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镇北狼王爷 > 第23章 趁风使柁

镇北狼王爷 第23章 趁风使柁

作者:乐乐威斯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3-05-18 13:29:46 来源:文学城

王药由禁军抬送回王家庄时已经醒转,他的伤在宫中得到太医悉心处理,还给换上一身全新衣物,王老爷给爱子检查一遍,见只是皮外伤,太医用的药很讲究,便安慰一旁心疼得泪眼婆娑的夫人,说儿子这伤没动筋骨,创口也不深,养个一周便可痊愈,养伤期间下床走动亦无大碍。

王药请父亲给自己擦上他为顾依独门调配的创伤膏,再喝了母亲熬的补气补血汤药,片刻即恢复精神,只是难耐伤处疼痛,便还是卧床歇息,他到底没有顾依那铜皮铁骨的能耐,初次尝过廷杖的他,着实体会到了这杖刑的厉害,他暗自希望媳妇儿以后都别要招惹不必要的祸事,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恐难再有勇气主动请罚受刑。

“爹、娘,你们可得守诺言,别让依儿知道我挨了杖责。”

“唉!何须提醒呢?一个宝贝儿子挨打就够惨的了,哪还能再让另一个儿子也挨?”王夫人边说边把吹凉的粥喂给王药。

王药对母亲如此重视顾依感到欣喜,谢了声娘亲才把粥喝下。

“可不是吗?皇上见你这身板不可能罚得多重,换到依儿身上可就不同,依儿那铁打的腚儿,不打烂都不像是罚过。”王老爷说,王药听着就忍不住笑,当然也不忘谢一声爹爹体谅。

王药事先已和爹娘解释,朝廷自太祖开国以来就重文轻武,顾依武将出身,得蒙圣宠,必定遭人妒忌,此番回京,一言一行都可能招人吹毛求疵,顾依最有力的靠山就是皇上,但皇上始终不能过分偏心,顾依擅自带兵出征一事,难保永远不会有人传出去,皇上或许早就知道,只是不去追究,但若有人向皇上加油添醋,给顾依安上莫须有的罪名,那便大祸临头,与其等到那时才想办法脱罪,不如主动先给皇上说明。

“药儿,娘还是不放心呀,皇上要是不信依儿带兵只是出去打猎,会不会还是要罚依儿?”

王药轻声笑,接着说:“皇上曾写信问依儿闲时有否带兵马围猎,依儿回说有,但只带人不骑马,骑马打猎没效率,猎物老远就听到动静躲起来。”

王夫人吓得脸白,王老爷连忙凑她耳边道:“皇上英明,知依儿忠勇,纵是再无稽的借口,只要不是诬蔑,皇上就会选择取信。”

王夫人听后呼出口大气,抚胸叹幸好。

王老爷还是压着嗓子,继续说:“对了,药儿啊,你问的那个把依儿唱得乱七八糟的戏,爹派去查问的人已经来回报,那戏的原画是敦宗院传出来,看画工是出自一个燕萍郡主赏识过的学生,至于改编并唱红了那戏曲的戏子,叫紫奚和朱奚,原来是顾秦家里的书童。”

王药面色沉,王夫人再度忧心忡忡:“这事皇上会不会不高兴啊?”

“皇上不会在乎这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东西,郡主和顾家人迟早玩火**,爹娘无需过虑。”王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默默盘算。郡主与辽国皇子和亲,顾秦的夫人是公主,这两人都不好对付,顾依人在京城万事都得小心,这两方的人,还是避而远之为上。

王药喝过粥不久就因汤药的助眠效果昏昏欲睡,王夫人给他梳头,哄着说不疼、睡吧,他便枕着手臂,缓缓合上眼皮。

王老爷和夫人走出儿子卧房,一个仆人慌慌张张跑来,说少爷的库房有宵小闯入,下人看到一个人影自敞开的房门逃走,一瞬间就翻墙消失,下人进房便见有翻箱倒柜的迹象。王老爷连忙到那间儿子存放药物的库房,点算之后发现少了补血的药丸,以及一卷药纱,是应付大量失血的必须物。王老爷纳闷,会是谁家没钱找大夫么?真是可怜,何须偷盗,到药铺赊账拿药就行呀。

