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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奕霖听他这么一问，也纳闷，他明明把信息素收拢得干干净净了，刚刚还用了信息素阻隔剂。
按理说都不可能会闻得到信息素的味道。
“没有喝酒。”他扶着柯栎站好，冷静地：“你不是鼻塞吗？”
柯栎点了点头：“对啊。”
“那你怎么闻得到味道？”
柯栎：“……”
他一脸恍然：“对哦。”
可是刚刚明明闻到的啊，他又不死心地嗅了嗅，方才那淡淡的酒香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是他的错觉一般。
他咳了两声，有些奇怪：“难道我烧坏了脑子出现幻觉了？”
陆奕霖接道：“那吃完饭就去医院看看。”
柯栎不满地：“不去，都在降温了!而且37.9烧不坏脑子!”
“好话坏话都被你说了。”陆奕霖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出去吃饭。”
柯栎跟他一起走到餐桌前，懒洋洋地坐下，他睡了一上午，这会儿没觉得多饿，也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
陆奕霖把一碗鱼片粥放在他面前，柯栎搅着粥问他：“你专门从学校过来啊？”
陆奕霖颔首：“不然放着你一个人在家里烧着？”
“只是小病，我觉得下午都能去上课了。”柯栎咬着勺子暗示：“周五就要考试了，估计全班就我请假了。”
“没事。”陆奕霖淡声道：“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重点在于就我一个人请假了。”柯栎强调：“我下午去上课吧？”
“不行。”陆奕霖道：“去医院可以。”
柯栎不满：“霸权主义！”
陆奕霖假装没听到他的抱怨，看他吃完饭，就把药拿到他面前看他吃下。
他坚持自己今天一定能好，争取不去医院。
陆奕霖确认他有好转，便也没再多说，让他好好休息便又马不停蹄地回了学校。
柯栎看他离开，虽然觉得陆奕霖没必要专门折腾这一趟回来照顾他，不过心里还是挺暖的。
虽然小病小痛，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还不错……
他睡了一上午，这会儿刚吃饱，精神了许多，不太可能接着睡，便找了学委塞给自己的试题出来做。
结果卷子还没做到一半，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开始狂震，他拿过手机就看到牧暮的名字在界面跳跃。
他把电话接起来：“怎么了，在学校你还打电话？”
“阿栎啊，你身体还好吧？”牧暮在学校打电话偷偷摸摸地，声音不大。
“只是有点低烧而已。”柯栎轻咳了一下，端过水喝了一口：“有什么事直说？”
一般来说牧暮不会没事打电话给他。
牧暮道：“大事啊，你又又又被人挂在学校论坛了。”
“本来你生病了不想打扰你的，不过这次动静闹得挺大的。”
牧暮语气带着不高兴：“不知道哪个傻.逼拍你上豪车的照片，发学校论坛了，还在造谣你给人包养了”
柯栎眉心一皱，只觉得太头更痛了：“他们有病？”
昨天校门口确实人多，他是没想到有人这么闲，干这种事情。
“没病不会干这种事。”牧暮气道：“一群柠檬精在柠檬树下恰柠檬！”
柯栎被他说得忍不住笑了：“说得我有点想恰柠檬了。”
“啧，阿栎你严肃一点！”牧暮不满：“你现在都给人诋毁了，不着急一下啊？”
“着急什么，造谣罢了。”柯栎道：“我是跟我表哥去吃饭。”
“主要是那贴子都标红了，刚刚老班都被王主任叫过去了，估计是说这个事情的。”牧暮说：“学校领导都被惊动了啊，我觉得明天要传召你了。”
“这么夸张？”柯栎揉揉眉心：“没事，我明天让我表哥跟他们解释一下就好。”
“你把贴子发给我看一下吧。”
牧暮说：“已经发给你了。”
“嗯。”
挂了电话，柯栎打开牧暮发过来链接，入目的又是一个刺眼的标题：【惊！高二某omega被包养！】
可真的是简单点题，往下滑就看到镇楼图，是他坐在副驾驶位上笑着跟旁边人说话的照片，表哥倒是被模糊化了。
[这不是跟学生会长闹绯闻的那个？]
[小哥哥长得挺好看的，可惜了。]
[层主有病？坐个车就被包养了？不能DD打车？偷拍真恶心。]
[谁买个几百万的车子出来接单啊，别洗了]
[……]
下面各种评论，他前几天才被挂了一次，今天又来一次，不少人都认出他来，兴冲冲地讨论。
好话没几个，难听的话一堆，就一张照片他就已经坐实了被人包养的实锤。
牛掰。
