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朕甚心悦太傅 > 第81章 谢淮生辰礼番外

朕甚心悦太傅 第81章 谢淮生辰礼番外

作者:喵晓镜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5-22 03:56:49 来源:转码展示1

阖宫上下都弄不清楚的几大未解之谜:

头一桩是, 陛下到底每天要和谢太傅在一块儿多长时间。zhongqiuzuowen

第二桩是, 谢太傅到底能够孜孜不倦地连续批改奏折多久。

第三桩是,陛下身边的温娘子,到底会多少本领。

绪娘是女帝从河西带回来的女官,她初入宫时,宫廷礼仪便学得很有一套,身上的官衔也仅次于陛下身边服侍多年的陈女官。

那些资历比她老许多的老人们本是不服气的。

可没多久,绪娘就通过自己的高超社交技巧得到了宫内外上上下下的一致好评。

她会做可可爱爱的糕点,哄女孩子乃是一流;她绘出的花样子,乃是一等一的新奇巧妙;她精通音律, 一手琴艺连宫中琴师听了都说是可造之材……

她还会跳舞。

绪娘还在廊下做针线活儿, 女帝前些日子才穿过的一件织金锦衣叫树枝挂开一个口, 针线活上的侍女拿这衣裳没办法,才拿了来请绪娘代为缝补。

苏凝绿悄悄地靠近她,小声说,“绪娘?”

绪娘叫吓了一跳, 险些被针扎了手,忙抬起头来,见小皇帝摆摆手对自己示意要噤声,不由好笑, 放了衣裳起身给她行礼,只问,“陛下不是在同太傅午休么?”

“他睡了,朕才敢跑出来的, ”苏凝绿小声说,“下月便是他生辰啦,朕听说先时徐清鸿生日,你私下里去寻他,给他跳了一支舞……”

绪娘:“……”

她不由有几分耳热,小情人间的动作,虽无伤大雅,但是叫小皇帝这样说出来,听起来倒有些伤风败俗,她红着脸只说,“陛下若再说,奴便要走了。”

苏凝绿噗哧一笑,忙说,“好啦,你们俩那档子事儿,朕只作不知道就是。”

绪娘叹口气,心说按照您的八卦程度,连臣子们昨儿睡了哪个小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皇帝当成这样,可真是天底下头一份了。她怕皇帝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只问,“陛下瞒着太傅来寻奴,可是为了给太傅备生辰礼?”

“嗯,”苏凝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又说,“朕年幼时嘛,诗词歌赋也算是学了一些,却着实不精此道,学的是治国安邦,厚黑阴人,寻常娘子会的什么针线活计,什么琴棋书画,都不怎么学……”

绪娘诧异地道:“您是天子,自然是不需要学这些的。”

“可是谢淮喜欢啊,”苏凝绿随口说,“他先时是以风雅闻名的,插花焚香,可样样都十分精通呢。他除了生孩子,好似没有不会的。”

“……”绪娘心说:陛下又要开始了。

上次小国使臣来朝拜,原是为了献上自己的一名据说生得十分美貌的皇子的,结果嘴贱,见到谢淮陪坐在侧,夸了一句谢太傅的姿容。

……结果皇子没献出来不说,还足足被苏凝绿拉着,夸了小半个时辰,把谢淮从头发丝夸到了脚后跟。

从那之后,大伙都不敢轻易在陛下跟前夸谢太傅了,因为要是起了个头,很可能就会遭受狗粮的洗礼。

绪娘唯恐她抓不到重点,忙打断说,“太傅心悦陛下,陛下不论送什么贺礼,他都会高兴的,又何必为难自个儿?”

“不为难倒显得我不用心,”苏凝绿随口说,“别补衣裳了,随朕来,盯着朕练舞罢。”

绪娘叹口气,倒是知道小皇帝向来是个倔性子,于是便依言随她起身。

她轻声细语地指点说,“陛下已是成人,骨骼已然长成,好在素来柔韧度不差,这舞若要跳得好看,这些基本功却再不能落下。”

苏凝绿直觉自己是老胳膊老腿儿,被压着劈横叉,都快哭了,“……要不算了罢?仔细想想,朕不是这块料。”

绪娘正色,反问,“陛下方才下决心前,说若您喊疼喊累,奴切不可亲信,如今这话,奴是信还不信?”

