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启邪] 第464章 分歧者18

如果给吴邪他们这段时间一个总结，那也许就是时如逝水，一去不回，几个月的时间飞快的溜走了。

在测试日来临前的几个月白日里他们一直按照所在派系的要求完成学习或训练任务。当夜晚来临时，有的人会在文献最多的地方阅读、有的人会来到爱人身边儿耳鬓厮磨、有的人在不断分析血清的来源于致幻配比、有的人会趴在自己房间的窗口问问自己什么是爱情、也有的人像是不知愁滋味的呼呼大睡。

分歧者世界的这几个月就好像他们曾经历过的饥饿游戏一样，缓慢规律的一点一点的向前走。

他们也在深夜靠近城墙的边缘，只不过是在那边徘徊了一下，并没有试图去用武力打开穹顶，他们不想在主线剧情开始前引起异变。

在分歧者的世界里他们遵循着一个原则，不在主线开始之前打乱世界脉络的节奏，主线开始之后会成为‘煽风点火’的那堆人，一切在吴二白和张启山的安排下有序的进行。

吴邪枕着启山猫，手上拿着那个抵抗血清的胶囊。

启山猫的尾巴拍打着床铺，“明天的测试会有四个人去，测试完毕你们才需要选择进入哪个派系。”

吴邪：“别的事儿都还好说，谣言愈演愈烈，我和小雨离开无私派，后面的剧情对于主教来说铁定不友好。”

“你总是想太多，主教的智力身手比这里人高太多了。”

“抬杠是吗？我担心的是这个吗？”吴邪说着使劲枕了一下启山猫的腰，“你知不知道数着手指头，主教今年几岁？”

“啥意思？”

“主教从出厂到现在还不到十年，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不到十岁。他根本就没有长时间离开人类自己处理科研以外的事儿。”

“一张四十岁的脸？”猫启山从吴邪脑袋底下钻出来伸了个懒腰，趴在一边儿去舔吴邪的耳垂儿，“很抱歉引起不了我对他的照顾心态。”

“你说话可真够毒的。”

“明天若是碰不上我们几个你就用抵抗血清，抵抗血清可以让你…应该，希望让你的测试画面可控，你选择一种派别去拟演即可。”猫启山说着话都不放开吴邪的耳垂儿。

“每一种选择都代表一种派系，这个套路真是…”吴邪推了一把猫脑袋，最后又因为手感太好变成揉猫脑袋，“怎么说希望我的可控，抵抗血清就是可以控制画面。”

“我还没用…抵抗血清，别忘了你二叔嘱咐的事儿，”猫启山为了可以继续含着吴邪的耳垂躺下露出肚皮让吴邪的撸，“血清…算了你早晚都得喝。带好抵抗血清就行了，你一定要记得喝抵抗血清。”

“知道了，我们四个会开始抵抗这种分类的不合理性，促成矛盾的进一步激化。我会带好抵抗血清，选择环境内容，在适当的时侯切断幻境画面的传输。”

“嗯，赶紧进主线把，把他们仨快屈死了。”猫启山换了个话题，眼睛却从浑圆变成了竖瞳。

“煌儿、小白和鸿之？”吴邪没发现猫启山突然紧张的变化，伸着手摸着猫启山柔软的胸腹。

“小白那个情况，这一年为了避免公开厕所和浴室，已经快被传成我的女人了。”张启山说着撤了拟化趴在吴邪身上。

“所以呢？”吴邪压着笑。

“快来吧，我的男人，”张启山说完俩人一起大笑起来。

“对了，启山。这个世界里面有gay吗？”

“好问题。”张启山看了一眼吴邪，俩人对了个眼神接了个吻。

吴邪第二次站在测试大楼的门口，所有派系全都排成了一个颜色的队伍。他们所有的人也都连上了，在心锁里说着最近的情况。

这一次吴邪的状态很好，再也没有那种扭曲的画面，他看着身边这些年轻的选择者。

“你紧张吗？”碧翠丝在后面问着林雨。

“怎么会，”林雨笑着摇摇头，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能有这种资深者的心态，这个场面对于她来讲太小儿科了，“碧翠丝，并没有什么值得紧张的理由。”

“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碧翠丝拨弄了一耳旁掉落的发。

“别紧张。”林雨拍了拍碧翠丝的肩膀，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个姑娘的而焦炭。

“听说我们得不到的食物你们给了无派人士？”诚实派队伍里的一个男人对着吴邪所在的队伍说。

在那个男人面前无私派的几个小伙子点了点头，“是，是的。”

“骗子，你们为什么撒谎？”诚实派的男人故意提高了声调，弄得几个无私派的小男孩有些恍然，接下来的话就相当难听了，“大家都知道是被你们私藏了。既然藏了为什么不承认？”

