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鸢看到这两条消息脸都青了,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又是从哪里搞来她的联系方式,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现在,就凭对方的最后一条消息,她必须去会会他了。
她现在还无法出院,就又在病床上待了一天,是在是没什么可做的,她就躺着刷了一整天的手机。
董召第二天下午就带领娄鸢办了出院,然后马上买了两张高铁票,因为他还要回去上学。
娄鸢回到家,一时间竟不熟悉这种冷清的氛围,她换了身衣服,打车去人民公园找老梧。
她到的时候,老梧正坐在长椅上发呆。他旁边还放了一个背包,里面装的是槐弗的东西。
老梧对娄鸢的到来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娄鸢坐下来,坐在长椅的另一端,背包就刚好摆在他们中间,两人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到梧桐叶落了一地,到天黑。
娄鸢要回去了,她提议明天自己来找老梧,一起去给槐弗找块风水好的墓地,老梧还是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第三天他们带着槐弗的东西和那面碎掉的铜镜一起到了郊区的公墓,娄鸢出钱,当然,刷的还是慈恩给的那张副卡,买了一块墓地和一个骨灰盒,骨灰盒是那种很朴素的造型,槐弗也不喜欢太花哨的。等到要刻墓碑的时候,娄鸢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未有过槐弗的照片。
也是,一个鬼,不管用什么都是留不下影像纪念的。
他们最后还是没让工作人员把槐弗的照片和名字刻上去,只刻了她的姓和死亡日期。
工作人员很疑惑,哪有不刻照片、名字和出生日期的墓碑呢?
他们还是不知道槐弗的真名是什么。
槐弗的东西是老梧亲手放进骨灰盒的,就连那根细绳也给放进去了。做完这一切,他们在墓碑前摆上一束白菊就走了。
路上,娄鸢跟老梧说了自己收到的那条短信,不过她在说的时候只跟老梧说了对方发来的前两条信息,对最后一条是只字不提。老梧没有任何怀疑,只是默默的找到了荣盛大楼的位置,离千客来住的那条古街很近,娄鸢可以自己打车过去。
很快便到了第四天,与对方约定的日期,娄鸢提前半个小时到了荣盛大楼楼下。她之前从未来过这种场合,于是就傻傻的在一楼大厅里等了十多分钟。
在她喝完第五杯水后就再也坐不住了,找到前台招待。
招待很客气地问:“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
“娄鸢。”
“稍等,我查找一下。娄小姐是吗,李总在楼上等您。”招待说完,就有另一名女招待带她走了。
招待按下三十二楼的电梯按键,下电梯后就把娄鸢带到一间办公室,敲了一下门,道:“李总,有一位娄小姐要见您。”
“进来吧。”
听声音是个女的。
招待侧身把门拉开让娄鸢进去,自己走了。
娄鸢发誓自己绝对不认识牛逼到可以被人叫“总”的李姓女子。
办公室里的人正坐在办公桌前,什么也不做,娄鸢也是毫不见外,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茶几上摆了一杯茶,茶杯杯柄对着沙发的方向,看上去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娄鸢端起杯子尝了一口,温度很合适,看来这个李总是掐好了娄鸢上来的时间泡的。
“所以你是谁?”娄鸢并不想客气,眼前这人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还能搞来她的联系方式,说明这个“李总”也不是一般人。
“李总”从办公椅上起身,坐到娄鸢旁边,娄鸢马上警惕地向后挪了一点。
“介绍一下,我叫李月,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像他们一样叫我李总。或者是,天庙。”
“天庙......”娄鸢回忆了一下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你是张宿的星官?有事不该去找朱雀吗,找我干嘛。”
天庙给娄鸢把空了的杯子茶水加满,泡的是可以被称为“礼茶”的祁红,也是娄鸢最喜欢的茶。她道:“您可别说笑了,我好歹也是在朱雀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那些个八卦轶事我知道的也是最多的。您是朱雀孩子这件事,我能不知道吗。”
啊?所以她亲爹是朱雀,那个四象之一?
好嘛,她自己知道的还没一个外人知道的多。
“要按身份来说我们是同僚;按地位来说 ,你是朱雀的宝贝闺女,要办事也是找你会方便些。”
“不过嘛,谁说我找你是有事相求了?”
娄鸢没去计较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她也不怕隔墙有耳,她只想知道天庙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再这样我就走了。”说完她就做出起身要走的动作。
“哎呀,演什么呢,我知道的,你绝对不会走的。 ”她笑着说道,手指开始卷鬓边的一缕头发玩。“再说了,我调查了你好久,你就这么走了对不起我的努力啊。”
一个资料册被扔到娄鸢面前的茶几上,娄鸢拿起来看了几页,全是她这几天的一些调查,包括她之前造假的那份心理测评报告。
“是谁,把当初朱雀送的两个神格搞丢了一个,前不久还跑了好几个地方,结果都没找到呢?”
