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接到电话从宿舍走出来吹凉风的沈砚南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捏着手机附在耳边。
他靠近阳台朝着楼下望去。
他们宿舍楼就在操场这边的不远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是可以看见操场那边的。
靠近后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就转过身来靠在了栏杆上。
“你最近不是还有个演讲不想去吗,你去帮我媳妇朋友找一下,这次演讲我可以帮你去。”
安益饶使出了杀手锏,眉头轻挑道。
“可以。”沈砚南立马答应,那速度就好似害怕他会后悔一样。
安益饶见他答应的那么快也没有任何惊讶,他嘴角微微一勾,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
跟他大学四年,他最讨厌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对于这些什么演讲之内的活动就是他沈砚南最讨厌的。
他最近正在想怎么甩掉这个摊子就有人赶上来接了,他又怎么会不成全他呢。
沈砚南进屋挂断后电话拿上个外套就出了门,帮人找个东西这种举手之劳有什么难的。
反正再难也要比那种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们像是看猴一样的感觉好。
秋风瑟瑟,晚上的温度要比那大白天的冷了不知道多少度了,刚出寝室大门他就冷的把拉链给拉了上去。
因为离操场并不是很远,他这么过去没个几分钟就到了操场,但是到了好像没有什么用,那么多人,他怎么知道的安益饶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站在上面附身眺望着操场上那一堆堆的人,几乎都是三人一行五人一堆的,再不济也是两个人在一起。
一个人在下面的简直是少之又少,还大多都是在跑步散步的,没有一个像是再找东西的模样。
他伸手抚了一下额头,掏出手机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
此时差不多找完整个操场的又吟正踌躇在洗手间那里,她今天除了操场和上面坐的那个位置就只剩下男卫生间门口那里了。
她刚刚看见有人才进去,现在也不好意思过去看,那万一这么过去又像今天下午那样了怎么办。
她站在洗手台前,手干了又洗一遍,干了又再洗一下,来来往往的几个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又吟站在那里像是一个贼一样时不时的看去了男卫生间那边一眼,是在等刚刚进去的那个人出来,也是祈祷着不再有人进去。
她眨了眨眼,轻掠过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耳畔就传入了手机叮咚一响的声音。
她垂下头去看,随后便轻轻松松的回复了一个“卫生间”就再次把它扔回了兜里。
这么急是因为她等了好几分钟的那个男生终于出来了,他这么一出来就看见又吟一直盯着他看,他自己也忍不住垂头看了一眼自己。
看见他发现自己在看他后,又吟也是瞬间一懵,赶忙收回了眼神,为了缓解尴尬她又伸手撩了一下头发丝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整理着装。
男生虽然有些纳闷,但是也没有表示什么,洗了个手便很快出去了。
又吟站了一会儿见都没有人,她轻咬了一下薄唇拿起手电筒朝着那边走了几步过去,快到时,一道慵懒清脆的声音很快传入了她的耳膜:
“喂。”
又吟身子一僵,脚步戛然而止站在那里不动了。
“你走错方向了,那边是男卫生间。”沈砚南好声提醒着,眼眸也轻轻的扫视了一圈周围。
他过来还是因为安益饶说那个人在这里,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过来。
刚过来他就看见了这位可能是眼神不太好“走错卫生间”的同学,自然而然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看见这外面就只有他和那个走错方向的女生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转身靠在墙边站着望向操场那边等着那个女生出来,眼神却没离开那个走错女生的身上。
还站在那里没有挪动脚步的又吟瞬间觉得寸步难行,往前走也不好,往后退也不好。
就在她咬了咬牙准备再上前几步,仔细看看的时候,那道声音瞬间逐渐的靠近了。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啊。”沈砚南从门口进来,眼神也在又吟身上扫视着,迟迟过后他笑了:“还真的是你啊。”
“你是对这里有什么执念吗,我下午碰见你也是看见你想进去,这次又是想进去看看?”
他靠近她道,语气略带着点打趣的意味,一双眼睛也在不停的打量着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她站在那里,是一张小巧的鹅蛋脸,柳叶弯弯轻轻皱了些许,眼眸轻抬望着他,乌黑色的眼眸溜溜的乱转。
高挺的鼻梁侧旁点缀着一颗黑色的小痣,痣不大,可是在她白皙的肌肤下却显得些许的明显。
她嘴角轻微勾勒,左脸上就会有一团团小肉凹凸进去,显现出她的酒窝。
一头粟色长发披在身上,中分的八字刘海留在她脸庞,把她原本就小的脸显得更是小巧精致,但又不失成熟的韵味
又吟又是一愣,约莫一两秒后她才深呼吸一口,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弯下腰,执念,屁的执念啊。
她要不是为了找个东西,她今天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第二次好吗。
“想进去看看就进去看看吧,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怎么有人来,你去看看吧,我帮你把会儿关。”沈砚南轻飘飘的说着,一副助人为乐的好人模样。
又吟:“!!!”
她深呼吸了一口也懒得跟他解释,弯下腰打着手电筒又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地上,边走边看。
最后停在了门口那一点点又转过来再看了一遍。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砚南一愣,看着她那个模样他突然想起了要帮人找东西这么一回事儿,这里又没有其他什么人,看这模样是帮她找啰?
他神情一变,居高临下的耷拉着眼皮随随便便的扫视了一眼那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自然而然就是没有她找的东西了。
见又吟放弃的直起腰肢后,他就开口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要不要再想想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我也看过了,一样是什么都没有。”她撩了一下头发,将它撇去耳后。
若不是今天忘记带发圈,她身上又没有什么可绑的,要不然她早就把这儿碍事儿的头发绑上去了。
这差不多整个操场只要是她去过的地方,她都一五一十的仔细看了,像草坪的那些地方她甚至还扒开来了看,依旧是空手而归。
回答过后她才发觉不太对劲,她回过头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问这个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说完她就绕开沈砚南走了出去。
时间越来越晚,操场上面的人也是越来越少,轻风吹过撩起她的头发也冷了她一个哆嗦,她眉心轻轻一拧,伸手抱了一下自己。
脑海里又开始匆匆忙忙的回忆着今天的整个过程,她这条项链从来就没有取下来过,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放在家里之内的。
只不过看现在的这个情形怕是找不到了,她眉心轻轻拧起,心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是安益饶朋友,来帮你找东西。”沈砚南靠近站在了她的斜后方往她那边一看,入目的便是一抹熟悉的侧脸。
一看见那张侧脸他整个人不忍恍惚了下,但很快那层恍惚就很快被压了下去。
“谢谢,我已经找遍了,没有找到,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又吟道。
沈砚南一愣,有些惊讶,他以为会要会儿时间才能回去,谁知道这差不多刚来就可以走了,也真是轻松啊。
可以走了他也没有留恋,将双手插在兜里下了一个阶梯转过身看向她:
“哦,那行吧,再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