无私者被教导的顺从且柔软，没有人针对这个不靠谱的职责进行回驳。大多低着头，即使不愿意听。

“嘿，我在和你们说话，你们这些死尸都聋了吗？”那个诚实派的少年开始推搡周边的无私派，无私派的沉默让他气焰更是嚣张，“是不是被你们私藏了？就知道你们是…”

碧翠丝向前走了一步，又被她的哥哥克雷伯挡住。

“不要过去。”克雷伯压低声音对碧翠丝说着，眼见着吴邪往一侧走了一步，他反应慢了没拽住吴邪的衣服，吴邪已经站出队伍。

吴邪神色淡然平缓的说，“给你说真话的权力，并不是让你恶意揣测和中伤别人，你那不是真话、是诽谤，我希望你认清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诚实派的少年看到有人出头便说，“哈，你什么意思。”

吴邪：“字面上的意思，很难以理解吗？不如叫你身边一个博学派，帮你解读解读？诚实派不是应该主管公平和正义，没有证据，你有说话的权利吗？”

吴邪的话噎的对方一愣，少年接着说，“我记得你，去年你被抬出来救助。怎么一年之后你觉得你能经受血清了？像你这种连血清都扛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

“未经证实的信息说出口就是谣言，在这个地方一个诚实派正在大放厥词。你看到无私派藏食物了？你们不是最讲究证据。”吴邪指着他们通道上的图腾，“那难道不是个一个公平秤？只不过你的秤里都放着污蔑他人的脏水。”

“你…你，”似乎对方没有想过无私派会有人顶撞他，少年憋红了脖子来了一句，“像你这种死尸，没有资格和我们诚实派如此说话！”

“好，就算不和你讨论食物这些不能证实的过往。那又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说话？！你口中的真话，就是对一个群体不论年幼老少、不分男女、不辨善恶是非冠以死尸的称号？如此恶毒的称谓，从诚实派嘴里说出来简直振聋发聩！一个群体在你的口中低人一等！秩序和审判交给你们？…呵呵，天知道我有多么的放心……放无私派必成为死尸的决心吗？”吴邪的声音引起了周遭很多人的侧目，无私派大多抿着嘴胸膛剧烈的起伏。他们不是没有反抗心，而是没有人教过他们要如何反抗。

诚实派的少年呐呐了几个字，最后说，“我没说错，全世界都叫你们无私派死尸！”

吴邪低着头看那个诚实派的少年，前面的队伍动了起来，他微微抬头看到上面的窗口聚集了很多人。

吴邪：“可我们还活着。你是个诚实派，嘴里不说假话，你想怎么让我们成为你口中的死尸，你要扼断我们的喉咙，还是打爆我们的头颅？你要战争？”

吴邪最后几个字儿压在那男孩儿的耳边，只被周围的人所听到。

“我…”诚实派少年的脸都被说的通红，战争是这个城市里的禁忌词语，少年喃喃无语的看着吴邪，不明白怎么被扣了这么大的帽子。

吴邪憋着气继续板着脸，忽略心锁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他这个年纪要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很有心理压力。

“别把愚蠢和妄言当直率，你那不是耿直，是弱智。”吴邪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又指了指那个一直和他争吵的诚实派，“全世界都叫我们死尸？你的全世界…真小。回到你的队伍里，善于造谣的诚实者。”

吴邪跟着他无私派的队伍往前走，后面经过的无私派撞了一下那诚实派少年的肩，把那个少年撞毁了诚实派的队伍。少年周围的诚实派散了一下，才聚集，却都似乎离那个男孩儿远了一点儿。

【解雨臣：小邪心理压力都写在连上了，受不了欺负小孩儿呀。】

【吴邪：要不你来！我这绷着劲儿，你在旁边做解说可还行。】

他们这些即将进行测试选择的人坐在一个房间里，听者面前博学派教授的演说，“一百年前，战争过后。我们得创造者建立了一套体系，他们相信这个体系可以带给我们和平。今天能力测验将根据性格为你们划分派别。你们虽然有权在明天的选择会上忽略测试的结果，按照你们自己的想法去进行选择。但我们相信根据能力选择派别是保障体系成功运作的最好方式。我希望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为自己负责的，一旦做出选择将不可更改。不能适应，将被社会淘汰。”

教授用她的低沉的语调说着听起来很是民主的内容，内里却是在帮所有人加固印象。

【风佘腾：我记得你们之前说跳派系的人越来越多了。】

【吴邪：是的，就我们所了解到的信息确实如此。尤其是无私派上台的这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