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弯下腰, 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他附在她耳边,半晌,傅景珩沉声道:“我也是。”
南穗听到男人的这句话, 眼底潮湿,她紧紧抱着他不放,心脏像是被什么填充得满满的。
傅景珩轻轻拍着她的脊背:“陈特助开车过来了,先回家。”
南穗彻底回过神。
她现在这样狼狈的模样, 还是在人山人海的机场,万一不小心被拍了怎么办。
想至此, 南穗闷在傅景珩怀里, 死死拽着他的腰不放手。
南穗完全能想象她此时的样子, 眼睛红肿, 头发一缕一缕地往下滴水,整个人如同一只落汤鸡。
更可怕的是,她这副模样被傅景珩看得一清二楚。
南穗被冻得尾音发颤:“不要。”
傅景珩低头,她浑身湿透, 也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冷得颤抖。
他皱眉,抬手覆在南穗的额头, 而后不顾她的反应, 将她打横抱起。
突然地腾空的失重感, 南穗连忙抱着傅景珩的脖子,将脸颊埋在他胸口,即便如此,她依稀能察觉到其他人看他们的目光。
南穗的指尖勾着男人温热的脖颈, 她的心脏跳了跳,这一刻,南穗才真实地意识到傅景珩就在她的身边, 他没有任何事,他正在抱着她。
她难以形容此时的感觉,只是觉得,她幸运地找回了未来一生将要陪伴的人。
到了车上,陈特助开大暖风,有眼力劲儿地拉上挡板,打开音乐,而后平稳地将车开往别墅。
傅景珩把南穗抱在腿上,拿着毛巾为她擦头发,垂眸时,余光不经意间扫向她泛红的眼眶,他指腹轻柔地蹭了蹭,俯身吻在她颤抖的眼睫。
南穗往后避,她小声道:“脏。”
傅景珩没有理会她的话,托着她的脖颈,他低头,这次吻落在她的唇:“把衣服脱了。”
南穗看着他,有点懵:“这里?”
她环顾四周,前有陈特助,左右后三方都是其他车辆,这人是想做什么?
南穗的脸颊温度持续上升,傅景珩看着她,忽地低声笑出声,她有些莫名,心里又腾升出有种被他看透的局促感。
“你别笑了。”
傅景珩看着她:“不笑了。”
他往前倾斜,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径自脱掉西装,对她道:“把衣服脱掉穿上西装,我给张嫂打个电话让她提前在浴室里放热水。”
南穗也知道傅景珩让她脱掉衣服是怕她感冒,可要她在他面前脱光......真的好羞耻,虽然两个人有过一次亲密的关系,可是现在大白天的......
她红着脸趴在他身上,在他颈侧蹭了蹭:“没事,等会儿就回去了。”
车内开着暖风,已然暖和不少,只是南穗长时间在外淋雨,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窖里搬出来还会打冷颤的冰块。
南穗自小身体不好,傅景珩担心她再感冒,他皱眉:“别对我撒娇,给你一分钟。”
许是在一起时间久,南穗甚至已经想到她再没有动静,他铁定上手把她衣服给扒了。
傅景珩表面看起来气质隽拔,实际从各个方面来看,他是个霸道占有欲又强烈的人。
南穗对上他的视线,她深深吸了口气:“那你能不能不看?”
若是晚上,倒还好。
现在她就坐在他腿上,离得那样近,南穗还是少点勇气,总觉得紧张又羞赧。
傅景珩看着她笑,忽地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你身上哪儿点我没看过,哪里没亲过?”
“......”
南穗被他的话弄得面红耳赤,伸手朝着他拧了下,可男人锻炼得极好,肌肉紧致,完全硬地拧不动。
傅景珩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而后身子后仰靠在车座,没看她:“我不看你,换吧。”
南穗对于他的话倒是相信的,她没再犹豫,加上外面车辆里的人都看不到里面,她窝在男人怀里开始换衣服。
车内放着轻音乐,这首歌是The Chain□□okers的《Hope》,声音不大不小,但也阻挡些动静。
南穗将湿答答的上衣揉成一团,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傅景珩,留给她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以及性感凸起的喉结。
男人身上的体温很烫,南穗被他烧得身体忍不住发麻酥软。
她的心脏像是跟着车内放着的音乐节奏奋力急促地跳动,南穗担心他突然扭头,她连忙将衣服扔在车内的地毯上,而后正要系西装扣子的时候,一双大掌覆盖她的手背,攥着按进车座上。
南穗猛地抬头,对上男人漆黑深潭般的目光。
她的呼吸彻底顿住,像是没有预料到他居然反悔,竟然看她换衣服。
“你一一”
南穗的话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被迫噎在喉咙里,她僵硬地看着傅景珩低头,男人抬手从下往上地给她系西装扣子。
傅景珩今日穿着是低调的黑色西装,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细腻。
男人修长的指尖隔空划过她平坦的,而后一颗一颗地,慢动作地系上纽扣。
南穗的心跳声从未跳得这样快过,剧烈地像是有无数头小鹿在她胸口横冲直撞。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屏住呼吸强忍着想要逃走的想法。
南穗盯着男人的手,她根本没想过他做起来会是这样极致的禁欲与色.气。
很快,傅景珩的手指落在她锁骨往下三颗位置,蓦地,他停下动作。
南穗下意识地抬头,眼前的男人眸光渐沉,像是某种征兆,他抬起她的下巴。
两人呼吸交缠,鼻息近在咫尺,再近一点便会吻到对方的唇。
傅景珩抵着她,感受怀里的颤抖,他声音喑哑:“还冷?”