这偷药的人其实是顾尔,并非存心偷,只是怕耽搁,他翻墙出王家庄后就落在五弟的马背,五弟带着他拍马赶出城门,来到外城守军营地,马在顾家军帅账外不远还没停下,顾尔就跳下地飞奔入帐,他在一软榻旁跪坐,他的几位弟弟都在帐内,个个面上都是心焦如焚的模样。

宋河和魏溪在软榻旁,魏溪用帕巾给榻上人擦拭头脸的汗,宋河则满手的血,拿着已经被血水浸染成红的纱布压在榻上人光裸的腿间。

榻上人便是顾依,他侧卧、身子卷缩,身下血污不堪入目,腥臭刺鼻,宋河丢下手中纱布,再换一块新的压入顾依股间,那雪白纱布很快又变色。

“呃……呜……”顾依双目紧闭,面上多是汗,但想必也有泪,呻吟不停自他紧闭的牙关透出,他面色已白,双手攥着被褥颤抖,他的脚无意识地磨蹭,只是动作相当小。

顾尔学医虽然只有一年,但王家药铺求医的人很多,他天天都有机会在旁学习药铺里的大夫诊治各种伤病患,近半年他开始自己行医,药铺大夫会轮流督促指导,使得他的医术进步神速,他曾救治胎儿意外流掉而险些丧命的妇女,那情景和此时相似,那时他为了安抚妇女和妇女的丈夫而努力保持冷静,此时他亦尽力克制内心翻倍的紧张和害怕,皆因在他眼前的伤患不是陌生的人,而是他最敬爱的大哥。

“大哥,您先吃药。”顾尔招来顾寺,顾寺连忙拿二哥带回来的药给大哥喂,可大哥似乎神志不清,上下颚紧闭着不肯张,顾寺不慌,他把七弟叫来,比个手势要七弟把大哥的嘴张开,顾戚毕竟年纪小,两眼已经哭红,但仍能执行四哥的指示,用适当的劲道逼迫大哥张嘴,顾寺眼明手快把药丸放进大哥嘴里深处,接着就揉大哥喉咙,确保药丸顺畅吞入。

“呃!”顾依忽地一下剧烈挣扎,顾寺和顾戚吓退,魏溪牢牢压制顾依肩背,宋河则固定着脚,适才用手指探入大哥渗血处的顾尔已经迅速退开,他把手指挖出的血块抹在干净的琉璃器,再掏随身的银针来测,稍候片刻便说:“大哥没有中毒,里面是普遍用来脱去体内毒疮的药液,药已被吸附,无法清除,只能等药全数随着脱去的皮肉排出来。”

顾尔回到大哥身旁,神色依然很严肃,宋河又换下了一块血红药纱,顾尔便说:“血那么多,药量肯定很大,必须把烂肉挖出,再塞药纱止血,不然,等不及药排出,大哥就会死。”

“这……”宋河看看王爷,看看二公子,举起手表示投降,“二公子,这我做不到啊,您看王爷已经疼成这样,没别的法子么?”

“还是叫先生吧。”魏溪说。

“不许!”顾依原来并没有失去神志,他睁开眼望二弟,嘴唇还在不住颤抖,勉强着一字一句道:“尔儿……你给大哥来弄……大哥相信你……不要……不要让你王大哥……还有……王家庄里……任何人……知道……”

“大哥,我就算给您治了,创口至少得十天半月才能痊愈,少量的出血免不了,还得忍受痛楚,您要怎么若无其事瞒住王大哥?”顾尔说着已打开医箱准备器具,医箱他是回药铺取的,只是箱里没有足够的药和纱,才需要回王家庄拿。

顾依眼神涣散,顾尔把一软木口衔递给魏溪。

“你别管,听大哥的话就是……”顾依说了就主动拿口衔往嘴里放。

帅帐里的所有人都沉默,顾尔摆弄刀具的声响显得刺耳,顾寺等人见二哥不出声,自然都不敢劝大哥,魏溪和宋河则是已经习惯王爷脾性,王爷不肯的事,硬逼会起反效果,于是两人默契地判断当下还是先听王爷的意思。

顾尔何尝不想让王药来给大哥医治?他虽懂得方法,但很肯定自己的手法不能比王药熟练,无奈大哥的性格倔强,若逼得大哥发怒,那只会加重血流,于事无补。

顾尔郑重地向大哥点头,紧接着就简短指导顾寺和顾武如何从旁帮忙,嘱咐顾戚顾霸看火烧水,也指示魏溪和宋河把大哥维持在便于他动刀的姿势,让男子摆出那仿佛给接生的姿势,自然很是羞辱,然而此时此刻无人多心去想,全都肃穆屏息。