他看了几眼，越看越头痛，就懒得再看了，退出来的时候顺便举报了一波，想要继续做试题也没能做下去。
刚刚在牧暮面前还云淡风轻，这会儿看着试题越想越气，题都做不下去了，他把卷子一收，准备去玩游戏转换下心情，电话就又响了。
这次是陆奕霖，他接了电话，有气无力：“你也是要来跟我说八卦吗？”
“什么八卦？”陆奕霖的声音带着疑惑：“我是要问你体温如何了，有没有下降。”
柯栎：“……”
他跑去找了体温枪测了体温，给电话那头汇报：“38度。”
陆奕霖顿时语气一变：“怎么又上升了？”
“被气的。”柯栎这会儿正气着，被他一问就顺嘴说了：“论坛有个傻.逼看了让人血压飙升。”
陆奕霖听他，一边用手机翻看学校论坛，很快就看到了某条显眼的贴子。
他神色一冷，语气还是温和地安慰对面：”别气，贴子我来解决。”
“能怎么解决。”柯栎趴在桌子叹气：“我们论坛的管理员都是死的，戳不活。”
“我认识。”陆奕霖语气平淡：“上次的贴子就是我让人删的。”
柯栎一愣，没想到上次的贴子是陆奕霖出了手，都没听他说过。
他慢半拍地一喜：“真的可以删掉？！”
说完他又觉得不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陆奕霖说道：“你好好休息，不要玩手机看八卦，别把自己气成高烧。”
柯栎：“……”
行叭。
他跟陆奕霖说完，果断放下手机去玩电脑去了，不玩手机就玩电脑嘛。
然后落地成盒了几局之后，他觉得游戏也不能玩了，不然可能真的要气成高烧。
折腾了这么一会，他也没那么气了，又回去把卷子捡回来接着做题，等把剩下的题都做完，就瘫在床上咸鱼了。
生病让人精神不怎么好，他闭上眼睛想要接着睡一觉，就听到短信提醒。
拿过手机，就收到牧暮的短信：[厉害了，那个贴子删掉了！]
这么速度？柯栎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最快也要明天。
他登录上论坛，果然看到那贴子被删掉了，原本还有点憋屈的心情顿时舒畅了。
他躺在床上，觉得有必要请陆奕霖吃顿饭，毕竟这段时间一直在麻烦人家，而且陆奕霖对他也挺照顾的。
越想他越觉得有必要，算一算时间，下周二考试完最后一场，周五就要去三亚了，要不从三亚回来之后再请顿饭？
这么想着，他又稀里糊涂睡了过去，等到被陆奕霖叫醒外面天已经黑了。
他一醒来就被陆奕霖拿体温枪怼了一下，还是懵的：“怎么了？”
“37.5度。”陆奕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道：“明天应该差不多能好了。”“哦。”柯栎爬起来，揉着眼睛：“已经到放学时间了啊。”
“嗯，起来吃饭。”陆奕霖伸手拉他起来。
柯栎被他拉着穿鞋，拉着到餐桌前坐下，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看着面前的粥：“我吃了一天的粥了……”
“不然你想大鱼大肉？”陆奕霖抬头看他。
柯栎：“……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老是怼我？”
“有吗？”
“有。”柯栎笃定道。
“你的错觉。”陆奕霖陪着他喝粥，话题扯到另一边：“论坛那贴子，我让人查了一下ip，是杜嘉发的。”
柯栎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跟杜嘉扯上，一脸嫌弃：“我确认这个人真的很闲。”
他想，杜嘉上辈子可能是麦芽糖吧，这么粘人，扯都扯不下来。
陆奕霖对杜嘉是完全不想提，道：“明天王主任可能要找你过去问问，我到时候会把ip地址报给他。”
“问呗，那是我表哥，我又不虚。”他喝着粥道：“造谣的事儿难不成还能搞成真的不成？”
翌日
柯栎醒来还有点低烧，不过不严重，陆奕霖本来还想让他休息半天，他坚持要去学校。
再不去上课，这学期都快完了。
模拟考还好，后面紧跟着联考估计难度挺大的，他还不敢托大。
临时抱佛脚不可取，好歹努力一下啊。
刚进学校就明显感觉到有不少人都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异样的审视，让人很不爽。
他还觉得怪熟悉的，可不是，上次传他跟陆奕霖，这次传他跟他表哥，他们学校的人果然就是太闲了。
都快考试了还天天沉迷八卦。
陆奕霖看他一进学校就臭着脸，拍了拍他肩膀：“别想太多，我会帮你解决的。”
柯栎微笑：“没想多，就想打人。”陆奕霖：“……”
他道：“那找机会把杜嘉揍一顿。”
这下轮到柯栎无语了，他怀疑会长被他带坏了！
他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