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猎人实力强大,许易便杀向哪里。maixi9
哪里的仙缘者包围圈即将被突破,他也攻向哪里。
浑天剑下,根本没有一合之敌,澎湃的剑气,连包围圈的仙缘者有时也难免被误伤。
许易在忙着四处杀敌灭火,他手下的一干倒霉军团也没闲着,在荒祖这自认为资深受控者的指挥下,荆春一干人被他逼着四处收缴储物手环和升仙令。
“都麻利点,有手环的都给老子收回来,这是许大人辛辛苦苦搏命赚回来的,遗落了,你们吃罪不起。”
“别磨蹭了,西边的遗落的升仙令还不去捡回来,许大人救了你的命,你还敢贪便宜?”
“…………”
在荒祖指桑骂槐的喝叱下,荆春等人搜捡战利品的效率惊人。
即便有仙缘者存了捡便宜的心思,荒祖这般一骂,也没人敢下手了。
一者是实在抹不开脸,的确,若非许易出手,他们这帮人都得沦为奴隶。
二者,许易盖世凶威,犹在眼前,和他抢东西,实在鼓不起勇气。
除却荒祖这般为买好许易,竭力逢迎许易,威逼着荆春等人四处夺来的储物手环和升仙令,还有一些仙缘者,主动将灭杀猎人夺来的储物手环,和升仙令,朝荒祖这边扔来。
腹黑的许某人暗暗赞赏,荒祖这老家伙用起来实在太舒心了,干起脏活儿来,这般不要脸,颇对自己的脾气,可堪大用。
许易一边拿眼偷瞄着所得的财货,一边大肆掠杀,渐渐,身体疲乏,灵气有枯竭之兆,他也不得不停手,暗自调息起来。
好在,场中的局面,已彻底稳固,大局已定,不可能再有反复。
又过半盏茶,最后一名猎人也在苦苦哀求的绝望中被斩杀,一场反围猎,彻底结束。
肃杀的荒古中,已完全变成了人间炼狱,到处翻飞了血泥,四散的残尸,风中都透着刺鼻的血腥气。
秋娃看得直掩鼻,好在她这些年,跟着许易,见了太多的杀戮,神经已格外粗大,也只是觉得恶心,并不害怕。
杀戮完毕,所有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朝许易投来。
许易摆摆手道,“诸君自便,仙途漫漫,此地一别,未必有再会之期,只盼诸君记得今日这场缘分,他日再见,且顾一份香火情。”
众人皆抱拳,同声回话,声音杂乱,却俱是感念恩情之语。
言罢,一众仙缘者当即朝光门涌去。
许易叫住绿妖王和熊北冥,各自分了一枚升仙令给二人。
二人才要说话,许易道,“这是二位应得的,不必多言,我也不缺一枚升仙令,切勿多言。”
绿妖王笑道,“你发了大财,却只与一枚,甚是小气,不过不这样,你也到不得今日,难怪世间皆言,越有钱越小气,不小气难有钱。”
言罢,绿妖王身形一展,消失不见,留下许易原地怔怔出神。
许易真的太意外了,他压根没想到堂堂绿妖王,也有如此一面。
熊北冥笑道,“真没想到绿妖王也有几分人味,好了,许兄,就此别过,但愿他日还能相逢,届时,我肯定乐意抱一回许兄的大粗腿。”
言罢,熊北冥长笑一声,投入光门去了。
便在这时三目红衣人走上近前,冲许易抱拳道,“原以为我能救得了你,却没想到还是被你所救,你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修士,告诉你一句,三目神君曾经说过的话,大道散布于天下万物,穷究其理,以至毫末,纵旁艺亦近大道。如果我没看错,你研习的应该是数术一道,三目神君曾说过,三千大道,唯此最能由浅入深,以至冥冥。余者,缥缈难觉,无可捉摸。说白了,你走的是条金光大道,别走歪了。”
许易笑道,“受教,谨记。”
若是有时间,他真想拉着红衣三目人好生聊聊他的第三只眼睛的问题,他很好奇。
便在这时,金尸也走了过来,向许易抱拳道,“我欠你两个人情,有机会还你,现在还不了。”
说完,自行离去。
红衣三目人笑道,“满场的仙缘者,就老曹最有意思,老曹别急,且等等。”
说着,便弃了许易,直朝金尸追去,随他一道没入光门中,消失不见。
至此,满场的仙缘者几乎全部离开,只剩了许易,阿鲤,秋娃,荒祖和荆春等一干倒霉军团。
“大人,该走了,老荆说这光门最多还能支撑半盏茶,否则光门关闭,就得等到下次试炼再开启了,不知得多久呢。”
荒祖小心地谏言道。
着急的是荆春,但荆春没胆子直接和许易说话,便传音荒祖来告诉许易。
在见识了许易杀戮一众猎人的疯狂手段,以及杀戮中体现的许易对众猎人极大的仇恨,荆春的心中简直纷乱如麻。
许易若真动了杀机,他们真是连半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而此刻,许易将离开试炼场,一出此地,他所具有的那些知识,对许易将再没半点用处。
一个无用的傀儡,如何不担心自己的命运呢?
许易道,“不急,老荆,你来说说,此间的传送,是送到哪里去,是分开传送,还是集体传送?”
荆春打了个寒颤,急道,“是分开传送,有升仙令的,直接随即传送到各大山门,没有升仙令的,直接传送到各个经营传送阵的商会,再由那里出来。当然,成功完成了试炼,都会获得一瓶灵液的,这个会在传送后兑现的。”
许易道,“那要如何,才能实现一起传送,除了血炼之契。”
荆春脸色一苦,道,“除了血炼之契,我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这般。”
“胡子叔,快点弄血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血炼之契么?不就是我们血熔炼禁法,生死相依么,有什么好犹豫的,你总不会想我传送到别的地方吧,快点吧,这里臭死了,人家可不想待在这里。”
秋娃抱着许易的脖子,如树袋熊一般地半空里挂着,不停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