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的系统呢。四目月明明记得,她临死前听见机械的启动声,怎么真穿越了反而没什么反应了。
耍我啊?
她心想。的确,在这孤身一人的世界,本体穿过来的自己,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在日本的毕业证书,也没钱,这种情况下练打工都成问题,如果没有系统这种金手指,没有什么生存技能的四目月就相当与被抛弃的幼崽,危。
到底应该怎么办啊,四目月把手揣进兜里,有点冷。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如果可以用的话至少可以百度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感觉到裤兜一下子增加了重量。
熟悉的,冰冷冷的长方体。难道是
她急忙掏了出来,果然是手机,还有86%的电!
奇妙的是手机在这边的世界也可以联网。果然是系统搞的鬼吗,怎么叫都没个答应,吓死她了。
那么果然自己是有什么使命之类的吧,或者只是普通的穿越过来,继续活下去。
她打开网页,搜索:在日本的黑户怎么办?
百度知道:
对不法停留者罚款金额300万日元左右,停留时有犯罪行为者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初犯者强制送还。如果是向日本政府自首的可以免除罚款。
如果没有违法行为,少数的特别情况。会获得特别居留许可。其他的,不曾违反日本国法者.可以从轻处理,免除强制收容,大多是直接遣返原居地。最起码在5年内不得再进入日本。
……
四目月,沉默了。她陷入了迷茫。自己遣送回国了怎么办,在这边世界的中国自己也是个黑户吗,也没有中国的身份证户口本耶。她感觉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好像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强插进来。
想来想去,还是先去警察局吧,看看自己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四目月一个普通人,从小到大也没遇到过什么突出的事,只能想到这种办法了。
她打开百度地图蓝白相间的界面,居然还能用,看着上面显示的陌生城镇,搜索警察局。
步行……
穿蓝色衬衫的小哥正在白色的办公桌上整理文件。
“你说你是个黑户”小哥问道。
“对不起,是的。”她老老实实的答了。
“请问你的名字是我帮你查查。”
“四目月。”
小哥键盘打字的声音充斥在安静的办公室内。
没过多久,小哥抬起头,无奈的看着她。
“我说啊小姑娘,拜托你不要闲着没事来警察局胡闹好吗?虽然只是在基层,但普通的警察也很忙的好吗。”
“不是小哥,我没有胡闹啊。还有我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我都二十几了。”
“那这个你怎么证明?”
他招手示意我过去看他的电脑。
上面显示的是我的身份证。
姓名:四目月。
住址:并盛町并盛住宅区18号
生年月日:XXXX年12月1
然后旁边是她初中时候的证件照。
“看身份证你才14岁吧,为什么恶搞这种事?”小哥本来没好气的语气更加不耐烦了。
“哈,我……”
根本不是14岁,也没有恶搞。
四目月话到嘴边,可是看到电脑屏幕上反光的那张脸,她又说不出口了。
那是一张14岁的脸,自己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毕竟从初二开始自己就不长个了,永远的一米六。
如果在反驳的话,只会被认为是疯子吧。
四目月只得暗暗记下来身份证上的地址。
“你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吧,今天是星期二吧,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想的,课也不上,就知道胡闹。”
“要不是今天我工作忙,平时你这种不良学生我都是要好好训一顿的。”
“抱歉。”她只好这么附和。
“真是……”
四目月继续听了几分钟警察小哥训话,并保证了今后不会妨碍公务后就放她回去。
她走出警察局,心中一阵感叹,要不是迫于形式,谁回来警察局,明明以前决定再也不要去警察局的说。
那是她高中的事了。
在宿舍六个人当中,除了阿黄不回家以外,其他人都回家过周末,而刘妮是最晚回学校的。
宿舍里她只和阿黄玩的好,以闺蜜交心,而另外四个人并不算朋友,只是熟悉的陌生人。但她也没想到回来会看见这一幕。
宿舍的门因为锁坏了,平时大家都用校卡开门,很多时候门都是半开着的。
四目月挎着包,推开半敞的门。
只见阿黄正鬼鬼祟祟的,从刘妮的柜子里拿走一罐淡金色的化妆品,偷偷挖掉倒进洗手池里。
“阿黄你在干什么!”
