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林特意请了国内专家, 连同洪教授一块会诊。zuowenbolan
景郁需要在信息素检验室待两天,检查身体的各项数值。
为了印证洪教授的推测,专家需要两组数据进行对比。
一组是景郁不见顾云舟, 独处时信息素的分泌情况。
另一组是顾云舟对景郁进行安抚后, 他信息素的变化。以此来判断, 景郁现在是否处在结合热期间。
正常发情的aha, 会在结合热的时候, 对自己的oga非常依赖。
长时间见不到oga,激素肯定会发生明显的变化。
景郁二十四小时带着感应器, 他的身体每项数据都会被清清楚楚记录下来。
四十八个小时后, 医生才允许顾云舟进了信息素检验室。
在之前,顾云舟跟医院商量过, 他特意挑了双休日进行这项检测实验。
顾云舟需要在这里待两天,安抚景郁的情绪, 看他身体数值的变化。
医院的信息素检测室,跟普通病房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放着一台检测设备。
顾云舟拿了一本书刚进去, 就撞上一双黑沉沉的目光。
英俊的aha坐在病床上,后颈插了一组金属感应器。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衣扣一丝不苟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遮住了清晰精致的锁骨。
见顾云舟进来了, 景郁隽长漆黑的眸, 寂寂无声地望着他。
要不是景郁肩背的线条绷直, 顾云舟还真以为, 他的到来没给aha造成任何影响。
顾云舟勾了勾唇,眉眼盛着笑意。
望向景郁的目光,仿佛洒了星辰,星星点点的光芒在闪烁。
他朝景郁走去,“想我了”
明显是的口吻。
景郁这两日积压的躁动,焦虑,阴暗,在oga含笑的注视下,被尽数抚平。
“嗯。”很想,很想。
景郁环住了顾云舟窄瘦修韧的腰,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顾云舟笑了笑,安抚似的将手指没入景郁的发间。
然后掠过他修长的眉眼、挺而窄的鼻梁,以及唇。
最后捧起他的脸,俯下身,贴面看着他。
呼吸交错。
两个人近的景郁能看清楚,顾云舟眼皮上每一根浓长卷翘的睫毛。
他的喉结攒动了几下,然后吻上了顾云舟。
景郁的吻很克制,只是碰了碰就抽身离开了。
他在顾云舟耳后,喉间,锁骨轻嗅着。
就像久违见到主人的大犬,见到主人时一定要仔仔细细确认他身上的每个味道。
顾云舟摁住景郁有规律敲动的食指,没好气的说,“不准数数”
景郁修长的手指僵了一下。
许久他才低着声音,十分缓慢地说,“我控制不了。”
脑海里塞满了顾云舟睫毛的排列顺序,他的强迫症又犯了,不数完的话,那些画面会一直储存着,直到把顾云舟的睫毛数清楚。
顾云舟咬了咬牙。
迟早有一天他会把景郁这个毛病,完完全全地板正过来。
眼下不是纠正的时机,顾云舟也就随他了。
三分钟后,景郁的手指才停了下来。
顾云舟合上了手里的书,抬眸扫了他一眼,“数完了”
“嗯。”
顾云舟没说话,他坐在景郁旁边,又翻开了手里那本ao结合手册。
看着顾云舟那截修长的后颈,景郁慢慢凑过去嗅了嗅。
“你的身体怎么样”顾云舟问他,“需不需要我给你释放一点信息素”
景郁爱数数的源头是因为焦虑,他在心情好的时候,是不会有这个毛病的。
“不用,我没事。”景郁直接拒绝了。
顾云舟翻了一页手里的书,他挑了挑眉,“我又不是什么万人迷,除了你以外,你当谁还会迷恋我的信息素”
说完顾云舟就想起,还有一个傅雨棠也稀罕他的信息素。
除了这两个人,顾云舟至今还没遇到对他信息素上头的aha。
不过追他的人倒是有好几个,毕竟有563的ao没办法自然结合。
那些找不到oga的aha,只能被迫自由恋爱。
顾云舟没有被标记,所以不少aha以为他也是那563的。
景郁不能接受别人对顾云舟评头论足。
