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市,云古大厦,箬锦会所。
传说是北方王他们家开的,姜挽卉是不信的,以北部王邹家的地位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小买卖,才二十万的入会费,埋汰谁呢。
姜挽卉觉得最有可能店主人是挂了邹家的名,当然能与邹家但凡沾上一星半点关系的,也绝非等闲之辈。
会所两层之间有楼梯,听说出自奥斯顿之手,这位大师火了好多年了,在国际上早就被奉上了神坛,外放的作品少之又少。能请到奥斯顿设计这么个大玩意儿,这手笔倒像出自北部王,光有钱是办不到的。
姜挽卉是真心欣赏不来,冷,压抑,是这里装修给她的感觉。
这么不喜欢,姜挽卉还是办了会员,没办法,这会所有人捧,但凡省里市里有点名头的都趋之若鹜,好像这样就能跟北部王沾上点关系似的。像她约了人谈事,对方点名要来这里,还好她也是个善于钻营的,闻着腥味早早在这里占了一席之地,抢了个会员身份。
走廊尽头的房间,是姜挽卉订的,她推门而入,郁清郁老师已经到了。
几分钟后,屋内,郁清声高八斗:“你威胁我?!”姜挽卉下意识地抚了下耳朵,她没想到一向以清冷面目示人的郁老师也会有大声嚷嚷的时候。
姜挽卉稳操胜券,不受对方激动情绪的影响,保持温和:“郁老师,您别激动,以前您教过我,这世上就没有不能公关的危机,不能谈判的事儿,现在我得承认,您是对的。”
“不敢当,我算你哪门子的老师,”郁清呛她,姜挽卉不为所动:“您是前辈,只言片语漏一句就够我受益终身了。”
郁清惊讶于她的厚脸皮,一时无语,心却慢慢沉静下来,这行里打拼了十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既然佯装发火也没能吓住对方,就要换个策略了。哼,小丫头片子,我还没老呢,想把我拍死在沙滩上,想得美。
郁清闭眼扶额,人慢慢清明起来,待睁开眼时,她优雅地把桌前刚被自己扔散的照片一张张收起,塞回信封放进包里,一套动作做完,她对姜挽卉说:“《打禅》抠图了吧。”
姜挽卉脸色顿变,郁清有一丝解气:“你还有五天时间,二十四号全网通稿。”
“谢谢老师,还有一个问题,您知道幕后是谁......”
“姜挽卉!适可而止。”
姜挽卉眼珠滴溜溜转,最后双手做投降状:“合作愉快,郁老师。”
郁清寸步不让:“没有合作,是你使下作手段逼迫我。”
姜挽卉不在乎对方说什么,她伸手过去,郁清理都不理,站起身把恨天高的鞋子踩得“蹬蹬”作响,朝门走去。姜挽卉不在意地收回手,看着那道俏丽背影站在门前不动了。
“我记得我还教过你,咱们这行前路漫漫变数大,主动树敌的都是傻|逼。往后,走着瞧吧。”说完郁清甩门而去。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姜挽卉苦笑,她算是把这位前辈彻底得罪了。
郁清站在门口,平复情绪,狠厉的眼色中带了一抹嘲讽:秋后的蚂蚱不知死的还在蹦哒,姜挽卉,你躲过这劫,又如何。
是啊,姜挽卉......一个以后圈子里如过眼云烟般存在过的名字,不值当她生气。低头瞥见自己的包,想到里面装的那个信封,一口郁气上涌,终究是气的,敢威胁她郁清,姜挽卉算头一个。
郁清往电梯方向走,一路心情复杂,与对面来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从撞进的那副怀里到抬头,郁清收回了想推开对方的手。高大英挺的男人,虽戴着口罩,眉眼处却尽是风流,漂亮得想让人摘下他的口罩看看全貌。
而且......自己的手现在就放在他的胸前,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硬实的胸肌,顺势往下|摸......腹肌也不赖。
这身材!看着高高瘦瘦的,竟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郁清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
被撞的邹宪皱了眉,对他来说从拐角突然撞上一女的,不道歉不说,自视线交汇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放电,这会儿竟毛手毛脚上了。
正欲推开对方,这女人抢先一把摘下他的口罩,嘴上轻浮道:“不好意思啊帅哥,把你口罩碰掉了。”
邹宪冷了脸,满脸的戾气看得郁清一惊,手一软口罩掉到了地上。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按住双肩推了出去。
郁清差点摔倒,站定后,她一点指责男人的意思都没有,相反捡起口罩,十分恭敬地递了上去,态度诚恳地道歉:“不好意思啊先生,我走路没小心撞到你,十分抱歉,对不起。”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此时的郁清疏离谨慎。
邹宪理都没理她,大步离开。在他走后好久,郁清都没缓过神来,怎么是他?!拉下口罩看清帅哥样子的一瞬,她着实惊住了。
上了电梯后,想到姜挽卉还在楼上,她笑了,自言自语道:“有意思,这两人,也算冤家路窄了。”
楼上姜挽卉所在的包厢,她点了两人的定食。这里不能点餐,上什么吃什么,几人份的、什么价位的都有,食材讲究个新鲜新奇,口味嘛,见人见智。
姜挽卉看了下时间,正打算打电话,孙钰猫着个腰探头探脑地进来了。姜挽卉瞥她:“快点吧,菜要凉了。”
孙钰大喘一口气,腰板也直了:“郁老师走了?”
