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安被她催的越发尴尬, 目光在折叠整齐的小裤子上转了一圈, 伸手拿了条黑色丝质内裤, 跟黑色睡衣正好搭配。jiuzuowen
随着他的动作,折叠整齐的裤子被抖开,露出全貌来,黑色的蕾丝拼接着丝质裆部。
他不由自主地脑补它被穿上后的情形, 白皙的肌肤贴着镂空的蕾丝, 诱惑又顺滑。动作微微一顿, 下一秒装着若无其事, 把裤子藏进睡裙里抓着朝林恩知走去。
林恩知的脸红透了,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衣物紧紧抱住怀里, 仿佛这样能遮挡**。
卓安也不自在,忙转移注意力, “浴室的门别锁, 好了叫我。”
林恩知抿着唇,十分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妥协, 只能叮嘱,“明天就去买拐杖!”
卓安含糊地嗯了一声,心说就算有拐杖也不能在湿滑的浴室里用,万一再摔了怎么办?只要养两三天就能下床简单活动,她最好还是忍一忍。
林恩知洗这个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想到一只脚会这么麻烦。单脚站一会儿还成,久了就有点站不住,穿衣服更是麻烦。
本来想洗好了自己出去, 结果浴室地板湿漉漉的,不敢逞强,再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徒劳地提了提睡衣领口,又扯了扯裙摆,懊恼怎么让卓安拿了这件睡裙。
领口太低,裙子太短!
真丝面料顺滑,贴着身体线条,胸前的凸起也没漏过。越在意就越敏感,越敏感就越明显。
她不禁双手交叉抱住手臂,这怎么办?
一筹莫展之际,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接着是卓安的声音。
“好了吗?”
她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好,好了……”
话音一落就后悔了,好什么好,她就不该在他面前穿睡衣!
卓安闻声就已经推门而入,看到抱着手臂站在淋浴房里发窘的人时动作顿了顿,这一刻他也觉得不妥当。
虽是夫妻,情感上并不亲近,突然撞见这样的情形心里总觉得冒犯。
他都觉得不自在了,林恩知更是。
她是个女孩,有着女孩的矜持,尤其在卓安面前,更想要保持形象,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随便的人。
更何况他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的动机。
卓安只顿了一瞬,继而走到她身旁,为了转移尴尬,没话找话,“头发吹一下早点睡吧。”
林恩知抱手臂的动作没变,低垂着眼应了声嗯。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奇怪,可怎么也比让他看到误会了来得好。
被卓安公主抱起时她还是心一跳,慌张地环住他的脖颈。
卓安垂眸跟她的视线碰了一下,随即身上一僵,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睡裙短,屈膝的姿势让裙摆往下滑,落到暧昧的位置。
林恩知也发现了,慌忙松了一只手去扯裙摆,这反而让气氛更尴尬。
卓安一言不发,几个大步出了浴室。
把人放到床上,他立即别过头去,“电吹风在哪?”
眼睛的余光还是看到她手忙脚乱地扯裙摆,脑子里也跳出刚刚看到的画面,就跟他先前脑补一样,甚至更性感。
林恩知脸耳根都红了,“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自己拿。”
卓安点点头,“那你吹头发,我回房去洗漱。”
说着出了房间。
他一走,林恩知双手掩面低声哀嚎,真是太丢人了!
那个混蛋总是把她往坏了想,说不定还觉得她伤了脚还不忘耍心机!算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没那个意思怕什么?
她的头发长,花了点时间才吹干。拔下电吹风插头准备睡觉,房门又被推开,卓安回来了。
“你……”她一愣,他怎么又来了?
卓安淡淡道:“我睡这。”
然后自顾自重新插.上电吹风吹头发。
林恩知愣愣地看他几下吹干头发收起电吹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是说了不用吗?我晚上不喝水不起夜!”
卓安没理会她的拒绝,突然把身上的T恤脱了。看得林恩知瞪大眼,不自觉的往床里缩了缩。
他想干嘛?
见他又伸手向裤子,她更往里缩了缩。
他不会连裤子都要脱吧?
卓安嗤笑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管药膏丢给她。
她愣愣地接住,人都傻了,“干什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活像他要扑上去一样,她怎么能有这么禽兽的想法?
她一脸尴尬,谁让他上来就脱衣服,她……她也没想什么……自己都这样了还能想什么?
