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农药有毒 第16章 单身狗联盟会（4）

兰陵王在得知花木兰死亡的消息之后愣了许久，然后发狂地抓住狄仁杰的肩膀大喊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狄仁杰当然也希望这不是真的，花木兰的死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能对兰陵王说谎话。

几行眼泪从兰陵王的脸上滑落，狄仁杰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一贯冷静男人失控的一面。

“她是怎么死的？”平复心情后，兰陵王问。

“中毒。”

“凶手呢？有没有抓到凶手？”

“目前还没有。”这句话虽然可能会给兰陵王带来更大的打击但狄仁杰也明白自己没有权利隐瞒他。

听到狄仁杰说还没抓到凶手，兰陵王原本哀伤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到底是谁？是谁杀了兰兰！”他大吼着，在心里已经计划要找出那个杀害花木兰的凶手然后把他碎尸万段。

告知被害者家属真凶还没抓到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狄仁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兰陵王，哪怕他说的再多再好听也改变不了花木兰已经死亡的事实。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在面对被害者家属时大概正直的侦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愧疚，狄仁杰也例外，所以纵使被兰陵王抓过的肩膀还有阵痛狄仁杰也没有因为这个吭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凶手。“花木兰平时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狄仁杰问。

兰陵王苦笑一声，无力地说:“她怎么会跟别人结怨，整个王者峡谷没有比她更热心肠的人了...”话还未说完，兰陵王就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狄仁杰也没开口，他明白兰陵王要对他说什么。

果然，兰陵王皱起了眉头，“她前段时间得到了水晶猎龙者的皮肤，也因此总想着找跟龙有关的英雄挑战一番。”

这件事狄仁杰也是有所耳闻的，当时他还庆幸自己和李元芳都与龙无关。

“会是韩信吗？”兰陵王盯着狄仁杰的眼睛在等待他的说法。

可是狄仁杰却并没有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还有许许多多的疑虑，单凭动机来给一个人定罪未免太果断了一点。

见狄仁杰没有说话，兰陵王又说:“虽然跟龙有关的英雄不止韩信一个，但是韩信是他们中最具挑战性的，所以兰兰也总是喜欢去找他。”

韩信...又是韩信...狄仁杰苦恼为什么自己的案子总有一个韩信在里面，他是真的不喜欢跟韩信打交道。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任何有嫌疑的人狄仁杰都不可能放过。

在安抚过兰陵王之后，狄仁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和李元芳继续讨论案情。

“花木兰的头发和衣服都是凌乱的是不是因为死前曾被人轻薄过？”虽然这么说一个死者会让李元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为了尽早破案，李元芳也不会隐藏自己的猜测。

狄仁杰不同意李元芳看法。“这应该是她死前挣扎所致。”

“可是还是想不通啊，花木兰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想要害她呢？而且还是毒杀这么残忍的死法...”李元芳想的头都大了也想不出谁有杀死花木兰的动机，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花木兰，不会是自杀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虽然狄仁杰认为李元芳的这个想法很无厘头但他尊重每个人的见解。

“不是说花木兰和兰陵王经常吵架吗？也许心灰意冷的花木兰就选择了自杀。”花木兰和兰陵王虽然称得上是模范夫妻可是最近因为猎不猎龙的事情两个人也是发生了多次争吵，这一点，王者峡谷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花木兰不是那么容易就消沉的人，而且她死前的样子也完全没有一个自杀的人该有的坦然。”狄仁杰很清楚花木兰的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更何况是因为与自家恋人发生争吵这种事。

“狄大人，自杀的人就一定会是坦然的吗？人在死亡面前表现出害怕是本能的反应。而且她吃下毒药之后很可能后悔了，就像有的投河自尽的人也会拼命挣扎一样，花木兰因为忍受不了毒药带来的痛楚而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还是认为花木兰自杀的可能性不大。”

“难道狄大人和兰陵王一样怀疑是韩信做的案？可是我们上次已经冤枉了他一次啊！如果再贸然怀疑他...”李元芳的心里很是迷茫，如果再误会韩信他怕是以后都羞于见他了。

狄仁杰却觉得李元芳的想法有些幼稚了，只要有嫌疑，即使误会过他一次又如何？“也不算是完全冤枉他，他确实想要杀死王昭君，再说了，谁能保证他上个案子不是真凶这个案子就一定也不是真凶？”没有在上一个案子给韩信定罪一直是狄仁杰心里的一个疙瘩，虽然最后杀了王昭君的是马可，但是指使妲己重伤的确实是韩信，只是可惜自己没有办法找到足够的证据起诉他，让他能够逍遥法外。

“但我还是觉得...”

