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他磨磨蹭蹭地影响她做饭的进度,于是采月很坚决地把厦安请出了厨房:“安哥哥,君子远庖厨,你到客厅里坐着等吃就行。”
厦安心里有很多很多个不愿意,这样两个人同时出宫的机会,很难得,明日午时他们就又要返回宫中了,他恨不能将采月变成巴掌大的小人儿,揣在腰带上,一刻也不分开。
在采月把门关上的那一霎,厦安伸出手去挡住了即将关闭的房门,把采月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闷闷地说道:“月儿,你可嫌弃我了,厌恶我了,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了?”
采月不知道厦安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爱他的心一点儿都不比他爱她的少,缘何他总是这样没有安全感,这样患得患失:“安哥哥,我就是想让你多歇息,你平日在宫里伺候皇上这样辛苦,难得有一日的假期,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放松。”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每日爱你都不够,又怎么会嫌弃你。”她从厦安的怀里抬头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继续说道:“我想象寻常人家的娘子伺候相公一样,给你做饭,待会吃完饭,我还要伺候你沐浴呢,你可愿意?”
采月前些日子在温太医那儿得知,太监没了那处,身体要比寻常男子要差许多,寿命也普遍要短一些,他说得隐晦,可是采月也能明白,有的宫女爱聚在一起嚼舌根,太监这样的,便是他们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她上回听说,太监因为缺了一些东西,连自己的尿液都没办法霸主,不似寻常人那样知道自己要小解了,他们往往会不自觉地渗尿,因而太监公公们往日里都爱买些香粉放在身上,掩盖身上的尿骚味。
虽然她从未在厦安身上闻到任何异样的味道,但是她平日里到内务府去,的确有的公公身上除了浓烈的脂粉味之外,还掺杂着其他难闻的味道。
她这些日子到太医院给小主拿药的时候,总会问太医要一些用来泡澡的药材,攒起来给厦安泡,有可以疏通经络的、活血化瘀的、祛风散寒的、清热解毒的、调整阴阳的、协调脏腑的、通行气血的,十多种药材各有自己主打的功效,采月恨不得一次性全部拿来给他泡澡,争取早点把他过去损伤的身体好好补回来。
采月自然是如了厦安的愿,给他备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看着自己做饭,偶尔搭把手剁肉,看他手起刀落十分熟悉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原来他父亲原来是屠夫,他自小看着父亲在家宰猪,刀工自然也不错。
只是采月不知道,厦安小时候便是被父亲用杀猪刀,把自己那处割去,从此便有了阴影,尽量避免自己看见血腥的画面,只是刚才看着采月对着两只猪蹄、一只鸭子无从下手的样子,便忍不住帮她处理。
他排斥血腥的东西,自是更不愿意让自己心悦的姑娘碰。
两个人分工合作,一顿饭很快就做好了,采月用黄豆焖猪蹄,猪蹄和黄豆都炖的烂透了,入口的感觉软软绵绵的,很好吃。
还有那八宝鸭,采月原是苏州人士,儿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八宝鸭这道菜,后来到了沈家,同乡的赵姑姑教会了她这道八宝鸭,这可是她的拿手好菜之一,她最想和夏安分享的也就是这道菜:“安哥哥,你快尝尝这道八宝鸭,这是我家乡的名菜。”
她用筷子把鸭腿撕下夹到了厦安的碗中,这道八宝鸭是整只鸭子放进做好的卤水里面煮,里面还加了笋丁、火腿丁、栗子丁、虾仁、莲子、青豆、糯米、绍酒等等,炖的鸭肉酥烂入味,色泽红润,汁浓味鲜,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振,很对厦安的胃口,一只鸭腿,他两口就吃干净了。
看着厦安吃得那么香,采月觉得很满足,只想着以后要多给他做好吃的,好好养养他的身体。
饭菜好吃不假,更重要的是这是他和采月第一次一起用饭,他只觉得即使是喝白粥就咸菜,都觉得美味,两个人就这样你给我夹菜,我喂你喝汤,一顿饭吃得很温馨,八宝鸭采月一共做了两只,其中一只今晚吃了,另外一只是要明日让厦安带回去给苏公公尝尝的。
饭后,厦安说什么也不愿意让采月去洗碗,眼瞧着京师一日比一日凉,他舍不得采月去在那冰冷的井水里洗碗。
采月也没有多家推辞,只因为厦安去洗澡的间隙,她正好可以给他准备药浴。
厦安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隔壁浴室里采月一桶一桶热水往大浴桶里面倒,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似乎隐约间听见采月说要伺候自己沐浴,想到自己残缺的身体,他却步了。
采月自然是拉着他不放的:“安哥哥,你跑什么呀,这是我从温太医那里得的药浴方子,可以通气活血,调养身体的,这样的冬日泡最合适不过了,你赶紧先泡吧,不然一会儿,水就该凉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衣裳。”
采月想着,厦安应该是忌讳自己瞧见他的身子,她体贴地想着,先离开一阵子,让他自行宽衣。
厦安看着采月额头沁出的细汗,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涩,他感动于她的细心,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又为自己那自卑的心态而不齿,他既然已决定与采月携手到老,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是什么都可以给她看的。
他拉着采月的手,缓缓开口道:“月儿,你先泡,我去拿衣裳,我瞧着这浴桶挺大的,我们两个人泡也足够了,省得待会你洗的时候又要放一桶水,你可愿意?”
