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新闻。
当朝靳王乃是女身,与前日半夜诞下一女婴,靳王亲口控诉孩子乃是皇帝的。
陆灼一筷子夹着白面往嘴里塞,这话将将出口他立马被呛住,面条险些喷出来,呛得他满脸通红咳嗽个不停。
粗狂男人拍着他的肩膀,“咋得了。”问罢他又感慨,“不过灼儿你说啊,这属实是叫人震惊,皇家秘闻都爆出来了。”
陆灼简直要将肺部咳出来,最后硬生生止住,顺了半晌的气。
他并未说他还在京城时曾见过靳王,有一回因为意外两人曾坦诚相对过,靳王是不是女人他再清楚不过。
但这样的奇闻怎会传出,是确有此事么?
…果然与皇帝赫连宁接触过的人或着事物都这么奇葩。
这是因为赫连宁本人的缘故吧!
粗狂男人啧啧出声:“所以现如今,靳王怕是第一位女王爷?”
陆灼没有吭声,埋头吃面。
“你特么说话啊倒是。”粗狂男人一手拍在陆灼后背上,陆灼成功再次被呛到。
“咳咳,没把控好力度。”
“说什么。”陆灼擦了一下嘴角,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就是,想法?”粗狂男人被问住了,愣了半天吐出这句话。
“祝靳王与皇上天长地久,百年好合。”陆灼抛下这么一句,继续吃面。
粗狂男人愣着神,干巴巴哦了一声。
远在京城的赫连宁最近是吃不香喝不辣了,整日过得忧愁极了。
原因在于表妹开始疯狂作妖,赫连宁猜测她是想问表哥你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但她没敢问。
赫连宁乐得装不懂,可是装着装着也是会累的。
—表妹那张欲言又止的脸真的看乐我哈哈哈哈。
—不是换位思考一下属实是要崩溃。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弹幕都在幸灾乐祸,赫连宁装不下去了,“这么瞧着朕做什么?”她硬着头皮表面镇定的问。
皇后白从锦沉默许久,才忽的出声:“那个孩子,不如接进宫养在臣妾膝下。”说罢她补充,“臣妾一直想有个孩子。”
赫连宁脖子僵硬着,缓慢的转过去看白从锦,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开玩笑,可她非常认真,就尼玛特别离谱。
赫连宁:“啊……”容朕想想该怎么解释自然又真实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我人傻了哈哈哈。
—不是,也太贤惠了我的天哪哈哈哈哈。
—换个角度,自己老公在外面有女人,还生了孩子,她还要为他考虑说把孩子带回来我给你抚养,好像很心酸的鸭子啊。
—我在欣赏小皇的眉毛,它们俩好像在左右为难的样子。
—赶紧帮帮她圆谎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就说靳王骗人的啊哈哈哈。
—可是靳王真生了个女儿,这该怎么解释哈哈哈。
赫连宁温吞了半晌,才试图开口说道:“不是,锦儿,那孩子是靳王妃生……”她说着,对上白从锦的眼神,莫名压力大,话说不出口了,觉得这个有点扯淡。
于是干笑了两声,“就是……”
“我不怪你,何必如此紧张。”白从锦失笑一声,她摇了摇头,抬起柔臂为赫连宁搭理领口,她的手指纤细白嫩,整理完轻轻扫了扫她的肩头。
“是与不是,又有何关系,”白从锦语气一直温温和和,她的语速一惯不快,甚至有一种刻意的放缓的温柔,偏她长着一张活泼可爱的少女脸,“那便是靳王妃新诞下的龙凤胎。”她笃定道出这句话,随后一笑,到道:
“该用晚膳了。”
赫连宁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该说怎么样的话,最后倒是在心中叹了口气。
—其实让一个人不喜欢另外一个人挺简单的。
赫连宁:说来听听。
—你在她面前放个屁。
赫连宁:???
—记得臭一点的那种。
—她要张嘴骂你了,你快把直播间点叉,等骂过了我们提醒你,你再回来。
—艹哈哈哈哈哈。
道理赫连宁都懂,不就是破坏在白从锦心中她的形象么?
但是。
赫连宁:你不知道帅哥都是不放屁不拉屎的吗?
—??那你每天去茅房是吃饭的吗?