哪怕其他aha闻到顾云舟的信息素,不会出现结合热,他不想别人闻。
景郁平时就很在意这种事,更别说他现在处在特殊时期了。
这段日子他对顾云舟的占有欲已经到一个爆表的数值。
景郁没说什么话反驳顾云舟,只是又强调了一遍,“我没事”
没事就有鬼了。
但顾云舟没跟景郁杠,他懒洋洋地靠在了景郁身上。
从自己带来的书页翻出两张画,顾云舟随手递给了景郁。
景郁看见上面的内容,漆黑的眸有了笑意。
上次顾云舟贴在他耳边,说要给他画几幅比ao结合手册对他更有帮助的画。
顾云舟的原话很**,但画出来的东西却很温馨。
阴沉的下雨天,景郁撑着一把黑伞,为一只缩在泥泞角落,浑身淋湿的猫挡雨。
第二张画里天已经晴了,金色的光线被梧桐树叶层层切割,洒下斑驳的光点。
五官线条明朗英俊的aha,修长的手捧着一本书,坐在梧桐树下,膝盖上还窝着一只慵懒打盹的黑猫。
顾云舟还很恶趣味的,在景郁耳边别了一枝玫瑰。
景郁手里那本书,赫然写了几个字ao结合手册
调侃之意溢于言表。
景郁就只适合看看ao结合手册,永远停留在幼儿班的水准。
对于顾云舟的揶揄,景郁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
“这只猫是你吗”景郁问顾云舟。
“就是一只猫。”顾云舟口气懒散,“一只黑色的,脾气不好的,生气会挠人的猫。”
隔了一会儿,顾云舟突然说,“喜欢吗”
景郁不知道顾云舟那句喜欢是指这两张画,还是那只猫。
所以他回答道“都很喜欢。”
“景郁。”
顾云舟合上了手里的书,他去看景郁,语气平静,“我想吻你,不想等两天后,可以吗”
从顾云舟出现结合热那刻,他对景郁的就是直白坦荡,毫不加掩饰的。
他十四五岁就知道景郁是他的aha。
但等到了十八岁那年,顾云舟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喜欢,所以想触碰,想亲吻,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顾云舟觉得没什么好遮拦的。
看着oga原本淡然的眸子,染了那么一点**,像一把饮了血的薄刀,艳丽至极。
景郁的唇角慢慢拉直,他不由自主地凑过去,碰了碰。
在两瓣薄而柔软的唇贴来时,顾云舟猛地扣住了他的后脑。
咬住他。
撬开他的唇缝。
用舌尖卷着他的舌,用力的吮吸。
顾云舟不是一只猫,他是一头狼,发火了会噬人。
只不过景郁能压制他内心的阴郁狠辣。
所以他生气只会挠人而已。
不过也分人。顾云舟挠景郁,只会让他感受到自己爪子下的肉垫。
景郁之外的人,会挠出满脸血。
在信息素检测室陪了景郁两天,第三天他就转回了原来的病房。
景正林因为公司一些紧急的事,前几天就坐飞机离开京都了。
他不在这里,景郁任何事都由顾云舟做主。
检测结果出来后,专家还要一块会诊。
顾云舟的研究方向虽然不是临床,但他好歹也是伊克博大学出来的高材生,还是能听懂专家在说什么。
所以顾云舟要求一同参与会诊,不过是以家属的身份,不会在专家会诊的时候干扰,更不会影响他们的决策。
洪教授也觉得顾云舟参与进来,更有利于他们了解景郁的情况。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顾云舟更懂景郁,也更了解他的精神状况。
医院每个月都会展开病情交流会,同科室医生会总结交流近期遇见的问题。
景正林请来的那些专家,跟医院本部信息素科室的主任,以及洪教授在病情交流室内,探讨景郁近期的症状。
顾云舟坐在最后旁听。
看着投影仪幕布的数据,顾云舟锁着眉头听专家分析。
这是景郁住院以来的身体数值。
景郁做信息素检测这四天的数据,被加粗特别标明了,这也是今天讨论的重点。
参与会诊的人,在信息素方面领域都取得了很亮眼的成绩,他们跟洪教授都认识。
在会诊之前,洪教授特意叮嘱了他们,让他们注意称呼,不要提患者两个字,直接叫名字。
“景郁在信息素检测室的前两天,告警含量比平时多了百分之六十。”
