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鸣人几乎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腮帮子鼓得像一块块铁,脸上的胡须印记浓的像;噗咯噗咯,猩红查克拉在“沸腾”、翻涌,越聚越厚,越涌越稠,一条尾巴慢慢凝聚出来了。
他忍无可忍,决定一鼓作气干掉这两个该死的“拦路人”,便如开闸泄洪一般疯狂提运九尾查克拉,极速酝酿那超强的爆发。
面麻也等不下去了,看着那片“堆积”而来的厚厚乌云,他知道鼬与佐助的战斗已近尾声,自己也该展开行动了。这场人为的兄弟相残,不能没有旁观之人。
面麻往前一步,伸手往鸣人肩膀上一抹,就如老熟客去衣裳,将整件查克拉外衣剥了下来,手一翻,就在掌心凝聚成一颗鸡蛋大的尾兽玉。
鸣人呆愣了,自己辛辛苦苦凝聚出来的查克拉,竟为他人作嫁衣裳,一脸吃惊地看着面麻:“你,你干什么?”
“跟紧喔,我带你们去见佐助!”
面麻咧嘴一笑,手一甩就将小尾兽玉扔了出去,迅如流星,拖曳着一道红光,划开了空气,径直来到了鬼鲛和黑白绝面前。
在他们的惊恐之中,爆炸了,那猩红如火,那凶猛如焰,那迅猛如光,如惊涛骇浪一样的尾兽查克拉爆炸了。
轰——
白色到刺眼的光芒如雷暴一样“吞没”了所有人的视线,一股炽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如同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成了一种类似奶油一样的云,不断的翻滚,而且速度不断地加快向上,一直到了苍穹。
底下是一朵红色的火焰妖艳绽放,朵朵盛开,层层释放,如同地狱深渊在翻涌出来,成片的土地树木接连不断地坍塌,碎裂的石头土块如同流星雨般纷纷坠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更远的地方。
大地,在剧烈摇晃。火光,冲破天幕。
早就被爆炸的冲击波推远了的卡卡西众人,在爆炸余波中,听见面麻大声一喝“快跟上来”,就看见有一道身影冲入了火光之中,朝着遗址而去。
鸣人不甘落后,不惧火焰,紧跟着就冲了过去。
“鸣人……”卡卡西吼了一声,又急忙组织队伍,自己当先,小樱排后,暗部六人在左右,以“箭头”的队形冲入爆炸余波,拼命去追鸣人了,撇下水月,香磷和重吾他们三人。
现在可没有时间去搭理这些不关紧要的“陌生人”。
时间往前拨十分钟。
佐助怀着万般复杂的心绪,踏入了遗址,来到大厅,便看见他多年一直苦苦追寻的哥哥——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可谓十分骚气地坐在一张青台宽椅上,右手搁在椅子的把手上,左手从衣袍袖口伸出搭着右手,双腿伸直了交叠着,显得十分从容。
“那双写轮眼,你又能看得多远呢?”鼬一见面就是经典的“吟唱”,将自己的人设,气质拿捏的死死,让人见了都会说一句:真不愧是鼬。
“你问我能看多远?现在我的眼中所能看见的,是你的谎言,鼬!”佐助笔直而立,仰头看着台上的鼬,三勾玉写轮眼里满是不解与不甘。
“谎言?”鼬心中起了疑惑,这并不是他设想中佐助该有的回答。
“没错,谎言。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宇智波一族覆灭的真相,我早已用自己的眼睛看穿了。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做,鼬!”佐助大约学到鸣人的一点精髓,也懂得大声高呼对方的名字,来宣泄自己的情感。
这更是完全出乎鼬的意料,他脸上虽无波澜,心中已是翻起惊涛骇浪,这完全偏离他的剧本,又不得不故作镇定,平静地说:“喔,真相?你口中真相,说来听听,让我看一下你究竟有多愚蠢,愚蠢的欧豆……”
“愚蠢的是你!”佐助怒不可遏,鼬那胸有成竹,又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其万分恼火,“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木叶,甘心去做家族的叛徒,将屠刀伸向我们的族人,鼬,为什么要这样做!”
