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是张启山刚得到澎湃力量最初的时候,原始的欲几乎充斥着他的脑海。张启山怕伤害吴邪,为了吴邪可以忍,他们也确实干脆禁了两个月。
但…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吴邪一来舍不得张启山日日冲冷水。
最让吴邪担忧的是,物极必反,压着张启山,他反而会害怕张启山突然爆发。还有一件事儿,他不会向任何人承认,那就是他当然也想要张启山。他怕疼,作为爱人他又想要接受任何状态的张启山,他一样在矛盾中撕扯。
那两个月别说解雨臣几个人,连希瑟都能感觉出张启山身上的恶意满盈,几乎没有出口。
所以,吴邪只能选了个时间,选了个离解雨臣他们不近不远的房间。不得不…用小鱼儿的状态去接受张启山的侵入,否则他作为人的皮肤和整体防御甚至是内腔压根没办法承受。
之前的时光,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吴邪只让张启山吃过两次小鱼儿,一次是刚进入虚空得到回忆被震撼下的献身,一次是在分歧者升阶三个月昏迷后对张启山的安抚。
而在寂静岭的第一年,他就让张启山吃了八次小鱼儿,每个月都有四五天吴邪要和张启山在床上度过。
这也是为什么白发儿总会问候张启山的肾,因为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就算姜贺来自善代表光明,但不让姜贺释放多余的精力。白发儿真怕会弄出来个什么圣父,要拯救愿天下苍生。
再说白发儿来自暗,代表死亡本身,她的记忆中有过那种事儿。这一次便不允许姜贺的善心偏离她的身体,所以姜贺的肾也蛮让人担忧的。
吴二白写信骂张启山也是因为这个,天天就知道在床上,没一点儿正事儿。
后来他们要去的地方太多,收集物资的任务很重。张启山对兽性的的自我控制也越来越好,从两个月一次,维持到了一年四次。
很神奇的是,姜贺和张启山对待情的应对模式也几乎差不多。
张启山吃小鱼的时候,角和尾巴几乎每次都在。有固定的时间给张启山吃鱼,这让其他时间里作为两个人能够轻松点。
但近一年,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克劳迪娅的里世界开始有能力幻化、怪物和人类追杀者也逐渐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张启山不可能让吴邪在怪物世界里被剥夺行动力,他们也恪守着不主动杀死人类的规矩,导致不能尽兴。
所以这一年,就吃了两次小鱼儿。到现在,张启山已经半年没碰到小鱼儿了。
至今为止六年了,张启山一起兴就想要吴邪见血,没有小鱼儿的状态。吴邪作为人类的防御根本无法抵抗张启山作为人类被强化的指甲和牙齿。
处理完前面,吴邪趴着让张启山给处理背面。
吴邪知道张启山已经尽可能的小心和温柔了,C和B之间差出一个世界,他自己过分弱小了。可这情况又必须维持一段时间直到吴邪冲过B阶。
吴邪趴在自己手臂上,回头看着张启山,“再这样下去我会怀疑我自己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怕不是有受虐倾向吧。”
吴邪看到张启山嘴动了一下,赶紧制止:“不准说!”他现在不要听张启山说任何抱歉的话,在这件事儿上他不需要张启山的道歉。
“我怎么没让你吃小鱼儿,现在不是情况不允许嘛。”吴邪说着翘起小腿,让张启山往他脚踝上涂祛瘀的药膏,他连脚上都有牙印。
“你又不让我道歉,又这么委屈,那你说说怎么办吧。”张启山说话间仍带着抱歉和心态,他细致的为吴邪处理伤处,扇着手掌,冲刚涂完药膏的地方吹着风,让药膏快点干。
“两件事儿别裹在一起。不让你道歉是不让你道歉,我委屈是我委屈嘛!我还不能委屈了?”吴邪说着支起手臂。
“哎哎,别拧歪。”张启山把被子抻过来盖在吴邪身上。
吴邪看到张启山的眼神,又趴在枕头上,玩笑说:“我真是,服了你了。回去我要找小灵问问,有没有压制的药,你得吃点儿。”
“不怕我压过头了?”张启山钻进被子里,把吴邪抱到怀里。
“喂!”