“铜溴素,以及str激素也有显著的激增。”
“这很符合aha结合热期,oga不在身边的症状。”
“但他的性信息素没有没有达到发情的数值,这也导致他没有发情。”
“后两天云舟进到信息素检验室,景郁的激素又有了新的变化。”
“铜溴素,以及str激素,开始下降,这说明oga安抚到他了。”
“不过奇怪的是,景郁的促腺警告激素却下降了很多。”
为大家分析的是医院科室主任,他看向洪教授,“老洪,之前我记得你说过,景郁曾经被医院诊断出了易感倾向”
“没错。”洪教授,“但我怀疑景郁的身体有某一项机能,能调控信息素,在特定的时期,他会疯狂压下促腺警告激素。”
洪教授把自己整理的资料读卡,让自己的学生插到电脑里。
景郁因为超高的双a体质,病史极其丰富,情况也很复杂。
这场会诊从下午两点,一直讨论到了晚上八点。
顾云舟全程旁听,只有在这些专家想进一步了解景郁的身体状况时,他才会回答,简单明了,直切主题。
最后商讨了好几个小时,得出来的结论是,景郁现在的确在结合热。
只不过他无意识的压制着自己的性冲动。
ao在结合热时,发情是身体的本能,没有人能控制压抑这种本能。
傅雨棠引诱顾云舟发情那几次,顾云舟之所以没有失去理智。
一是因为,傅雨棠没有真的去引诱,他也只是释放了一点性信息素。
二是顾云舟意志力坚定,在他察觉到不对劲时,就立刻用阻隔结合热的喷雾,拦下了傅雨棠。
不等傅雨棠祭出大招,就扼杀在摇篮里。
但景郁能压制自己的本能
他前段时间,被检查出有易感倾向,其实就是因为他对顾云舟动情了。
但他极力在压制,所以导致促腺警告激素很低。
促腺警告激素,是告警信息素分泌的一种化学物。
告警信息素的高低,决定这个aha是否危险。
傅雨棠的告警信息素就一直很高,接触到顾云舟的信息素,会变得更高。
一个aha告警信息素居高不下,会导致他有反社会倾向。
相反,告警信息素很低,就有易感倾向,也就是抑郁症。
顾云舟研究过傅雨棠的信息素,他很了解他的身体情况。
不得不说,傅雨棠跟景郁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从性,到信息素,再到爱情观都是极端。
虽然会诊出了结果,但景郁如今这个状态太复杂了。
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去压制促腺警告激素,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诊治。
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需要靠顾云舟去引导。
因为从景郁这四天在信息素检验室的数据来看,顾云舟对他造成的影响非常大。
吃多少药,做多少物理治疗,都不如顾云舟管用。
医院治不了景郁的病,所以也没必要再住院了。
会诊结束的第二天,顾云舟就把需要哄的aha带回去了。
在医院景郁跟顾云舟亲热时,他总是放不开。
每次顾云舟亲他,就跟亲一个鹌鹑似的。
景郁一边渴望顾云舟的触碰,一边又会分心去留意,顾云舟的信息素有没有留在病房。
现在终于回到家了,景郁也从鹌鹑变成一头食肉的狼。
给顾云舟洗了澡,把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气味洗干净,就抱到床上开啃了。
事毕,顾云舟的骨头感觉被人拆了一遍似的,他困地睁不开眼睛。
但景郁明显还处在兴奋中,低头嗅着顾云舟后颈的腺体,时不时还会咬一口。
想标记他的意愿非常强烈。
景郁处在结合热期,顾云舟对他这个行为也能理解。
但,是景郁自己压制着不发情,现在又因为不能标记他,拼命折腾他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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