说完,没给南穗反应时间,他低头含着她的唇,像是克制地碰了下她,比初吻时还要轻柔。
被吻到的时候,她软在他怀里,唇.齿间是温柔的,炽热的,连带着她的身体开始缓缓发烫。
南穗红着脸,在一个瞬间,她感受到男人某个部位兴奋地向她打招呼,她下意识撑起腰,却被他往下按了按。
傅景珩抬高她的下巴,吻在她脖颈,密密麻麻的吻烙在她白皙的锁骨,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南穗脑袋一片空白,指尖蜷起来,头昏脑胀地抵在他肩膀上。
傅景珩单手抱着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压得很轻,低低沉沉地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会来机场了?”
“陈特助去剧组送暖茶,李导说你请假了。”
南穗咬着唇,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觉得有点丢人。
“你看新闻了吗?”她委婉地问,“你没上飞机?”
傅景珩顿了顿,忽然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狼狈地跑到机场出现在他面前,对他倾诉告白。
“嗯,没上。”他勾着唇,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下午打电话听你的语气,有点放心不下。”
傅景珩握着她的指尖,攥在手里,他轻声道:“七七,是你救了我。”
......
回到别墅,南穗和傅景珩泡了澡,简单吃过饭回房。
傅景珩去抽屉里拿了几颗胶囊,将水杯递给南穗:“把感冒药吃了。”
南穗吃完药,她拉着傅景珩躺在床上。
她环着他,侧歪在男人身上,想到从书房,地下室看到的所有,耳边响起梁越对她说的话,南穗声音闷闷地唤他:“傅景珩。”
“嗯?”
南穗抓着傅景珩的手指打量,他的手修长好看,骨节很性感,她轻轻捏了捏,对他道:“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傅宝宝可以吗?”
傅景珩侧脸看她,表情似乎一言难尽。
南穗第一次叫这么肉麻的称呼,她被傅景珩盯得心发慌,下意识地用手捂着他的眼睛:“很好听啊,我以后也会好好宠你的。”
男人握着她的手腕,眼底掠过无奈,他问:“你怎么了?”
南穗沉默几秒,她将知道的事情一一对傅景珩说明,“我那时不是故意让你走的,我也没有对南宏远说过那些话。”
傅景珩侧身面对她,静静地凝视她:“都已经过去了。”
南穗坐起来,掀开他的上衣,那幅刺青映入眼帘,她跪在床上仔细地查看,在刺着藤蔓处发现了刀伤。
她心疼地用指尖碰了碰:“疼不疼?当时......”
傅景珩握着她的手,打断她的话:“没事,现在不是好好的?”
他把她拽入胸膛,禁锢着,低声道:“别看了,乖乖让我抱会儿。”
南穗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她问:“那我下次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顿了顿,南穗蹭着他脖颈:“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傅景珩低头看着她,大掌揉了揉她松软的长发。
他想说,不用,只要在她身边就好。
但他自私地没有开口,他贪婪地享受着她此时的依赖,将她困在怀里。
须臾,傅景珩问:“梁越告诉你的?”
南穗闻声,抬头看到男人不悦的神情,她道:“我看到了地下室的布偶熊还有那顶鸭舌帽。”
“其实十八岁生日那晚,我好像看到你了,但是我当时以为那是梦,没想到是真的。”
傅景珩轻应了声。
南穗趴在他肩上,看了傅景珩半晌,她点了点他的喉结,傅景珩抓着她的小手,低哑地从喉咙里溢出来一个单音节:“嗯?”
“变.态。”
“......”
傅景珩垂眸看她。
南穗:“你说是不是?说吧,你从我几岁就觊觎我了?”
傅景珩忽地笑了,伸手咬了咬她的指尖,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可她却被他漫不经心又带着有点坏坏的笑容搞得面红耳赤。
南穗没抽回手,她嘟哝:“不过嘛,咱们两个半斤八两,打平了。”
傅景珩压着她脖颈,抬头,咬着她的唇。
南穗红着脸,眼眸里氤氲着光。
她看了男人一会儿,鼓起勇气,钻进被窝里。
被子被拱起,卧室里发出窸窣的响声,在柔软细腻的手触及时,傅景珩握着她的手,隐忍地看着半跪着的南穗:“七七。”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度收紧,哑声问:“你做什么。”
南穗脸颊染着红晕,她低头,虔诚地吻着他身上的小玫瑰,再往下。
“对哥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