“好好好,不取笑你。”张启山想起那些日子吴邪欲言又止的表情明晃晃的告诉着他,他的爱人又想控制他又想纵容他。
“压制确实不是好方法,但我们不总是有大量的时间。”吴邪动了动趴到张启山的胸前,用手做拳支着下巴看张启山:“下两个次世界是存活世界和前导世界,存活世界可能还好些,但前导世界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杀戮世界。”
“眉头都揪起来了,”张启山说着伸手点着吴邪的眉心,“这么愁?有正事儿的时候,我能克制我自己。”
“我相信你啊,但问题就在克制上。”吴邪必须中立的看待这件事儿,“克制和压制没区别,你自我的克制等同于对欲的压制。你能克制多久?一年?两年?”
“喂喂,按年头算,咱们日子也没那么惨吧。”张启山这六年好日子过多了,听不得这个。
“不然呢?中转站家里事情最多,船上你暂时都别想。除了存活世界之外,剩下的次世界,不总有这种机会。就算是和平状态下,上班任务呢?”吴邪。
“别说了,我头疼。”张启山。
吴邪看着张启山这突然垮掉的脸色,凑上去咬了咬张启山的鼻尖:“我看你不是头疼,是**疼。”
“……”张启山翻身把吴邪给压住,凑上去就使劲亲了亲,“还想来?”
“不来,不来了!”吴邪赶紧摆着四肢挣扎,躲着张启山的吻,笑着推拒:“我肾疼,我肾疼!”
“我看你不是肾疼,你是鸟儿疼。”张启山说着用手指刮了一下吴邪的鼻梁。
“呃,”吴邪抿嘴压着笑容,瞪了张启山一眼,他…鸟儿还真挺疼的,“怪我?”
“怪我怪我,”张启山是二十四孝老攻。
吴邪在被窝里踢了张启山一脚被张启山给压住。
吴邪寻思张启山还真敢说,他有时候真想问问,怎么会有人在某些事儿里这么恶劣。但是至此吴邪仍不敢问,这事儿不能开口,开口就不是讨论课,是实践课。
实践课上多了,吴邪就鸟儿疼。
“你也就是最多压半年的主,唉,”吴邪说着叹了口气,有些讨论课是必须要上的,“B阶这样,再往上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张启山。
“我知道,要不我问问二叔和小灵?”吴邪试探着。
张启山果然一把就收紧了手臂,“我已经纵容你了。嗯?”纵容你和白发儿肆无忌惮的聊,纵容你不着三两的给解雨臣传授经验。
后面的话张启山没说,吴邪也能知道,“好吧好吧。我并不是害怕,我怎么会害怕你,我是担心。”
“你们太容易担心未来。”张启山当然知道吴邪的初衷。吴邪不敢一日不努力,沉湎于**就消解掉一部分时间。时间对他们来说似乎很多,但事实上比照他们既有的生命又不过一秒。
这一秒选择了别的事儿,就担心下一秒不能扛过更多事儿。
“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爱人。”吴邪摸着张启山的脸,这副面容,这眉眼、这唇锋的弧度、这下颚的棱角,依旧是他最爱的模样,“我不介意你圈我在你的领地里,我总能适应你。但我会怕,怕的不是你、也不是发生在你身上的变化。”
吴邪甚至不害怕张启山彻底失去人性。
“别怕,你的生命和你的愿望是我的底线。我答应你的事儿都会做到。”张启山说着皱了皱眉头,对自己爱的人说别怕。作为爱人真挺失败的,只能说:“你不可能有人质情结和受虐倾向。”
吴邪:“我怕什么了?我当然知道,那就是个玩笑。”
张启山没说什么,他就非常不喜欢吴邪这样说自己,哪怕他明白那是玩笑。
“别那么单纯,把人性的情商给我拽回来。别分不清玩笑和真心。”吴邪双手掐上张启山的双颊,低头亲了亲张启山的嘴,说:“我就是深深明白。我是心甘情愿接受你的一切,我喜欢和你□□。”
吴邪他知道每次他被弄得满身伤,又愧疚又心疼的是张启山。张启山就像是被撕成两面,一面疼宠,一面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