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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 第5章 觉醒五

作者:巫十九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4-10 06:38:56 来源:文学城

庑房传出一声声惨叫,伴随着凄厉的哭泣和求饶,外面还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丫鬟,隐约听到屋内混杂着廖总管怨毒的辱骂。

“他是个什么东西,要说就那身份,也是看着高贵,实则比我们这些都不如,不过摸他一把,踩得我手背现在都还疼,麻蛋玩意儿!”

“老子随便糊弄糊弄,还不乖乖啥都听老子的,妈的,哭,哭啥,给老子笑!”

一阵翻箱倒柜声后,里面的哭声止住了,过了会儿,廖总管骂了声,吼着:“笑得不像,重笑,你今儿个要笑不出模样,老子保准你走不出这间房!”

随后又是破空的鞭打,过了会儿,房门被推开,廖平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指着那两个丫鬟道:“都给我送进来。”

徒弟刚要拽着人进去,其中一名小丫鬟又踢又打,趴着房门死活不肯进,另一个丫鬟却已是吓软了脚,趴在地上哭嚎。

正鸡飞狗跳时,庑房涌进大批侍卫,为首的老者看了圈,冷声道:“廖平呢?”

“谁叫你爷!”廖平兴致被坏,一脸阴云地大步迈出,看到老者后,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捋着袖子抹了把冷汗,哆嗦道:“吴老咋亲自来洒家这地儿了,有什么只管招呼一声不就成,这是......”

他抬眼偷了眼吴老身后森铁精卫,冷汗冒得更凶了。

只不过吴老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板正冷然,什么名堂也瞧不出,只吩咐道:“王爷叫你过去。”

“王爷回来了?”廖平立刻堆出谄媚的笑,起身拍了拍沾灰的衣摆,连连道:“这就去,这就去!”

他转头朝已被这幅阵势吓傻的徒弟使了个眼色,忙跟着吴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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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霁的马车还没到宫门前,就被拦截了下来,影一勒马悬停,而后钻进车厢快速道:“摄政王发现您擅自离宫,如今宫门戒严,进不去了。”

“他怎会发现?”言霁微睁大眼,撩起车帘远远看向灯火明亮的宣武门,只见此前放他出去的那轮侍卫已经被换下,如今守门的,是顾弄潮手底下的禁军。

宫门下还悬掉着一个东西,看身形是个人,却已不知死活,言霁努力辨认着,似乎是之前率先出口放他出宫门的那个侍卫。

心脏骤然缩紧,继而剧烈跳动起来。

但其实,他在离宫前也做过最坏的打算——被顾弄潮安插在他身边的探子发现,如今,估计已启动第二计划。

正想着,车壁被人叩响,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人站在下面,晚风掀起斗篷一角,只能看到帽檐下朱红的嘴唇,此时那张朱唇微启,低声道:“别耽搁了,影一快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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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殿突然被士兵团团围了起来,在禁军的簇拥下,顾弄潮慢腾腾进了殿门,下方已瑟缩地跪成一团,廖平拧着一个迷迷糊糊的小太监从侧门出来,看到顾弄潮连忙请功道:“王爷,今晚就是他守夜。”

小太监还没从迷香中缓过劲,一脸呆愣,本能得直喊着疼,他耳朵都快被廖平揪下,一见顾弄潮,吓得也顾不上痛了,哆哆嗦嗦地连话也说不完整。

廖平厉声怒斥道:“你怎么守夜的,陛下被贼人掳走竟都不知,你就算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这一下,小太监彻底被吓清醒了,砰地跪在地上,大喊道:“王爷!奴婢没听见寝殿内有动静啊,亥时陛下就已睡下,之后奴婢一直守在门外,陛下确实一步都没出过寝居!”

“你还敢说!”廖平指着小太监的鼻尖愤怒道:“洒家去的时候,你还在会周公呢!”

顾弄潮捧着茶盏轻轻吹拂热气,目光扫过下方,像是在看戏台上唱曲,廖平在这样的眼神下慢慢萎靡下来,赶上前一步,卖笑道:“陛下遭贼人掳去,是奴婢亲眼瞧见的,不敢声张怕打草惊蛇反倒害了陛下,这才赶忙去支会王爷。”

顾弄潮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那还多亏廖公公。”

廖平低眉敛目恭顺道:“都是奴婢应当的。”

一**侍卫进来禀报并没找到小皇帝,一切都在廖平意料之中,此时小皇帝恐怕正在离宫出走的路上,等抓回来,王爷对之失了耐心,还不是落回自己手里。

暗自得意时,一道轻缓的脚步声自阶下响起,矜贵秾丽的少年披散墨发、一身轻衫出现殿门,一脸惊愕地看着里面严阵以待的架势,迷茫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皇帝怀里抱着一堆书,看样子刚从床上起来,肩上只搭了件狐裘,绒毛托着的小脸冻得苍白,在看到高座上的摄政王后,惊惶的神色慢慢褪去,弯着眼眸道:“皇叔不是去别苑了吗,怎么回来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他一出现,在场所有人皆是一副见鬼的模样,其中廖平更甚,身体剧烈颤抖,惊恐地喊道:“你不是出宫了吗!”