卓安转身在床沿坐下,道:“上药,我自己够不到。”
刚刚回去洗澡,脱了衣服才发现后背一片青紫擦伤,从楼梯上摔下去时他可是垫底。
林恩知看了他后背的伤倒吸口凉气,立即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抛之脑后,挪过去帮忙上药。
原本心里还怪他故意气人害她的脚二次受创,现在看到他受伤了一句没提,还抱着自己上上下下的,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气消了语气也平和多了,“我一个人可以,你不用过来,省得别扭。”
她自认态度很好,听在卓安的耳朵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话里话外全是嫌弃和拒绝。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恨不得不跟他沾边。
就说这次,要不是她为了躲自己出差,能受伤吗?
怎么?现在心里装了李聪就容不下他了?他可是她丈夫,有证的!
拿起一旁的T恤套上,他道:“我不觉得别扭。”
“你非要跟我对着来是不是?”林恩知被他一句话又给撩起火气,简直没法好好说话!
卓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吊带睡裙顺着身体的线条,所有的起伏都一览无遗,包括胸前的两个小果子。
他的目光在上面略微顿了顿才回到她脸上,“跟丈夫同床共枕让你别扭?你不是要当卓太太吗?这怎么行?”
林恩知冷着脸,“呵,以前主动权或许在你手上,现在不一样了。我的床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你不会要死皮赖脸地留下吧?”
卓安的脸也冷了下来,她以为他想留下?
“你可真会自作多情!要不是我妈要求,你以为我乐意进你的房间?”
“那正好,请回吧!”
卓安嘴角一沉,转身出了房间,到底还是控制住了脾气没摔门。
***
卓母今天心情格外好,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卓安进林恩知的房间了。相处多了,她就不信卓安不能发现林恩知的好。
看到卓安下楼,她脸上的笑怎么也落不下去,“起来了?恩知怎么样?脚还疼吗?你先把早饭端上去给她。”
虽然不缺人手,但卓安亲自端上去才显得体贴。
昨晚闹得不欢而散,卓安还没去林恩知那里看过,眼下见卓母误会了,他也不说破,只淡淡地应了。
叩了两下门就开门进去,林恩知已经起来了,正在衣柜前挑衣服。
他眉头一皱,放下托盘,过去扶她,“不是让你别下床吗?”
也不看脚踝还肿得像馒头!
林恩知还以为昨晚谈崩了他今天会甩脸色不过来,没想到一大早就来了,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见他是来送早餐,她也不好摆脸色,只道:“今天好多了。”
挑了一套运动套装抓在手里,“我去洗漱,你扶我过去。”
扶着她走了两步,卓安突然弯腰抱起她,“还是好好养几天吧,再伤到又要拖累我。”
林恩知压着的火气一下就被撩了起来,谁还求他了?
马上刺了回去,“请个护工回来吧!”
“护工抱得动你?”
“没有男护工吗?”
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体猛地往下坠了坠,吓得她尖叫一声搂紧他的脖子。
他干什么?
卓安慢条斯理道:“不好意思,突然有点手软。”
她恼怒地瞪眼,这混蛋是故意的!
这一天卓安果真没去公司,吃过早饭就把笔记本电脑拿到她房间办公,顺便照顾她。
林恩知一点也没觉得被照顾到,反而觉得他是在监视自己。
林父林母是十点左右过来的,见她脚伤得这么重吓了一跳,又是心疼又是庆幸。林恩知没提昨天摔下楼梯的事,免得父母担心。
其实不怪卓安,是她自己不要他搀扶,也是自己没站稳摔了,还连累他也受了伤。
众人在她房间说了一会儿话,林父跟卓安去了书房,卓母留人在家吃饭,转身去安排,只有林母留下。
林母叹着气,又笑了笑,“我可真担心死了,好在现在没事了。我看卓安的态度似乎变了,也没去公司,留在家照顾你,你可要好好跟他相处。”
林恩知不以为然地撇嘴,“装模作样罢了,你还指望他短短几天洗心革面?”
“慢慢来,自然不会一步到位。听李聪说余小雪从跟他身边调走了,真的?”听到这消息,林母心里喜忧参半,既高兴卓安没糊涂,又担心只是掩人耳目。
“卓宁开了家服装公司,我婆婆说余小雪学设计的,让她去卓宁的公司。看着是调走了,实际上就在卓安楼上。余家一家的事精,我可不信就这么完事。”
林母拍着女儿的手,“你呀,别这么挑刺,当着卓安的面也说点好听的。不管怎么样,他是把态度摆出来了。”
那天在家吃饭虽然闹得不愉快,可事后她跟林父说起,都觉得卓安还有救,至少没任人编排自己的妻子跟别人般配。
说明心里多少还是有林恩知的。
正说着话,院子里传来狗叫声,是卓母养的宠物狗,个头不大嗓门不小,看到陌生人叫得凶巴巴的。
母女两对视一眼,都面露疑惑。林母起身去窗前往院子里看,脸色就是一沉,回头对林恩知道:“余小雪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