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夏司伯翻脸不认人的本事,未免太惊世骇俗了,若不是雷某,夏司伯头上的冠冕怕是戴不稳的吧。zuowenbolan这才过了多久,就不认得雷某了,雷某知道,夏司伯大人是怕受雷某牵连,吃了瓜落,但不管夏司伯如何作想,雷某还是要来的,不仅要来,还是带着诚意扑面而来的。”
夏司伯叹息一声,“不必和我耍嘴皮子,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是,能办的,我会帮你,办不了的,你也别勉强我,你当知道,你现在就是个火药桶,稍有不慎,就会爆炸,我不是对你有什么看法,只是不想受你牵连,对了,那三百香火珠……”
许易打断道,“这个时候,还提那三百香火珠,证明你夏司伯是真没把我当朋友啊,这也太让雷某伤心了。不管怎样,我今日来了,你夏兄没将我拒之门外,我便认你老夏这个朋友。”
许易很清楚,今日他做出的举动,夏司伯不会不知道,在这个关头,夏司伯还敢让他进屋,就已经亮明了态度,鼓足了勇气。
夏司伯脸色一缓,盯着许易道,“夏某真没想到,你真的是横冲直撞,不理会任何规矩,不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管任何人的脸面,你可知道,你这样弄下去,最后会被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规矩,轻而易举地碾作齑粉么?”
许易道,“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只顾得了眼下,管不到将来,夏兄不必替我操心,至少这三个月的时光,对我而言,当是能风平浪静一阵,至于以后,那就等以后来了再说。”
许易看得很明白,所有人对他再是不满,在他拥有这显赫官身前,不会贸然动手,一旦三个月后,他达不成目标,那时,汇聚许久的风暴便会暴然袭来。
夏司伯道,“也罢,你自己选的路,你自己跪着也要走完,说吧,你找我到底何事?”
许易道,“我想请夏兄帮我盯着我的背后,仅此而已。”
夏司伯瞬间明白了,许易这是想从他这里打听关于对手的动向。
夏司伯沉吟再三,道,“我会关注的,也只能帮你这些,其余的,恕夏某无能为力。”
许易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夏某人并不需要冲锋陷阵,只需要借助灵通的消息渠道,及时给许易透消息便是了。
“如此,多谢夏兄了。”
许易深深一躬,便即告辞。
夏司伯想要送到屋外,却发现许易身影已经消失。
“夏郎,就这么看好这位雷大人么?”
一道声音传来,却是珍娘出现在书房内。
夏司伯头也不回地道,“不是看好,是有些厌烦了,厌烦了这个死气沉沉的阴庭,有他这样的人搅上一搅,未必是坏事。”
…………
说服了龙文章和夏司伯后,许易便将主要精力,放到风信都的组建上来。
这一折腾,便是半个月,从人事任命,到资源配置,再到统筹整合,许易从没这么尽心过,因为他很清楚风信都弄好了,能成他手中的一柄利剑。
这其间,也不是没人来相扰,各路力量的触角,伸过来不少来接触他,都是为宋怀山和段明宇说情的。
许易将宋怀山,段明宇当了自己手中的人质,哪里会放行,反正都撕破脸了,他索性冷酷到底,所有来说情的,一路驳回,不给丝毫颜面。
半月之后,风信都终于有些模样了,许易直接招来队率以上的官长,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和雷某并不贴心,更有人是有心人安插过来的,是谁,我就不点名了,毕竟,谁都不容易,我若将你们逐出去,你们必定也难办。所以,我还是把你们留在此间。我为你们着想,你们自然也要为我着想,为了你们,我不辞劳苦,不怕花成本,弄了一些天王锁心丹来,诸位服了,从此就是自己人,若是不服,我也不勉强,交出职位,自己走人。”
许易话音方落,满场没有喧哗,反倒有一只只手举了出来。
这半月来,许易的一系列操作,并非是在和风细雨中进行,更多的是用雷霆霹雳手段。
是以,许易话出,基本做到了令行禁止,无人敢喧哗。
至于举手,是许易立下的规矩,在他面前,谁要发言,必须先举手示意。
许易点了最先举手那人,便听他道,“还请大人立即赐下天王锁心丹,于伟愿当场服用,若无大人,于伟不过是一根草芥,浮萍,自此,于伟这条性命,便是大人的。”
许易满意地点点头,又点了几人,众人表态,皆和于伟如出一辙。
许易很满意众人的回答,他先前故意说众人中有奸细,不过是为抬出天王锁心丹作铺垫。
事实上,新组建的风信都的各级官吏,都是许易精选挑选的,或是坐冷板凳的,或是起于寒微。
这样选拔的好处,便是能最快速的方便他掌控队伍。
这些他选拔出来的官吏,没有依靠,唯一的依靠,就是他,使用起来自然顺手。
要不然,也不会在他端出了天王锁心丹后,这帮人还是愿意服用。
待众人服下天王锁心丹后,许易彻底放下心来,他终于有一种彻底掌握住这支暗夜部队的感觉。
须臾御下,向来恩威并施,在众人服下天王锁心丹后,他便撒出了数目不菲的香火珠,以兹鼓励,聚拢人心。
一餐酒宴后,许易将众人送走,发布了第一个任务,要整支风信都竭尽全力,寻找老魔们的消息。
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眼又是一月过去了,风信都还是没有有效的信息传来,倒也有几次回报,事后查实,都是虚假。
许易也能理解,毕竟,风信都乃是重建,这等消息部队的建设,一定要看长远,种子撒下去,毕竟需要时间,来让他成长。
只不过许易等不住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在剩下的一个多月时间,解决这天大麻烦。
他固然,可以自己杀自己,凑一个名额,可剩下的一个名额,总要想办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