那几招让他想要发泄下难以抑制的战意的想法越来越沸腾。
桃花林中,不只是普通人在,还有新选组的成员在巡逻。在桃花瓣飘落的美景下,鹿之院悠树在搜寻着坂本龙马的踪迹。
一直到有桃花树突然倒下的声音传过来,以及因此形成的骚乱扩散开来后,鹿之院悠树顿时明白了时间溯行军想做什么。
他向着出现混乱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此地巡逻的新选组成员全部都在队长的带领下,也向着那个方向奔去。
马上、只需要再多跑几步,再快几步,新选组就会和逃跑的坂本龙马遇上了。
鹿之院悠树脚尖踩地,一个刹车拦在了新选组面前,手中已经被投影而出的刀竖在胸前,另一只手点在唇上,“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而在另一条小路上超车赶过来的青年握着刀已经因为新选组的带队者完全的怔愣住了,脸上不一会儿也完全湿了的状态下,三方彻底撞在了一起。
鹿之院悠树看了哭了的和泉守兼定一眼,大概猜到了领头的人是谁。毕竟更改历史也肯定是要在这些书写历史的人身上进行,手中的刀在对方拔刀之前就消失了。
他想要做的也不过是找时间溯行军打一场而已,但是现在看来,他又错过了。
啊、
有点无聊了、心里困扰着升腾的情绪一直都维持着一个非常容易出事的节点上,
如果再这样的话、
他可以……随便一点吗?反正不会波及到那些站在历史浪头尖上的家伙们……
鹿之院悠树这么想着,又投影出一把小刀扎进了手臂里,疼痛感让他恢复了理智,有些底线碰了,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和泉守兼定后面,陆奥守吉行也赶了过来,在两方人都惊讶的神色下,鹿之院悠树用幻术敛去了身形。
只剩下地面上的几滴血渗入尘土中,宣告着当时确实是有一个人存在在这里。
和泉守兼定向后退了半步,在土方岁三奇怪的视线下,转身跑开了。与鹿之院悠树同时隐去了的,还有一个大太刀的溯行军。
就在他们不远处,鹿之院悠树还流着血的手臂血流的更多了,他握紧了刀柄,肆虐的烦躁感悉数转化为了想要毁灭的冲动。
如同猫捉老鼠时,抓到后凌虐戏弄的残暴,鹿之院悠树此刻就是在玩弄老鼠的猫,甚至还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给时间溯行军喂灵力,他恣睢道,“继、续。”
神志已经被破坏历史的冲动给填.充满的大太刀则继续攻向他,一直到情绪好了点,鹿之院悠树这才一刀从中间划开了他的身体。幻术解开后,鹿之院悠树等着这只溯行军消失,又开始往之前那几个刀剑男士离开的方向过去。
而且就在刚才!还在收拾时间溯行军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情。
堀川国广居然真的不再挣扎于内心与审神者的命令之间,而是选择付诸行动,在这片桃树林下与和泉守兼定背对而行。
是对土方岁三的死亡的痛苦或者还有些其他的情绪在里面,促使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这样的刀剑男士,原来还真存在啊。鹿之院悠树扯着嘴想着,不过想想也是,总有些刀剑男士在出阵的时候有可能陷入这份痛苦之中。
至于能不能走出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鹿之院悠树没有去找那些刀剑男士,而是去了萨摩藩邸,坂本龙马正在收拾东西,他见到站在庭院中的鹿之院悠树,“又是你啊,我要走了。”
“这两天遇到的危险还真是够大的,他们都说我应该早点离开。”
鹿之院悠树:“你确实不该死在这里。”
坂本龙马:“是吗?那我会尽力活下去的。”
之前和他一起赏梅花的女人站在旁边,微微欠身,继续收拾东西。
鹿之院悠树看了眼时间转换器,“再见。”
“这只是客套话吧,再见这种事情……”坂本龙马也说不上来,眼前的青年宛如刀剑一般孤傲肃杀,第一次见面本以为是一把无鞘的、肆意展露锋芒的名刀,但是在他的言语间却隐约理解,他虽然无鞘,但是托着他的衬布将他柔软的裹了起来。
哪怕会有出事的风险,但是危险却仍然大大的降低了。
这样一把名刀,却出现在这个并不是多么好的年代啊,如果再往前几十年,一定会是被传颂的剑道天才了。
坂本龙马:“这一次,估计是最后的见面了吧。”
鹿之院悠树:“嗯。”
“那也不错,要进来喝杯茶吗?”坂本龙马问道。
鹿之院悠树摇摇头却没走,“去吧,你该走了。”
“那你呢?”坂本龙马见他们都收拾好了,又看向鹿之院悠树,“你要去哪儿呢?”
“嘛,虽然知道这么问很失礼,但是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鹿之院悠树哏住,“别瞎说。我留在萨摩藩邸,还有点事儿没做完。”
坂本龙马脸色微变,“他们还会来这边?”
鹿之院悠树:“建议搬家。”
为了确保坂本龙马死在这里,那么放火烧掉萨摩藩邸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但是现在坂本龙马提前走了,那么这把火没有丝毫的意义,只是有点惨。
坂本龙马:“那我能……他们是为了帮我,不应该!”
鹿之院悠树:“可以,但是你能拿出什么来呢。”他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你现在什么都拿不出来。”
坂本龙马愣住了,他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良久、
鹿之院悠树用在坂本龙马眼中神乎其技的招术将整个萨摩藩邸的地形展现了出来,画了一块儿地,“只留这部分。”
坂本龙马刚刚颓败的眼神倏地亮起,“我现在就去跟他们说。”
鹿之院悠树“嘁”了声,对于自己突发的善心嗤之以鼻,也对坂本龙马如此轻易的信任他而感到讥讽。
在坂本龙马离开后的同一天晚上,大火在萨摩藩邸蔓延开来。
浓郁危险的红色遍布了这片区域,远远的都能够看到那份弥漫的烟尘,感受到呛人的气息。
鹿之院悠树站在庭院中,符鱼将他划定的区域完整地包围了起来,委身于这片区域的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地想着外面的大火。
小小的孩童在父亲的鼓励下,“大人,您不进来吗?”
鹿之院悠树转过身开,身后是浓烈大火一片,间或有房屋倒塌,他没有说话,望着这个孩子。
就像是看到了那个继承了贝尔费邦家族长相的孩子,酒红色的卷发乖顺又柔软,注视着他的时候总是惊叹和仰慕,欢喜的喊着“兄长大人”。鹿之院悠树刚刚恍惚间抬起的手倏地放下,“回去。”
冷漠到下一秒就可能将人扔入火海的神色将孩童吓到了,鹿之院悠树继续望着火海。
鹿之院兰斯。
那个他永远不可能原谅的孩子。
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允许自己与过去和解,他将永远憎恨着过去发生的事,憎恨着导致这些的人,以及憎恨着无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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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