她知道的不少,娄鸢也没向太多人透露过这件事。她坐下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嗯......我知道你的神格去哪里了。但是,我告诉你了,你敢去找回来吗?”
“换种不好听的说法,你要的回来吗?”
“与其在这里跟我卖关子,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到底去了哪里。”娄鸢冷笑道。
“我就不信我还逮不住个小偷了。”
天庙这下反倒没说话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神色是娄鸢没见过的严肃。
“如果我说,是天上的那位呢。”
“不能说他是谁,我害怕他会听到。”
看着天庙的表情,娄鸢虽然没懂她口中的“那位”到底是天上的哪位,但她可以确认的事,她肯定打不过那位。
“那位不能露面,所以才的下黑手。你是所有星宿中受到的影响最重的一个,我们这些平日里真身都待在天上的星官他不敢直接动手,但我可以感受到,我的真身在天上的法力越来越弱了。”
娄鸢听了,却还有一点不解:“天上的那位要我们的神格干什么?”
天庙却是越说越惶恐:“不、不,他要的不止是神格。他要天下、他要的是天底下的众生!”
她不知怎地就疯了,抱住自己的头开始歇斯底里,并抓扯自己打理好造型的头发。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我真的不知道!他要掌控三界,还要把手伸到'无'!”
“你走吧,我们待在一起这么久嫌疑太大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察觉到,你走吧,快走。”
娄鸢反而一把握住了天庙的手:“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
天庙笑了笑:“因为我和你有关。”然后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娄鸢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来稀里糊涂地看着天庙疯掉,稀里糊涂地被赶了出来。
“对了,你先别走!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不能经常和你面对面谈,你回去之后加我有情况我就第一时间发你。”天庙突然把上半身从办公室里探了出来,递给娄鸢一张写了她电话号码的便利贴。
她乘着电梯下楼,在会客大厅又看见了刚刚领她上去的那名女招待,女招待笑着看向她,娄鸢也礼貌性的朝她笑了笑。女招待的笑娄鸢觉得有些熟悉,却又说不上来。而且,她明明是在对着娄鸢笑,目光却死死定在那张便签纸上。
照天庙这么说的话,是天上有人在种涅卡叶。
但这东西原产地不是西方地狱吗?
娄鸢捏着便利贴又打了车回去,她还是没习惯带手机出来。在楼下给出租车师傅付了现金后她就走了,回到家里翻出手机,然后加上了天庙的微信,她在一路上也没想明白天庙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有强大的神力,但代价是脑子。这时手机突然弹出了一个视频通话,铃声很大,把娄鸢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就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除了眼睛其它都与娄鸢极为相似的脸,看背景应该是在酒吧,五光十色的灯光、嘈杂的DJ声和不堪入耳的歌词调戏无不都在冲击着娄鸢的听觉和视觉系统。
“嗨!我的宝贝女儿,想妈妈了没!”说话的就是最开始那张脸的人,她叫井,是娄鸢的母亲,同时也是一个阿修罗女。井此时身上穿的是一件胸口镂空的紧身T恤和一条牛仔热裤,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这样的穿搭会对女儿造成什么影响。
“没想!没钱!”她怕井是在酒吧里没钱才给她打电话的。娄鸢即使手里有还有一张随便刷的副卡也没想过给井转钱。毕竟她的每一笔花销都还是要给卡主人过目的,她并不希望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毁在给地球另一边的某个黑色酒吧的转账记录上。
“怎么会呢我的宝,妈咪只是想你了嘛。你不要和身边那些人学坏了呀。”
娄鸢闻言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我出生后你才养了多久?我都还没学会化形你就把我丢给罗睺那个死玩意儿了,我呸!”
井倒是没怎么注意听,她朝镜头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都说多少遍了。我刚才玩游戏玩输了,被罚啦。好了等着妈咪我给你骗一个新爸爸回来吧,bye~”她脖子上挂了一根鸟毛装饰,也是红色的,只不过和娄鸢的有些不同。似乎是有个人笑闹着想伸手去摸,被井喝着酒毫不留情地拍开了。
娄鸢则是直接挂断了视频。
什么新爸爸,亲爹还没死呢!真不怕人从天上跳下来把她揪回去扔回国内。
娄鸢不知道自己亲爹和亲妈之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矛盾才让这个爹从没来看过她,虽然她过的也不差。
反正她从来没见过朱雀。
卧槽!难不成她的亲妈其实是个三?
不可能,要真是这样朱雀怎么还把神格送给她了,还一送就送两个。
大人的关系,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两千多岁的娄鸢如是说。
今天出场的是:
娄·两千多岁·一世英名·朱雀亲闺女·鸢!!!
现在的巧克力宝宝:
巧克力宝宝:勤奋修炼,准备渡劫.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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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张月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