“嗯,好的,安哥哥,你去吧,取了衣裳早点过来,免得水凉了。”刚听见厦安的话,采月本能地想拒绝,可是想到明日回宫之后,下一次再有这样两人都在家的日子,不知得到什么时候,她不能再扭捏了。
采月在浴桶里乖乖地坐着等厦安,幸好今日弄得是药浴,水呈褐色,尽管还是透明的,但好歹不如普通水一般澄清,一览无遗,尽管如此,她还是用浴巾将自己胸口以下,臀部以上的位置包起来了。
厦安拿着两人的衣裳,站在浴室外,隔着门深呼吸,终于鼓起勇气推开门,就像平时伺候主子一样,他弓着身子,低着头迈了步子走到放置衣裳的架子上,然后强装镇定地开始更衣。
他方才进门时余光能看见,采月已经光着身子在浴桶里,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她光洁的肩膀,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解衣带的手也是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浴桶里的采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十分紧绷,明明桶里的水还热得很,她却偏偏像是在寒冬腊月的室外,整个人发抖,厦安脱了衣服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她把视线移开,偏着头不敢看他。
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厦安是已经准备好了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虽比安贵那样的一马平川要好上一些,可是到底是后面长出来的,自然是没办法恢复得同正常男子一般。
他慢慢地走向浴桶,看着采月起初眼睛还是睁开得,待自己踏上小凳迈进浴桶时,紧张地把眼睛紧紧闭上,整个身子抖得不像话。
厦安看见她这般紧张,很奇怪地他便不紧张了,他在水下找到采月握成拳头的手,稍稍用力地用自己的手包裹着,温柔地说道:“月儿,别害怕,张开眼睛看我。”
采月的眼睛紧紧闭着,两排睫毛就像小扇子一般扇动着,迟迟不敢打开,夏安看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再开口,他松开了握住采月的手,移到她身上的浴巾上沿,轻轻地解开。
白色的麻布随着水波渐渐散开,采月身上的春光一览无遗,她却闭着眼睛浑然未觉,厦安猛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浴桶水花四溅,两个人胸膛抵着胸膛,采月这才发觉,她竟然未着半缕,她不安地睁开眼睛,轻喊出声:“安哥哥!”
“月儿,别怕,我只是想好好地感受你的身体。”厦安喃喃低语,他不知道是这药浴的功效,还是采月的体温,让他感觉热血沸腾,他快要糊涂了,他不停地亲着采月的额头:“月儿,你为何这样好?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离不开你了,我想要你……”
厦安现下只觉得身体里面充满了力量,他从未像此刻一样,脑子里冒出了“我是大男人”的想法。
大概有些事情不需要刻意学习,是男人天生就明白的,厦安开始探索采月的身体,只觉得她那儿都特别好,采月只得跟随着厦安的节奏沉浸在**的波涛当中,任由他吃干抹净。
直到水凉了,厦安将她抱回寝室,放在架子床上的时候,男人居高临下地用恶狼般的眼神盯着她散开的内衣时,她才堪堪回过神来,看着采月迷离的眼神,厦安又忍不住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