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躺着的小孩面上,给他镀了层金光,一个女孩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叹气:“师弟,你快醒醒啊,再不醒修为就快追不上我了。”
宋纤纤的话萦绕在男孩耳边。似是心有所感,男孩眼皮微弱的震了两下,但宋纤纤已经走了没注意到这微弱到几乎于无的动作。
叶沄缓缓睁开眼睛,由于太久不见光他迅速又闭上。然后他慢慢探索了自己的身体,动一下就和要散架一样疼,而且手脚都没什么力气。不过万幸,他还活着,别的什么都还能再养。
于是叶沄大脑放空了一阵,忍着疼痛坐起身来,思绪渐渐回笼。也就想起梦中那个吻,一抹红色顺着耳根爬上了他耳梢。
他在内心痛斥自己大逆不道,他可是你师尊,怎敢在梦中肖想,同时又觉得自己只能在梦中想有点可惜怎么回事。
不过既然梦醒了,就该回归正常生活了,就先从康复运动开始吧。
做了一会的思想工作,他转移注意力放到其他事上面,把那个梦慢慢移出脑海,不再去想。
这时门被从外面打开,唐蓉穿着紫竹峰统一的弟子服饰进来,手里还端着碗奇特颜色的东西。
叶沄略显慌乱地开口:“前辈,这玩意待会不会是要进我肚子里吧。”
唐蓉看到人醒了手里东西都差点摔掉,她飞速上前给人把脉。
探完脉她长长呼出口气:“你小子,本来那击必死的,也不知道你身体是怎么做的,硬是吊着口气,那我便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你了。”
叶沄沉思,自己那伤确实不像能活下来的,可是自己天赋异禀的皮糙肉厚还是说另有隐情。
“本来想给你们把那群人揍一顿的,但是,唉……”
以唐蓉的性子确实是睚眦必报,叶沄听出不对,问:“唐蓉前辈可是为了换我的命拿出什么重要东西交换了?”
唐蓉突然笑出来,伸手摸摸他头:“确实换了什么,不过不是很重要,药我放这了,自己喝了,要乖乖康复哦,老乡~”
叶沄目送着人离开,开始他还想唐蓉她到底用了什么代价,后来想不到干脆放弃,打算以后无论如何也要报达这救命之恩。
在接下来的几天,叶沄花时间康复还有看书,慢慢从可以走动到可以跑步到可以练剑。
而今天,他已经能熟练使用法术了,唐蓉都对他这恢复能力发出感慨,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倒是两月多就好了,包括其中还昏迷了两月。
叶沄看着自己师姐越来越把自己甩在后面,总是在宋纤纤身后假装叹气:“师姐,有什么修炼秘诀指导一下师弟呗。”
“天赋,你学不来的,所以你好好努力吧。”
说罢,宋纤纤朝人做了个鬼脸。
叶沄:好想抽她,可是打不过。
这些事日,唐蓉给他们争取到了不去主峰学理论的权利,全身心投入到两个孩子的教育里,既教理论又教实战。
三人就这样插科打诨着,九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般一晃而过,宋纤纤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唐蓉这些年也渐渐收敛了性子,她本来惹眼火红色头发被她用术法变成了和普通人一样的黑色,从那双特殊的丹青色眼睛还是能隐约看出她还是那个唐蓉。
至于叶沄,眉眼逐渐张开,只不过还未褪去青涩,毕竟她比宋纤纤还小了三四岁。但样貌也逐渐往穿越前的自己靠齐了。温润如玉,这是宗门内师兄妹们的评价。
明明十五六的年纪,确实特别成熟稳重,引得宗门内少女们一片芳心暗许。叶沄每次去紫竹峰取信地方看到那一堆传情纸鹤,都要感谢唐蓉给了自己尽量可以少出现在主峰的权利。
但他们紫竹峰和沈涛在的剑峰这些年结的仇是越来越大,纤纤师姐每每被剑峰人针对都要在心底思念一遍:
“师尊,弟子我好惨啊。”
叶沄则会跟着一起:“师尊,出关一定要帮我们打回去啊。”
巧合的也是,每次他们开始怨声四起的时候,唐蓉总是精准出现给他们两个一人一个脑瓜崩。
“别喊了,天天师尊师尊师尊叫的。你们两个,怎么不见你们喊我师尊,我养你们九年了,又当爹又当娘的。”
宋纤纤这时候就会扑到唐蓉身上:“你是我最最最喜欢的蓉蓉姐姐呀,叫师尊多显老啊,姐姐好!”
叶沄也会跟着:“蓉姐姐好!”
唐蓉看这两人这一唱一和的,总是会无奈又宠溺地笑。但二人都看在眼里,唐蓉前辈这些年变了好多,她以前的性子可是比宋纤纤还野的。
“好了,小云朵。你也筑基后期了,这次纤纤的金丹的山门历练跟着去吧,这次随行弟子我看了,就纤纤一个金丹中期的,其他全是刚结丹或者筑基的,没什么危险。”
说完唐蓉捏捏叶沄的小脸蛋,给人脸颊扯出一片红来。
叶沄连连往后退,结果唐蓉松手,结果那坨软肉顺着力道弹回去,变得更红了。“唐蓉姐,说多少次了,男女授受不亲。”
“小古板,趁着年纪还小,手感还好多掐一会都不行吗,你这身高真是按天长的,都已经和我差不多高咯,再过几年就掐不到了哈哈。”唐蓉边说边走,身影渐渐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叶沄叹气,看向宋纤纤比了个出发的手势:“师姐,走吗?”
宋纤纤点点头,回过神来,看到叶沄已经踩上配剑飞到天上了,她慌忙掏出配剑也追了上去。
顺着视线他看到叶沄右脚脚踝处还挂着那个坠着铃铛的镯子,她对着快要追上的叶沄感慨:“发现师弟总是会有一些独特的小爱好,比如戴脚链这种的,记得蓉蓉姐说这叫闷骚…”
饶是叶沄这么温和的人都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师尊送的吗,你是第一天知道?你不也那俩镯子戴了九年。”
宋纤纤似懂非懂地点头,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你说得对,师尊是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