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燃从阿木身上爬下来,还未离近木屋,就高声大喊,“师傅,我回来啦——”
风吹鸟叫,树叶“沙沙”作响,无一人回应。
谢青燃离近木屋,伸手敲了敲门,“师傅——”
无人应答,也无人开门。
她挪到窗户旁,伸手打开窗户。一只木鸟立在窗户处,面朝外面,她一打开窗户就看见了,她伸手点了点小鸟的头,扯着嗓子,装模作样道:“亲爱的小鸟,你知道我的师父去哪里了吗?”
小鸟的眼睛轻轻地转动了一下,一抹红光一闪而过,随后眼球快速转动,尖着声音道:“杀人啦——杀人啦——”
“逆徒!逆徒!”
浅线峰除开谢青燃身前一大一小的木屋,只有环绕的树木和花草,虽时而有意境,但有时也存有难以言说的幽暗恐怖之感。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撩起谢青燃的衣裙和发带,带着些许凉意。此处,只有谢青燃一个活人,其余的便是类似活物的木偶。
谢青燃眼眸微动,快速伸手捏住了鸟嘴,嫌弃道:“师傅的木鸟不行啊,跟个傻叉一样,净喜欢说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后又神色委曲,“我什么时候成了逆徒了,我也没有杀人啊...........真是的.............”
随后,她声音扭捏,身子也跟着扭动,手指翘成兰花指,“人家只是一个单纯善良内向乖巧可爱的小女孩罢了,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呢。”
话落,她一巴掌将木鸟拍了下去,又将窗户给关上,转身走进自己的木屋,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啊?”
突然,谢青燃转身看向阿木,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阿木,开口:“阿木,你觉得师父会在哪里?”
阿木弯腰,“抱歉,我不知道。”
谢青燃收回自己的视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好吧。”
她走进小木屋,没有过多地细看小木屋内的装饰,仅是用余光淡淡地扫了几下,随后便半躺在床上,拿起乙儡送给她的那本书——《乙儡的一生》。
她打开书,没有看进去一个字,她觉得这里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不仅是浅线峰不对劲儿,女主、乃至整本书都不对劲儿............
如果连女主在书中呈现的性格和谢青燃亲眼看见的都有所差异,那书中其他事情、人物的描绘是不是也有差异...............
莫名地,谢青燃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但她不敢、不能抬眸观察四周,她只得垂眸落在书上,静静地等待乙儡回来,重心放在书上,认真看了起来。
若是有人想要伤害自己,她肯定是逃不了的,她现在就是一个菜鸡,什么也干不了,所以,现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看到兴奋之处,谢青燃从樱花珠串内拿了一根长达一米的粗木头,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双手抱着木头跳下床,将其搁在桌子上,一手拿着刻刀,“哼哧哼哧”地学着书内的步骤削了起来。
现在,她满眼里就只有木头和即将雕刻而成的物体,全然不顾黑暗、不见之处是否有人盯着自己,无所谓啦,生死一条命而已,她都死过一次了,怕个deer啊。
紧闭窗户的缝隙处,抵挡光线的物体一开,些许光亮投进屋内,驱散了点点昏暗,似带来了温暖。
光线打在谢青燃身上的那一刻,她捏着刻刀的手指泛白,削着木头的力度增大了一些,狠狠地削掉了一部分木头,与书内讲解的步骤相差了几分。
她低首垂眸看着手中的残缺品,牙齿一松,用力将其丢远,手中的刻刀也是随意地向旁边抛去,双手叉着腰,嗤笑一声,“什么破木头,竟然让尊贵的我亲自来削,呵,可笑!”
充满活力的言语消散后,周围静悄悄的,连鸟叫声都没有,只有谢青燃不服气的呼吸声,她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胡乱叫了两声,“烦死了,烦死了!!”
跌的,到底是谁在偷窥她!!
是阿木嘛?
还是..............
她仰头朝屋顶竖了一个中指,呲牙咧嘴,内心叫嚣:你有本事弄死我啊。
“砰”
谢青燃打开木屋门,视线搜寻四周,就见阿木站在自己的小木屋门前,她眉头一挑,朝阿木勾了勾手指,“阿木,过来。”
阿木移动着身子,缓缓靠近谢青燃,因阿木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木偶,所以身高比谢青燃要高,“谢青燃,怎么了?”
(注意:阿木没有那个东西)
谢青燃靠在门上,嘴一勾,列出八颗牙齿,手指胡乱的纠缠在一起,神色犹豫,“阿木,我想要睡觉了~~~~”
阿木的木眼静静地看着谢青燃,似在等谢青燃下文。
谢青燃双手趁机抓住阿木的手臂,满眼都是阿木,“阿木~~你可以陪我睡觉嘛?”
好好好,不管偷窥者是不是阿木,她都要整一整阿木,至少从阿木身上赚取一些整蛊值,她才不亏。
“不行。”
阿木拒绝了谢青燃的请求。
谢青燃双臂抱着阿木的手臂,疑惑:“为什么不行啊?师父不是说要你跟在我身边,保护伺候我的嘛?”
随后,猛地松开阿木的手臂,瞪圆眼睛看着阿木,“你是不是不陪我睡?”
见阿木不答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她也不怕,随意转身,想要进屋,“那好吧,既然你陪我睡,我就让师父换了你,让其他木偶跟着我。”
就在木门即将合上之时,一只手抵住木门,“谢青燃,我陪你睡。”
谢青燃立马扬起笑容,“嘿嘿”笑了两声,双手将阿木拉了进来,拖长声音,“阿木~~我知道你最好啦~~~”
随后,她示意阿木躺在床上,而她关门,再上床。
等她做完这些事情后,就见阿木并没有上床,站在床边默默地盯着她,在昏暗的环境,两颗似人的眼珠莫名有些瘆人,她嘴角一勾,身子微微颤抖,害怕和激动缠绕,不爽了嘛?要开始弄死她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