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蹚水来的?来多久了?”沃琳转身回去拿大毛巾。zhongqiuzuowen
“没有多久,想着你在睡觉,我没敢打扰你。”简燧跟进门,随手把伞丢在门后,接过沃琳递过来的毛巾,呆呆地站着。
沃琳在张可欣留下的衣服里翻找,张可欣身体比较壮实,买了几身男式衣服当睡衣穿,张可欣的拖鞋也有好几双,男式女式的都有。
“换上吧,我去还宿管阿姨的热水瓶。”沃琳把衣服递给简燧,拿着热水瓶关门出去。
宿管阿姨埋怨沃琳,嫌沃琳还热水瓶太迟,耽搁得她烧的水都放凉了。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沃琳赔笑道歉,“怕您急用,这不一起床就给您送来了。”
“算了,年轻人能睡,这也怪不得你,”宿管阿姨很善解人意地不跟沃琳计较。
沃琳又是一通感谢,和宿管阿姨说起借用煤球炉煎药的事,宿管阿姨很爽快地答应。
然后换上很神秘的语气问沃琳:“妹子,前两天来的那个男孩又来了,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这会儿在我寝室呢,”沃琳很配合地回答,“刚一打开门吓我一跳,你说这小家伙怎么回事,下这么大雨还乱跑,阿姨您知道他来多久了吗?”
宿管阿姨撇嘴摇头,啧啧道:“九点多十点钟那会儿来的,站在篮球场上不进来,是我硬把他拉进来的,这雨下的,还不得淋病了。”
“沃琳,你怎么了,还在生我和我哥的气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有些话要怎么跟你说。”
沃琳回到寝室时,门大开,简燧已经换好衣服,并把他的湿衣服用晾衣架挂在阳台上。
见沃琳黑着脸半天不说话,简燧以为是昨天他和简赋的争执,沃琳现在还耿耿于怀。
昨天他回到家里,才知道简赋是骗他的,姑姑根本没有给简赋打电话。
他气恼,可也无济于事,沃琳已经上车回h市,简赋也追着去了,那已是最后一趟去往h市的大巴。
今天一早,他坐第一趟来h市的大巴,没想到,他从家里出发时,那边才开始下小雨,而h市看起来却像已是下了一晚上雨。
下车就直接来找沃琳,怕自己的鲁莽打扰到习惯懒觉的沃琳,他站在雨中等,直到宿管阿姨把他强拉进楼门。
简燧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要说,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孩子,或是让我以后不要再来找你?”
沃琳叹气:“我的话都让你说了,你还让我说什么?”
“你真的要和我断绝关系呀,”简燧急了,“沃琳,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你不要这样。”
沃琳苦笑:“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你刚好心带我去看病,完事我就过河拆桥,不过这样对你我都好,不再会影响你的兄弟关系,我也不用背心理负担,大家都松快。”
“我不要,”简燧愤怒,又带有哀求,“沃琳,以后我就按你说的,把你当姐姐好不好,我不要松快,松快我就见不到你了,我哥已不允许我再来见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什么都要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