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酸痛是抹不掉的美梦,是梦?不!身边浑身乱糟糟的暮睌舟告诉他,这不是梦!
萧羽把地上的冰冷美人抱起,往里屋走去,轻轻地放在榻上,转身去取小甜饼,这是暮睌舟爱吃的甜食。
“阿…阿羽。”
“师尊!你醒了!”
萧羽开心得贴过去,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在卖萌求夸奖,一脸纯真的笑意,治愈了暮睌舟内心的混乱和焦虑。
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衣裳,在沉默中默默接过萧羽手里的甜饼,边吃边傲娇地表示这次的甜饼一点都不甜。
萧羽听到后,一把夺过师尊手里的甜饼咬了一口,之后亲上了暮睌舟的唇。
“那师尊,现在还甜吗?”
暮睌舟一把推开这孽徒,心里是又羞又恼,但这种日常中的甜蜜不正是他想要的吗?无谓的反驳都是嘴硬在作祟罢了。
萧羽被推开后立刻摆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得暮睌舟很是心疼,伸出手抚摸萧羽的头。
怎料这孽徒趁着这机会抓住了师尊的手手腕,还放在脸上蹭了蹭。
“师尊,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茧子!!!”
“没,没事…”
萧羽看着师尊慌张的神情,脸色愈发凝重,但也没再追问。
暮睌舟手上的茧是他练剑练的,从茧子不难看出,暮睌舟其实更擅长的是剑,可是他却选择长鞭做神武。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依稀记得暮睌舟挥舞寒澶时洒脱的英姿,蓝光中是冰冷的电光。
“不喜欢这茧子?”
“没有的事!我…我只是心疼…你。”
师尊愣住了,人们从来都只把他当做没感情的砖头,没人心疼他,更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暮睌舟突然想起来正事,急冲冲地就要下榻,双脚一软,跪在地上。
萧羽赶忙搀扶师尊起身,师尊踉跄地向茶桌走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纸上的字十分秀气有力,小小一个,布满整张纸。
密密麻麻的字看得萧羽脑子嗡嗡响,笑容肉眼可见地凝固了。
“师…师尊,这个……”
“这个是我收集到内部人员谋反的证据,我们准备收网吧!”
“可是你的毒…”
“无碍,还能撑三天。”
“什么无碍!该死的!我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弄到解药配制方法,哪怕赌上我的命!”
“孽徒!我不许你去!一切当以苍生为重。”
“暮睌舟!你以天下苍生为重,可当你落难时,谁都上赶着踩你一脚,你在乎他们的死活,可又有谁在乎你的死活!”
“当你失败了、牺牲了!他们只会认为是你的无能!”
“我在乎你,你受一点伤,一点苦我都伤心难过,你救苍生,却救了自己!”
萧羽的脸颊被泪水浸湿,暮睌舟看着这情形不知所措,只能默默伸手抹去萧羽的眼泪。
看着眼前沉默的师尊,萧羽知道这是突破口,哭得更加卖力了。
最后暮睌舟经不住徒弟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那你注意安全,不…要贴太近…”
“师尊最好了!徒儿明白,小醋坛。”
“!!!嗯。”
“现在我打算假意中了沈鸾卿的计,师尊抓紧时间去通报四大长老,联合他们发起仙门大战,彻底铲除毒瘤!”
“可你怎么在这段时间里保证自己的安全?”
“师尊,山人自有妙计。”
木门嘎吱一声响,一抹黑影悄悄地离开梧桐玄观,残留的一箭心花香渐渐飘散。
“呵,隔墙有耳。”
天色渐暗,萧羽换了身修身的衣服后往寝室的玉瑶池走去,在烟雾缭绕的池水中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让人鱼线若隐若现地勾着岸上白衣男子的心魄。
“这是想通了?我就知道!你放心,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解药我已差人送过去,至于有多少,看你今睌的表现。”
萧羽搭上沈鸾卿的肩,把沈鸾卿压倒在池边,沈鸾卿笑得颠狂,眼神里的欣喜压不住。
萧羽抱起沈鸾卿往寝室走去,一手把沈鸾卿扔在床上,用绳子把手脚捆起来。
沈鸾卿刚期待发生点什么,谁知等了许久是啥也没发生,这时萧羽也不装了。
“不好意思啊师弟,我就喜欢老的,你还太嫩了。”
刚起身正打算除掉沈鸾卿,可却传出阵阵不屑的大笑。
“以退为进?不得不说,你这手法确实高明,不过,谁给你的自信?一条破绳就想困住我?老不死的没教你不可轻敌吗!”
他用毒溶掉了绳子,挣脱了束缚,向师兄撒出一把粉末,萧羽用手捂住口鼻,可这粉末竟是有孔则入,萧羽很快便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你终于是我的了,至于师尊,怕不是早就被你大师兄吃干抹净了!”
“是嘛?我怎么好像记得自己是百毒不侵体质。”
“你!你居然没中招!”
“我亲爱的师弟,不用费心了,押上来!”
只见几个着装庄重长者的推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走了出来,其中一名长者踹向男子膝盖,男子跪在地上。
暮睌舟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更是令沈鸾卿十分震惊。
“我没给他解药,他应该早死了呀!”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