他情绪太过激动,没注意到周遭人异样的目光,言霁倒是从容自得走进殿内,歪了歪头好奇道:“谁说朕出宫了,宫门下钥,谁还能进出?”

“可我分明看到......”廖平猛地住了嘴,紧咬着牙不再言语,此时他已明白知道,自己多说多错,就算不说,可能也逃不了一顿板子了。

言霁眸光澄澈,还在疑惑地看着他,正在这时,顾弄潮放下茶盏,开口道:“你去哪了?”

面对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言霁收敛起外露的锋芒,将书递给贴身宫女,乖顺道:“朕夜里睡不着,想将案上没处理完的奏折弄了,可有许多朕都看不懂,这才去御书房找了些书看。”

他狐裘里穿得本就单薄,冻得呵气成冰,往靠近火盆的地方靠了靠,接着道:“本来也不耽搁多少时间,但朕中途遇到了点事。”

顾弄潮懒洋洋地问:“何事?”

言霁的目光再次瞥向廖平,状似天真烂漫地眨了眨眼:“朕撞见一个宫女,宫女额头破了,满脸的血,抽抽噎噎地跟朕讲了个庑房里老魔娶亲的故事。”

廖平纵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言霁,恰好撞进言霁浅笑的桃花眸中。

随后,言霁转头对顾弄潮道:“皇叔,我们去看看怎样?”

-

言霁确实遇到了宫女,但宫女并没有跟他讲述那一段屈辱的经历,言霁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看过天命书。

总之,廖平绝非善茬,这样的人,他不能留在身边。

就算要监视他,顾弄潮也应该换一个人来。

天际破晓,视野所见昏蒙暗沉,众人站在庑房前的空地,刮骨的寒风卷过蛮荒生长的长草,庑房内一排排房间陆续亮起灯,不少太监衣服都还没穿好就匆匆忙忙出来,看到遽然降临的两尊大佛,惊恐地跪了一片。

言霁已换了件厚实的衣服穿着,手里捧着汤婆子,宫人在他身后撑了把伞挡避风寒,金贵娇气的模样让在场冻在寒风中的众人暗暗咬牙。

一声声哭嚎在屋内响起,里面的人还不知道外面来了这么多人,每一句话都合着寒风清晰无比地钻进耳中,廖平眼前泛黑地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所有的肮脏污秽,在这一刻一览无遗。

在场跪的众内侍们都知道,廖总管要倒台了。

一名禁军得到顾弄潮示意,上前一脚踹开房门,嘭地一声惊扰夜色,像是敲击在所有人心头的擂鼓,里面的哭喊声也在这一刻顿住。

廖平那徒弟扭曲的面容在看到顾弄潮如结寒霜的脸后,僵硬住,一名宫女趁机挣脱桎梏,冲出那扇门,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

她仓皇巡视一圈,索准了一看就身份不低的锦衣少年,霎时扑过去跪在言霁面前,大滴泪水滚落脸庞,尖声大喊道:“廖总管强欺宫女,请陛下为奴做主!”

言霁倾身拂开那名宫女遮挡在脸前的发丝,看进那双溢满泪水的眸中——祈求绝望。言霁想到天命书中,那个时空里,不知多少这样如花的少女死在廖平手底下。

言霁脱下身上的狐裘披在衣不蔽体的女孩身上,伸手将她扶起,低声道:“已经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女孩涌出更多的眼泪,廖平还在挣扎道:“陛下明察,这是......这是有人算计奴婢,奴婢冤枉啊!”

女孩闻言双目赤红,猛地瞪向廖平,忿然地怒诉廖平诸般罪行。

顾弄潮完全没理会这场闹剧,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视线落在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小瓶子,只需一个眼神,就有人率先上前查看,片刻后回道:“这是寒食散。”

此时言霁也已走了进去,目光扫见卧房里混乱的景象,还有一名女子遍体鳞伤地躺在床上,胸口没有起伏,不知是死是活。

只看了一眼,他就慌忙收回了目光,留意到侍卫手里的小瓶子,疑惑道:“寒食散不是慢性毒么,宫闱内怎会有这种东西。”

顾弄潮反问:“你不知道?”

言霁不明所以:“我怎会知道?”

顾弄潮突然笑了起来,他一笑从来没什么好事,不光周遭所有人遍体生寒,言霁也是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把他押来。”顾弄潮吩咐下去,侍卫立刻拖着廖平反手扣在门口,顾弄潮将那个小瓶子扔到廖平身前,狭长的眸子自上而下俯视:“说说,这是什么?”

