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嘴角抽搐:“…算了,还是不要了,掉地上都脏了。”
梁秋白:“洗洗就干净了。”
徐岩:“不了不了,我有洁癖,而且不就一块肥皂,很…”
徐岩剩下的话卡住了,梁秋白的脸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徐岩心一紧,往后才退了一步,就靠到了墙上,他顿时心更紧了,手抵在梁秋白胸前,结巴道:“…大、大崽,咋了啊?”
梁秋白直视着他,扬起唇,低声道:“干爸,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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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差点一句——我住在崆峒山,我是崆峒派激进弟子,绝不可能干捡肥皂这种事。
从嘴里蹦出来。
还好忍住了。
说出来,那也太尴尬太不礼貌了。
“呃…没啊,”徐岩尬笑,“就是洁癖,不想要了…”
“是吗?”梁秋白笑了笑。
这时,在群男乱洗区域洗澡的梁冬夜看到他俩这姿势,疑惑道:“哥,徐岩,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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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白始终看着徐岩,笑道:“没什么,干爸腿突然麻了。”
徐岩:“……”
不,他是整个人都麻了。
梁冬夜:“哦。”
徐岩赶紧添了一句:“现在不麻了。”
梁秋白点点头,退开了。
徐岩刚松了半口气。
梁秋白又凑了过来,两人距离近得只有两厘米。
徐岩现在不光是麻了,是僵。
徐岩:“…大大大崽,又…又怎么了…”
梁秋白看着他,展颜一笑,呼吸喷洒在徐岩的脸上:“干爸,肥皂还是捡起来吧,在公共场合乱丢东西是不好的,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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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捡。”徐岩挤出一个假笑,伸出两根手指抵住梁秋白的肩,推了推。
意图很明显。
然而,梁秋白纹丝不动,笑眯眯道:“干爸,你真捡?”
这近距离,徐岩有点胸闷,更多的是无语,特么不就是一块肥皂,干嘛啊这是。
忽地,徐岩一咯噔,等等,不会是…不会是梁秋白想借此看他的翘屁吧!
不是吧…
不是吧不是吧…
梁秋白:“干爸?”
徐岩回神,骇然地看着梁秋白。
梁秋白挑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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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咕唧一声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地小声道:“你干嘛一定要让我捡肥皂啊?”
徐岩私心里觉得,自己是恶意揣测人了,梁秋白应该没那么骚的。
谁想。
“因为…”梁秋白勾唇,打开花洒,水从两人头顶淋下来。
徐岩看着梁秋白那沾了水珠显得更动人的大美人脸,心内刚涌起一阵感叹——这男人也太美了。
就听。
“干爸,你的屁|股特别好看。”梁秋白笑着低声将那半截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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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
什、么?
卧槽,他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
此刻,梁秋白所有的形象在徐岩这儿碎成了不是渣,而是粉末。
而且,徐岩一下子竟然无言以对,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不知廉耻、不知羞耻、恬不知耻的人,男人,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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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白看到徐岩这副什么也说不出的模样,觉得非常可爱,手放在徐岩腰上摩挲着。
徐岩立马一激灵,拿开他的手,压低嗓子说:“梁秋白,你搞什么!”
梁秋白:“哦,干爸,你叫我什么?”
你聋吗。
徐岩没敢骂出来,讲真,梁秋白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是最可怕的。
梁秋白手又放到了徐岩腰上:“干爸,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大崽。”
徐岩手按住梁秋白放他腰上的手,屈于淫|威道:“…大崽。”
梁秋白满意一笑,轻轻捏捏他的腰,然后拿开:“干爸,捡肥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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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
踏马…
徐岩:“…好的,我捡。”
徐岩心里憋了一股闷气,想看他的翘屁是吧?没门儿!
徐岩不弯腰,直接蹲下,蹲下那刻他真是悔死了,刚才脑子全被看过的段子给糊了,只知道弯腰捡,但明明可以蹲下的啊。
特么,平白被梁秋白调戏了一番。
靠靠。
不过徐岩站起来后,又一脸得意,虽然嘴上没说,但满脸都写着——就你,还想看爸爸的翘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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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白低低地笑,也不逗徐岩了,柔和道:“好了,干爸,我们快洗吧。”
徐岩哼了一声,下意识想转身,但马上又停住,不能转,转了就让梁秋白看到翘屁了。
徐岩想的什么脸上都写着呢。
梁秋白笑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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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徐岩出去的时候,用盆罩着翘屁,快速往换衣间冲,穿好衣服后整个人才踏实下来,然后看到梁秋白在看着他笑。
徐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拿上东西,一行人回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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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寝室门口时,吴夏青看了徐岩一眼,眼里意味很分明。
徐岩比了个OK手势。
等各自都将手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吴夏青坐在位置上平静道:“我有点事想和大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