她手忙脚乱的,脸色发白,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谁也没想到,平常下午返校的人居然上午九点就回校了。
“对不起,小月,你别诉她们好吗。”
阿黄以痛苦的,哀求的眼神看着四目月。
“求你了小月,别告诉她们。”
她知道阿黄平时就和刘妮不顺眼,但没想到她恨刘妮恨到这种程度。
刘妮是个泼辣的女人,怎么说呢,就是抖音或者快手上那种太妹,病娇。这些性格原因不提也算,她平时在宿舍也是以老大自居,舍长叫她干活这样想那样不干,实在是很久没打扫了大伙多少对她有点意见了,她才会干活,拖地把拖得,把铁皮椅子撞的吱吱响,然后完了也不洗拖把,甩手一丢,“梆。”没摆好掉了,她也不捡,径直回她的座位接着继续玩手机。
这是刘妮生活习惯的小缺点了,但只要不涉及人身攻击,阿黄也不会这么恨她。
这个疯女人,为了虚荣心,省钱买化妆品买的连洗发水都买不起了,借阿黄的用,不知是嫉妒还是怎的,尽毫不掩饰的把阿黄新买的洗发水用了一大半。事后再借,阿黄也不是什么有钱小姐,不借了,白了刘妮一眼。刘妮气,因这一白眼恨,借机挑事,在班上各种说阿黄坏话,说她小气,没有同学情谊,不会做人,不懂礼尚往来……
奇异的是,刘妮虽然性格臭,但人缘却佳,很快,附和她的朋友们开始在宿舍,班上说阿黄坏话,败坏阿黄名声,有时候就连阿黄拉椅子的时候不小心发出点声音,她都要撤出面大旗,在私底下说阿黄只顾自己,在宿舍发出噪音,妨碍别人学习,自私云云。四目月是阿黄的闺蜜,有时候也不能幸免被她私底下骂一骂。
阿黄,恨极了刘妮这婊子。
她是有苦衷的,四目月心想。不知怎的,她包庇了阿黄。又劝她以后千万别再干这种事了,阿黄嘴上保证了,四目月才放心了。
当晚晚上刘妮回来,见东西丢失,破口在宿舍里大骂。
四目月跟个犯人似的,不是她偷却像是她偷,坐立不安,晚上睡觉心里也焦躁,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四目月撒谎跟父母要了100的辅导费,趁宿舍没人的时候把100塞进刘妮抽屉里。
应该够买那罐化妆品吧,四目月心想。
又过了半个月,某天警察竟然要把阿黄给抓走。四目月慌,阿黄就算偷了那罐化妆品,100也应该够还了啊,而且阿黄早就不干了,她心一横,为阿黄辩护:“不是的,阿黄不会偷东西。”
再然后,破案了,阿黄确实又偷了,目的只是要气刘妮,好在金额不大,还不用去蹲局子。只是她们两个都被带到警察局教育了,一个不该包庇,一个不改偷东西。
事情应该就此结束吗,不,回校后等待她们的是各种风言风语,心理阴影面积之大——导致阿黄转学了,她走后,四目月也受不了被人针对的滋味,也转学了。
最后就这么完了。
四目月回想着,不知不觉就这么到了她陌生的家。
她看过去,跟普通的日式别墅没什么区别,别墅外面有淡黄色的瓷砖墙围着,进去左右两边还有片小小的草坪,跟蜡笔小新家的差不多大吧。
啊对了,怎么进去呢。
四目月站在门外边,思考着。
不会也是跟手机一样的操作吧。
她这么想着,一模裤兜,啊,钥匙出现了。
打开房门,里面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除了出现在玄关的鞋柜和一把雨伞,进去之后的客厅,卧房,厨房……除了必要的生活物品,冰箱和马桶之类的,每个房间都空无一物。
这就是我生活的房子吗,虽然太没有人味,但好歹可以支撑生活。
四目月想着,上了二楼,上面的卧室应该有张床。
她找到二楼的卧室,打开那扇桃木的的房门。
房间里有一张小木床摆在左边,右边的是书柜,只有一些初中的教材课本,然后就是衣柜,也在左边贴墙跟床摆在一起,除此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倒是这个房间正对门有一个阳台,等情况稳定了她还可以买几盆吊兰或者蔷薇养在这里。
她充满希望的想,可以从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只是,她心中还是些许不安,十分想念另一个世界的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