她眼泪汪汪地叫绪娘扶着下腰,“别信。”

她为了瞒着谢淮,还特特叫开辟了一出寻常不用的偏殿来练舞,往往都是趁着午休那会儿偷偷溜出来,等到下午还时不时要接见大臣,批改奏折,只能装得若无其事。

谢淮却在睡前发现她腰上多了一处淤青,不由皱眉,一手把心虚地捂着脸往外跑的小皇帝捞回来,一面去取了床头药膏来在掌心化开,替她涂药,只问,“怎么回事?”

“午睡的时候在榻上磕了的,”她撒起谎来一贯是面色自然,瞧着没有半分不妥,“就是有点儿疼。”

谢淮信以为真,可第二日,又在她身上发现了新的伤口,这回却不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了,只是沉着脸问她,“这也是在榻上磕了的?”

她心觉不妙,牢牢地捂住自个儿的衣裳,只是睁着眼一脸天真,“没有啊。”

谢淮平静地往后靠在榻上,冲她招招手,见她死活不动弹,便挑了眉,“陛下自己不脱,是等着臣来脱?”

“……”苏凝绿忿忿道,“你是怎么做到一面自称臣下,一面威胁你的主上要脱她衣服的!真是恬不知耻、伤风败俗、礼崩乐坏!”

他还当真认真想了想,随后道:“想来是同您学的。”

苏凝绿被他逗笑了,却知道他已然不悦,只好磨磨蹭蹭爬过去,伏在他膝上,谢淮解了她衣裳,见她满身青紫,面色愈发不虞,“你日日午休出门,到底是去做什么?”

她讶异地道:“你怎么知道?”

谢淮揉开药膏替她上药,那药膏是扑鼻的辛辣清凉气息,涂多了有些熏人眼睛,他替她重新把衣服穿好,下榻去洗净了手,才瞧了瞧试图蒙混过关的小皇帝,言简意赅地道:“说。”

她心知是瞒不过去了,但是又不能早早把准备好的礼物告诉他,只好想尽办法给自己开脱,直把谢淮气笑了,要伸手把她捉过来逼问,奈何女帝这些日子学了舞,身姿十分柔软矫健,左躲右闪的,两个人在殿内闹成一团,她还骑到谢淮身上十分煞有其事地同他说,“其实我是寻师傅习武去了,你瞧,这不是就把你摁起来打了么?”

谢淮一怔,随后笑了,“你先时叫我让着你,我可让了,为什么还要特地去习武?”

“才没有!”小皇帝恼羞成怒,说,“你回回都骗我!说好让我在上面的,每回到后面都变卦……!”

谢淮笑了,反问她,“陛下要不要再试一回?没准,这回,臣就遵守诺言了呢?”

这人不愧是外头谣传的一等一的大奸臣,说起这种话来的时候,目光幽深十分勾人,中衣早就闹得散了衣带,露出大片玉色的胸膛,苏凝绿眼尖,瞧见上头一个牙印——先前她咬的。

谢淮好整以暇地瞧着她,见她不说话,又轻轻地“嗯”了一声,分明是催促疑问,却多出数分的引诱。

苏凝绿捧住脸颊,小声说:“你作弊,咱们在打架呢,你怎么平白拿美色诱惑人。”

谢淮叫她说得笑了,将双手撑在两侧,正要起身,小皇帝却十分蛮横地道:“不许起来,你这回可得记着自己的话。”

她气势汹汹地卷起袖子,正准备动手,忽然牵扯到了腰上伤处,痛苦地一头栽倒,“……算了。”

谢淮不由莞尔,将她放平了,替她揉着腰间肌肉,把她哄睡了,方才披衣而起,到外间去召来她身边的陈女官,平静询问,“陛下这些日子都去做什么了?”

