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启邪] 第369章 原则

“注意阵营，这是第一次有阵营提示。”吴二白。

“阵营是否代表我们必须按照某种脉络进行。”张启山。

“还好是人类阵营，不过发儿，你算…？？”玺白。

“发儿、我一直没时间说，关于你所知的旧事和你脑海里面对于我们每个人的认知，建议你进入次世界后就全盘扔到脑后。”

“对，有些东西是我们的底牌，底牌最有效果的时候就是我们不曾重视它的时候。”吴二白。

“呃，那按照你们的说法。对于这个次世界，我…自己做一个阵营还来得及么？”白发儿是加了吸血鬼血统强化的，说她是吸血鬼也不为过，“他们分爵吗？”

“爵位有天性压制？”吴二白。

“按照大部分吸血鬼电影，是的。”白发儿。

一些人在交谈，另一些人查看着光膜外的情况，这里像是一个长久没有被使用的小镇，杂草都漫过窗子，似乎很是荒芜。

“是黑夜，吸血鬼昼伏夜出。”风煌看着光膜窗子外的黑暗。

“原地休息，先过一个黑夜再说情况。”张启山。

吴邪依旧坐着，眼睛一直透过光膜看着窗外。现在其他人都习惯一个两米出头的张启山没事儿就把一个一米八多的吴邪抱坐在小臂上的，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讲这是个非常普通的二人结构。对于从未见过的人，会觉得很违和，不符合人体力学。

倒计时结束，光膜消失。

几个人举着武器背靠背围成一个圈，五秒过去，周围并没有任何声响。

张启山一个眼神儿，风佘腾和穆鸿之一左一右靠近窗口。

“没有人，”风佘腾放下枪，但还未解除钢力士的铁皮状态。

“周围并没有人类活动的声响，可是这里的吸血鬼有呼吸吗？脚步轻重？”林雨问着。

“你别太紧张，即使他们没有呼吸有所强化，发出的声响也逃不过你的耳朵，”解语臣说。

“鸿之，在所有出入口做定点爆破。”姜贺吩咐着把枪扛在肩上，“准备准备，休息一下。”

穆鸿之脚步很快，几分钟就给他们所在的房间周围布了足够的防御。

“这地方咱们可不是第一次见。”吴邪坐在沙发上，手里撕着一条鸡腿，“看什么，我饿不行啊？”

“太惨了，连饭都吃不上，可怜的孩子。”白发儿拿出林雨做好的盒饭，装作一脸慈爱摸了摸吴邪的脑袋瓜。

“用你…”吴邪嘁了一声还是接过饭盒，他饿得狠了。

“怎么说？”吴二白没理会吴邪和白发儿的互动，追问。

“这个…”吴邪举着饭盒，单手一翻手里面出现几颗暗红色的小珠子，“你们看看，这回当年我们杀穿行者空间臂环里面的，还有蝮蛇匕首。”

“天，我都忘了。”林雨摸了摸脑门。

“只可惜传送卷轴没有蛋用了。”姜贺一想到他们不允许进入试炼之地就闹心。

“血晶，D7品质，知道有什么用吗？”吴二白阅读着这东西的详细说明，看到吴邪摇摇头，“那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杀人来的啊。”姜贺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进入了张启山小队。

“…智硬者…慎言。”吴二白不傻记忆力也很好，记得吴邪刚说过的话。

“嘿，二叔。我们家姜贺可未必说错了。多半就是杀死吸血鬼再么就是嗜血鬼，不是在心脏里就是在脑子里，大部分吸血鬼类科幻设定都是这样的。”白发儿。

“杀嗜血鬼还好，毕竟那玩意已经没有人类意识了。可是吸血鬼现在已经是社会结构了，成为主流结构后，喝血就是一种生存必须条件。善恶这种东西，在这个时候是很无法判断的。”玺白。

“人类阵营，无非是希望我们做几件事儿。要么尽可能的多杀吸血鬼，要么帮助主角推进解药的产生。”穆鸿之。

“第一种我个人保留意见，第二个即使你不推进、这脉络也会完成。”玺白。

“那我们呆着原地不动？神经…”

“必须战斗，我们已经暂时被剥离试炼之地了，意味着我们的经验、积分、技能熟练度增长率都会下降。同样的圈环比数下，我们并没有优势。就算我们所有的技能都不需要积分去兑换，可还是亏。那我们就还需要大量的物资，货币、关键时刻我们需要用通用货币以及软硬金属石油这些东西去换积分。我们要开始有序的主动寻找寻找支线，累积积分。至于玺白所说，我们所应对的怪…我们的阵营已经给了提示。”吴二白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

