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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满月 第一百零七章 过往

作者:奶油浓汤 分类:军事 更新时间:2020-10-31 19:13:30 来源:转码展示1

这个使者似乎将人界当作游玩的地方,同时不时传来他可能会违背天帝的告知,天帝一直放任,就这样人界过了十多年,对天帝而言,却不过眨眼一瞬。kanshushen

是时候将这使者叫回来了,他偶尔这样想着,却并不着急。

除此之外,他还有许多需要思考的事,然而今天,一切都变了。

钥匙出现了,在他差距到的下一刻,门打开了。

他也一直在寻找钥匙,然而却没有察觉到丝毫迹象。不是被隐匿了,就是钥匙才出现。

有什么方法能阻止天门打开吗,只有杀了钥匙,别无他法。

于是天帝派人挡在门前,同时对下界传去了命令,命令使者杀死钥匙。

夜很深,星空明亮,但不断传来的震感让四方的人们都从梦中醒了过来。

少有人察觉到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地震,或许是火山喷发,人们祈祷着不要出事。但也有听说过钥匙存在的人。

“莫不是仙界的门要开了。”有人轻声道。

这声音一传十,十传百,走在街道上的人们都开始说:“莫不是仙界的门要开了!”

王宫中,牧冷骸披着黑袍站在廊上。

天空在摇晃,好似在嘶吼,不知有多大的力量在将门推开。他猜想或许是仙界的门要开了,如果说除了天地之外,世界上有第二个人不想打开仙界的门,那就是他。

一旦仙人来临,人们便会抛弃王的存在,祈求仙界的仙人,他会失去出在这个位置上拥有的力量。

没人知道,他为了坐上这个位置,卧薪尝胆多少年。

他不被父亲喜爱,母亲又早早疯了,从小时他就是太子身旁的阴影。不过由于他的血统,他能够修习一些法术,教授他法术的人是留在宫中的师。

师看他可怜,交给了他不少,其中之一让他在前不久留住了性命。

薛家,或许他该感谢薛家,因他从薛家获得的财宝让他得以开始他的计划。虽说屠门有些残忍,但他也没能阻止他义弟的嗜血本性。

这义弟是他捡回来的叫花子,他当时看他年纪颇小,有些可怜,就将他带回了府上,养在身旁,没想到这家伙怪亲他的,他也没反对他称呼自己为哥哥。

他本不想对薛家出手,但这义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性,他只好负责处理其他。他知道薛家有一人并不在家中,那就是薛家的长子。

据说这长子小时体弱多病,就被送往了山上,叫做二谛宗的地方。

他在来到薛家前调查过,二谛宗是隐世的门派,哪怕知晓弟子家中的仇人身份,恐怕也不会前来报仇。

这也怪薛家,他本打算对薛家堂堂正正提出要他们扶持自己的要求,但薛家当面,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在此后十数年,他一直记得薛家的,当然,也不会忘记薛家的遗孤。

薛鉴禄离开了二谛宗后,就开始寻找他的仇人。他隐藏了自己的剑术,以独自行走江湖的人在四方调查。

于是牧冷骸先下手为强。

他的随从当中有一人剑术高超,且格外擅长变装,他就让这人办成薛鉴禄,在四方中大杀特杀,并在不久之后就拥有了千金不留人的称号。

他的目的是想让薛鉴禄走投无路,果然也如他所料,薛鉴禄不得不面对各处寻仇的人。

然而面对这些人,薛鉴禄一次次地活了下来,就在几个月前,站在了他的面前。

对于薛鉴禄如何找到他的,牧冷骸有些头绪。

他在毒杀自己的哥哥,即位成王时,用的是从薛家得到的龙鳞。

不过薛鉴禄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除非他有其他帮手。

牧冷骸第一时间,就怀疑临风阁。

临风阁的阁主极为神秘,他从前三次拜见都被拒绝,这就是和他结下了仇。但临风阁的实力,牧冷骸捉摸不透。

临风阁,王宫和宰相府,这是南昭的三足鼎立,他身为其中之一,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要从长计议。

除此之外,还有第四方的势力,就是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是个盗贼,之所以被牧冷骸单独放在一边,是因这人是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不知哪一日,他就会和从前一样闯入王宫,牧冷骸绝不会允许和他哥哥那时一样的事发生。

每日处理政务,有太多事萦绕他的心头。

他不仅是想坐上这个位置,还要做好,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而薛鉴禄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上元。

牧冷骸得到消息,起初决定避开,但一个夜晚,有人给他松开了一封信,约他到上元城中见面。

这信是放在他的床头的,就和他哥哥时一样,牧冷骸知道这是一个信息。若他不赴宴,必将颜面扫地。

所以他去了,在下着瓢泼大雨的那天,去到了一间已破败的院中,在那里,薛鉴禄正提着剑等着他。

牧冷骸带了两个人去:他的义弟和教授他法术的法师。

他们会保证所有看到他,或许可能看到了他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薛鉴禄找他复仇,独自前来,准备单挑,这是对他再有利不过的选择。

薛鉴禄用的是自己的剑术,但同时,他不可能摆脱二谛宗的束缚,所以也带着法术。

牧冷骸同他交手了几招,薛鉴禄就开了大招。他躲也没躲,就让剑尖穿过了他的胸膛。

薛鉴禄自以为得手,但他错了。

在牧冷骸修习的所有法术中,有一种是能够留存他性命的法术,而这法术只被施加在心脏的位置。

薛鉴禄选择了心脏而不是脑袋,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这法术就是——如果有人将剑刺进牧冷骸的心脏,死去的会是出手的人。

