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启邪] 第257章 悖论

这次他们的剧情身份也简单，保镖。

光膜撤掉时他们在一个楼梯通道的转角，有个西装革履的净赚男人跑过来，“叶子、阿腾快过来，议员又跳下台和选民们互动了。我们需要两个女人贴身互动。”

“这就来，”林雨说完，那人就跑了回去。

“去吧，注意安全。”吴邪对第一分队的几个伙伴说，“呃…。”

“知道啦，有事儿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山哥召集我们，十秒我们怎么也挺得住。”林雨回头说，解雨臣举了个大拇指，四个人跟着离开紧急出口。

他们决定的分队方式如下。

第一分队，林雨、解雨臣、风佘腾、乞颜，负责保护剧情人物。

第二分队，白发儿、姜贺，负责机动。

第三分队，吴邪和张启山，负责大型补给的收集。

“行了，您二位走吧。”白发儿打了个哈欠，“我和姜贺跟着他们。”

“不是说好了机动么，怎么还跟着他们。”吴邪问。

“傻啊，机动不就是随便吗，他们四个，尾随着我比较安心。再说我和姜贺积分加起来最多，真要是需要杀人，十个二十个好像也能撑得住。”

“唉，你说咱们这老母鸡心态到底是好还是坏。”吴邪动了动手指。

“是好是坏能咋的，跟着心意做呗。”姜贺想法简单的很，“再说这个世界，有啥麻烦的。当年和你张大爷，你俩…”

“烦不烦！滚去尾随吧，你俩。”吴邪说完拉着张启山就转身走了，人不要回头想，当年他和张启山第一次来人类清除计划就等于是在床底下接了个吻。

“唉，老吴。”

“这又是什么称呼…干嘛？”吴邪回头看着白发儿。

“地方够用吗？”白发儿问。

“差不多应该。”吴邪点点头，“如果不够再喊你们。”

“张老头小心点儿。”白发儿冲吴邪使了个眼神儿。

“放心吧，阿贺也是。”吴邪叮咛。

白发儿举了一个OK，四个人也分开。

“咱们往哪儿走？”吴邪问着张启山。

“纽约，我也不熟悉，”张启山和吴邪想的挺好，俩人出了礼堂就因为没有目标而开始望天发蒙。

“纽约？”吴邪说完顺着张启山的手指看到路灯上面飘扬着旗帜，上面写着，天佑纽约。路上还有人喊着去除杀戮日，也有人支持杀戮日，非常混乱，毫无秩序。

张启山和吴邪把枪支都藏好，两个人牵着手，一路上被好几个人虎视眈眈的瞅着。

“怎么回事儿？”吴邪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一直看着他和张启山，就算俩男人手牵手这也没什么可看的吧。

“那些盯着我们的人，都在等待杀戮日，看着我们像看着猎物。”

“疯了吧？现在咱俩，”吴邪用手比划了一下俩人的身高。光看俩人的身材，匀称挺拔。，就算放在欧美人堆里他俩也不怯好吧。

“所以说，自知之明是良好的品德。”张启山摸了摸吴邪的脑袋，“对了，你想要什么？”

“我和小白的推论，如果按照荒岛求生的节奏，咱们还有一部次世界就会进入求生阶段。”吴邪说起这个，笑容漫上脸颊，荒岛求生的日子太美了，“好吧，我是很期待。但我认为不会是荒岛那么容易，我想要飞机。”

这话如果实在现实中被说出来，一定会被殴打。

“直升机还是？客运机。”

“其实我没想好，理论上我们已经有气垫船了，从饥饿游戏里面带出来的。可是你也知道，小白说过，在变种DNA里她想试着拿一下，但是没有成功。原因是，不符合这个世界。”吴邪转身倒着走，看着张启山说。

“所以，我们最好能拥有各种交通工具，钱目前对于咱们来讲都是无限的，可终究是有穷的。还是多做准备，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想的很好。”张启山掐了掐吴邪的鼻尖儿，吴邪一闪身凑到张启山另一边，他刚才差点撞上一个人。

张启山现在意见并不多，是个吴邪向日葵，吴邪这个小太阳往哪儿照，他就往哪儿转，“所以现在？”

“找个有电脑的地方。”吴邪说。

“OK，”张启山学着白发儿举起了手，吴邪觉得这样的张启山略显可爱。

“这里的科技程度与二零一几年差不多，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连我在的生化危机都比不了，更别说饥饿游戏了。”闺女红后的手指之间窜出来两条光缆，接着一家民用电脑。