廖平看了一眼,目光闪躲:“是壮阳药。”

顾弄潮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他转头看向一脸苍白的言霁,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言霁犹如被雷殛,整个呆愣在那,他确实吩咐过让无影卫设计在今晚拖住廖平,即使拖不住,也要让廖平今晚丑态毕露,自己也好借机将廖平赶离身边。

但他并不知道无影卫的具体行动,向来他吩咐下去后,无影卫每次都会做得十分周全缜密,而这次,显而易见的是,无影卫换掉了廖平素来为助兴吃的壮阳药,用寒食散勾起廖平更大的**,使人暴躁易怒,最终落下这么大的把柄。

可顾弄潮竟然也知道药被换过,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顾弄潮的计划中。

“陛下,你要学会心狠。”顾弄潮俯在言霁耳边如情人低语,又像呢喃的魔咒,所见皆在这声话语中变得光影陆离,等言霁回过神,他手中已握着一柄匕首,顾弄潮的大手包裹着他的手,将那把匕首握得很紧。

“对待欺辱、欺瞒过自己的人,软糯退缩,可不是明智的抉择,无论是眼前这只胆敢咬人的狗,还是你的四皇兄。”

言霁彻底慌了,他奋力缩着手,惊慌喊道:“我错了,顾弄潮,你饶了我吧,我错了!”

那把匕首,正慢慢地抵在廖平胸口,言霁从没握过刀,再进一寸手里的刀就会捅穿对方心脏,而他不过只是想将廖平逐出宫,从没想过要廖平的命。

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太艰难了。

廖平亦是涕泗横流地求饶,不过这些化为了虚渺的背景音,顾弄潮就如主宰万物的神明,自身后拥抱着、禁锢着言霁,替他高高举起匕首,却又一面温柔地问道:“为何说错?”

言霁紧咬着牙,低声道:“顾弄潮,我一早就决定,这次看完四皇兄,就乖乖听话,你别逼我。”

“本王没逼你,廖总管不是你想除掉的吗?”

“可我没想他死!”

“哈。”顾弄潮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笑声如碎冰破玉,短促幽冷:“可是没了作用的东西,死不就是他的结局?”

随着话音落地,匕首猛然刺进左胸前壁第五根肋骨下,鲜血喷薄而出,挣扎的廖平被禁卫死死箍在原处,强烈的疼痛让他惊恐地瞪大了眼,张着嘴还在求饶。

空气的流动都缓慢得近乎凝滞,言霁浑身颤抖,甚至能感觉到刀尖下起伏的幅度,正在随着匕首不断刺入而越来越弱。

正在这时,顾弄潮极度狠戾地问:“他是左手碰的你,还是右手?”

没头没尾的一句,言霁却瞬间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竟然自嘲地想,看来顾弄潮也不是无所不知。

“你不说,那就两只手都砍了。”

言霁只能乖乖道:“右手。”

他话音一落,扣着廖总管的侍卫便将廖平的手往后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角度一折,只听令人生寒的咔嚓咯吱声响起,随即是廖平慢半拍的惨叫响绝庑房上空。

廖平不死不活地趴在地上,这位辅佐两代君王的老臣,曾一度掌权六宫,却依然在绝对的权势下,如一堵高墙轻易轰倒,他倒在血泊中,被里里外外那些曾经活在他阴影下的人围观。

周遭阒寂无声,廖平也已叫不出,求生的**让他艰难地用唯一完好的手撑着身体一点点往宣武门的方向爬着。

他似乎想要逃离这个金窟魔窖。

顾弄潮露出一抹笑:“这伤虽不能让他瞬间毙命,但天牢的一种酷刑就类似于此。”

廖平此时已爬出去一段,地上蜿蜒一行血迹。

灯火葳蕤间,顾弄潮拾起掉在地上沾满鲜血的匕首,交到言霁手里,低语道:“霁儿,替皇叔将他杀了吧。”

重新握住它时,言霁已经快要麻木了,他明明站在人间,却感觉周围群魔乱舞,昏蒙的天光所照皆成灰黑白三色,只余那道长长往外延伸的血迹,鲜红刺目。

他知道,顾弄潮想要的无非是他听话,他如果不按要求去做,这个夤夜恐怕永远不会结束。

言霁一步步向前,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惊慌的?害怕的?亦或是什么表情也没有,最后他就握着那柄匕首站在了廖平面前,顾弄潮在画面尽头的灯火下朝他微笑。

“陛下,救我,救我......”

廖平朝前奋力伸手,似要拽住言霁明黄衣角,但在那之前,匕首已刺穿了他的心脏,最后一个字还未完整,便戛止在喉咙间,随涌出的鲜血,破碎成地面一朵朵鲜艳的红花。

侍卫检查了一遍,确认已咽气,便一个麻袋罩着拖了出去,在场跪着的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甚至连抬头看一眼那位小皇帝的勇气都做不到。

顾弄潮用干净的帕子细细擦拭去言霁手上的血水,用一种缓慢、轻柔的声音道:“这便是为君者的第一课。”

——心狠手辣,当断则断。

现在的顾弄潮:很拽。

未来的顾弄潮:忠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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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觉醒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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