“侦探，”狄仁杰突然提高了音调，说:“就是要把嫌疑人一一摆到自己面前然后再通过合理的证据确定出真凶。”

狄仁杰知道，李元芳还是太单纯了，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他。狄仁杰又想到了兰陵王，他今天痛苦的模样印在狄仁杰的脑子怎么挥也挥不去。狄仁杰也暗自下决心，无论怎样都要保护好他的小耗子。

花木兰的尸检报告在第二天上午交到了狄仁杰的手上。上面清楚地写着花木兰死于中毒，但是尚不清楚是哪种毒药。

不清楚是哪种毒药？狄仁杰以为天天跟各种药物打交道的扁鹊应该不可能没有认不出来的毒药，可是居然连他也不知道是哪种毒药。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只要查清这种药的来源就能确定凶手了呢？

除了毒药之外，尸检报告上还写着花木兰死前一小时之内吃过cy。

狄仁杰去找了兰陵王询问他是否知道cy一事。

兰陵王没有一点犹豫的就承认了cy是他的。“我最近和兰兰因为猎龙者一事经常发生争吵，所以我想用cy来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狄仁杰觉得扁鹊真应该开个cy小铺，挣得钱肯定比他当大夫法医兽医加在一起来的工资还要多的多。

“你给她用了吗？”

“第一瓶我给她用了，第二瓶我放到了她的杯子里。”

“你看见她用杯子了吗？”

“没有。”

狄仁杰抿嘴进入思考中。

“哦，对了，”兰陵王打断狄仁杰的思考，说:“昨天因为太悲伤，有件事我也忘说了。事实上，昨天下午我出现找兰兰时看见了韩信。”

“你说你看到了韩信？”

“对，他还穿着白龙吟的皮肤，可是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好像整个人都胖了几圈。当时我一跟他打招呼他就急冲冲地走了，也不知道是在赶时间还是怎么的。”

“那大概是几点？”

“18:30左右。”

18:30...尸检报告上的死亡时间是18:20-18:40。

在王者峡谷搜查了一圈狄仁杰终于找到当天看到过韩信的目击证人。据目击证人的说法，案发那天上午韩信和花木兰在峡谷的一角发生了很激烈的争吵最后还是其他几个人上前把两个人拉开才避免了一场大战。

韩信和花木兰发生过争吵，狄仁杰自然是要好好的盘问韩信一番。他让李元芳去把韩信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你来找我是怀疑我杀了花木兰吧？”除了案子，韩信不认为狄仁杰会主动来找他。

“你真聪明。”狄仁杰笑眯眯地回答。

“花木兰的死可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想杀她。”虽然很烦花木兰天天追着自己打但韩信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事而起杀机。

可惜狄仁杰听不见韩信的心里话，他可不相信韩信没有动过杀机。

过了一会儿，李白也来到了狄仁杰办公室，他的身上还保留着淡淡酒香，看来刚才又是在哪里喝酒了。

“有什么事吗？”李白靠着门，眼睛并没有看向韩信。

狄仁杰说:“找嫌疑人来问话。”

“我？”李白用手指着自己，又哈哈大笑起来，“我是嫌疑人？”

狄仁杰轻咳了两声，说:“我现在怀疑凶手与龙有关。”

“我跟龙有什么关系？我可是狐狸。”李白晃着自己的酒葫芦很是不满，他还要去买酒喝呢。

“嫁龙随龙，所以你现在也是一只龙。”狄仁杰一本正经地回答让李白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而韩信则是很满意狄仁杰这样的回答。“狄仁杰，这是你说过的让我最喜欢的一句话。”

“那是不是赵云和诸葛亮也都是嫌疑人？”李白问。按照狄仁杰的逻辑子龙和卧龙绝对是属于龙没错了。

果然，狄仁杰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两，来人，把他两叫过来。”

赵云被带过来的时候还是一脸蒙蔽，他困惑地看向狄仁杰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应该知道花木兰出事了吧？”

“知道。”

“唉，你们这些个龙啊！”

“呃？”

“诸葛亮呢？”狄仁杰问李元芳。

“他不在家。”李元芳如实回答。

“你不用查他了，他前几天去了外地一时半会回不来。”说话的是李白，当然他的这句话也毫无疑问吸引了韩信和赵云的注意力。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狄仁杰边说边朝韩信投了个颇有深意的眼神，惹得韩信一个机灵差点没坐稳从椅子上跌下来。

“就在最近。”李白将最后一口酒灌进了肚子里，他摇摇已经空了的酒葫芦心想着这场问话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果然还是韩信的嫌疑比较大。”狄仁杰的一句话又把目标指向韩信。

“我的嫌疑怎么就比较大了？”韩信很不服气，狄仁杰怎么老是针对他？

“韩信，花木兰的体内可有cy。”

“你怀疑给她下cy的是我？拜托，我要下也是给李白下好吧？”

“扁鹊丢过一瓶cy，我想知道是不是被你拿走的？”

“因为鲲的原因扁鹊根本不愿意再给我cy了，所以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去过扁鹊那里了。”韩信很无语，其实一开始他对鲲真的不感兴趣，后面偷过几次鲲也纯粹是因为好玩。

