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十点过二十一分,温洛和宋女士参加完一个慈善酒会刚回到滨河区的别墅。别墅还有一个特殊的名字——洛园。
坐落在江畔的豪华别墅区鳞次梓比,但若真论起奢华庞大来,洛园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外观装修都远超同区其他建筑一大截。
眼红洛园的人太多,眼红滔天的财势,更眼红居住在里面的主人。谁都知道洛园存在的意义,也只敢眼红,而不敢逾越。
温洛将手包和小外套递给门口等待多时的佣人,径直上了楼熟稔地推开主卧门。
房间大的出奇,起居室左手是卧房,右手是娱乐室。光是这一间主卧,就占了将近两百平米。
而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一线国际大都市。
和上流社会的阔太名媛交际了一整晚,温洛身心俱疲,褪了衣物直接钻进热水充备的浴缸里。灯光打到昏黄,她撑着头,望着浴缸尾端装饰的水晶雕塑,渐渐阖上了眼。
再度醒来,已经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触手是丝滑的绸被。
她喜欢这样的触感,摸起来滑滑腻腻的,盖着抱着都很舒服,但是在冬天很凉。好在那会儿贴心的佣人会换上羊绒毯,软和而温暖。
昏暗的光源从右边打来,她下意识地循着灯光迷蒙睁眼看去,身子也随着目光翻动,手臂轻巧地落在硬邦邦却十分暖和的地方,准确地感觉到了手下紧致坚硬的线条。
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文件,慢条斯理地摘掉眼镜,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一只手握住她伸过来的那只。
温洛还没有反应过来,光源就被一道黑暗的影子挡住,紧接着扑面而来的是男人侵略性极强的气息以及动作。
她不满地嘤咛了几声,随他去了。
放纵过后,温洛抬手按住了男人线条硬朗的胸膛,一句“我好累”阻止他又一次侵袭。
她真的太累了,累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但是通常只要她不亲口阻拦,就算她睡死过去,这个男人也会乐此不疲地继续自己的事。
他总是如此,强势到不容拒绝。
好在,她的话越来越有效力。
睡得朦胧,仍能感觉到紧裹的怀抱,耳边有男人低低的话,她却听不清究竟说了什么。
清晨醒来,温洛身体上酸痛的感觉还在,窗帘拉得实,没有半点光透进来。
通常这个时候,身边只剩下余温,今天睁开眼,却和昨晚一样,陷在暖烘烘的怀里。她动了动,男人似乎已经清醒了,轻柔的吻落在她脸颊,又顺着滑下去。
大梦初醒的早晨,温暖的怀抱以及温柔的男人,一夜旖旎的分子还没有散尽,她其实格外享受此刻。
昨夜没有听清的甜言耳语也终于听清。
有人说,这种时候的男人总能说出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
她从前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因这种时候的男人只顾着想别的事儿,不会多有只言片语,如霍靳城。
还有人说,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
她更嗤之以鼻,曾经她想,霍靳城大概永远都会孤零零站在珠穆朗玛峰巅,而她,只能在山脚卑微既悲哀地仰望。
以珠穆朗玛峰那样的高度,她即便是仰望出颈椎病也看不到他西装裤一脚。
“老婆,起床了。”
他刻意用了气声,性感至极,喷洒在耳边,耳涡微痒,她打了个激灵,蒙住耳朵将脑袋陷进软枕里。
男人轻笑了声,不依不饶的吻落在脸上颈间。
今天是周末,她早就习惯了,别人的双休日,她的工作日。
临近中午时,因为一个电话让温洛得以脱离魔爪,男人打电话的功夫,她兀自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屋里已经不见人影。
大概是去了书房,她没有多理会,下楼吃早午饭,正巧接到某家太太的电话,似乎是昨晚酒会上见过的。昨夜她一直跟在宋女士身后尽职尽责地扮演花瓶,交际多数以弧度完美的微笑应对。
宋女士的原话是:保持风度点点头就行了,不用花心思记。
也是,到了宋女士那个地位,真用不着她去记什么人,都是别人上赶着来巴结。跟在宋女士身边的她亦如是。
但是她还是记住了打来电话的邱太太,很和蔼的中年妇女。明天有一个珠宝拍卖会,邱家做东,邀请她去。
她问了下女管家这几日的安排,明天是周日,通常是空闲的,她略想了想,答应下来,那头的邱太太很高兴。
挂了电话回到饭桌上,男人拢着眉从楼上下来,她抬头直视他,见他一步步走过来弯下腰,语气暗含威胁。
“跑那么快,怕我又把你吃了?”
这个“又”字用的很妙。
温洛不出意外尴尬地别开眼,轻拍他的胸口,硬邦邦地开口:“吃饭!”
他低笑了声,满意地坐到与她相距甚近的主座。
因为刚才的电话,饭后他还有个视讯会议要开,温洛就坐在书房离他不远的地方拿一本书静静地看。
时间久了难免入神,没有察觉到男人早已忙完公事,深如幽潭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良久。
等到他走过来把书抽走,强硬地将自己搂进怀里时,她才注意到他不太高兴的神色。
“怎么了?”
他皱眉,“书好看还是我好看?”
她有一瞬间的晃神,这句话有些耳熟,但记忆里,却不是出自他的口
先甜后苦
真的特别狗血这个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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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