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一掀,谁都看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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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鹄斩钉截铁:“不行,去别的地方!而且你还在打点滴。”
“我又不是用手弄,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答应过不会强迫你。”庄兰凊不愠不火道,“你去军训吧,不用管我了,反正我只是你无关紧要的前男友,至于竹马。”
庄兰凊淡淡一笑:“大概在你心中,从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再到我们分手,我早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吧。”
庄兰凊面上带着笑,但怎么看怎么忧郁。
白鹄心都揪了起来,最是看不得庄兰凊这样,像是没有了生的欲|望。
白鹄发自肺腑之言:“虽然你强迫过我和你在一起,还总对我…呃,那个。咳,我承认,我生气过,讨厌过,但我心里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的,包括现在。”
庄兰凊看着他:“一直都当朋友?”
白鹄认真点头,怕庄兰凊不相信,又添了句:“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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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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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兰凊和他对视许久,忽地,笑了下。
他闭上眼睛,平静道:“去军训吧,不用在这了,也不用盖章了。”
白鹄愣了:“为啥?”
怎么庄兰凊看起来心情更不好了?
就因为他不愿意在这里盖章?
“没什么,你走吧,不用关心我,从小到大,你已经关心我够多了。”
“你这是什么话啊,朋友之间,关心还分多少吗。”
庄兰凊没说话。
白鹄叹气:“好吧,就在这里盖章。”
“不盖,不想勉强你。”
“你没勉强我,我自己愿意的,”白鹄拍拍他的手,哄他,“别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只是不想逼迫你。”庄兰凊表情有些自嘲,“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挺混蛋的,逼迫了你许多次,也总是让你不开心。”
白鹄想插话,庄兰凊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所以宝宝,我不配当你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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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鹄心要都要疼死了,庄兰凊怎么又自卑起来了。
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让人怜惜的庄兰凊了。
小时候庄兰凊经常自卑,学校叫家长的时候、去公园玩的时候。
很多事,都能让庄兰凊想起自己不好的家庭,转而自闭。
现在庄兰凊好像又有要自闭的趋势了,都开始把他也推开了。
“你别这样,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和我做朋友要什么配不配啊。”
“你不懂。”
“是你太爱乱想了,还有和你说个实话吧,虽然每次你总强行对我这样那样的,但是…”白鹄抿抿唇,脸又红了起来,“但是过程是美好的,就是做那些事的时候我还是有舒服到的…”
说完,白鹄臊得有种想溜的冲动。
庄兰凊忍笑,闭了闭眼,平心静气道:“你不用为了让我开心而这样骗我,没必要。”
“我没骗你,我是说真的。”
“你每次那样抗拒。”
“不抗拒才怪…”白鹄别扭道,“那么、那么羞耻的事,一般人才做不来,再说了,两个大男人那样…总之你知道的,我是直男。”
庄兰凊掀眸看了他一眼。
白鹄:“好了,给我盖章吧,好不好?我想让你给我盖,随便盖在哪里都可以。”
“你真的别勉强…”
“我发誓!我绝对没勉强!现在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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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鹄出去看了看。
今天是九月二号,开学第二天,医务室的病房区域,除了他们两个没别人。
白鹄稍微安下心,拉好帘子,回到病床边后。
庄兰凊又说:“还是算了吧,你受不了的。”
“你放心吧,我怎么会受不了。”白鹄坚决,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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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鹄先摘掉军帽,放在桌上,然后利索地解開腰带,外套纽扣。
把外套脱下来后,白鹄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种个草莓吗,很快的事,又不用把衣服全*掉。
白鹄解開两三粒衬衫纽扣,就要坐下,好让庄兰凊弄。
庄兰凊:“全解开。”
“啊?”白鹄一愣。
“算了,你快去军训。”庄兰凊作势要躺下。
“别,好。”白鹄把扣子全解了。
这时,庄兰凊伸过来一只手,抚上他的腰:“哪里来的陆军小哥哥,嗯?”
白鹄脸腾地热了起来:“你别乱动,小心右手,我主动靠近你。”
“你主动靠近我干什么?想勾引我么?”
“…?”白鹄看着他,“你、你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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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兰凊一笑,拽了他一下,白鹄重心不稳,跌坐在床上。
庄兰凊在他耳边道:“增加情去。”
不就盖个章,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白鹄脸红红的:“好了,别拖延时间,等下校医来了。”
“怎么,你怕他来了发现后,去告诉你们教官?”庄兰凊指尖在他采撷过多次的地方,了下。
白鹄身子一颤。
庄兰凊啧了声:“这么/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他喵…
白鹄脸红得要命,催促:“可以了,速战速决。”
“哦?难道军哥哥还有下一个任务?”庄兰凊俯首,唇落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