鼬无法再冷静淡定了,原本背靠椅子的身子不自觉前挺,盯紧了佐助,又发疯一样大笑:“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真是滑稽可笑。佐助,两年了你都没有半点长进,竟自己编造谎言来安慰自己,太可笑了。如果,这就是你的眼睛所看见的,太让我失望了,佐助。”
“到现在你还想欺骗我吗?”
看着佐助那声嘶力竭的控诉,鼬有些恍惚,他仿佛看见年幼的佐助,因为自己没空陪他训练而埋怨自己的时候的那种表情,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但仅仅过了一秒钟,他就说:“既然你觉得我在欺骗,那么就让你再见识一次,真正的真相!”
噌——鼬眼睛里的三勾玉如风车一般急转,目光往佐助身上一扫,佐助便捂着头痛呼一声,扑通跪倒在地,哀嚎惨叫。
灭族惨剧再一次在佐助的大脑里上演。
宇智波鼬只感到一阵晕眩涌上来,视线“花白”了两秒钟,才稍稍恢复了一些,但仍旧模糊。他强振精神,缓缓起身,稳稳地走下台阶,立在佐助身前,居高临下,冷酷地说:“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你就这么得意自己的选择?看来只有将你彻底打倒,你才肯说出一切!”佐助从幻境中挣扎出来,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却也不直起身,手握草薙剑,长刃倒削而出,闪起了一道弯弯的白光,削向鼬。
只听见“叮”的一声响,灿烂如流星般的白光骤然停住,原来是鼬用苦无挡住了草薙剑。
不待佐助发动下一招,鼬抓住了佐助的肩膀,猛地一扯就将佐助重重掼在地上,摔得佐助一生闷哼,鼬有踢起一脚把佐助踢飞出去。这一脚力道极大,佐助像打水漂一样在地板上连撞了两下,又用草薙剑插在地上借力,才稳住了身体。
佐助顾不上身子的疼痛,迅速结印,只见双手之间有雷电如蛇窜流,声如千鸟齐鸣,双手往地上一拍,雷电就蹿蹦出去,一条条毒蛇,扑咬向宇智波鼬。
鼬飞身跃起,凌空之时面色大变,佐助已施展瞬身术突至他别后,明晃晃的草薙剑刺透了鼬的右肩膀,将他从空中钉在了地板上。
佐助抵住草薙剑,将剑下的鼬说道:“我故意避开了要害,现在你可以承认了,你跟木叶高层的交易。”
鼬神情平淡,一点也没有被刺受擒的慌张,反而悠悠说道:“你变强了呢。”话刚了,身子就裂开,分成一只只乌鸦,扑棱飞走了。
忽地,一个火球从身后飞了,佐助闪身而退,避开了火球。脚步刚稳,就看见手里剑漫天流星一样密密射来,佐助也不慌,双手一翻,也飞出了手里剑如豪雨,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两边的手里剑竟一一对应上了,又一一相撞,“迸溅”四散开了。佐助双手一抹手腕处的封印,砰砰两声响,通灵出来两枚风魔手里剑,甩了出去就像风车飞动,削向一旁的鼬。
鼬从容一跃,像运动健儿闯关一一样轻盈地从两枚风魔手里剑之间的缝隙跃过,就避开了攻击。可他突然听见一阵轻微而急促的摩擦声音,紧接着是“铮”的一声,有两条连接在手里剑上的钢丝绷紧了——佐助猛力一扯,风魔手里剑倒飞而回,噗的一声,尖刃扎入了鼬的双腿,又将他钉在地板上。
可惜,鼬的身体又裂开了,化作乌鸦乱飞。
“又是这种无聊的把戏。”佐助缓缓转身,看向挺立于大厅中的鼬,“我不会放过你的鼬,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