顾依咬住口中软木,看着弟弟手拿边角较钝的细薄刀刃跪坐在自己身躯中间,他内心没有多余杂想,只希望体内越蚀越深的烧灼痛楚可以缓下。

张添守在帐外,军营里目前只有他和帐中的人知道王爷受伤,顾家军其余人都被告知王爷是受风寒,需要在帐内休息,驻扎在这大片营地的还有上万神卫军,隶属禁军,由尉羽盛指挥,这些人大概不久就会探听到王爷要养病,那便可免去无谓的拜见。

帅帐很大,内有屏风隔间,张添在外面一直听不到大动静,尽管他好奇,可终究不敢擅离职守,二公子进帐后,张添总算听到王爷细微的痛呼,随即就有刀具碰撞,王爷并没有放肆呼喊,然那反而让听者更能感受到发声之人强忍的痛苦焦灼。

张添握紧拳头,愤慨填胸,但他依然有自知之明,王爷遭受着这般折磨都不肯声张,他身为属下,除了坚守就别无用处,可怜王爷武官出身,得宠后就外放,在京城都没有一个位列将相的大官可以庇护,王爷此劫若能渡过,安全地返回定州,下次若又要回京,张添决心要大胆劝阻。

当头的烈日渐渐往西沉落,未时,萧王府大门推开,一名妇女携一婢女站到门外,妇女香墨画眉,燕脂淡淡,头挽云髻,一身青翠衫裙,朴实无华,却又更显她的体态轻盈,天生丽质。

“少夫人,少爷回来啦。”婢女欣喜地指着巷口走出的一马匹,马是常见的赤色,踏蹄稳健,不紧不慢,马背上一男子身姿挺拔,首服七梁冠,身服朱裳朝服,腰系杂花晕锦绶,缀佩刀和银鱼袋。此人是当朝枢密使萧寅,年少征战沙场,后回京指挥禁军,如今统管枢密院,父亲萧儒主持中书省,官拜同平章事,历经两朝宰相官职,得先皇赐封爵位。萧寅承蒙父荫,又娶得龙图阁直学士、府尹李彦之女,因而卸下武官身份后,在朝中依然如鱼得水。

萧寅策马停在门前,利落下马,他神情气爽,眼露精芒,他从未停止习武,每日必会抽空锻炼,才能维持这有别于一众文官的威武气质。

“夫人,这都入秋了,你别再日日于门外等我。”萧寅把妻子搂在身边,慢步走进王府。

“夫君说的是,那霜桐明日起便在巷口等。”

萧寅笑出声,手若有似无地在妻子腰间轻捏,凑妻子耳边轻声细语:“桐儿不听话,可是要相公教化?”

李霜桐咬唇,脸颊飞红,眉目嬉笑,娇柔活泼,这般闭月羞花,萧寅难掩心动,俯身就在妻子头顶青丝落下一吻,旁边服侍的下人们都微笑退开。

萧寅陪妻子在内室消磨一会儿时光,妻子便告退去准备晚膳,萧寅整理好衣衫,到父亲书房问安,萧儒让他进房就坐,父子俩喝过一杯温酒,便谈起今日朝会要事。

两周前西夏犯境一事已上奏,原来夏军是梁太后和皇帝御驾亲征,并号称有五十万大军,然而攻陷两处军砦即回返,梁太后甚至上表曰:朝廷待我刻薄,本来要攻打鄜延,但因为我恭顺,所以只取金明,未失臣节。

皇上听奏后未有大怒,显是早已得军报获悉内情,皇上下旨从长计议,对西夏采取碉堡作战,并中断两国贸易,以为报复,堂下站出一人奏曰金明砦有生还者,听闻是由一批来去神速的骑兵拯救,皇上不置可否,说生还者可免除军籍,回乡安家落户。

“会是哪来的骑兵?皇上怎么不好奇?我就挺想知道。”萧寅托着面颊,他在父亲跟前依然是难改幼子的骄纵脾性。

萧儒素来疼宠幼子,不以为意,只是严肃提醒:“皇上不问,自有皇上的理由,臣下岂可妄自追究?”