“嗯。”
“怎么样?她说了吗?”
“嗯。”
孙钰紧张起来:“什么料?”
姜挽卉:“嗯?”
这下孙钰可急了:“嘿!怎么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姜挽卉抚胸叹气:“吓的。我拿郁老师与小鲜肉的艳|照威胁她,她临走时放了狠话。”孙钰没心情配合她表演,又问一遍:“到底什么料?”
姜挽卉这才正色道:“抠图,可能还有替身的事。”孙钰一听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唉哟老天,是这个呀,那我就放心了。”想想又问:“那边都弄好了不会出纰漏吧?”
姜挽卉:“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孙钰:“郁老师有没有感到奇怪,你为什么不害怕,不马上跪地求她给你想办法。”
姜挽卉:“谁说我不害怕,我表现得可震惊可惶恐了。怎么跪?跪着把老师的艳|照双手奉上并劝谏,老师要注意身体啊。”
孙钰被刚喝进嘴的茶呛到,带着咳音笑骂:“行了,别贫了。我都做好替你挨成保镖两拳的准备了,可惜没派上用场,只能场外支持你一下。你这小狐狸狡猾狡猾滴,把老狐狸都骗了。”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姜挽卉心里“咯噔”一下,被她骗了吗?回想郁清不肯告诉她幕后黑手时态度的坚决,神情的紧张,姜挽卉心里开始不安,只怕对方来头不小。
她皱眉细想,爆黑料、打压新人、抢夺资源这些事,她可没少干,谁知道是谁在背后阴她。也不知对方会不会就此收手还是另有后招?
一想就头疼,想也没有用,敌在暗,目前只能被动接招。这些年大风大浪过来的,这次也一定没问题。
因约了郁清谈事,姜挽卉与孙钰把一天的时间都空了下来,吃完饭也就没什么事了,两人决定各回各家,难得能早点休息。
出了包间,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姜挽卉走在后面,电话响她停下接电话。吩咐完事情一回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包间的门口,包厢的门正徐徐关上。
两三秒的时间,姜挽卉根本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只知道满满登登一屋人。她放回电话,心里怪怪的,一股冷意从心底冒出,她刚刚好像捕捉到一道极不友善的目光。慢慢走离那个包间,姜挽卉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紧闭。她摇了摇头,最近多事之秋,自己可能过于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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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里,刚刚得知学长订婚消息的安拙跪在垫子上,嘴里念念有词:“请佛祖保佑闫圳学长与仝玲学姐婚姻美满,”她停了下来,想要任性一下,“刚才许的不算,重来,愿学长能像我喜欢他那样喜欢上我,最后娶的人是我。我也知道这不现实,要不求个下辈子?”话音刚落,手机响,安拙接起,闫圳的声音传来:“下个月8号婚礼,我娶你,你嫁不嫁?”
“啪”一个没拿稳,手机落地......
当天离开寺庙时,安拙虔诚跪拜:“谢谢佛祖,事成以后给您再塑金身。”
四年后,安拙拉着她的行李箱走出闫家大门时,心里想的是:佛祖不可欺,现世报了吧,替嫁新娘终于还是下堂了。
文案二:
婚后三个月,一言不合,安拙被闫圳轰了出去,站在外面两个小时,才被放进来。
婚后半年,一次争议,安拙被闫圳轰出去,她回了娘家,三天后,自己灰溜溜地回来。
婚后一年,一次争吵,安拙主动出走,回了娘家,被她妈打包送了回来。
婚后两年,安拙愤而离家,被闫圳接了回来。
婚后四年,安拙平静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离开了闫家......而这次,闫圳再也接不回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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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长得贼好看的城里来的男人,像国王一样被着统一制服的黑衣人簇拥着、伺候着从车里下来。这一幕让聚集在村口小卖部的村民看傻了眼,只有小卖部新来的那个姑娘没当回事,手里苍蝇拍挥打的频率都不带乱的。
男人径直走到那姑娘身前,标准的普通话不带一丝情绪:“闹够了吧,跟我回去。”
左幼左姑娘:“先生,我们认识吗?”
漂亮男人走后,来买零食的初中女学生忍不住冲左幼惊呼:“这种霸道总裁的戏码竟让我在现实中见到了!姐姐,你真牛哔,好羡慕啊。”
左幼:“别,豪门不好混,弄不好就得缺个零件。”
女学生想到手机里推送的各种霸总小说,面现惊恐:“摘,摘子宫,发现里面有双胞胎那种?”
左幼:?
女学生:“捐,捐肾,坟头草都两米高了,才被总裁想起的那种?”
左幼:“现在豪门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感谢林端多年的不杀之恩?不过,打死她她也不要再回去了。左幼下意识地抚上腹部,早已愈合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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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