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睌舟已经,顾不了自己的面子,他提前打发了所有弟子,待所有弟子都散去后,他便御剑飞行从山崖的上头,直接飞到萧羽的面前。
他的内心很迷茫,也很害怕,但前世的遭遇让他坚定了内心的感觉,好不容易干掉萧玥,他不能再辜负他!
他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人,拽起对方的手,勇敢踏出那危险的第一步。
面前的人满脸疑惑,冷冷淡淡的看着眼前拖着自己手的师尊,急忙将手抽了回去。
“师尊!这样做不得,我不能这样做,不能毁了你的一切,毁了你的名誉,毁了你的前途!”
可已经抛下一切的,灵暮睌舟还哪里管得着这个,他又重新强硬的托起自家徒儿的手,而自家徒儿仿佛也感受到师尊这次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他渴望这一天已经两世了,两了,终于等来这一天,内心的急躁使萧羽的脸就像涂了姑娘家的胭粉似的。
尽管内心如何激动疯狂,他也只能压抑着自己的内心,期待着暮睌舟托着他的手即将说出的那一句话。
“萧羽,是我不好,我承认不配做你的师尊,我喜欢你,两世了!你拒绝也好,接受也罢,我不后悔认识你,在青云阁里,我唯一亲近的人只有你了。”
“两世?难道师尊你也重生了!!!”
“这已经不重要了。”
一只温热的手指抵在了暮睌舟冰冷的薄唇上,萧羽此刻更是震惊不已,他以为的单向恋此刻却告诉他是双向奔赴,这也算苦尽甘来了吧。
“嘘,师尊,剩下的由我来说吧!师尊,我平时老是惹你生气,我大胆,我是孽徒,你心中的孽徒,其实是我…先喜欢上的你,所以师尊你愿意做我的道侣吗?”
此时,原本冷静且情绪毫无波动的暮睌舟再也按耐不住眼中的泪水,扑倒在萧羽怀里哭了起来。
他开口说话了,声音里带有些许颤抖:“你可想好了,我俩结为道侣,会引发世俗眼光的打量,你确定都可以不离不弃吗?我是外人,眼里的强者,可我也害怕黑暗,害怕再一次被抛弃。”
听着师尊话,萧羽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有东西卡在他的喉咙里,他想,(师尊都已经努力迈出了那第一步,我是不是也应该…)
思索片刻,他决定师尊已经迈出第一步,那么剩下的九十九步由他来完成吧。
“我不怕师尊,别害怕,你还有我,我可以陪着你,我已经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一切,我也不能没了你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可是我脾气那么差,还那么好面子,有时情绪还会过于激动…”
“没关系,都这么多年了,我能喜欢你也已经表示我已经能包容你的一切了。”
听着对方站在自己面前说的一句一句的话,两人腿软倒在地上,相拥而泣。
第二天清早功暮睌舟也没有懈怠,萧羽的早功,比平时更加严苛的训练。
“师尊不能少练点嘛?”
“不可!”
待早功时间结束之后,破天荒的,暮睌舟竟主动拉起自己徒儿的手,拉到一处寺庙,寺庙周围一片漆黑,只见得几个格外耀眼的红柱子,他双腿跪在地上,脏兮兮有点破旧的软垫上挥手示意,让萧羽也过去跪着。
萧羽倒是也没有多想什么,于是便根据师尊的指示跪了下去,此时,面前一座佛像映在他们眼前,那一阵阵散发着的刺眼金光,让两人闭上了双眼。
金光渐渐褪去,暮睌舟便也开始施法,只见周围的灵力波动非常大,寺庙旁边的一个箱子也伴随着波动,轻微抖动,最后便被弹开。
这已经足以证明暮睌舟的修为深厚,随着术法的进一步加强,两人的发丝也逐渐浮在空中,双手上逐渐显现一条红丝。
完事后,那条红丝便消失不见了,萧羽满脸问号的问:“师尊,刚才我们手上红色的东西是什么?怎么现在又消失不见了?”
“这是结为道侣用的情丝,平时若不施法,它就会隐形,一般人看不到,但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人便可感知到,你我已经结为伴侣,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由于师尊先前的反噬并未完全痊愈,于是过了一下之后,便又因为灵力消耗过大,倒在了地上,萧羽过去抱起师尊,就让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也没有抱着他离开,就原地施着法术给师尊疗伤。
而他却也因为灵力高速运转,额头早已布满汗珠。
这一世的他虽然得到了师尊,但是清云阁这个宗派的阁条,他可谓是清楚的得可以数的过来,其中就已经重点标明宗门之中可以产生男女之情,但同性之情万万不可取如有发现,便将拖至天牢行死刑。
隔了一会儿,便突然有一大群的人堵在寺庙门口,嘴里大喊着:“捉拿暮睌舟,捉拿异瞳之子!他勾引暮睌舟。”
“也不知道这个萧羽给宗师灌了什么**汤药,竟然不顾阁条,坚决和他结为道侣。”
“果然,别的长老没有说错,品性拙劣难以雕刻成才,魔族之子就是魔族之子,和他爸一样贱!”
萧羽抱着师尊,淡定地回复:“我可和那玩意儿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俩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可别拿他来侮辱我!”
“那又如何?你身体里流着的是他肮脏的血液,他的一切已经刻在你的骨里,贱就是贱,不要狡辩,来人!押往天牢,用刑!”
沈羽曦就被押着,回到熟悉的天牢,他怒吼着:“你们把我怎样都行,但是你们这群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们的师尊!放了师尊,师尊那份我来替他!。”
于是师尊就被众人抬了下去,只留下台上的徒弟,徒弟在台上痛苦的呜咽着,但是他无怨无悔,伴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师尊居然醒了。
他拼命扒开堵在台前的弟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想去拯救他的徒弟,但他的徒弟害怕他受伤,于是便用法术将师尊弹得老远,可是小小的法术哪里会是修为深厚的师尊的对手,只见他一挥掌法术,便没有任何效果。
他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了,那么迈出第二步,他已经不再害怕了,他直接冲进了正在行刑的仪器里,紧紧抱着正在受刑的徒弟。
额外心疼,眼泪不停地落下,行刑器的攻击,一道一道的落下,暮睌舟的背后早已血红一片,衣服早已被染红。
“还是第一次看到师尊在我面前光明正大地哭,师尊别哭了,我会心疼的。”
“孽徒!傻瓜!说好的一生一世不分离,你为什么现在又要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