狄仁杰严肃地问:“韩信，你是喜欢刘邦还是李白？”

当然是李白啦！韩信心想，干嘛又扯上刘邦那个仓鼠球？你问过张良的意见了吗？

可不待韩信开口，李白就抢先一步回答:“他最爱鲲。”

韩信一脸蒙蔽地看着李白而其他人却是不约而同默默给李白点了一个赞。

“鲲是可有可无的好吧！”韩信有些生气地对李白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火上浇油，难道自己真的最爱鲲了他会很开心吗？

“还说什么喜欢李白，我看在你心中明明鲲才是最重要的。”狄仁杰朝韩信投射了鄙视的目光。

韩信以白眼回复狄仁杰，狄仁杰也不介意，继续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正在打野的韩信发现草丛里出现了一只他从未见过的生物。对这只鲲一见钟情的韩信把它带到了草丛里随后便进行了一场跨越种族的动□□情片。”

“狄仁杰，我看你也别当什么侦探了，我求你去写r18好吗？”韩信真是服了狄仁杰的脑洞了，他有那么丧心病狂吗？连条鱼都不放过？

李白笑着掏出了自己的酒葫芦一脸看戏的表情。

“特么的cy不是我偷的啊！”韩信觉得自己简直要抓狂了，虽然他确实拿过扁鹊的cy，但是不代表丢失的每一瓶都是他拿的啊！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承认事实。”

“你偷了cy还不承认吗？”

“可怜的扁鹊，辛辛苦苦制造的cy都被你偷光。”

韩信觉得自己白长一张嘴了，被众人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过更让他寒心的是李白的表现。那可是他最心爱的人，平常也是恩爱有加，结果现在却帮着外人一起怼他。韩信也不再去为自己辩解什么，他抬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理解韩信的突然举动。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李元芳率先开口。

“嗯。”狄仁杰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虽然他本身并没有恶意但是韩信可能真的无法接受吧。

李白想了一下也拿着自己的酒葫芦走了出去，他了解韩信，能让他如此动怒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韩信一个人坐在床上擦拭着长矛，擦着擦着他又猛的把长矛丢了出去，烦躁的心情蔓延至他的全身，压抑着他让他不安。

扔出的长矛正好丢在了刚进屋的李白脚下。李白看看长矛又看看韩信弯腰捡起了长矛。

“长矛可没做错什么，别拿它出气。”

“那我应该拿你出气了？”韩信冷脸看着走近的李白。

“如果能让你觉得开心，请随意。”李白笑笑，坐到了韩信的身边。

“你真的爱我吗？”

“你爱我吗？”

“明知故问。”

“我从不怀疑你爱我，这是我的自信也是你给我的自信。所以我希望我也能给你这种自信。”

“我以为你今天真的是不在意我了。”韩信闷闷地说。

李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吻了韩信一下。“我不在意你为何还要回到这里来？我可不是一个会勉强自己的人。”

韩信没有答话，他低头一言不发，似在思考些什么。

“怎么了？”李白问。

“没什么。”韩信抬头将李白拥入怀里，嗅着他身上特殊的气息，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韩信没说原因李白也就没问，谁没有几个小秘密呢？李白相信既然自己爱着这个人那就要相信他，尊重他。

只有韩信自己知道他今天的不安除了李白更多的是因为另外一件事...会发怒也是因为这件事在他心里一直压抑着他的神经。

尽管离天黑还早但两个人已是相拥而眠。

狄仁杰不想浪费时间，韩信和李白离开后没多久他便直奔兰陵王那里。

花木兰死后兰陵王颓废了不少连面罩也没有戴，憔悴的神色在他脸上一览无余。

“你跟花木兰最近的关系如何？”狄仁杰问。

兰陵王对于狄仁杰的问题很不理解，他之前已经认定了凶手是跟龙有关系的，狄仁杰不去抓紧时间审问那些跟龙有关的嫌疑人跑过来问他干什么？这不是纯属浪费时间。“我跟龙有什么关系？而且木兰可是我的未婚妻，你问我和她最近的关系如何是在怀疑我吗？”

狄仁杰倒不这么认为，凶手跟龙有关只是他的一个猜测而已，事实到底如何现在还未得知。“听说花木兰最近跟白龙走的很近，你很有怨言啊。”

兰陵王对狄仁杰的这个说法很是不满，一是因为狄仁杰说花木兰和白龙走的近，这兰陵王虽然知道但心里十分不爽，尤其这话还是从别人口里说出。二是因为狄仁杰对他的无端怀疑。为了反驳狄仁杰说的话，兰陵王故意提高声音说:“没有的事。木兰猎龙我当然是支持她。”

兰陵王的这个解释自然是不能说服狄仁杰，他也是亲眼看过兰陵王和花木兰发生争吵的，兰陵王对花木兰打龙的怨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狄仁杰审视了一下兰陵王家里的环境，除了有些凌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不过凌乱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兰陵王现在连自己都没办法打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