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泗王生了一对双胞胎。这俩娃让泗国举国上下欢天喜地,她的好闺蜜甚至高兴到因此突破了合道境。
对此泗王是迷茫的,我生娃你这么高兴干嘛?再说了你突破的理由能不能再随意一点儿?
然而乐极生悲,其中一个孩子病了,病来如山倒;玄阶的医修来了,从别国请的地阶的医修也来了,从系统们那里能搞到的东西都用上了,甚至还找来了孩子祖母赢莙。
然而这一切都无力回天,只是延长了小生命活着的时间,也是延长了他承受着痛苦的时间,以至于当他离开时,姬器反倒有一种释然的感觉。看着这个小生命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才是最难受的吧。
系统给他的第三个任务是亲手埋葬自己的孩子,离开时他才一个多月大,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来得及起。杀仁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即使这个时代,婴幼儿的夭折率普遍很高,无论你是平民还是王室。但对于赢琹,感同身受还是不一样的。泗王消沉了一段时间,她开始变得敏感多疑。她开始担心泗国的人口会超出这片土地的承受能力,就像过载的桥梁在某一刻轰然倒塌。
泗国开始限制难民流入,难民开始在许多国家到处乱窜。而姬器,他去了战场,这件事之后系统开始10个8个的疯狂爆任务,有些时候他整天就是埋埋埋,埋埋。
泗王平时压力很大,总要有个发泄的突破口,于是她越发地猛如虎,姬器每每被榨成一只半死不活的咸鱼,后来他也就不愿回泗国,乃至于不敢回泗国了。
北部开始渐渐平静起来时,殷初王薨了,殷久王即位,虞夏不讲武德打了殷国一个措手不及。在虞夏精锐的挤压下,殷国开始向南迁移,刚刚消减下去的难民数量,陡然又飙升起来。
直到海浸127年,一切都渐渐尘埃落定。8年间,姬器一个人就埋了7135个,他的积分飙到50多万,(枕旦界一年300天,每天10个时辰),额外寿命飙到3000年,还攒下5张异地复活卡(就是身体和灵魂变成粉末儿也能复活。)
回到泗城(泗南城改名字了),泗国的人口已经飙到了120万。10年役亲军扩充到4个卫6000人,半年役9000人。
见到泗王,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沧桑,“他们终于消停了,”泗王轻轻说了一句:“器郎,来碗螺狮粉儿。”
所幸的是另一个孩子渐渐健康长大,他在泗王的溺爱中成长,从小无法无天,文不成武不就,终其一生,只做了一件令人惊叹的事,就是把(此处省略2个字)的潜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先后娶妻妾25人,育有子女107人,其中有73个长大成人。连姬器都觉得这孩子有些过分了,这是后话。
岁月荏苒,时光如梭。平淡才是人生常态,泗王自以为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优哉悠哉地过起两天打鱼五天晒网的日子,系统也越发沉默,仿佛变成了角落里发霉的咸菜缸,被所有人遗忘。
一转眼到了海浸135年,某个晚上,姬器正在逗大孙子玩耍。耳边忽然响起提示声:“新任务,请宿主掩埋泉城城主。”
啊咧?失踪5年的老伙计,它突然回来啦,姬器很有些惊喜,不过这惊喜马上变成了惊吓。消息一串串地弹出来,全都堆在一起,好似前世二大爷在过冬前屯的大白菜。
姬器终于想起了虞夏战争那时候被疯狂刷屏的恐惧。咋滴这是?攒了5年的鞭炮都搁这儿一晚上放了?
然而系统没有回答,系统在卡顿,5年了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姬器犹豫了一下,来到泗王寝室。泗王正躺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大毛毛虫。(姬器都金丹了,黑暗中看东西毫无压力)
“大王,快醒醒!”
“咋?别打扰寡人睡觉!”
“出大事了!”
大毛毛虫懒懒地蠕动了一下,“大孙子尿床啦?”
“是泉城出事了!系统消息弹个不停。”
“你家统叫你去干活儿,有空你过去干就是了。”我自己的统为什么吱都不吱一声儿,跟个休眠统似的。
赢琹的系统:吱~~
好啦好啦,知道你统还活着呢,赢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泉城到泗城700里,就算有人现在御剑来报,也要明天清早到,现在是情况不明。想到这里她说:“都是已经有大孙子的人了,怎么还总是毛毛躁躁的?回去睡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姬器好多话都到了嘴边儿,只好又都咽了下去,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