陈女官倒是不瞒着他,一一说了,最后只是叹息道:“陛下性子娇气,从小就最怕这些磕着碰着,如今待太傅已是掏心掏肺的好,这话我原不该说,只是瞧着心疼。”

谢淮垂下眼,半晌只说,“日后她若要练,你必要随时在侧,替她及时上药。”

陈女官倒有几分惊讶,她原以为谢淮会劝阻,连替女帝求情的话都准备好了,他如今瞧着倒是十分宽心?

谢淮轻轻叹口气,“她要做什么,我哪里拦得住,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第二日苏凝绿再去练舞,颇觉近来练习有了成效,先时吩咐下去的纱衣也织好了,那红绡轻薄,裁作罗裙,行动间是妖妖冶冶,明艳照人,连在场的侍女们都瞧着心惊,只道:陛下年岁愈大,愈是容色过人,万幸是——生在帝王家。

绪娘原在一侧看顾,不时却瞧见殿外徐清鸿在冲着自己招手,不由一怔,忙走过去,说,“将军怎么来了?”

徐清鸿随口道:“从宫外买了你爱吃的糕点来,原想提给你——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绪娘竖起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才道:“陛下寻我来说要习舞,原是为了再过不久的太傅生辰。”

徐清鸿先头纵对女帝有些绮念,如今却早就看明白了,苏凝绿就是一株生得像小白花的霸王花,闻言咋舌,“……可陛下身为天子,这不合适罢?”

绪娘无奈地道:“咱们自然是无福得见的,这是陛下同太傅夫妻之间的事儿,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说罢又问他,说,“听说令堂在为将军寻适龄的娘子,将军今儿不去同那娘子见面,怎么偏生来宫中了?”

徐清鸿摆了摆手,只说,“可拉倒吧,我娘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喜欢文静的、秀气的,我是武将,可配不上这样的娇花。要我说,她们还不如你呢,起码咱俩性子投机,我只喜欢不扭捏的性子。”

绪娘一怔,半晌若无其事地道:“奴身份卑贱,安敢同娘子们比较。”

徐清鸿认真想了想,才笑道:“都说英雄不问出处,你先头的事儿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天下没有第二个娘子能做到你那般,平日见你绣花舞刀弄剑样样得来,倒是她们比不上你。”

绪娘心头一乱,忙推说女帝身侧离不开人,扭头去了,徐清鸿还在她后头笑说,“原说了明日同我去逛西市的,可别忘了。”

绪娘匆匆离去了,到了殿内,苏凝绿见她面色不对,便好奇地道:“怎么了?”

绪娘低着头,慌乱地摇摇头,她在苏凝绿跟前待得久了,性子最是沉静,从不出半分差池,这个模样倒是少见,苏凝绿想了一想,便笑道:“可是为徐将军的婚事?”

绪娘不意她这样敏锐,只好道:“陛下洞察秋毫。”

“朕先时起过把你指给他的念头,”苏凝绿只说,“后来觉得身边离不了你,你又素来稳妥温顺,只怕降不住他那魔王般性子,便没提起了。”

绪娘怔住,被当着面讨论婚事,窘得满脸通红,苏凝绿从她神情中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笑了,只说,“你是朕身边的人,朝中武将十个里头八个打光棍,哪个不盼着娶个美娇娘回去,朕瞧着是他配不上你,要不——绪娘给朕个准话?你若有意,朕便给他个荣封,把他的官职再提一提,再叫他来提亲?”

绪娘怔了良久,才喏喏地道:“陛下缘何如此高看奴婢?”

“朕还记得呢,在河西的事儿,”苏凝绿叹口气,“虽说突厥如今已然为我大周属国,可当初你挺身而出,一介弱质芊芊去同他们周旋,你哪里有错,你是功臣,可朕不愿意叫旁人因此事指摘你,便秘而不宣,徐清鸿瞧着人犯浑,但是心里头也明镜一般,他不善言辞,说同你是好友,你见过哪个好友又是买花儿粉儿,又是为你推了相亲的?——绪娘冰雪聪颖,却是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势了。”

绪娘忙垂首,叩谢圣恩,苏凝绿摆手免了。

她自觉成人之美,便摇着尾巴到谢淮跟前显摆,谢淮只好笑着道:“陛下如今怎么想做起红娘来了?”