薛鉴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牧冷骸冷冷地看着他倒在自己的面前。

在他死去后,他将他抱起,放在了院中的屋檐之下。

他的剑术高超,又拥有决心,是个值得敬佩的敌人,但却不是他应该花时间在上面的人。

为了让之后来调查的人产生混淆,他拿走了薛鉴禄的剑,不过同时,这也为了纪念一个他应该记住的对手。

当晚也有看到的人来到附近,义弟和法师将他解决了,之后牧冷骸回到王宫,却发现他的手链不见了。

这手链是他母亲还清醒时让人做的,也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哪怕年久破损,他也一直带在身旁,如今却不见了。

一个不祥的征兆,而如今这征兆似乎应验了。

天边开始泛起红光,在这深夜十分显得颇为诡异。

宫人们纷纷前来,随即不久有人报:“四公主求见。”

牧殊文,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哥哥子女众多,人人都听他的对牧冷骸敬而远之,唯有这个四公主特别。

在她小的时候,他曾骨意黑脸吓她,让她离开,身旁的人战战兢兢地说这是她的叔父,她听后对他露出了笑容,还走上前来,问她为何从未在家宴上见过他。

他从不参加家宴之类的宫廷宴会,对外他是放浪不羁,在上元开了几家赌场,整日就只花天酒地,没抱负的王爷,这些都不过是表现罢了。

他在等一个时机,等到整个天下都对人皇充满仇怨的时候,到那时哪怕人皇死去,也无人问津。

牧冷骸等到了,但这是否是一个好的时机,他说不准。因为他下的毒被牧殊文察觉到了。

牧殊文同他的关系向来不错,他确实将着聪明伶俐的女孩当场亲人看待,其实比起牧殊文和她父亲,他同牧殊文的之间倒更显亲密。

那日哥哥身体不适,他到宫中拜访,就趁此机会下了手。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牧殊文当时也在屋子里,她本躲在书房里,想要找一本书,却因他和哥哥来了而无法离开,所以她站在书柜后,看到了一切。

看到了他倒茶的时候加入的慢性毒药,看到了在他离开后自己父亲说着胸闷回到房间,从此再没醒来。

或许在他从袖中抖出粉末的一瞬,他甚至同牧殊文对上了视线,但他过于关注,因此没能察觉。

事情发生后,在葬礼举行之后,在他登基之后,牧殊文将一切告诉了他,毫不遮掩。

当时他心中一面想着她为何要告诉我,她是想同她的父亲一样落得同样的结局,还是想看看我到底会不会对她下手,是在是试探我。另一面他又在想,她是多么愚蠢,但她又是多么聪明。

她知道,他无法对她下手,因为在这诺大的皇宫之中,他能够称得上亲人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所以,牧冷骸放过了这四公主,不仅如此,他还格外看重她。他将她视若己出,但又另眼相待。

她的母亲去世得早,没落得个陪葬的结局,但她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极好,她曾求他只留下那男孩一人,他没有同意。其实留下也无妨,那男孩同他哥哥毫无烦请,也不会带来什么麻烦,但他没有因为牧殊文的话改变主意。

他执意如此做,是出于他的私心。

从此在这深宫之中,只有他和牧殊文深知彼此的孤独,这份孤独无法分享给他人,也因此牧殊文定然无法背叛他。

牧冷骸抬了下手,宫人就将牧殊文带进来了。

她看上去有些慌张,明显是本已睡下,但被叫醒了。是啊,若是看到这天色,又有谁能睡着呢。

“这是不是就是书里说的。”牧殊文说道:“天界的门要开了。”

牧冷骸单手搭在桌上,一手撑着脸看向天边。

“以后会怎么样?”牧殊文问道:“仙界会插手这里的事吗?”

牧冷骸望着她。

每次看到自己,她一定都在心里想着他快些死去吧。就像她告知了他她看到了的那天,他问她要如何做,她说“我当然希望你也死去”,他回他道“他杀了人那么就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他知道她将那有名的拈花刃给那男孩带走了,所以他给了她一把剑,亲手放到了她的手中,着意味着若有朝一日她想杀了他,尽管来就是了。

她紧紧握着剑,眼中充满了仇恨和一丝他无法理解的感情,她带着剑走了,此后照旧和从前一样每日在宫中散步,去书库,同他一起下棋……看似毫无变化,他一直想这到底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牧冷骸说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了。”牧殊文道,却是笑了出来:“你有没有想到……”

“什么?”牧冷骸看向她。

“有朝一日,离开这里,去到其他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

听到这句话,牧冷骸的心中忽地一凉。

“我想做的事就在这里。”他说道。

牧殊文从前并不会接这样的话,但如今连仙界的门都关不上了,她感到她必须说出来。

“那不是你想做的事,只是你想得到的东西。”她说道:“为了这个位置杀多少人都可以,你满足了自己的,实际上你却并不快乐。牧冷骸,你从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就像从前我和弟弟在一起玩耍的时候,树叶飘落,四季变换,我想停留在这一刻。就想从前你还是王爷的时候,我在花园里和你遇见,你故意装成冷漠的样子想要吓我的时候……你知道的只是,不是快乐。”

她看上去很是悲伤,泪水也涌了出来。

他好像不能理解,但好像又理解了一些。所有人期望的都是过去铸造出来的,可若每个人都这么想,那这世间真的有值得追求的存在吗?

“我会考虑的。”他轻声道,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几个月前,几天前,就在方才,他还为身为人皇感到满意,但却也能因为她的话语而动摇。

他好像并不明白,好像又能明白……

无论在这皇城外发生什么,好像都没有关系,只要在这个屋子里,他能看到她,只要在他能够触及的范围,有她在。

仅此而已。

牧冷骸走到了廊上,牧殊文站在他的身旁,两人肩并肩看着这即将大变的世界,都没有再说些什么,但彼此也都已明白了。有些话无需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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