张启山和吴邪随便创了个空门，这家没人，应该是为了躲开人多的地方，避免在杀戮日被清理掉。

十分钟之后，“差不多了，我给你们标出来三个地方。”

红后说着，旁边的打印机打出来一个单子，“你们按照这个东西拿，吴邪妈妈别忘记把空间里面的东西都挪到一侧，剩下的空间加上各种边角，应该够了。”

吴邪看着单子，发现他们闺女红后比他们要的多多了，“厉害了小姑娘。”

“我毕竟是电脑，分析数据更精准。”

“红后，你是个数据集合体不错，但你不是个电脑，你是我们的小姑娘。懂吗，”吴邪放下手里的单子，弓着身子平视着红后的眼睛。

“明白你说的，感受不到。”红后也实话实说。

“这事儿不急，急也没用。”张启山拍了拍吴邪的后背，现在还没有一种方式能突破数据和灵魂之间的界限。

“对的，吴邪爸爸，不着急。我现在已经过得非常精彩了。”红后磕磕绊绊想了很久，最后想到了精彩这个词儿描述她现在的生活。她可以独立思考，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数据融合，重要的是她现在也能走来走去，样貌也像个小姑娘。

“知道了，来吧闺女，”吴邪伸出手，红后就坐到吴邪的小臂上，“今儿就让我们两个爸爸保护你，咱们非紧急情况都不把你放进空间。”

吴邪哄着红后，却看着张启山笑意妍妍，“张启山你笑什么？”

“我笑，上次来第一部的时候，亲你一下你都红个半天。这次来的时候，咱俩连孩子都有了。”

“呵呵，你还有脸说，”吴邪想起张启山把他推到一个少女的床底下，趁着空间制匝，亲吻他。想了一下，脸蛋儿又有点烧。

“吴邪爸爸，你体表温度有小幅度的升高，你是害羞吗？”红后蓝色大眼睛非常无辜。

“小红！”

“我只是陈述事实。”

“好了，别闹你吴邪爸，来爸爸这里坐着。”张启山伸手，把女儿接到肩头。

“哎？我有个问题。”红后低头看着吴邪。

“什么问题？”红后很少有问题。

“针对于你们的保持和平，与我有效吗？”红后一针见血。

“这个…不知道，理论上它是针对于穿行者的限制。你不属于穿行者。”

“可我有杀人的能力。我是个机器，我杀人和一个人被金属块砸死了内涵是一样的，都是被无生命物体夺走了生命。”

“小红，理论上我应该让你试试。情感上，我不会让你试。”吴邪想通了他纠结的缘由，“小红，你没有年纪，如果有一天你有了。你是个孩子，那么杀戮对于你就不单纯是个达到目的方式。你会因为见到了很多的血，杀死了和自己结构相同的个体而辗转难眠。”

“你们会吗？”

“当然，当然会。”吴邪点点头，杀人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未进入这里之前。他身上也背了很多条人命，张启山和姜贺这种军人就更不必说了。

“可是人类在杀死动物的时候并不会悲悯，你们也在吃肉啊。”

一句话配上红后智龄的容颜，让吴邪意识哑口无言。想了很久，一念而动，突然明白这个次世界的深意。

“是的，小红你说的对，你说的是对的。”吴邪抿着嘴，无法驳斥，“启山，也许这个世界的限制，要求咱们不要杀人。是为了，如果有一天我们的能力高到一定程度，甚至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能想起，我们曾从人类走来，并对普天人类慈悲一点儿。他让我们看到这个世界里自以为站在高处的人，是怎么蹂躏无法反抗的那些人，甚至给了他们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一切变得合理甚至温情化，法律被无视。当某一天我们越过法律和规则，它也许希望我们可以有点基本的…道德。”

张启山亲了亲吴邪的额头，“这是个悖论，宗教禅意太浓了，这并不容易。”

“我知道，可它就是这么相悖的出现。给我们能力，还…”

“恩，我明白。这一点上，我和你想法稍许不同，本质应该差不多。我不会滥杀，但我也不会放过伤害我们的任何人事物，你必须理解。”张启山揉着吴邪的后颈。

“我当然理解，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事物伤害你们的，尤其是你。”

“不好意思，时间并不多，请你们回家在恩爱。”红后小脑袋瓜整个撑在张启山的头顶，看着下方的两个男人，父女俩像是一串糖葫芦。

“你也学坏了，小东西。”吴邪掐了掐红后的脸蛋儿，“走，下去偷辆车。”

吴邪的明悟是个正确的选择，他们一直以为，这不断轮转的次世界只是一个又一个的试炼。却还不知，真正的试炼在一切结束之后，在一切开始之前。

杀戮的多或少，都是在册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