“我还是保留意见，对于有成熟社会形态的吸血鬼。”玺白。

“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白发儿思考了一下，组织语言，“如果用我们现在的五花八门的妖兽世界观去套所谓物种论，我们什么都不能杀。你杀人，你曾经是人，你杀妖，种族明明白白的就扔在这里，你说你不是妖也不合适。兽就更别说了，按照你们目前的世界观，它和动物之间的分割并不明确。用这个方向去思考，我们还干啥。等到天人五衰得了呗。”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吴二白习惯性拿一支笔敲着手背。

“我们不去判断真假或是否应该，让它帮我们判断。”白发儿指了指上面，“让轮回之灵来，按照以往的经历，只有杀纯粹的人，没有奖励。杀死我们同类穿行者，都会得到同比的奖励，这东西何处说理呢？”

“我可不管，你们说啥我是啥。我只做个拳头，不做判断。”风佘腾说完，穆鸿之也点点头，他们不想费心思。

“你们注意了么，杀戮记录？”白发儿敲了敲穿行手环。

“嗯，里面有我们杀死过的人。包括…在原世界杀死过的人。”张启山咽下口中的饭，沉吟，他在刚才查看个人信息时也发现了，说出自己的情况。

“对，我也是在观察姜贺界面时发现的。我没有杀过人，自然原世界没有记录。这个记录在我们说破母世界时，就开始显现和计算。每一个计算……”白发儿扫看着几个人，他们的记录一定很多。

“计算的本身就代表着某种径向内必然被比对。”吴二白。

“实话实说，我并不知道这种比对代表什么，可我会觉得害怕。这是一种无可解释的心情，我观察了那个数据目前都是人类被记录在册，包括穿行者…可是我们必然某天要杀很多穿行者。”

“我不太明白你要表达什么？”吴邪似乎吃饱了，张启山端着饭盒正在收底。

“这么说很抱歉，杀戮是必然存在的，除非我们脱离现在的状态。问题只是，杀多杀少，以什么平面和角度结算了。”白发儿说完松了口气，这话她早就想说，“如果我们总是把眼光栓在这个问题上，早晚会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咱们这些人，不提原身之类的身份和上下五千年莫名其妙的障孽累积。单纯提出穿行者这一个…职业吧。嗯，就是职业，这说法我喜欢。单纯说穿行者这一个职业，就避免不了早晚要被清算，或者是成为清算别人的刀。”

“我们都做不了圣母圣父，”姜贺说着笑了，“要知道圣字辈儿的都升天了。”

“当年咱们杀了那么多黑暗侵袭里面的怪物，也没有结算啊，它算人类吗。”林雨。

“我的大宝贝儿，黑暗侵袭里面那玩意没有结算，不是因为它算人类的分支。而是从根本上，我们就一个都没有杀死。”白发儿说着想起那不断粘连组合的画面，又想吐了。

“哦，”林雨也摆摆手不忍回想。

“明白了。你是说把结算的事儿退给轮回之灵，它结算奖励的，我们就杀。那些杀过没有结算的，我们就背着，反正早晚都要清算。”吴邪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杀戮记录，原世界那一栏也不是空的。无论何解，他们都早已有罪。

“宾果，就是这意思。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也不要过分深入某个次世界，母世界的情况足够咱们喝一壶了。咱们还是顾着自己家，咱们自己家的雪都扫不完，别处我没心情擦屁股。”白发儿，“玺白，这样想会不会好受点儿？”

“整了半天是为了说服我？好吧，我会看着更大的目标，背负小目标下的无解果实。”

“那可不是呗，要知道漫威里面那些所谓的超级英雄，哪个干起仗来不是千万个平民被波及死亡。有些东西是计算不清的，除了心理负担啥都没给人留下。”姜贺说着看向穆鸿之 ，俩人击掌，英雄无解。

“不怪想得多，次世界都是真实世界，这简直让人混乱。”风煌难得说这么长一串话。

张启山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就两个原则，第一被轮回之灵结算成经验奖励类的，无需矫情都别放过。第二是对立面，无需思考不能放过。”

“嗯，可以。”吴二白理解人必须有一个界限累的底，那会控制一个人的坚定度。尤其是现在的他们，在几天前还受到一次足够大的意识冲激。那让他们的灵魂摇摆，甚至某些坚定相信的内容都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