赫连宁:草。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大概是去欣赏景观的哈哈。
晚膳皇后处准备的相当丰盛,赫连宁严格遵守每道菜不动第四筷子的原则,规规矩矩吃饭,脸上喜怒不显,无法叫人分辨她更喜爱哪道菜多一些。
白从锦收回视线,淡声:“不用你了,退下罢。”
布菜的小太监去瞧赫连宁的脸色,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公筷退出。
白从锦拿起筷子,捡了几道菜夹过去,“多用些,近日清减不少。”
夹得都是赫连宁爱吃的菜。
赫连宁动作一顿,倒是没说什么。
一顿晚膳过去,赫连宁看了会子书,在翊坤宫翻看了几本奏折。
白从锦出来时,瞧见烛灯之下赫连宁端坐着,光影之下的下颚线透出了影子,那侧脸轮廓已然完美到极致,甚至白从锦觉得自己能看到赫连宁低垂的鸦羽般的眼睫,大约是察觉到了动静,他修长的手放下微微侧头瞧过来,眼眸中染上一丝笑意:“未曾绞发,怎的就出来,也不怕病着。”
赫连宁:坐了好一会儿,屁股有点痒,还没挠一下就出来了。
—现在挠。
赫连宁:朕不好意思。
赫连宁干咳一声,“见秋,还不快伺候你们主子绞头发。”
见秋忙应下,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笑意上前,白从锦微微一笑没有拒绝。
瞬间安静,岁月静好。
之后安置,赫连宁就平躺着快要睡着,白从锦忽的过来抱住了她的手臂,瞬间让赫连宁清醒过来。
“表哥。”
“嗯?”赫连宁应了一声。
没声音了?
赫连宁呆了会儿,转头去看白从锦,却发觉她呼吸绵长有规律,似乎是睡着了。黑暗中赫连宁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闭上眼睛。
距离年关越发的近了,赫连宁发布了密令抵达西北,与此同时还有的是陆相的家书。
陆灼收到时刚好是傍晚时分,有皇帝的监视,这两种东西无人敢拦截并偷看。陆灼看完陆灼的家书怔愣许久,最后缓缓捏住那封信,第二密令只有简单的五个字:潜入黑甲军核心队伍。
不同以往赫连宁语气上的亲昵讨好中带着的些许矜持,这则密令冷酷到陌生。
陆灼思考了许久,一时之间对赫连宁的想法产生很浓的好奇和莫名。
他有些摸不懂他的想法。
次日天不亮,陆灼便出发,随行的还有数十个同龄人,黑甲军每年这时候都要吸纳新的血液,今年也并不例外。
赫连宁算的便是这个时机。
一路上陆灼思考了许多,一直以来如果做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事情,那么他确实是一个容易听从别人安排的人,去哪里其实无所谓,因为身后牵扯和桎梏太多,他无法挣脱,于是只好暂时性的顺从。
陆相则唉声叹气许久,但心中也对皇帝的想法了解更多,不禁感慨这是个野心很大的皇帝,皇帝想要的不仅仅是虎符,他是想直接把黑甲军给取缔掉啊。
那日后……
雪停了,赫连宁在长生殿的外院瞧见了凛,许久未见了这猛地一瞧她险些忘了他,凛整拿着一支木剑在飞武,那木剑有些短,一看便是给皇子们雕刻来用的,不知道怎么被他给找到了。
即便是握着一支粗鄙的木剑,他的身影仍旧如蛟龙,来无影去无踪,更像是在跳舞一般,欣赏性极佳。
他一袭黑色劲装,气势满满,不似宫中让你的尊贵和矜冷,反而带着一股江湖人的肃杀气息,转眸时入两端锋利的利刃,脸庞死刀削冷然,且男子舞剑不比女子
柔和,他一招一式中皆带着阵阵煞气,凌厉的穿梭在庭院中。
颇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白画倒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惊叹,她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嘴不敢声张。
赫连宁似笑非笑瞧了她一眼,“没出息那样。”
白画见赫连宁没生气,吐了一下舌头,控制好表情。
绿溪瞪了一眼白画,说道:“皇上,凛公子素日总是这会子练剑,您这会子都在紫乾殿批阅奏折,是以并不知晓。”
“不妨事。”赫连宁摆了摆手,心情极妙,“叫他练罢。”
可惜凛已经注意到了赫连宁,他一个漂亮的收手动作将木剑收起,前来请安,赫连宁叫了起,两人在院子里行走。
凛外表极其出色,他方才舞剑极其养眼,赫连宁多瞧了他两眼,他眉眼间的神态还没有尽数收敛干净,于是赫连宁啧啧两声,心道:食色,性..也。
—啧,你想睡他了?
—上!立马上!
—眼瞅着你睡到灼儿是不大可能了,那睡一睡凛也不错。
赫连宁:朕只是觉得这个冷冰冰的小漂亮很好,可没说要睡他。
凛字正腔圆,“皇上,我已经联系到了师父,不日便可入宫见皇上。”
赫连宁颔首,她知道,凛传信出去的时候,她友善的拦截并帮助凛看了看有没有错别字什么的,她倒是可以帮着改一改,不算大事,小事一桩,为的就是助人为乐与人友善。
—狗贼理由可真多。
—骗子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7章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