苏凝绿笑眯眯亲了他一口,搂着他只不说话,等到过两日谢淮寿宴,女帝在宫中摆了宴席,在席上便说了赐婚之事。

众人倒不觉得如何惊讶,只是祝福了不少话,苏凝绿见下头众人转移了注意力,忙悄悄拉了一把谢淮,给他使了个眼色。

谢淮会意,两人趁着众人上前到徐清鸿处祝酒的机会,便偷偷开溜了。

皇帝这样干也不是一回两回,更何况连自个儿的婚宴她都敢翘班,如今不过翘个寿宴罢了,众人都是见怪不怪,只当瞎子聋子,看不见听不见,徐清鸿倒是看见了,缓缓地张大了嘴巴,绪娘生怕他搅局,只说,“郎君喝酒!”说罢便斟了满满一盏酒递过去。

徐清染今儿也在席上,本来打算亲自动手灌,见绪娘如此,便点了点头,十分赞许地道:“一家起码得有个有眼力见儿的。”

这头,苏凝绿同谢淮一道开溜,今儿天热,她却捂得严严实实,等到了寝殿内,已是香汗涔涔。

谢淮恐她着凉,正要催她去换衣裳,一转头,她已然步入了屏风之后,只闻得环佩衣袂摩擦之声,半晌,他鼻尖忽地嗅见莲花清香,便回头去。

而今凉风忽起,殿内原是昏暗,而今灯火骤暗,珠帘一阵摇摇作乱,依稀能窥得远处一点儿明月在云间隐隐。

她从屏风后头走来,冲着他盈盈一拜,嫣然道:“郎君且为我奏一曲《瑶池》。”

那是宫中乐师新编的舞曲,谢淮至于殿内盘膝坐下,瞧着她,只莞尔一笑,抬手徐徐拨动了琴弦。

琴音响起,暗香盈室,而后见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她指尖盈盈托了一捧尚带露水的菡萏,红绡织上莲花,十二破裙散落而开,原是清贵不可言,而她迁延顾步,恰恰踩着琴音,一折腰,一回首,纤腰楚楚,风回雪舞,仿佛瑶池仙子,踏云而来。

窗外明月乍破云翳,在她额间花钿下折出明透的光影,那红莲便也含苞待放。

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她慢慢近前来,眼里不知是含着羞怯,还是活泼大胆的笑意,只轻声唱道:“碧玉小家女,来嫁汝南王。莲花乱脸色,荷叶杂衣香。因持荐君子,愿袭芙蓉裳。”

琴音乍落,她恰好唱完那一句“芙蓉裳”,轻佻又妩媚地冲他飞了一眼儿,轻轻扬手,将手中荷花抛向他,谢淮一手接了芙蓉花,一手去揽她过来。

纱衣轻薄,两人体温俱都融融交缠,他揽她在怀中,亲昵地闻着她身上清淡的莲香,好久才沉沉开口,只含笑轻叹一声,“你日日将自个儿弄出一身伤,便是为此?”

她攀着他脖颈,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睛,小声说,“你不喜欢么?”

她想了想,只道:“我身份不同于寻常娘子,郎君在我身边,难免受些委屈,我既不能为你作羹汤,又见天儿地给你寻麻烦事,仔细想想,你是个好夫婿,我却不是个好妻子。”

这话说得谢淮一怔,无奈地道:“您是陛下,就是最好的,旁人又哪里能知道你的好。”

“当真么?”

谢淮恐她着凉,便将她**的双足也拢到手里,闻言下颔抵着她头顶,沉沉笑了,“当真,我最喜欢阿绿。”

“那就好,”她得意一笑,正要邀功般絮絮同他说些今日的辛苦,便觉得身子一轻,眼前珠帘在空中轻轻一碰,拂过她光洁的脚背,她略略缩了身子,只把自己更深地蜷进他怀里。

远处明月悄悄露了会儿脸,便渐渐堕入渐深渐远的迷朦里,只余斜斜一抹清辉,落在那支不知何时落下的荷花花瓣上,像织了个绮丽的梦。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