“那爹,这碉堡战术您打算怎么安排?”萧寅给父亲倒上一杯酒,自己则先干为敬。

萧儒摸着下巴胡子沉思片刻,道:“我会提议在石门峡江口好水河修建二城,堵死夏军进攻国境的道路,修城之前,必须攻克西夏洪州、宥州、会州、和青唐等地,方能保证工程不受夏军干扰。”

一听可以打仗,萧寅精神就来,他又干一杯酒,眨着明亮大眼等父亲说下去。

萧儒明白儿子心思,无奈地笑着摇头:“你现在不是武将了,别做无谓妄想。”

“哎,儿子不是这意思,儿子哪还想出去拼命,儿子要留在家里等着夫人的肚子长大。”萧寅倒满父亲空了的酒杯,接着说:“儿子想举荐人而已。”

萧儒挑眉,萧寅便直说:“顾依。”

萧儒哼笑,还是摇头:“你休想,安定王那是什么身份?是皇上宠臣,皇上没开口要他去前线,你最好别乱说。”

“啧。”萧寅不悦,“皇上给了顾依兵权,他就这么赖在定州享福,像什么话?我就不喜欢听那些文人闲言闲语,说什么,安定王吃朝廷闲饭,爹,你也知道顾依他的能耐,他出马,肯定把西夏太后杀得俯首称臣。”

萧儒无语,只是摇头,萧寅眼珠子一转,就说:“西夏军力强大,攻夏难免冒险,皇上多虑是可以理解,那南边怎样?前阵子从大越李朝叛逃的一个蛮族佘江,占领了邕州自立为王,取国号大南,虽然兵力也就千人,但朝廷一日不理,恐怕他会袭扰南境,进围广州,爹,这事您若不上奏,我便奏了。”

萧儒握着酒杯转了转,点点头,说道:“佘江多次要依附我朝,都被拒绝,想来有意复仇,确实需要铲除,不过,这蛮族不善骑射,安定王出兵,未免大材小用,他本人恐怕还不愿意去那湿热之地自找苦吃。”

“愿不愿意,问过便知,他昨日回京,今日没有上朝,要休息也该够了,我今晚就去找他。”萧寅这么打算,萧儒没有异议,只提醒他安定王下降给了王家庄,安定王的意思不作数,必须得有王家庄的少主点头。

萧寅答允了父亲,便派人送信到王家庄,饭后王家庄回信应约,表示会在庄内设宴款待,于是萧寅立即前往王家庄,和顾依阔别那么长时间,他相当期待这重逢,谁信道……

“我夫人在军营,萧大人找我夫人有何事,和我说便可。”

面对一幅贵妇模样斜倚软座的安定王夫君王药,萧寅要陪个笑,然而只得眼角抽搐。

酒过三巡,萧寅觉得总不能白来,于是还是把要举荐顾依出兵平南的心意说出。

王药闻言,轻皱眉头,萧寅把视线飘开,他必须承认,王药这阵子不见,人又俊朗几分,初见的仪态虽有点莫名其妙、矫揉造作,可一听正事后的反应立即变了个模样,还缓缓坐直身子思索。

“萧大人,我夫人近来身体不适,这南下平乱虽很要紧,可我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不好,王某有一想法,还请萧大人考虑。”

萧寅听说顾依身体不适,本要关心,可王药没给他机会就抛出个问题,他只好礼貌地请王药讲下去。

王药调整一下坐姿,身下不痛是假,但此时他因脑中涌现的计谋兴奋,皮肉痛都置之度外。

“萧大人,王某提议,让多年前曾领兵南征的顾秦出兵。”

“啊?顾秦?”萧寅瞠目。

王药颔首,补充道:“顾秦虽然已有年事,但他麾下有羊氏家臣,王某知道羊氏本出身大越,对佘江用兵之策一定了解,让顾秦领兵去伐,事半功倍,对朝廷有利无害。”

萧寅还是傻傻瞪眼,王药笑眯眯给他倒酒,说:“萧大人,我夫人娘家的兴衰,唉,就靠您的举荐啦,王某在此,先给您谢过。”

“王药,你玩什么把戏?”

“国家大事,哪能当把戏玩?”

“那你这是什么计吧?老实说行不行?”

“哈哈哈!我一个大夫,哪有什么计策敢在枢密使面前摆弄,大人您真是笑话我啦!”王药豪迈大笑,挥手命人上菜,对萧寅尴尬的表情视若无睹。

求收藏保证更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趁风使柁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